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一只体态丰盈的灰鸽稳稳地落上树枝。它先往窗内瞅过几眼,见四下无人便安心地把头埋进了羽毛中。

    可就在这时!

    “乓。。。。。。!!!”

    南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破门而入,吓得灰鸽是连脖子都没伸直就飞了出去,只留下几片孤零零的羽毛临空摇曳。

    “谁。。。???”

    伴着一段厚重地问话,南仲赶忙上手扶住了正欲起身的公子。刹那间,“濬公子”一手撑塌,一手遮去大部分的天光,以便能从朦胧中看清屋内的近况。

    窗棱依旧,清风婉约。

    “他”那宽阔的臂膀下,胸脯顺着腰线隆起,并将一块血迹斑斑的襟布撑开而不规整。哪怕没有了任何“压迫”,也能感受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情深意重。

    “什么时辰了?”

    “刚过辰时,公子。”

    南宫濬微微皱眉地问:“其他人呢?”

    “祁班主在隔壁屋躺着呢。郎中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

    “前辈和玄台在庭院,南仲去破庙把娟儿姑娘他们接了过来。眼下,他们应该正在祁班主的房内吧。”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令南伯一口气把所有人全都描述了一遍,但他的语速之快好像还有更紧急的事要说。

    “公子~!

    “南伯~。。。”

    主仆俩异口同声地互喊一句!

    “发生何事?”

    “公子。。。”南伯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眉眼下几乎是碓全了细纹。“刚才我收着了老爷的飞鸽传书。”

    “父亲有事交待?”

    “是~,但又不全是~!”

    听闻如斯,南宫濬立马又正坐了三分。

    “快说!究竟怎么了?”

    南伯屏气一定,于怀中掏出来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函。而这封信更如黑石般在“濬公子”的眼里瞬间炸开了花。

    “阿翁遇刺,速回!”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还未落地,可南宫濬却已经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然后紧接着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啊。。。”

    或许是浮动太大,也可能是速度太快,伤口顿时裂开一条浅浅的血痕。

    “公子。您千万别乱动啊!这伤口还未结痂,您要是硬来,恐怕半年都不会痊愈的。”

    “你没看见字条吗?阿翁遇刺,速回!你让我怎么能安静,怎么能若无其事?”南宫濬一把摁住胸口,以“重力”强行压制着血痕进一步的扩开。

    “属下明白!属下也是心急如焚。可正因如此,属下才。。。”

    “如何?支支吾吾?不打算告诉我?”

    “属下不敢!!!请公子明鉴~!”

    斥责下,南伯赶紧向后退去半步,然又毕恭毕敬地抱了个拳。毕竟在这“忠”与“谊”之间,别说是他了,恐怕整个客栈里的人也都不一定能够泰然处待,尤其是那个满心只想着赚银钱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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