第章我不吃牛肉
移民社区旁大多都是低矮的平房，里面居住的也大多是以矿工为主的家庭。而在居民区旁不远处有一片市场，社区里见不到什么流动的摊贩，居民们要买些吃穿用度，都只能前往这个市场。
在普通人里，矿工的收入绝对算是很高的了，但有的是人盯着他们口袋里那点钱币。只要在这里的市场买东西，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
当然，这片矿区也没有围墙，那些移民们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去明都其他地区讨生活，可一来他们在明都要受到排挤，二来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工作了。
思来想去，还是留在这里，只要忍一忍，东西贵点就贵点吧，省吃俭用，还是能攒下不少钱的。
在市场的最中间有一座装潢最为出众的饭店酒楼，占地自然也最大，里面的食客不少，大多都是当地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
他们三三两两坐在饭桌旁，每一桌上都只有寥寥几道菜，而且大多也都是素菜居多。
只有偶尔有几桌带着小孩的，桌上会点上一盘不大的荤菜。母亲会心疼地把肉菜夹到丈夫碗中，丈夫也不敢多吃，同样把肉夹给孩子，一个劲扒拉着碗中的白饭。
在他们旁边坐着另一个较年轻的矿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桌上的肉，咽着口水。
桌桌都无比节省，但饭店的空气中却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肉香。
在大堂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炖着满满的牛肉，浑厚的卤香正是从其中发出。
木桶旁坐着两个大汉，从桶中各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炖得烂熟的牛肉，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用小刀切成小块，放出口中。
酱香诱人的牛肉丝毫不费牙，一入口就带着满满的香气从口中顺着鼻腔呼出，在脑内留下一段世间最惬意的享受。
“嗯……”
一名大汉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轻哼。又是一阵大快朵颐，没有几口，那巴掌大的牛肉就被他全吃进了肚子。
他还意犹未尽，从木桶中捞出第二块，继续狼吞虎咽。
饭堂内其他人远远望见他吃牛肉的样子，都不由口舌生津，也想来上那么一口，但都忍住了。
另一名大汉一边吃，一边朝饭堂内大笑着喊道：“上好的酱牛肉，果然是要大口吃起来才爽。”
“兄弟们都在地下累了一天了，可千万别在吃上面亏待了自己。抠抠搜搜的干什么，想吃就吃。”
他这么一劝，之前那名年轻矿工喉咙又是一鼓，显然有来上一盘酱牛肉的冲动。
旁边一名中年矿工忙劝道：“小伙子，别花那个冤枉钱。他们这里宰人可狠了，你还不如把这钱攒下来。”
他的劝阻好像生效了，那名年轻矿工只是点点头，但视线依旧不离装着牛肉的木桶。
吃着牛肉的大汉继续悠哉地喊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连口肉都舍不得吃还是不是男人？”
那名年轻矿工再也忍不住了，离开座位就要往那边走去。
中年矿工也不再劝，只是叹了口气。他当然也想吃上一口香喷喷的酱牛肉，再来上一瓶烈酒美滋滋地喝着。
挖了一天矿，躯体上的劳累迫切需要通过祭奠一下五脏庙来缓解。
他工钱不少，可还有妻儿要养，不能像那年轻矿工一样可以在吃喝上犒劳自己，看向对方的目光中附带上了一丝小小的羡慕。
见年轻矿工向自己走来，那名吆喝中的大汉不由满意地笑了。
年轻矿工望着冒热气的木桶，咽着口水问道：“酱牛肉多少钱？”
大汉一龇牙，道：“一份二两，一个银魂币一份。”
听到这个价格后，年轻矿工不由一愣，吃惊道：“一……一个银魂币？为什么这么贵？”
他现在的工钱还不高，一天也就两个银魂币左右，显然这一个银魂币一份的酱牛肉对他来说太贵了。
另一名大汉闻言立刻冷哼一声，瞪着年轻矿工。
“为什么这么贵？那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
年轻矿工被他瞪得僵在原地不敢说话。
“就是，不要睁着眼睛乱说，而且我们这酱牛肉也不是说随随便便乱炖的。一份才一个银魂币，多划算呢。”
两名大汉一唱一和，仗着自身气势压得那年轻矿工不敢回话。
就在他愣神的期间，左边那名大汉已经从木桶中捞出了一大块酱牛肉装在盘中，扔到桌上。
他随手掂量了一下，道：“不到一斤，算你四个银魂币就行了。”
年轻矿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道：“太贵了，我不买了。”
见他要拒绝，左边那名大汉立刻脸色一变，冷声道：“你问了价格又不买，是消遣我们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周围一众矿工仿佛对此习以为常，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打算尽快默默吃完后离开。
“我……我真的买不起，我一天工钱才两个银魂币……”
