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任务
对于在哥谭生活的人而言，平静的日子永远是最好的日子。
而这平静又美好的一天，在阿卡姆发生越狱的一刻画上句号。
【哥谭队内频道】
神谕:“神谕就位，所以他们为什么非要挑在周末越狱？我的休息日就这样被毁掉了！”
红罗宾:“你应该庆幸这次小丑没有跑出来，红罗宾就位。”
红头罩发出一声冷哼:“真是稀奇，他竟然会错过这种混乱的场面。”
“小翅膀你忘记报道了。”夜翼出声，“夜翼就位。”
“滚！我不想报道就不报道！”
直到蝙蝠侠加入频道，闹哄哄的声音才降了下去。
“神谕更新最新动态。”随着蝙蝠侠开口，队内所有人进入任务状态。
神谕操控市内监控系统，有条不紊地说：“杀手蛾、泥脸、疯帽匠带着一些逃犯在哥谭市内喷洒大量笑气……看来小丑就算留在阿卡姆也想要一份参与感。”
“影响范围较大，目前已蔓延至大半个市区。”神谕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将笑气丢入数据库中做比较，“这次笑气的中毒反应和往常一样，不过暂且不确定以前的解毒药剂是否有效。”她扫了一眼分析进度条，“成分对比将在五分钟内完成。”
情况比蝙蝠侠预想的要好上一点，但依旧不能松懈，他即刻向所有人下达任务安排。
夜翼等待自己名字出现，直到哥谭所有混乱区都被划分到位，他依旧没有拿到自己的任务。
“不是吧，专门叫我回来却没有我的活？”夜翼不满。
红头罩找机会呛他：“是的，快点滚回布鲁德海文吧，今天的狂欢没有你的份！”
夜翼正想好好地为自己打抱不平一番，他感到自己手中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
“你有别的任务，”蝙蝠侠给他发送过去一个坐标，“哥谭近郊检测到能量场波动，你需要去检查一下。”
“收到！”夜翼开心地应了，后像是想起什么，犹豫了下开口，“呃……我可以带上艾莲娜吗？”
红罗宾：“……”怎么有人做任务还带女友？
“你的新女友？”神谕来了兴致，语气里带有满满的八卦意味。
红头罩：“不是吧？你又谈队友，就不怕以后开会一桌子全是前女友吗？”
“……不行。”蝙蝠侠冷酷地，二话不说拒绝了他的请求。
“晚啦！”
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在夜翼频道响起，蝙蝠侠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好员工艾莲娜。
蝙蝠侠揉了揉眉心，让夜翼把备用耳麦给她。
……
稍早一段时间。
艾莲娜和迪克窝在咖啡店，挑选今晚去看的电影。
“随便找一个啦。”艾莲娜咬着吸管说，他们已经挑了快半个钟头了！
“不行，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一定要慎重。”迪克边在手机上翻阅烂番茄评分边说，试图做出一个完美的选择。
艾莲娜拗不过他，放下空掉的咖啡杯，让服务员帮她再续上一杯。
“需要尝试一下我们店的新品吗？生巧布朗尼。”服务员是一位年轻的金发姑娘，语气亲切，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十分友好，“好久没见到像你们这么可爱的一对了，费用算在我们店头上。”她偷偷对艾莲娜眨了眨眼。
没有人会讨厌这种生活里的小惊喜，艾莲娜也不例外，她高兴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并大方地多给了点小费。
她在心里想，今天或许是幸运的一天。
蛋糕吃的七七八八，迪克也终于敲定他们要看的电影，艾莲娜心中一轻，这时她耳边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枚手榴弹砸碎店内的玻璃，滚到他们脚边。
距离手榴弹更近的迪克反应过来，他立刻扑向艾莲娜，把她护进怀里。
艾莲娜在玻璃裂开的瞬间使用了一张瞬发型小范围防护卡，这是她防护性最强且性价比最高的道具卡，可以在使用后的五秒钟内抵御一切受到的物理伤害。艾莲娜拽着迪克的衣领等待了五秒，五秒过后依旧无事发生，罩在他们身上的隐形防护盾消失了。
艾莲娜不免感到奇怪，她探出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手榴弹。
模型弹，还是恶作剧？
