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完美收工，建议办分厂
光顾着看刷刷上涨的外汇了，还真没考虑过交不了货要赔钱的事，书记也是一下子警惕起来。
“那按你说，咱们接够了任务就不签了？我可是找了老罗，他要是能办成的话，咱们从现在的每月五百，提升到七八百，或者更多，都有希望的。”
朱雪峰可是知道，近几年的小排量摩托车的市场可是百万辆级的，一个月生产几百辆，一年撑死了也不到一万，真是眼睁睁的看着市场被小日子占走。
“您还没考虑下半年的广交会，到时候不会不想参加吧。”
陈书记也意识到，生产能力不足，已经远远超出了预计，这才两天就订出去一千多辆，真是平均一天一个多月的产量。
“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领导，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欧美的外宾来的很少，我们也没有渠道卖到他们那去，等到打开那边的市场，这缺口就更大，咱们得早点想办法。”
“我建议，等后面几天的数据出来，要是真的很庞大，咱们厂根本吃不消，为什么不能在这直接来个分厂，这边的电池技术、塑料、橡胶厂一个也不少。”
“要是京城的其他厂子舍不得，也可以邀请他们一起来这边办分厂，我看这边的空地很多，出了羊城，向着香江的地方，除了农田，大部分都空着，咱们可以直接把厂子办在羊城或者靠近关口，这样从香江出口多方便。”
陈书记陷入沉思，好一会才摇摇头。
“办个分厂还是有可能，的确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投入大，再一个，你不知道，这羊城出去的这些地方空着是有原因的，上面和当地只要有一方不支持，也很难办。”
这些朱雪峰当然知道，在这边建厂只是一个引子。
陈书记想了想又说，“好像也不是不能试一试，要是真成的话，这边直接开个摩托车分厂，京城的就在北边卖就行，这么运来运去的的确又麻烦，效率又低，等我们回去后，我再和老杨商量商量。”
羊城的工业基础还是很雄厚的，京城也就研究所、大学和研究机构以及特殊行业多，基础工业并不如羊城，朱雪峰这个提议看起来也很靠谱。
这里有五羊自行车、柴油机厂、船厂，其它的食品、五金、日用、化工、纺织、橡胶一样不缺，但就是有一样，不符合国家的安全政策，现在沿海都在避免被战争祸害，所以朱雪峰也就是一提，并不看好能成，只要领导动了开分厂的念头就好。
“其实，唉，不说这个了…。”
“现在的轧钢厂有了新项目，这摊子也来越大，我和老杨真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见书记居然开始感慨，朱雪峰知道，这又是感慨干点事很难，有人不肯出力，倒是喜欢拖拖后腿。
“对了，杨厂长不是说，李厂长要来吗，怎么换赵厂长了。”
“别听老杨瞎说，没影的事，李副厂长自己说身体不适，来不了。”
“带烟了吗，今天没少抽，居然抽完了。”
朱雪峰掏出一盒，里面就少了几根，两人再次点上，来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朱雪峰又掏出一盒，递了过去。
“书记，这烟抽多了对肺不好，平时还是少抽点吧，这盒您拿着备用。”
陈书记顺手接过，揣在兜里，“还有这个说法？不会又是查资料看来的吧。”
“书记可别不信，还真是查来的，这烟里有尼古丁，有人拿小白鼠做过实验…。”
“行，听人劝，吃饱饭，以后我注意点，但今天就算了。”
书记脸色变换不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再吭声，最后灭了烟头，站起身来。
“走了，先回去，不早了，明天啊，你们先去忙着，我还得去老战友那跑一趟。”
“您这是…。”
“还能是干啥，给那个姓黄的擦屁股呗，去给老战友道个歉，顺便混顿酒喝，现场你看着点，我可能得下午才能过去。”
…
“邬小姐啊，你可算来了，我是望眼欲穿啊。”
邬倩倩也带着几位香江人进了展厅，朱雪峰把邬倩倩拉到一边，好好的聊了一会。
香江的进展还行，一切都有条不紊，陈东借着广交会的光，也拿到了不少海运的单子，租来两条货轮，现在又按朱雪峰的建议，开始海上运输。
“这不是按您的要求来的吗，我可没晚，今天才第三天啊，不是说好就是第三天吗。”
嗯，也是，当时约好第三天，就是来做个兜底，没想到摩托车开了个超低价，还卖的非常火爆。
“不是你的错，是我预计错了，去找人签订吧，这下拿到货可是有难度，前面排了一千多辆。”
邬倩倩也是大为吃惊，她还没好好看看呢，更没试驾过，老板让她准备联系人拍广告，她才重视起来。
“老板，你到底啥身份啊，还帮着卖摩托车啊。”
“别打听，记住得保密，我留下的公司保密十条你是不是记不住，得记住我怎么交代你的，再多嘴，扣你薪水。”
“好、好，不问，万一拿不到货，这广告还拍不拍了？”
“拍当然得拍，车现在没有多的，但怎么着我也得给你弄点，其它的就等一段时间吧，对了，让你在羊城申请办事处，怎么样了。”
邬倩倩神秘的笑了笑，看老板有些着急了才说。