年轻矿工声音开始发颤，不断向两名大汉央求道。
“哼，一天才两个银魂币。”右边那名大汉冷哼一声，道，“有的时候找找自己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工钱涨没涨，有没有努力下矿？”
“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个价格，你每天努力下矿怎么会吃不起？你买不起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看你要多吃牛肉，下矿才能多出力啊。”
他朝旁边一使眼色，另一人心领神会，又接连从桶中捞起来了好几块牛肉。
“别捞了，别捞了，够了，我买。”年轻矿工连忙哀求道。
右边那名大汉笑道：“哈哈，好，一下子买这么多酱牛肉，老子就给你抹个零头，你给一个金魂币就行了。”
年轻矿工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的工钱扣除每天的吃穿过后也没剩多少了，一个金魂币对他来说也是好久的积蓄。
两名大汉同时露出得逞的笑容。
就算是这一整个大桶的酱牛肉加起来，成本也就几个金魂币而已，这小小几块就卖出一个金魂币，已经是十足的暴利了。() ()
他们并不担心年轻矿工给不起钱，这些矿工兜里有多少钱他们可是精得很，有的是办法掏空他们的口袋。别看他们一个个天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比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有钱得多。
年轻矿工心中对二人已是无比憎恨，但根本不敢反抗什么，毕竟他们两人都是魂师，而自己却没有一点魂力。
面对咄咄逼人的两名大汉，他欲哭无泪，可也只能乖乖掏向口袋。
他们明明可以明抢，却还要送几块牛肉，比起劫匪来说也算是做慈善了。
啪――
突如其来的巨响从饭堂入口处惊起，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低头默默吃饭的矿工们还是那两名大汉，都不由向入口处望去。
只见饭堂入口处的两扇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粗鲁地撞击在墙上。而后一道身影缓缓走进饭堂中。
那人一头蓝发，看上去十分年轻，带着墨镜，一副不屑的样子。
两名大汉同时皱了皱眉，对方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分明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左边那名大汉眯眼观察了一下闯入者，朝另一人压低声音道：“应该不是我们矿区的人，是外面来的，不过是个大魂师就这么放肆，要不要教训一下他？”
另一人谨慎道：“是该教训一下，不过还是派人通知一下南哥为好。”
说着，他唤来一个小二，吩咐了一声，后者立刻上楼去了。
那名闯入者自然是霍雨浩，他双手插兜，冷冷扫视一圈整个饭堂，用一种轻蔑而失望的声音说道：“这里就是矿区吃饭的地方？”
还不等两名大汉回应，他紧接着喝道：“有会出气的没有？”
“是来砸场子的。”左边那名大汉连忙使了个眼色，便和右边那人迎了上去。
那名年轻矿工见他们不管自己，赶紧闪身到了一边，但也没有逃离，而是在远处，和其他人一同等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这里那么多人吃饭，你不长眼睛吗？”左边那名大汉冷声道，“把人都吓跑了，这损失你赔得起吗？”
“是吃饭的地方那就对了。”霍雨浩冷哼一声，“爷爷我要吃牛肉。”
左边那名大汉把身子往前一横：“口气不小。牛肉我们有的是。”
霍雨浩眯了眯眼，这两人也是星罗口音。
“你们有多少？”
“你吃多少我们有多少。”
“有多少爷爷我吃多少。”
两名大汉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霍雨浩是故意来找茬的。
先前左边那名大汉往前站了一步，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怕你给不出那个价钱。”
“多少钱？”
“一个金魂币一斤。”面对霍雨浩，大汉又把价钱提了一倍。
霍雨浩嗤笑一声：“你这牛肉是铁背牛还是黑蹄牛，敢卖到一个金魂币一斤？”
这两种都是牛类魂兽，肉价能卖到几十上百金魂币，但普通的牛肉价格也就几个铜魂币一斤而已。
大汉扭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要吃那些去明都的大酒楼吃。”
“今儿个爷爷我非吃牛肉不可。”霍雨浩无视了他，兀自说道，“一盆白饭三个铜魂币，一盘素菜三个铜魂币。到底是矿区，就是不一样啊，你们的饭菜里是加金子还是加银子了，敢卖这么贵？”
“我看星罗城和明都的物价也没有你们这一半高吧？”
大汉呵斥一声：“吃就吃，不吃就滚。”
“敢在我们南哥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暴喝一声，背后一白一黄两个魂环浮现，手上多了一根棍子模样的长杆。
周围远观的矿工们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喘不过气来。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连大魂师的气势都抵挡不住。