就在她这么想时，手榴弹喷发出绿色的浓雾，浓雾以极快的速度弥漫开来。
距离几米不到，迪克和艾莲娜难免吸入了些许。
【宿主，毒性debuff警告。】系统“滴滴”作响。【症状：精神错乱。】
艾莲娜难以抑制地感到兴奋，纯粹的快乐冲击她的大脑，好像有五颜六色的烟花在脑内噼里啪啦炸响。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大口呼吸，迪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抱歉，这会让你有些难受。”迪克低着头，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泛白的面色，眼中满是歉意，“是笑气，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迪克曾多次接触小丑，也遭受过不止一两次笑气暗算，他和艾莲娜不同，体内或多或少存在些抗体。
他弯腰抱起虚弱的艾莲娜，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前。
“尽量不要呼吸。”迪克这样说。
艾莲娜听话地憋着口气，她不擅长这个，短短的一分钟就让她头脑发昏。她听见耳边传来阵阵欢笑，有男有女，无法停止，如接连不断的浪潮拍打海岸。迪克抱着她跑出咖啡店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之前为他们点单的年轻女服务员大笑着从柜台滑到地上，浑身痉挛。
外面的情况没有好到那里去，大雾弥漫，街道上的人在狂笑中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哥谭变成了人间炼狱。
迪克尽量避开人群，朝最近的安全屋方向跑去。
艾莲娜凭意志力从系统商城花重金购入6小时时长的解毒效果卡，在抗毒buff起效的一刻，她浑浑噩噩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她从迪克怀中抬起头。
迪克瞧见了，抽出一只手按下她的脑袋。“快把头低下，我们还没有到安全的地方。”
“我已经没事了，”她拍拍迪克的胳膊，“放我下来吧。”
迪克垂头一看，艾莲娜面色确实已经恢复正常。
迪克感到惊讶，却还是依照艾莲娜的意思将她放下。
“你身体的适应性这么强吗？”不愧是他女友！
艾莲娜没有多做解释，她问：“现在该怎么办？”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笑气影响，部分还呈现攻击意图。
“先去最近的安全屋。”迪克说，“那里有防毒面具和笑气解药。”
迪克到安全屋后联系上了他的队友，艾莲娜在旁委婉地表示，如果需要她可以帮忙。
这只是一个善意之举，毕竟哥谭现在太混乱了，她不是非要参和进他人的行动。
接收到艾莲娜的讯号，迪克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拒绝的样子，但他还是开口问了。
“呃……我可以带上艾莲娜吗？”
艾莲娜虽然心里不在意，但终究还是好奇，她凑上前去，耳朵贴在迪克耳麦旁。
救了迪克之后，她在蝙蝠系阵营的接受度一下子跃到了50，收获的比任务许诺的还要多！已经超过了友好界限的阈值，说不定蝙蝠侠很欢迎她来呢！
“不行。”蝙蝠侠冰冷的拒绝砸在她的心脏上。
气得艾莲娜一把抢过迪克的通讯器，“晚啦！”她大声宣布。
她听见蝙蝠侠的一声叹气，这是胜利的前兆。
“夜翼，把备用耳麦给她。”
艾莲娜在迪克钦佩的眼神下，拿到属于自己的蝙蝠家族入场卷。
……
艾莲娜加入频道。“艾莲娜就位——”她学着迪克报道。
除蝙蝠侠以外的所有人都对她的加入表示欢迎，就连红头罩都抛出一个“welcome”。
“使用真名没问题吗？”红罗宾问。
“没关系的，”艾莲娜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这里没有外人。”
“呵，”红头罩忍不住笑了一声，“迪克你的新女友比你还要天真。”
“我们有个更好的词，信任。”迪克含笑说。
迪克用了一个准确的词，艾莲娜对他们有着十足的信任，毕竟没人会怀疑超级英雄是坏人吧？
再说，她相信自己的资料在他们那里已经是完全透明的了，不如大大方方把身份亮出换取一波信任。
【难道不是因为想不出代号吗？】系统可不会忘记自己的宿主是一个取名废，不然也不会顶着个G580活了20多年。【彼得现在还叫你马甲“刺客小姐”呢。】