“老板，人家说，原则上不行，我就知道怎么办了，放心吧，一周肯定能办好，到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办。”
邬倩倩手上的流动资金没法和白头巾比，每样订了二十辆，总数二百辆，但签了个意向，表示每月至少都要这个数，还交了一万的保证金，对自己设计的摩托车，朱雪峰还是很有信心的。
“帐面上不多了吧。”朱雪峰小声的问。
“还有八十多万港币、三万美元，日元都在，等小日子的货款结清，账面上要少不少，但拍个广告花不了几个钱，只要不再继续投入，这些钱能撑好小一年吧，到时候收音机应该开始挣钱，成衣厂也该挣钱。”
邬倩倩对这两个项目还是很有信心的。
收音机真想挣钱得卖到欧美去，这个时间现在可说不好，还是本钱太少，摩托车上要是不能短期见效，只能贷款。() ()
“要是有困难，先贷款吧，我留给陈东的东西，让他赶紧找地方，准备拍卖，得在东南亚找他哪些老朋友做托，狠狠地让小日子出出血，有了那笔钱，就没问题了。”
“好的，老板，我会提醒他的，正好过几个月是小日子的“海之节”。”
其实朱雪峰已经联系过陈东，只是提醒一下邬倩倩，那里未来还有一笔款子可以利用。
朱雪峰给陈东留了几件小日子的国宝，等着拍卖，以后换着地方，隔段时间拍一点，想想都爽，让他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大量的出手得等到小日子再富裕点，多薅点羊毛。
“老板，你慢点忙，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记得赶紧把办事处办好，说不定我不久就要派人来联系，这个得抓紧，还有点事，你把这个办完就没事了…”
…
“组长，刚才的女生真漂亮，你和她说了这么久，都聊什么啊。”
周文文笑嘻嘻的看着朱雪峰，一点也没有把组长当个领导，眨巴着眼，就想看朱雪峰的窘态。
“能有啥事，人家想和咱们商量商量，安排人学习摩托车的修理和保养，我告诉她，得安排人去京城学，她嫌太远，问能不能派人过去教呢。”
“派我去吧，我去教他们。”
“你清楚这摩托车的保养和修理吗，能讲清楚工作原理吗，基本故障你知道怎么判断吗，老老实实去招待来宾，走了走了，干活去。”
轧钢厂的摩托车展位一直人流不息，每次成交数量虽然都不多，但全过程陆陆续续的成交了七十多单，总计四千多辆，成交额八十多万美元，虽然在整个广交会总额近四亿美元的总额中显得并不起眼。
但却进入了成交额的单体前十名，处在第八的位置，京城交易团也借助轧钢厂的突然崛起，排名第一次超过了冰城，进入前三。
惹得老罗领导乐呵呵的来了好几次，这次回去铁定要受表扬，要知道，当时轧钢厂火速报名参加，新摩托车还没正式产品呢，他们可是力排众议，大力支持才得以成行。
可以说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轧钢厂这次就来不了，京城交易团就没这份成绩单。
现在是在返京的列车上，陈书记和赵厂长已经被罗领导拉到餐车去喝酒，两位技术员正和周文文打扑克，娄晓娥拿着本新买的外语教材在翻看。
朱雪峰这会有些归心似箭，一晃出来一个多月了，和离开时相比，现在这一个月经历的事，宛如梦幻，现在什么也不愿干，就想着早点到家。
“组长，你怎么就想到这个玩法，真是太有意思了。”
周文文一手抓着牌，一边安插着，头也不回的对着朱雪峰发问，这玩法在羊城的夜晚，大家都学会了。
朱雪峰被老孙抓着一起抽烟，老孙头不屑于和小青年们玩牌，只好拉着朱雪峰了。
“闲的呗，这不过年的时候，要守岁，我们家也就我弟弟妹妹，就玩上了。”
娄晓娥在一旁捂着嘴，咳嗽几声。
“组长、孙主任，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抽啊，你看看，小娥都咳嗽了。”
“行行行，算你这小丫头厉害，小子，咱们走，正好你叔有点事问问你。”
哐当哐当的列车在飞奔，摇晃的衔接处，两人靠在列车上吞云吐雾。
“我听书记说，有点想在这边开个分厂，这事，你知道吗。”
书记想通了？自打上次提了建议后，两人再没有沟通过这件事，没想到会和孙主任漏漏口风。
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孙叔，你当时怎么说的？”
孙主任一愣，领导不经意的露了个口风，自己能说啥。
见孙主任没有领会，朱雪峰一副替孙主任着急的样子。
“孙叔，为啥别人都不知道，领导就漏个口风给你，这是征求你的意见啊，唉，孙叔你祖上是本地人，领导这是问你，有没有想法和意愿啊。”
孙主任这才回过神来，难怪自己当时没发表意见，看领导好像有些失望，陈书记失望的眼神，他可是琢磨好几天，这次的展会他也是出力不少，没犯毛病啊，感情问题在这。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孙叔你愿意来吗。”
“谁傻啊，还会不愿意，我父母都在这，孩子也上了班，叶落归根，来这边就挺好。”
“那婶子呢，她会不会不愿意。”
孙主任摇摇头。“这种事那轮到老娘们做主，没事，只要我来，她一准得跟着。”
朱雪峰笑着打趣。“孙叔，你可别现在说起来挺是那么回事，到时候呵呵来个三娘教子。”