霍雨浩漠然注视着眼前的两环大汉，后者举着棍子在手中不怀好意地掂量着，向前慢慢移动。
然而，就在两人还间隔好十数米的时候，那大汉就仿佛遭遇了一股巨力，向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飞影闪过，那手持长棍的大汉就已经躺倒在了墙边，口鼻流血，不省人事。
另一名大汉半张着口，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失去重心，被霍雨浩抓着面门提在了空中。
他想释放武魂反抗，却发现全身连最基础的魂力都无法调用，对方光是凭借威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名闯入者根本不是先前表现出来的大魂师修为。
大汉努力咽了口唾沫，道：“大人，我们在矿区经营，都是明都允许的，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您，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只是在南哥手下听命办事，才两环修为而已，也只是个喽而已。”
“哼，才两环啊。”听到他的话，霍雨浩冷笑一声，“有的时候找找自己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修为涨没涨，有没有努力修炼？”
“这么多年了，才这个修为，要是你当初努力修炼，现在不就是南哥在你手下听命办事了？”
“还不是你不努力。”
大汉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
这句话他无比熟悉，不正是先前他对那个年轻矿工说的吗？
他硬着头皮继续央求道：“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
“那好像不行啊，你惹到我了。”霍雨浩漠然道。
大汉心中一咯噔，语气都颤抖了：“大人，我根本没想对您动手，不知哪里招惹到您了。”
“哦……”霍雨浩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淡淡道，“我不吃牛肉。”
说着，他右臂一发力，这名大汉也和先前那位一样躺倒在了墙边，昏死过去。
那名大汉昏倒前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霍雨浩不吃牛肉为什么能成为招惹到他的原因，不是他自己先前一直嚷嚷着要吃牛肉的吗？
移民社区旁大多都是低矮的平房，里面居住的也大多是以矿工为主的家庭。而在居民区旁不远处有一片市场，社区里见不到什么流动的摊贩，居民们要买些吃穿用度，都只能前往这个市场。
在普通人里，矿工的收入绝对算是很高的了，但有的是人盯着他们口袋里那点钱币。只要在这里的市场买东西，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
当然，这片矿区也没有围墙，那些移民们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去明都其他地区讨生活，可一来他们在明都要受到排挤，二来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工作了。
思来想去，还是留在这里，只要忍一忍，东西贵点就贵点吧，省吃俭用，还是能攒下不少钱的。
在市场的最中间有一座装潢最为出众的饭店酒楼，占地自然也最大，里面的食客不少，大多都是当地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
他们三三两两坐在饭桌旁，每一桌上都只有寥寥几道菜，而且大多也都是素菜居多。
只有偶尔有几桌带着小孩的，桌上会点上一盘不大的荤菜。母亲会心疼地把肉菜夹到丈夫碗中，丈夫也不敢多吃，同样把肉夹给孩子，一个劲扒拉着碗中的白饭。
在他们旁边坐着另一个较年轻的矿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桌上的肉，咽着口水。
桌桌都无比节省，但饭店的空气中却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肉香。
在大堂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炖着满满的牛肉，浑厚的卤香正是从其中发出。
木桶旁坐着两个大汉，从桶中各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炖得烂熟的牛肉，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用小刀切成小块，放出口中。
酱香诱人的牛肉丝毫不费牙，一入口就带着满满的香气从口中顺着鼻腔呼出，在脑内留下一段世间最惬意的享受。
“嗯……”
一名大汉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轻哼。又是一阵大快朵颐，没有几口，那巴掌大的牛肉就被他全吃进了肚子。
他还意犹未尽，从木桶中捞出第二块，继续狼吞虎咽。
饭堂内其他人远远望见他吃牛肉的样子，都不由口舌生津，也想来上那么一口，但都忍住了。