「不是，我没有，你瞎说！」艾莲娜拒不承认。
“对比结束了，各位，好消息。”神谕调出页面，看到结果后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成分大致相同，解药可沿用。”看来今天的加班工作不会过于棘手。
……
“我怎么感觉他们的工作更简单？”迪克换上他的作战服，和换上刺客行装的艾莲娜从窗口一跃而下。
两人同时发射出绳索，钩住对面的高楼，稳当地落在屋顶。“我们的工作也很简单呀，不出意外的话，去看一眼就好了。”艾莲娜说。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迪克不由得问。
“那就麻烦大了。”艾莲娜如实回答。
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其他生物，来自地球还是别的维度，就连是否抱有恶意都无从得知。
“唔……”迪克一阵恶寒，“但愿顺利吧。”
“先搭个顺风车吧。”艾莲娜朝下望去，视线锁定和他们目的地同方向的卡车。
两人轻巧地落在车顶，驾驶室里的司机对头顶的两位“乘客”浑然不知。皎洁的月光像银河一样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对了，我先前就想问。”迪克小声说，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名字我可以理解，脸也这么随便露出没有关系吗？”
艾莲娜一愣，她摇摇头，轻笑道：“只是你可以看见而已，在别人眼里是一团雾。”月光下，她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小星星。
“哦，这样啊……”迪克脸一红，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后面就没有再交谈，但迪克的嘴角却始终微微上扬。
……
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直到迪克瞥了一眼坐标实时监控器。
“坐标在移动。”他压着嗓子说。
“它是不是要跑？”艾莲娜眼神变得锐利，从半跪的姿势起身。
迪克观察了下，然后咋舌道：“它、它在往我们这儿跑！”
两人心里一沉，坏了，冲他们来的！
目前的形式证明了一点，造成能量场波动的东西拥有自主意识，并且发现了他们。
估计恶战在所难免，两人做好准备从卡车上一跃而下。
两人盯着手里的监控器，看着目标离他们越来越近，5千米、3千米、1千米，直到完全吻合。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耳边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草丛传来的“沙沙”声。
太安静了，艾莲娜不敢放松警惕，甚至做好目标一出现她就闪现开大的准备。
1分钟。
2分钟。
……
5分钟。
“怎么回……”她抱怨的话刚说出一半，就有一种坠入蛛网束缚感。
有人在看她，视线紧紧地锁定住她，像是只蟒蛇将她缠绕。
她喘不上气。
但她却对这个视线感到熟悉。
“艾莲娜，你还好吗？”迪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被她反常的模样吓到，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你流了好多汗……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艾莲娜！”
“……哈。”艾莲娜忽然吐出一口气，似快溺死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她头靠在迪克身上大口呼吸。
“发生什么事了？”迪克握住艾莲娜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不住握的更紧。
艾莲娜摇摇头，她擦掉额上的细汗。“我已经没事了，目标……”她看向迪克手中的监视器，却在看清的瞬间失去了声音。
迪克见状也低头查看，“目标……消失了。”他呢喃。
最终结果正如他们所期望的一样，没有发生额外的纠纷，但目标的消失与艾莲娜异常的反应让迪克放心不下，把事情上报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那边也发展顺利，在把比较棘手的几个罪犯抓捕后，剩下的逃犯不过是些小喽啰，很快就被他们打包送回阿卡姆。
