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
暗色的血液浸透了他的黑色西服，艾莲娜定睛一看，中弹的位置正是心脏。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这几秒内，莱克斯已经失去了呼吸。
不对，这完全不对。艾莲娜瘫坐在地，双手颤抖，不敢去碰怀中的人。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她拌嘴，替她挡风的人，这一秒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艾莲娜完全无法接受，为什么她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没有收到提醒？
……收到谁的提醒？
是系统，艾莲娜想起来了，这正是前几天她觉得安静的原因。接着她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她有多久没有和系统说过话了？
时间太长了，久到她完全没有印象。
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穿着紫色西装，梳着绿色头发的男人正逐步朝她走近。
是小丑。
小丑甩动他还带有温度的手枪，“夜晚派对！我亲爱的女士，还有您怀里这位……”看清莱克斯的脸，小丑惊呼道，“我的天！是莱克斯·卢瑟！我刚才从后面没有认出他，我不是故意的。”小丑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然后又撒开手，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才怪！早就看出来是他了。原本还觉得他有点意思，从良后就只能吃小丑叔叔的枪子儿啦。”
艾莲娜看着他，没有说话。
“哇哦……好可怕的眼神。”小丑装作害怕的样子，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想要杀了我。”
小丑的猜测是正确的，艾莲娜和蝙蝠侠不一样，她不信奉不杀原则。在多年以来的旅行中，她手上也曾沾染过鲜血，虽说她并不致力于将每一个坏蛋送进地狱，但伤害她至亲之人的，她必定不会放过。
艾莲娜清楚她要做什么，她现在就要在小丑的左胸口挖一个洞。
“但很可惜，你现在杀不了我。至于为什么……”小丑敞开西装，从内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因为你现在有的忙啦！”
他按下按钮，手臂一张，不远处的剧院发生爆炸，火海淹没了这座宏伟的建筑，光亮照亮了漆黑的夜。
艾莲娜抬起手臂，避开裹挟而来的气流。等她放下手时，小丑已经不见踪影。
她知道他跑不远，但如他所言，现在不是追杀的好时机。
剧院里还有很多命悬一线的普通人，他们的生命远比小丑珍贵。
一声屈辱的呜咽声从艾莲娜喉底泄出，她拦腰抱起莱克斯，将他放在车的后座上。莱克斯皮肤白皙，在此时更显苍白，和艾莲娜身边的人相比，他可以称得上瘦弱。艾莲娜伸出手留恋地触碰了下他额前打卷的金发，这是她一直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精心打理的卷毛手感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如果莱克斯醒着，肯定不愿意让她碰自己的头发。
艾莲娜最后看了车中的人一眼，扭头奔向浓烟四起的建筑。
……
她救了很多人，大部分是还未离场的工作人员，她怀里的女士正是她和莱克斯所看歌剧的女主角，可怜的姑娘被呛晕在了梳妆间，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已被火海吞没。
艾莲娜动作迅速，一刻也不敢耽误，救出一个人立马就掉头去救下一个。
即使如此，她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
最后警车鸣声响起，消防车队也感到现场，扑灭了滔天大火。
艾莲娜站在不远处，形单影只，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暴露出她此刻的疲惫。
一个漆黑的身影从身后向她靠近。
“小丑呢？”她问。
“……我把他送去了阿卡姆。”蝙蝠侠回答。
艾莲娜平复了下呼吸，“开什么玩笑。”她转过身直视蝙蝠侠。
艾莲娜直言不讳，复仇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我要杀了他。”
“不行。”
“凭什么不行——？他杀了莱克斯！”
“他曾经也杀死了罗宾，但是不行。”蝙蝠侠说，“一旦动手，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是我的谁？”艾莲娜低着头，“我不是罗宾，我和蝙蝠没有关系。”
