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爱丽丝.莉塔莎也开始仔细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不经意的打量着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现在他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像是有些忌惮,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慌乱感。

    “有人喊是个孩子,我眼神可没那么好,但我可是很热心的人。所以我立刻就叫人放下小船去捞你,你不要怪我,那种时候谁都不会相信你还活着,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捞你。啊!抱歉,爱丽丝.莉塔莎小姐还在这里,我这是在胡说些什么。”

    他是在紧张,还是在畏惧?看着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那渐渐激动的表情,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许多,但却是说着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看到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自己,爱丽丝.莉塔莎只是微微笑了笑,她大概知道他在慌些什么了,于是依旧自在的坐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邀功的意图过于明显,他的处境因为前前后后的事情糟糕透顶,难道是有人在自己之前找过他想要拉拢吗?那个人会是谁?

    这样来看,大概是心虚吧,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应该是再想要站在那一边才能保住自己的职位,骑士的权威性远远大于警卫,瓦尔多教皇与红夫人也有着很强的势力。

    首先要排除皇室,其次排除影响力较大的,福斯蒂娜修女与法比安.费尔先生似乎也不是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人,身份上也不足以拉拢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再加上有一定程度信徒的支持,完全没有必要。

    莱芬德.乔纳森的情况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接触太少,红夫人的表现与活跃来看倒是有些可能,但如果是这样,他们想要从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拿到的东西就会变得很重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轮到自己了。

    这样来看应该是在能力上处于中下层,支持力不够,但具备一定身份,那么刨去自己之后,也就只有苏珊和梅洛迪了,只有他们两个地位不上不下,背后的支持力不足却颇有些野心。

    以往接触的经验来看,苏珊的行动一直以来都是梅洛迪战士操纵吧,苏珊大概是被当做弃子拿来当挡箭牌用的,经历了之前的那件事之后,这个挡箭牌已经完全失去了权威性,只能当弃子用了吧。() ()

    条件不足的话就要用尽能够利用的所有东西,这一点倒是令人欣赏,梅洛迪的话,大概是看上了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手中的权利。不过如果没有烙印的事,他的目标应该是亨利.简。不,也许现在也是亨利吗?

    看这个样子,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似乎已经决定好了,只要给他一定的承诺应该就能彻底成为自己人吧。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的声音从这里开始染上了些许颤抖,他看起来正极力扫空脑海里不好的念头,也许他的脑袋这会已经因为爱丽丝.莉塔莎的静默乱成一团了,竟然开始心不在焉对着亨利.简开始发问了;

    “不过那晚真的是诡异极了,我们还没接近你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那一晚,在维多利亚号庞大的身躯下,那片被昏暗闪烁的灯光照耀下的海面之上,是非常可怖的。

    即便是功利心,又或者是勇气,一个不祥的葬礼,一场血肉横飞的风暴,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不测。

    在那样不吉利的夜晚,四面唯有波涛的海浪翻卷,除了维多利亚号之上投下的光柱,就只有他们手里的油灯能够为他们带来那么一点内心的安慰了。

    维多利亚号庞大的身影屹立在那,像是一座孤岛,四面是一望无际的海岸,在那巨大的阴影中,甲板上的声音也被波涛与划桨的声音淹没,人们的声音刹那消失在身后,还有那抬头仰望却望不见一丝星光的黑夜。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一想到那一晚,他就重新感受到那无比真实的记忆,潮湿阴冷的海面,被打湿的船沿。

    然而听到这话的亨利.简,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他那双美丽的双眼满是恳求的目光,似乎是在向不存在的神明祈求着,想要从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的口中得到一个美好的答案。

    “啊,您看到了什么,您看到其他人了吗?”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的思绪好像刹那定在原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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