唯一值得在意的，除了明显受笑气影响而狂笑不止的人外，有小数量的人呈现不同的症状。战栗、痴愣，或是呢喃一种未知的语言，但随着事件的平复，这些人很快就恢复正常，并且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后遗症。蝙蝠侠本以为会是笑气的副作用，但在收到迪克报告后，他心里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目前手上的证据尚且不够进行进一步的分析，蝙蝠侠只好把这两份资料一起存入档案中。
事情都解决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电影的事肯定是泡汤了，他们只好约在今天下班后的夜晚。
“明明晚上还在忙着拯救世界，却要睡几个小时起床去上班！”艾莲娜控诉这悲惨的世界。
“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啦。”迪克给她顺毛，他关切地询问，“你确定你没事了吗？要不要和我回蝙蝠洞检查一下？”
“我没事，”艾莲娜说，“而且我感觉它也没有什么恶意。”
比起恶意，更像是许久未见，太过高兴反而失去了分寸。
……
“布鲁斯老爷，早些休息吧。”阿尔弗雷德站在布鲁斯身后说，他怕自己再不劝说，布鲁斯老爷就要通宵了。“明天……不，今天早上公司的会议，您答应过德雷克少爷会由您去参加。”
布鲁斯正在进行日常的资料更新，把最新收集到的重要资料做汇总处理。这是很重要的工作，一直都由他亲自操手。他需要掌控所有的情报，才能确保局面万无一失。
他身上依旧穿着蝙蝠战衣，面具被取下放在电脑边，屏幕反射的光照在他眼下的青色上。
“我知道了，阿福，我马上就回房睡觉。”布鲁斯说着视线放在了艾莲娜的资料上，他犹豫了一下，将其点住从监视列表拖到可信任列表上。
在他松开鼠标的前一秒，他收到了最新的资料反馈。
“艾莲娜？”布鲁斯没想到艾莲娜的资料会在这时更新，他移动鼠标点开文件。
关于艾莲娜一直无法查证的生父，对方熟悉的名字让布鲁斯一瞬间瞳孔紧缩。
“莱昂内尔……卢瑟。”
而这平静又美好的一天，在阿卡姆发生越狱的一刻画上句号。
【哥谭队内频道】
神谕:“神谕就位，所以他们为什么非要挑在周末越狱？我的休息日就这样被毁掉了！”
红罗宾:“你应该庆幸这次小丑没有跑出来，红罗宾就位。”
红头罩发出一声冷哼:“真是稀奇，他竟然会错过这种混乱的场面。”
“小翅膀你忘记报道了。”夜翼出声，“夜翼就位。”
“滚！我不想报道就不报道！”
直到蝙蝠侠加入频道，闹哄哄的声音才降了下去。
“神谕更新最新动态。”随着蝙蝠侠开口，队内所有人进入任务状态。
神谕操控市内监控系统，有条不紊地说：“杀手蛾、泥脸、疯帽匠带着一些逃犯在哥谭市内喷洒大量笑气……看来小丑就算留在阿卡姆也想要一份参与感。”
“影响范围较大，目前已蔓延至大半个市区。”神谕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将笑气丢入数据库中做比较，“这次笑气的中毒反应和往常一样，不过暂且不确定以前的解毒药剂是否有效。”她扫了一眼分析进度条，“成分对比将在五分钟内完成。”
情况比蝙蝠侠预想的要好上一点，但依旧不能松懈，他即刻向所有人下达任务安排。
夜翼等待自己名字出现，直到哥谭所有混乱区都被划分到位，他依旧没有拿到自己的任务。
“不是吧，专门叫我回来却没有我的活？”夜翼不满。
红头罩找机会呛他：“是的，快点滚回布鲁德海文吧，今天的狂欢没有你的份！”
夜翼正想好好地为自己打抱不平一番，他感到自己手中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
“你有别的任务，”蝙蝠侠给他发送过去一个坐标，“哥谭近郊检测到能量场波动，你需要去检查一下。”
“收到！”夜翼开心地应了，后像是想起什么，犹豫了下开口，“呃……我可以带上艾莲娜吗？”
红罗宾：“……”怎么有人做任务还带女友？
“你的新女友？”神谕来了兴致，语气里带有满满的八卦意味。
红头罩：“不是吧？你又谈队友，就不怕以后开会一桌子全是前女友吗？”
“……不行。”蝙蝠侠冷酷地，二话不说拒绝了他的请求。
“晚啦！”