他不应该拿对罗宾的那一套要求用在她身上。
蝙蝠侠没有说话，而是笔直地站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不认可。
“或者说，你只是不希望在哥谭发生你不希望发生的事。”艾莲娜缓慢地说，“可这里不是哥谭，这里是大都会。”
当下发生的事有很多漏洞，艾莲娜下意识为此找补。
虽说是大都会，但也是在和哥谭相邻的地区，这可能也是小丑会跑来的理由。
因为来的是小丑，所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蝙蝠侠而不是超人。
如果来的人是超人，超人会阻止她杀掉小丑吗？
超人会因为莱克斯的死而高兴吗？
“艾莲娜，你很特殊，我希望你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蝙蝠侠放轻了语气。
蝙蝠侠温柔的语气刺痛了艾莲娜，“你认为换个态度我就会乖乖听话，放下一切？”艾莲娜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我脚下的路就是正确的，我有说过我没杀过人吗？”
蝙蝠侠身上的气压骤降，他嘴唇抿紧，眼中透露出对艾莲娜的审判。
艾莲娜看穿了这点，她问：“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吧？”见蝙蝠侠没有否认，艾莲娜大胆推断，“你先一步查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将我是莱克斯妹妹的事情泄露给了克拉克。”
“是的。”蝙蝠侠嗓音干涩地承认了。
“你怀疑我是莱克斯派来针对超人的。”太阳穴上传来刺痛，艾莲娜情绪激动起来，“从我第一次到哥谭开始，你就没有信任过我……”她回忆起蝙蝠侠将她托起，威胁要将她扔下高楼的画面。
“就连迪克，迪克也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艾莲娜觉得自己此刻有些丧失理智，事实不至于这么糟糕。
“是的，”蝙蝠侠残忍地打碎了她最后的幻想，“迪克也是为了监视你。”
艾莲娜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同伴，可以毫无芥蒂信任的朋友，以及耳鬓厮磨的恋人。
但是却有人告知她，一切都是虚假的，她从未被信任过。就和往常漂泊在各个宇宙间一样，她始终是一个人。
艾莲娜不记得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回过神，已经身处莱克斯的葬礼。
出殡的人很多，但没有艾莲娜认识的人。主持葬礼的神父当众宣布，按照莱克斯·卢瑟的遗嘱，所有的遗产包括莱克斯集团的股份全部转赠其同父异母的妹妹——艾莲娜·叶。
现场的宾客大多表露出震撼之情，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追悼会结束后，有人带着谄媚的笑容接近她，也有人自称和莱克斯有亲属关系，想借机会和她商议财产分割的事宜。
艾莲娜没有回应任何一人，冷漠挂在她美丽的脸上，让心有不甘的人也望而却步。
她捧着束百合花上前，所有的人为她让开道路，看着她将花束放在棺柩上。
莱克斯的后事很繁复，不仅是远超常人的葬礼规格，以及他一手管理的公司。莱克斯集团是莱克斯的，艾莲娜绝不会让有心之人篡夺。即使她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也无法联系上失联的系统，但好在莱克斯将他最出色的助手留给了她。
艾莲娜坐在莱克斯曾经的主位，听默茜报告公司的状况。
“公司近一半的收益来自于老板的科技研究，”默茜如实禀报，为了不让新老板为难，她又继续补充，“但鉴于老板先前会随意挪用公款用于对超人的研究，现在即使缺少这部分的收入，公司的财政也可以稳健上升。”
“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股市动荡，董事会内表示不满的人也有很多。”默茜给出了一份名单，“以及市场上，有些竞争公司在蠢蠢欲动。”
艾莲娜扫了眼名单上面的名字，思索如果是莱克斯，他会怎么做。“默茜，市场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吗？”她问。
“可以。”默茜自信地给出肯定答复。
“很好。”艾莲娜轻笑一声，如果是莱克斯，不合作者直接踢出去就好。至于身居高位又不愿离开的……她自然会找到他的把柄。
不出两日，莱克斯集团上上下下就领悟到了新老板的雷厉风行。艾莲娜处事直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情。如果你要和她玩狠的，她比你更狠。新老板似乎有非常通达的耳目，所有龌龊的私事，无论藏的多好都会被她当众揭开。