另一名大汉一边吃，一边朝饭堂内大笑着喊道：“上好的酱牛肉，果然是要大口吃起来才爽。”
“兄弟们都在地下累了一天了，可千万别在吃上面亏待了自己。抠抠搜搜的干什么，想吃就吃。”
他这么一劝，之前那名年轻矿工喉咙又是一鼓，显然有来上一盘酱牛肉的冲动。
旁边一名中年矿工忙劝道：“小伙子，别花那个冤枉钱。他们这里宰人可狠了，你还不如把这钱攒下来。”
他的劝阻好像生效了，那名年轻矿工只是点点头，但视线依旧不离装着牛肉的木桶。
吃着牛肉的大汉继续悠哉地喊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连口肉都舍不得吃还是不是男人？”
那名年轻矿工再也忍不住了，离开座位就要往那边走去。
中年矿工也不再劝，只是叹了口气。他当然也想吃上一口香喷喷的酱牛肉，再来上一瓶烈酒美滋滋地喝着。
挖了一天矿，躯体上的劳累迫切需要通过祭奠一下五脏庙来缓解。
他工钱不少，可还有妻儿要养，不能像那年轻矿工一样可以在吃喝上犒劳自己，看向对方的目光中附带上了一丝小小的羡慕。
见年轻矿工向自己走来，那名吆喝中的大汉不由满意地笑了。
年轻矿工望着冒热气的木桶，咽着口水问道：“酱牛肉多少钱？”
大汉一龇牙，道：“一份二两，一个银魂币一份。”
听到这个价格后，年轻矿工不由一愣，吃惊道：“一……一个银魂币？为什么这么贵？”
他现在的工钱还不高，一天也就两个银魂币左右，显然这一个银魂币一份的酱牛肉对他来说太贵了。
另一名大汉闻言立刻冷哼一声，瞪着年轻矿工。
“为什么这么贵？那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
年轻矿工被他瞪得僵在原地不敢说话。
“就是，不要睁着眼睛乱说，而且我们这酱牛肉也不是说随随便便乱炖的。一份才一个银魂币，多划算呢。”
两名大汉一唱一和，仗着自身气势压得那年轻矿工不敢回话。
就在他愣神的期间，左边那名大汉已经从木桶中捞出了一大块酱牛肉装在盘中，扔到桌上。
他随手掂量了一下，道：“不到一斤，算你四个银魂币就行了。”
年轻矿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道：“太贵了，我不买了。”
见他要拒绝，左边那名大汉立刻脸色一变，冷声道：“你问了价格又不买，是消遣我们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周围一众矿工仿佛对此习以为常，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打算尽快默默吃完后离开。
“我……我真的买不起，我一天工钱才两个银魂币……”
年轻矿工声音开始发颤，不断向两名大汉央求道。
“哼，一天才两个银魂币。”右边那名大汉冷哼一声，道，“有的时候找找自己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工钱涨没涨，有没有努力下矿？”
“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个价格，你每天努力下矿怎么会吃不起？你买不起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看你要多吃牛肉，下矿才能多出力啊。”
他朝旁边一使眼色，另一人心领神会，又接连从桶中捞起来了好几块牛肉。
“别捞了，别捞了，够了，我买。”年轻矿工连忙哀求道。
右边那名大汉笑道：“哈哈，好，一下子买这么多酱牛肉，老子就给你抹个零头，你给一个金魂币就行了。”
年轻矿工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的工钱扣除每天的吃穿过后也没剩多少了，一个金魂币对他来说也是好久的积蓄。
两名大汉同时露出得逞的笑容。
就算是这一整个大桶的酱牛肉加起来，成本也就几个金魂币而已，这小小几块就卖出一个金魂币，已经是十足的暴利了。() ()
他们并不担心年轻矿工给不起钱，这些矿工兜里有多少钱他们可是精得很，有的是办法掏空他们的口袋。别看他们一个个天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比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有钱得多。
年轻矿工心中对二人已是无比憎恨，但根本不敢反抗什么，毕竟他们两人都是魂师，而自己却没有一点魂力。
面对咄咄逼人的两名大汉，他欲哭无泪，可也只能乖乖掏向口袋。
他们明明可以明抢，却还要送几块牛肉，比起劫匪来说也算是做慈善了。
啪――
突如其来的巨响从饭堂入口处惊起，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低头默默吃饭的矿工们还是那两名大汉，都不由向入口处望去。
只见饭堂入口处的两扇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粗鲁地撞击在墙上。而后一道身影缓缓走进饭堂中。
那人一头蓝发，看上去十分年轻，带着墨镜，一副不屑的样子。
两名大汉同时皱了皱眉，对方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分明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左边那名大汉眯眼观察了一下闯入者，朝另一人压低声音道：“应该不是我们矿区的人，是外面来的，不过是个大魂师就这么放肆，要不要教训一下他？”