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在夜翼频道响起，蝙蝠侠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好员工艾莲娜。
蝙蝠侠揉了揉眉心，让夜翼把备用耳麦给她。
……
稍早一段时间。
艾莲娜和迪克窝在咖啡店，挑选今晚去看的电影。
“随便找一个啦。”艾莲娜咬着吸管说，他们已经挑了快半个钟头了！
“不行，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一定要慎重。”迪克边在手机上翻阅烂番茄评分边说，试图做出一个完美的选择。
艾莲娜拗不过他，放下空掉的咖啡杯，让服务员帮她再续上一杯。
“需要尝试一下我们店的新品吗？生巧布朗尼。”服务员是一位年轻的金发姑娘，语气亲切，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十分友好，“好久没见到像你们这么可爱的一对了，费用算在我们店头上。”她偷偷对艾莲娜眨了眨眼。
没有人会讨厌这种生活里的小惊喜，艾莲娜也不例外，她高兴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并大方地多给了点小费。
她在心里想，今天或许是幸运的一天。
蛋糕吃的七七八八，迪克也终于敲定他们要看的电影，艾莲娜心中一轻，这时她耳边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枚手榴弹砸碎店内的玻璃，滚到他们脚边。
距离手榴弹更近的迪克反应过来，他立刻扑向艾莲娜，把她护进怀里。
艾莲娜在玻璃裂开的瞬间使用了一张瞬发型小范围防护卡，这是她防护性最强且性价比最高的道具卡，可以在使用后的五秒钟内抵御一切受到的物理伤害。艾莲娜拽着迪克的衣领等待了五秒，五秒过后依旧无事发生，罩在他们身上的隐形防护盾消失了。
艾莲娜不免感到奇怪，她探出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手榴弹。
模型弹，还是恶作剧？
就在她这么想时，手榴弹喷发出绿色的浓雾，浓雾以极快的速度弥漫开来。
距离几米不到，迪克和艾莲娜难免吸入了些许。
【宿主，毒性debuff警告。】系统“滴滴”作响。【症状：精神错乱。】
艾莲娜难以抑制地感到兴奋，纯粹的快乐冲击她的大脑，好像有五颜六色的烟花在脑内噼里啪啦炸响。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大口呼吸，迪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抱歉，这会让你有些难受。”迪克低着头，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泛白的面色，眼中满是歉意，“是笑气，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迪克曾多次接触小丑，也遭受过不止一两次笑气暗算，他和艾莲娜不同，体内或多或少存在些抗体。
他弯腰抱起虚弱的艾莲娜，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前。
“尽量不要呼吸。”迪克这样说。
艾莲娜听话地憋着口气，她不擅长这个，短短的一分钟就让她头脑发昏。她听见耳边传来阵阵欢笑，有男有女，无法停止，如接连不断的浪潮拍打海岸。迪克抱着她跑出咖啡店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之前为他们点单的年轻女服务员大笑着从柜台滑到地上，浑身痉挛。
外面的情况没有好到那里去，大雾弥漫，街道上的人在狂笑中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哥谭变成了人间炼狱。
迪克尽量避开人群，朝最近的安全屋方向跑去。
艾莲娜凭意志力从系统商城花重金购入6小时时长的解毒效果卡，在抗毒buff起效的一刻，她浑浑噩噩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她从迪克怀中抬起头。
迪克瞧见了，抽出一只手按下她的脑袋。“快把头低下，我们还没有到安全的地方。”
“我已经没事了，”她拍拍迪克的胳膊，“放我下来吧。”
迪克垂头一看，艾莲娜面色确实已经恢复正常。
迪克感到惊讶，却还是依照艾莲娜的意思将她放下。
“你身体的适应性这么强吗？”不愧是他女友！