短短一个星期，董事会就大换血，据说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这位年轻的姑娘所逼走。
莱克斯集团的员工意识到了一件事，新老板还沉浸在兄长离世的悲痛之中，在此时招惹她便是自寻烦恼。
艾莲娜不需要和莱克斯一样经营形象，她要做的不过是稳定公司，当她完成这项任务后，二话不说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了默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都会。艾莲娜原本对大都会有一定的归属感，但随着亲人的离世，这份归属感也逐渐变淡。
离开大都会后，她该去哪呢？
必定不会是哥谭，现在哥谭都是糟糕的回忆。
最后她还是选择回到纽约，没有黑暗，她最初的避风港。
她的好友彼得·帕克热情地接待了她，并表示如果她没有地方落脚，可以借住在他家。
“哦不，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你从未和我说过你是莱克斯·卢瑟的妹妹！”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艾莲娜耸了耸肩，却没有讲故事的打算，而是岔开话题，“你想来莱克斯集团工作吗？我记得你生物不错，莱克斯集团在这个领域也有很好的发展。”
莱克斯集团在北美最受员工欢迎的公司名单上位列前茅，即使莱克斯·卢瑟离世也未曾改变这点。
面对这样一份优渥的工作机会，彼得却表现出几分犹豫，他不太好意思地推脱道：“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斯塔克先生去他那里工作。”
钢铁侠？想起彼得的秘密身份，艾莲娜也不觉得奇怪，大概她的小伙伴很快就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吧。
“没关系，”艾莲娜平静地笑了下，“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彼得盯着艾莲娜的这个笑容，半晌后他小声发问：“你还在伤心吗？”
艾莲娜愣了一下，直觉彼得敏锐的可怕。
“是因为你兄长的事，对吗？”彼得心疼地看着艾莲娜，他也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本叔叔的离世他至今无法忘怀。
艾莲娜轻轻地摇了摇头，莱克斯的离世是一部分。
她所悲伤的，大概是得到却又失去的一切。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这几秒内，莱克斯已经失去了呼吸。
不对，这完全不对。艾莲娜瘫坐在地，双手颤抖，不敢去碰怀中的人。
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她拌嘴，替她挡风的人，这一秒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艾莲娜完全无法接受，为什么她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没有收到提醒？
……收到谁的提醒？
是系统，艾莲娜想起来了，这正是前几天她觉得安静的原因。接着她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她有多久没有和系统说过话了？
时间太长了，久到她完全没有印象。
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穿着紫色西装，梳着绿色头发的男人正逐步朝她走近。
是小丑。
小丑甩动他还带有温度的手枪，“夜晚派对！我亲爱的女士，还有您怀里这位……”看清莱克斯的脸，小丑惊呼道，“我的天！是莱克斯·卢瑟！我刚才从后面没有认出他，我不是故意的。”小丑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然后又撒开手，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才怪！早就看出来是他了。原本还觉得他有点意思，从良后就只能吃小丑叔叔的枪子儿啦。”
艾莲娜看着他，没有说话。
“哇哦……好可怕的眼神。”小丑装作害怕的样子，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想要杀了我。”
小丑的猜测是正确的，艾莲娜和蝙蝠侠不一样，她不信奉不杀原则。在多年以来的旅行中，她手上也曾沾染过鲜血，虽说她并不致力于将每一个坏蛋送进地狱，但伤害她至亲之人的，她必定不会放过。
艾莲娜清楚她要做什么，她现在就要在小丑的左胸口挖一个洞。
“但很可惜，你现在杀不了我。至于为什么……”小丑敞开西装，从内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因为你现在有的忙啦！”