另一人谨慎道：“是该教训一下，不过还是派人通知一下南哥为好。”
说着，他唤来一个小二，吩咐了一声，后者立刻上楼去了。
那名闯入者自然是霍雨浩，他双手插兜，冷冷扫视一圈整个饭堂，用一种轻蔑而失望的声音说道：“这里就是矿区吃饭的地方？”
还不等两名大汉回应，他紧接着喝道：“有会出气的没有？”
“是来砸场子的。”左边那名大汉连忙使了个眼色，便和右边那人迎了上去。
那名年轻矿工见他们不管自己，赶紧闪身到了一边，但也没有逃离，而是在远处，和其他人一同等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这里那么多人吃饭，你不长眼睛吗？”左边那名大汉冷声道，“把人都吓跑了，这损失你赔得起吗？”
“是吃饭的地方那就对了。”霍雨浩冷哼一声，“爷爷我要吃牛肉。”
左边那名大汉把身子往前一横：“口气不小。牛肉我们有的是。”
霍雨浩眯了眯眼，这两人也是星罗口音。
“你们有多少？”
“你吃多少我们有多少。”
“有多少爷爷我吃多少。”
两名大汉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霍雨浩是故意来找茬的。
先前左边那名大汉往前站了一步，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怕你给不出那个价钱。”
“多少钱？”
“一个金魂币一斤。”面对霍雨浩，大汉又把价钱提了一倍。
霍雨浩嗤笑一声：“你这牛肉是铁背牛还是黑蹄牛，敢卖到一个金魂币一斤？”
这两种都是牛类魂兽，肉价能卖到几十上百金魂币，但普通的牛肉价格也就几个铜魂币一斤而已。
大汉扭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要吃那些去明都的大酒楼吃。”
“今儿个爷爷我非吃牛肉不可。”霍雨浩无视了他，兀自说道，“一盆白饭三个铜魂币，一盘素菜三个铜魂币。到底是矿区，就是不一样啊，你们的饭菜里是加金子还是加银子了，敢卖这么贵？”
“我看星罗城和明都的物价也没有你们这一半高吧？”
大汉呵斥一声：“吃就吃，不吃就滚。”
“敢在我们南哥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暴喝一声，背后一白一黄两个魂环浮现，手上多了一根棍子模样的长杆。
周围远观的矿工们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喘不过气来。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连大魂师的气势都抵挡不住。
霍雨浩漠然注视着眼前的两环大汉，后者举着棍子在手中不怀好意地掂量着，向前慢慢移动。
然而，就在两人还间隔好十数米的时候，那大汉就仿佛遭遇了一股巨力，向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飞影闪过，那手持长棍的大汉就已经躺倒在了墙边，口鼻流血，不省人事。
另一名大汉半张着口，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失去重心，被霍雨浩抓着面门提在了空中。
他想释放武魂反抗，却发现全身连最基础的魂力都无法调用，对方光是凭借威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名闯入者根本不是先前表现出来的大魂师修为。
大汉努力咽了口唾沫，道：“大人，我们在矿区经营，都是明都允许的，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您，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只是在南哥手下听命办事，才两环修为而已，也只是个喽而已。”
“哼，才两环啊。”听到他的话，霍雨浩冷笑一声，“有的时候找找自己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修为涨没涨，有没有努力修炼？”
“这么多年了，才这个修为，要是你当初努力修炼，现在不就是南哥在你手下听命办事了？”
“还不是你不努力。”
大汉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
这句话他无比熟悉，不正是先前他对那个年轻矿工说的吗？
他硬着头皮继续央求道：“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
“那好像不行啊，你惹到我了。”霍雨浩漠然道。
大汉心中一咯噔，语气都颤抖了：“大人，我根本没想对您动手，不知哪里招惹到您了。”
“哦……”霍雨浩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淡淡道，“我不吃牛肉。”
说着，他右臂一发力，这名大汉也和先前那位一样躺倒在了墙边，昏死过去。
那名大汉昏倒前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霍雨浩不吃牛肉为什么能成为招惹到他的原因，不是他自己先前一直嚷嚷着要吃牛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