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一章:我要韩非入秦为臣!<b>最新网址:</b>从那天以后,大司命总感觉,张机似乎也并非那么令人生厌。

    白皙的肤色,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空灵与俊秀,俊秀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极端无耻又色胆包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复杂得令大司命有些迷茫。

    最后,大司命得出了结论。

    大抵是时间久了,看习惯了。

    毕竟就是面对条癞皮狗,相处的时间久了也会让人觉得眉清目秀。

    新郑,韩王宫

    “秦使,上殿!”

    “秦使,上殿!”

    “秦使,上殿!”

    虽然不知道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一批内侍在通传呼喊,但那一道身着黑色朝服的身影却是相同的,就连使节的旌节都是当初的那一杆,敲击在石阶上发出“笃笃”的沉闷声响。

    临近暮春,气候也逐渐变得愈发舒适,一阵春风吹拂着,那旌节上挂着的白毦随风而动,遮挡住了秦使的面容。

    而当秦使进入殿内之后,那阵春风再再也无法吹起白毦,展露出了秦使张熟悉的面容。

    仅仅时隔一年,张机的面容与去年并无太大的变化,但在气质上却已截然不同。

    身居高位之人终究有着几分与众不同的上位者气息,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也愈发浓郁,倒真有了几分当年张仪的风范。

    不过张机和张仪的底气迥然不同,彼时的秦国尽管强大,却并非天下无敌。彼时秦、齐、楚并称三强谁也不敢说谁一定能胜过谁,而张仪的自信也是更多来源于自身的能力,尤其是口才,秦国的国力是辅助。

    张机呢,他的倚仗大多还是秦国的实力,当然也有他如今在天下间的威势。

    嬴政没有吝啬对于张机的宣扬褒赞,张机从在新郑得到了张良邀请为合纵联军主帅开始,一直到孤身入燕营说服燕丹和雁春君倒戈断庞煖退路一事,事无巨细悉数将之写在了封赏张机的诏书之中。

    有人认为这是嬴政刻意在张机这位宠臣身上安放军功,但明眼人都知道,嬴政能顺利在二十岁这一年加冠掌权,吕不韦和赵姬的退让固然是一大原因,但军方的支持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且不说张机与秦国的军方关系紧密,不至于干出掠人功劳这种事情,嬴政若是不想与军方生隔阂,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真有人能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秦国布局?

    不过,对张机的惊叹声很快便被对燕丹的声讨声盖了过去。秦国没有具体说明张机从何而来的联军情报,但列国的暗探虽然比不了秦国,但在罗网的刻意泄露下,还是查出了燕丹早在新郑就与张机在农家的撮合下进行了密谈。

    出卖联军情报,临战倒戈,至少在政治上,燕丹的信誉已经被霍霍得差不多了。

    韩王安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一年不见,便彻底让他彻底不敢得罪的年轻人,目光有些复杂。

    苦恼,畏惧,懊悔和仇恨,这四种情绪在韩王安的心中交织在一起,真叫一个五味杂陈。

    苦恼自然是因为韩王安不知该如何应对张机,应对秦国。

    畏惧的是,秦国会不会想要灭亡韩国。

    至于懊悔……张机的才能已经无需再质疑,要说韩王安不后悔当年没有厚加礼遇让其入仕韩国,那是假的。

    但韩王安更多的还是懊悔当年没有直接杀了张机。

    从韩王安成为韩王,明白韩国到底有过少国力,国内到底有多少蠹虫以后,他就不抱有任何复兴韩国的想法了,所求只是韩国能多存活几年,让他多享受几年,最好能撑到下一任韩王继位。

    所以韩王安深知,纵然是招揽了张机,韩国恐怕也没有让张机施展才干的余地,不如杀之省得便宜了秦国。

    当然,其中也有着私人恩怨。

    这也是仇恨的原因。

    张机,竟然偷偷掳走了他的明珠夫人和胡美人!