他按下按钮，手臂一张，不远处的剧院发生爆炸，火海淹没了这座宏伟的建筑，光亮照亮了漆黑的夜。
艾莲娜抬起手臂，避开裹挟而来的气流。等她放下手时，小丑已经不见踪影。
她知道他跑不远，但如他所言，现在不是追杀的好时机。
剧院里还有很多命悬一线的普通人，他们的生命远比小丑珍贵。
一声屈辱的呜咽声从艾莲娜喉底泄出，她拦腰抱起莱克斯，将他放在车的后座上。莱克斯皮肤白皙，在此时更显苍白，和艾莲娜身边的人相比，他可以称得上瘦弱。艾莲娜伸出手留恋地触碰了下他额前打卷的金发，这是她一直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精心打理的卷毛手感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如果莱克斯醒着，肯定不愿意让她碰自己的头发。
艾莲娜最后看了车中的人一眼，扭头奔向浓烟四起的建筑。
……
她救了很多人，大部分是还未离场的工作人员，她怀里的女士正是她和莱克斯所看歌剧的女主角，可怜的姑娘被呛晕在了梳妆间，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已被火海吞没。
艾莲娜动作迅速，一刻也不敢耽误，救出一个人立马就掉头去救下一个。
即使如此，她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
最后警车鸣声响起，消防车队也感到现场，扑灭了滔天大火。
艾莲娜站在不远处，形单影只，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暴露出她此刻的疲惫。
一个漆黑的身影从身后向她靠近。
“小丑呢？”她问。
“……我把他送去了阿卡姆。”蝙蝠侠回答。
艾莲娜平复了下呼吸，“开什么玩笑。”她转过身直视蝙蝠侠。
艾莲娜直言不讳，复仇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我要杀了他。”
“不行。”
“凭什么不行——？他杀了莱克斯！”
“他曾经也杀死了罗宾，但是不行。”蝙蝠侠说，“一旦动手，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是我的谁？”艾莲娜低着头，“我不是罗宾，我和蝙蝠没有关系。”
他不应该拿对罗宾的那一套要求用在她身上。
蝙蝠侠没有说话，而是笔直地站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不认可。
“或者说，你只是不希望在哥谭发生你不希望发生的事。”艾莲娜缓慢地说，“可这里不是哥谭，这里是大都会。”
当下发生的事有很多漏洞，艾莲娜下意识为此找补。
虽说是大都会，但也是在和哥谭相邻的地区，这可能也是小丑会跑来的理由。
因为来的是小丑，所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蝙蝠侠而不是超人。
如果来的人是超人，超人会阻止她杀掉小丑吗？
超人会因为莱克斯的死而高兴吗？
“艾莲娜，你很特殊，我希望你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蝙蝠侠放轻了语气。
蝙蝠侠温柔的语气刺痛了艾莲娜，“你认为换个态度我就会乖乖听话，放下一切？”艾莲娜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我脚下的路就是正确的，我有说过我没杀过人吗？”
蝙蝠侠身上的气压骤降，他嘴唇抿紧，眼中透露出对艾莲娜的审判。
艾莲娜看穿了这点，她问：“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吧？”见蝙蝠侠没有否认，艾莲娜大胆推断，“你先一步查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将我是莱克斯妹妹的事情泄露给了克拉克。”
“是的。”蝙蝠侠嗓音干涩地承认了。
“你怀疑我是莱克斯派来针对超人的。”太阳穴上传来刺痛，艾莲娜情绪激动起来，“从我第一次到哥谭开始，你就没有信任过我……”她回忆起蝙蝠侠将她托起，威胁要将她扔下高楼的画面。
“就连迪克，迪克也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艾莲娜觉得自己此刻有些丧失理智，事实不至于这么糟糕。
“是的，”蝙蝠侠残忍地打碎了她最后的幻想，“迪克也是为了监视你。”
艾莲娜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同伴，可以毫无芥蒂信任的朋友，以及耳鬓厮磨的恋人。
但是却有人告知她，一切都是虚假的，她从未被信任过。就和往常漂泊在各个宇宙间一样，她始终是一个人。
艾莲娜不记得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回过神，已经身处莱克斯的葬礼。
