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台。。。。。。”

    “抓住我的手!”

    “啊,公,公子。。!!”

    “快,把手给我!”

    “我。。。够不着啊。。。!”

    “再使把劲儿!”

    由于车轱辘的飞驰,马车开始向右微微倾斜,而轿辇也站在了即将倾覆的边缘。

    南宫濬一手SS扣住辇底,一手用尽全力地伸向对方。但轿门却在此刻突然被甩开,以至于某人的小短腿宛如酒旗子般嗖的一下便掉了出去。

    “你还愣着做甚?快把手给我!!!”

    “我不是不给啊,只是。。。”紧紧抓住窗棱的玄台十根手指已经从涨红变为了惨白,哪怕是手腕上也能清晰见着一些断断续续的痉挛。“我快没劲儿了。。。!!!”

    听过此话,南宫濬的心顿时又朝嗓子眼儿提了半寸。

    “这小子是因为我才上的马车。打水送饭,换药更衣,他的服侍甚至比六儿还要顺当。万一真有个啥。。。我怎么对得起他,又该如何向他奶奶交代啊!”

    “要不抱着他直接跳下马车?”

    寻思中,南宫濬试探性地向外挪了一下。可他的脚掌都还没放平,倾斜立刻加剧。

    “不行不行!”

    南宫濬赶紧把腿缩了回去,且用手强撑着两侧而不敢再有任何动弹。

    “我,玄台,还有马夫,似乎正分别处在三个奇点上。若我贸然冲过去,恐怕马夫就危险了!”

    “快想办法停下来!”南宫濬突然大吼一声,其眼神中的“鹤唳”完全超乎了平常的姿态。“行车如此不利,我定要责你三十大棍!”

    皓日当空,蝉鸣四起。

    对于南宫濬口中的“杖刑”,马夫似乎充耳不闻。只见他半蹲着狠狠踹向车架,以图先稳住自己再说。毕竟在这样的困境中,马夫安,则全都能安。

    “散开!”

    “快散开!”

    “马受惊了,散开!”

    说是及那时快,吼声下的村民们全都整整齐齐地一哄而散,就连那几个彪悍的伙夫也只是脸上挂着“跃跃欲试”,而双腿的“纹丝不动”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花落密林难掩玉”!

    再回头看看刚才那个“女贼”。你会发现她的神情竟与旁人截然不同。没有波澜,却有关心,其微微高挑的眉毛和暗色的眼妆彼此呼应,更把一份“压抑”在红唇上蹦出了花。

    “看~!马儿受惊了。”

    “快去帮忙!”

    突然,几个壮士从人群里窜了出来,且在对视的一瞬间分为三束。打头的二人飞快地跑向前端,不为阻碍,只为阻碍;还有二人则一左一右地包抄成网,并用双臂恍惚起马儿的视线;而剩余的三人更直接站上了轿顶。

    “马夫,把缰绳勒紧了!”

    “现在就三个车轱辘,当心啊!”

    “我们给你稳住轿辇。”

    “你只管守好便是!”

    “多谢。。。!!!”马夫裹挟着已经见红的缰绳,于定眼时大声疾呼。“这小小的辇子,我今个儿非给它拧过来不可!”

    “吁。。。”

    “吁吁吁吁吁。。。”

    “玄台。。。”

    “小心一旁的濠沟!”

    经过几番较量,马儿好像真的渐渐平息了下来。就连那三个车轱辘也被“重压”收拾得服服帖帖。可“傻小子”却在这半停不稳的当下,竟自己松手梭了出去,并在触地的顷刻间左一点右一提,上一踏下一蹬,于轻盈中弯腰成弧,于矫健里向着远处垫过一步逍遥的虚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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