艾莲娜没有多做解释，她问：“现在该怎么办？”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笑气影响，部分还呈现攻击意图。
“先去最近的安全屋。”迪克说，“那里有防毒面具和笑气解药。”
迪克到安全屋后联系上了他的队友，艾莲娜在旁委婉地表示，如果需要她可以帮忙。
这只是一个善意之举，毕竟哥谭现在太混乱了，她不是非要参和进他人的行动。
接收到艾莲娜的讯号，迪克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拒绝的样子，但他还是开口问了。
“呃……我可以带上艾莲娜吗？”
艾莲娜虽然心里不在意，但终究还是好奇，她凑上前去，耳朵贴在迪克耳麦旁。
救了迪克之后，她在蝙蝠系阵营的接受度一下子跃到了50，收获的比任务许诺的还要多！已经超过了友好界限的阈值，说不定蝙蝠侠很欢迎她来呢！
“不行。”蝙蝠侠冰冷的拒绝砸在她的心脏上。
气得艾莲娜一把抢过迪克的通讯器，“晚啦！”她大声宣布。
她听见蝙蝠侠的一声叹气，这是胜利的前兆。
“夜翼，把备用耳麦给她。”
艾莲娜在迪克钦佩的眼神下，拿到属于自己的蝙蝠家族入场卷。
……
艾莲娜加入频道。“艾莲娜就位——”她学着迪克报道。
除蝙蝠侠以外的所有人都对她的加入表示欢迎，就连红头罩都抛出一个“welcome”。
“使用真名没问题吗？”红罗宾问。
“没关系的，”艾莲娜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这里没有外人。”
“呵，”红头罩忍不住笑了一声，“迪克你的新女友比你还要天真。”
“我们有个更好的词，信任。”迪克含笑说。
迪克用了一个准确的词，艾莲娜对他们有着十足的信任，毕竟没人会怀疑超级英雄是坏人吧？
再说，她相信自己的资料在他们那里已经是完全透明的了，不如大大方方把身份亮出换取一波信任。
【难道不是因为想不出代号吗？】系统可不会忘记自己的宿主是一个取名废，不然也不会顶着个G580活了20多年。【彼得现在还叫你马甲“刺客小姐”呢。】
「不是，我没有，你瞎说！」艾莲娜拒不承认。
“对比结束了，各位，好消息。”神谕调出页面，看到结果后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成分大致相同，解药可沿用。”看来今天的加班工作不会过于棘手。
……
“我怎么感觉他们的工作更简单？”迪克换上他的作战服，和换上刺客行装的艾莲娜从窗口一跃而下。
两人同时发射出绳索，钩住对面的高楼，稳当地落在屋顶。“我们的工作也很简单呀，不出意外的话，去看一眼就好了。”艾莲娜说。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迪克不由得问。
“那就麻烦大了。”艾莲娜如实回答。
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其他生物，来自地球还是别的维度，就连是否抱有恶意都无从得知。
“唔……”迪克一阵恶寒，“但愿顺利吧。”
“先搭个顺风车吧。”艾莲娜朝下望去，视线锁定和他们目的地同方向的卡车。
两人轻巧地落在车顶，驾驶室里的司机对头顶的两位“乘客”浑然不知。皎洁的月光像银河一样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对了，我先前就想问。”迪克小声说，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名字我可以理解，脸也这么随便露出没有关系吗？”
艾莲娜一愣，她摇摇头，轻笑道：“只是你可以看见而已，在别人眼里是一团雾。”月光下，她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小星星。
“哦，这样啊……”迪克脸一红，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后面就没有再交谈，但迪克的嘴角却始终微微上扬。
……
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直到迪克瞥了一眼坐标实时监控器。
“坐标在移动。”他压着嗓子说。
“它是不是要跑？”艾莲娜眼神变得锐利，从半跪的姿势起身。
迪克观察了下，然后咋舌道：“它、它在往我们这儿跑！”
两人心里一沉，坏了，冲他们来的！