    人生三大恨事,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弑子之痛,张机一口气夺走了韩王安的明珠夫人和胡美人两位宠妃,三月后还要正式成婚,这岂不是堂而皇之地扇他韩王安的脸么!() ()

    这自然是让韩王安恨极了张机。

    但他根本不敢发怒,还要挤出笑脸,假惺惺地对张机嘘寒问暖,慰问秦使一路上的操劳。

    “贵使此来,所为何事?”

    张开地这位老相国自然也是明白韩王安的不易,索性越俎代庖替韩王安发问,当然这头老狐狸也明白,韩王安不仅不会责怪他越俎代庖,反而还会感激他。

    果然如张开地所料,韩王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眼巴巴地等着张机开口。

    张机依旧是那令人熟悉的温和笑容,宛如春日的暖阳一般和煦,温暖人心。

    只是去年曾在韩廷见过张机的人睹之,俱是忍不住一哆嗦,身躯微微颤抖。

    张机上回一笑,要走了南阳的鲁山、宝丰、郏县、襄城四城。

    这回呢?

    张机,或者说他背后的秦国究竟想要什么?

    “我王未曾言明此来何为。”

    张机依旧保持着那一抹温和的笑容,若是忽略张机的身份,单纯是以一名美男子看待张机,倒颇有几分潇洒倜傥的气质。

    “途经韩国,忽然心血来潮,想着韩国的故人,便向我王提出想要出使韩国,所以我王未曾言说,而是全权委托于本使。”

    张机的话,令韩廷上下不禁议论纷纷。

    太狂了!

    就因为途经韩国,就向秦王政提出想出使韩国。

    而秦王政不仅答应了,还没有对张机提出任何要求!

    这得是多大的盛宠啊!

    不过,也有人猜想着,若是把张机伺候得高兴了,是不是就能让张机什么也不要就回秦了?

    就在连同韩王安的韩国众臣们都在这么幻想的时候,一道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回荡在了大殿上。

    “弱者总是喜欢炫耀着某些在比他还弱的人所没有和羡慕的东西。”

    “说吧,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说话的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他有着与众不同的银色短发,一双比冰雪还冷的眼睛,穿着一袭华美的黑色锦袍,其上镶嵌着金色的云纹,手中握着那柄造型独特的鲨齿剑。

    “你放肆!”

    “怎敢对秦使无礼?”

    “猖狂之辈!”

    卫庄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有无数韩国朝臣站了出来和卫庄对喷。喷得卫庄的手始终按在鲨齿的剑柄上,周身溢散出若有若无的杀意。

    张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倒没有生气。

    了解卫庄逼王本性的他,知道卫庄就是这么个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相反,张机觉得现在的卫庄很幼稚,极其的幼稚。

    这一代的鬼谷纵横身上的江湖气息太浓了,以至于在江湖上漂泊了太久的他们行事都带着江湖人的做派。

    盖聂倒还好,一出鬼谷便被嬴政忽悠走了。

    卫庄则是扶持着七绝堂这个地下势力,再和紫女开起了紫兰轩这座歌舞坊,一直活跃在江湖上,从未踏足朝堂,直到数月之前姬无夜兵败才登上了司隶之位。

    可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江湖人的作风,动不动就是拔剑威胁同僚,或是以杀意警告。

    若是七绝堂的门人,卫庄只要把手按在剑柄上,那些人便会俯首,但政治这种东西,在你有打破一切枷锁的绝对实力以前,不要做那种会得罪所有人的事情。

    所以,本该拨给司隶府的钱款全部被人拦截吞了,就连司隶府属吏的俸禄都一分没给,若非韩宇为了平衡朝局替卫庄居中调停,恐怕司隶府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好吧,既然贵国司隶让我提,我倒真有想要的。”

    “我要一人,我王十分欣赏此人的才干,故本使打算将其邀至秦国陪王上畅聊。”

    张机这次来,当然不打算空手而归。

    他可没忘记与韩非的约定。

    “我要韩非入秦为臣!”

    张机盯向一身朝服的韩非,目光炽热而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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