出殡的人很多，但没有艾莲娜认识的人。主持葬礼的神父当众宣布，按照莱克斯·卢瑟的遗嘱，所有的遗产包括莱克斯集团的股份全部转赠其同父异母的妹妹——艾莲娜·叶。
现场的宾客大多表露出震撼之情，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追悼会结束后，有人带着谄媚的笑容接近她，也有人自称和莱克斯有亲属关系，想借机会和她商议财产分割的事宜。
艾莲娜没有回应任何一人，冷漠挂在她美丽的脸上，让心有不甘的人也望而却步。
她捧着束百合花上前，所有的人为她让开道路，看着她将花束放在棺柩上。
莱克斯的后事很繁复，不仅是远超常人的葬礼规格，以及他一手管理的公司。莱克斯集团是莱克斯的，艾莲娜绝不会让有心之人篡夺。即使她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也无法联系上失联的系统，但好在莱克斯将他最出色的助手留给了她。
艾莲娜坐在莱克斯曾经的主位，听默茜报告公司的状况。
“公司近一半的收益来自于老板的科技研究，”默茜如实禀报，为了不让新老板为难，她又继续补充，“但鉴于老板先前会随意挪用公款用于对超人的研究，现在即使缺少这部分的收入，公司的财政也可以稳健上升。”
“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股市动荡，董事会内表示不满的人也有很多。”默茜给出了一份名单，“以及市场上，有些竞争公司在蠢蠢欲动。”
艾莲娜扫了眼名单上面的名字，思索如果是莱克斯，他会怎么做。“默茜，市场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吗？”她问。
“可以。”默茜自信地给出肯定答复。
“很好。”艾莲娜轻笑一声，如果是莱克斯，不合作者直接踢出去就好。至于身居高位又不愿离开的……她自然会找到他的把柄。
不出两日，莱克斯集团上上下下就领悟到了新老板的雷厉风行。艾莲娜处事直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情。如果你要和她玩狠的，她比你更狠。新老板似乎有非常通达的耳目，所有龌龊的私事，无论藏的多好都会被她当众揭开。
短短一个星期，董事会就大换血，据说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这位年轻的姑娘所逼走。
莱克斯集团的员工意识到了一件事，新老板还沉浸在兄长离世的悲痛之中，在此时招惹她便是自寻烦恼。
艾莲娜不需要和莱克斯一样经营形象，她要做的不过是稳定公司，当她完成这项任务后，二话不说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了默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都会。艾莲娜原本对大都会有一定的归属感，但随着亲人的离世，这份归属感也逐渐变淡。
离开大都会后，她该去哪呢？
必定不会是哥谭，现在哥谭都是糟糕的回忆。
最后她还是选择回到纽约，没有黑暗，她最初的避风港。
她的好友彼得·帕克热情地接待了她，并表示如果她没有地方落脚，可以借住在他家。
“哦不，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你从未和我说过你是莱克斯·卢瑟的妹妹！”
“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艾莲娜耸了耸肩，却没有讲故事的打算，而是岔开话题，“你想来莱克斯集团工作吗？我记得你生物不错，莱克斯集团在这个领域也有很好的发展。”
莱克斯集团在北美最受员工欢迎的公司名单上位列前茅，即使莱克斯·卢瑟离世也未曾改变这点。
面对这样一份优渥的工作机会，彼得却表现出几分犹豫，他不太好意思地推脱道：“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斯塔克先生去他那里工作。”
钢铁侠？想起彼得的秘密身份，艾莲娜也不觉得奇怪，大概她的小伙伴很快就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吧。
“没关系，”艾莲娜平静地笑了下，“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彼得盯着艾莲娜的这个笑容，半晌后他小声发问：“你还在伤心吗？”
艾莲娜愣了一下，直觉彼得敏锐的可怕。
“是因为你兄长的事，对吗？”彼得心疼地看着艾莲娜，他也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本叔叔的离世他至今无法忘怀。
艾莲娜轻轻地摇了摇头，莱克斯的离世是一部分。
她所悲伤的，大概是得到却又失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