目前的形式证明了一点，造成能量场波动的东西拥有自主意识，并且发现了他们。
估计恶战在所难免，两人做好准备从卡车上一跃而下。
两人盯着手里的监控器，看着目标离他们越来越近，5千米、3千米、1千米，直到完全吻合。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耳边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草丛传来的“沙沙”声。
太安静了，艾莲娜不敢放松警惕，甚至做好目标一出现她就闪现开大的准备。
1分钟。
2分钟。
……
5分钟。
“怎么回……”她抱怨的话刚说出一半，就有一种坠入蛛网束缚感。
有人在看她，视线紧紧地锁定住她，像是只蟒蛇将她缠绕。
她喘不上气。
但她却对这个视线感到熟悉。
“艾莲娜，你还好吗？”迪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被她反常的模样吓到，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你流了好多汗……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艾莲娜！”
“……哈。”艾莲娜忽然吐出一口气，似快溺死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她头靠在迪克身上大口呼吸。
“发生什么事了？”迪克握住艾莲娜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不住握的更紧。
艾莲娜摇摇头，她擦掉额上的细汗。“我已经没事了，目标……”她看向迪克手中的监视器，却在看清的瞬间失去了声音。
迪克见状也低头查看，“目标……消失了。”他呢喃。
最终结果正如他们所期望的一样，没有发生额外的纠纷，但目标的消失与艾莲娜异常的反应让迪克放心不下，把事情上报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那边也发展顺利，在把比较棘手的几个罪犯抓捕后，剩下的逃犯不过是些小喽啰，很快就被他们打包送回阿卡姆。
唯一值得在意的，除了明显受笑气影响而狂笑不止的人外，有小数量的人呈现不同的症状。战栗、痴愣，或是呢喃一种未知的语言，但随着事件的平复，这些人很快就恢复正常，并且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后遗症。蝙蝠侠本以为会是笑气的副作用，但在收到迪克报告后，他心里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目前手上的证据尚且不够进行进一步的分析，蝙蝠侠只好把这两份资料一起存入档案中。
事情都解决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电影的事肯定是泡汤了，他们只好约在今天下班后的夜晚。
“明明晚上还在忙着拯救世界，却要睡几个小时起床去上班！”艾莲娜控诉这悲惨的世界。
“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啦。”迪克给她顺毛，他关切地询问，“你确定你没事了吗？要不要和我回蝙蝠洞检查一下？”
“我没事，”艾莲娜说，“而且我感觉它也没有什么恶意。”
比起恶意，更像是许久未见，太过高兴反而失去了分寸。
……
“布鲁斯老爷，早些休息吧。”阿尔弗雷德站在布鲁斯身后说，他怕自己再不劝说，布鲁斯老爷就要通宵了。“明天……不，今天早上公司的会议，您答应过德雷克少爷会由您去参加。”
布鲁斯正在进行日常的资料更新，把最新收集到的重要资料做汇总处理。这是很重要的工作，一直都由他亲自操手。他需要掌控所有的情报，才能确保局面万无一失。
他身上依旧穿着蝙蝠战衣，面具被取下放在电脑边，屏幕反射的光照在他眼下的青色上。
“我知道了，阿福，我马上就回房睡觉。”布鲁斯说着视线放在了艾莲娜的资料上，他犹豫了一下，将其点住从监视列表拖到可信任列表上。
在他松开鼠标的前一秒，他收到了最新的资料反馈。
“艾莲娜？”布鲁斯没想到艾莲娜的资料会在这时更新，他移动鼠标点开文件。
关于艾莲娜一直无法查证的生父，对方熟悉的名字让布鲁斯一瞬间瞳孔紧缩。
“莱昂内尔……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