“你个臭小子，嘴里就没个好话，对了，你说要真是有这么一天，我把你师傅和新师弟也带过来怎么样。”
“孙叔，你呀，想的太远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琢磨上我师傅，上次他还说，想去摩托车的新车间，你不肯放人呢，这次就想着一口气拐到这南边来啊。”
“你师傅家也就两小子，还在上学，我觉得没啥问题，这南边别的不说，这茶叶可是比京城多多了，你师傅这么爱茶，我去说一说，没准就有戏”。
什么茶叶啊，摆明了的借口，说到茶叶，羊城这边是没少逛，还让邬倩倩在展厅买了不少，好茶真多啊，都来创汇了，却被朱雪峰绕了一圈，又弄了回来，还都是新茶，这下子不少人都有福了。
“我师傅应该能行，我同学够呛吧，他才上班几个月，一个学徒工应该不会让他跑吧。”
孙主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学徒工，你有多久没去车间问问了，你这师弟是比你差点，人家这次考级可是顺利通过。”
“要不是你师傅要求严，我看他考二级也有六成把握，可惜老鲁不让，说是他基础没打牢，远不如你。”
“你小子临了也没参加过考级呢，你师傅对你评价倒是挺高，口口声声的说是，三级绝对没跑，你小子也就干了不到一个月吧。”
朱雪峰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傅就是这么一说，这是激励我同学呢，您别当真，不过这小子可以啊，回去得让他请我喝酒。”
光顾着看刷刷上涨的外汇了，还真没考虑过交不了货要赔钱的事，书记也是一下子警惕起来。
“那按你说，咱们接够了任务就不签了？我可是找了老罗，他要是能办成的话，咱们从现在的每月五百，提升到七八百，或者更多，都有希望的。”
朱雪峰可是知道，近几年的小排量摩托车的市场可是百万辆级的，一个月生产几百辆，一年撑死了也不到一万，真是眼睁睁的看着市场被小日子占走。
“您还没考虑下半年的广交会，到时候不会不想参加吧。”
陈书记也意识到，生产能力不足，已经远远超出了预计，这才两天就订出去一千多辆，真是平均一天一个多月的产量。
“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领导，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欧美的外宾来的很少，我们也没有渠道卖到他们那去，等到打开那边的市场，这缺口就更大，咱们得早点想办法。”
“我建议，等后面几天的数据出来，要是真的很庞大，咱们厂根本吃不消，为什么不能在这直接来个分厂，这边的电池技术、塑料、橡胶厂一个也不少。”
“要是京城的其他厂子舍不得，也可以邀请他们一起来这边办分厂，我看这边的空地很多，出了羊城，向着香江的地方，除了农田，大部分都空着，咱们可以直接把厂子办在羊城或者靠近关口，这样从香江出口多方便。”
陈书记陷入沉思，好一会才摇摇头。
“办个分厂还是有可能，的确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投入大，再一个，你不知道，这羊城出去的这些地方空着是有原因的，上面和当地只要有一方不支持，也很难办。”
这些朱雪峰当然知道，在这边建厂只是一个引子。
陈书记想了想又说，“好像也不是不能试一试，要是真成的话，这边直接开个摩托车分厂，京城的就在北边卖就行，这么运来运去的的确又麻烦，效率又低，等我们回去后，我再和老杨商量商量。”
羊城的工业基础还是很雄厚的，京城也就研究所、大学和研究机构以及特殊行业多，基础工业并不如羊城，朱雪峰这个提议看起来也很靠谱。
这里有五羊自行车、柴油机厂、船厂，其它的食品、五金、日用、化工、纺织、橡胶一样不缺，但就是有一样，不符合国家的安全政策，现在沿海都在避免被战争祸害，所以朱雪峰也就是一提，并不看好能成，只要领导动了开分厂的念头就好。
“其实，唉，不说这个了…。”
“现在的轧钢厂有了新项目，这摊子也来越大，我和老杨真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见书记居然开始感慨，朱雪峰知道，这又是感慨干点事很难，有人不肯出力，倒是喜欢拖拖后腿。
“对了，杨厂长不是说，李厂长要来吗，怎么换赵厂长了。”
“别听老杨瞎说，没影的事，李副厂长自己说身体不适，来不了。”
“带烟了吗，今天没少抽，居然抽完了。”
朱雪峰掏出一盒，里面就少了几根，两人再次点上，来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朱雪峰又掏出一盒，递了过去。
“书记，这烟抽多了对肺不好，平时还是少抽点吧，这盒您拿着备用。”
陈书记顺手接过，揣在兜里，“还有这个说法？不会又是查资料看来的吧。”
“书记可别不信，还真是查来的，这烟里有尼古丁，有人拿小白鼠做过实验…。”
“行，听人劝，吃饱饭，以后我注意点，但今天就算了。”
书记脸色变换不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再吭声，最后灭了烟头，站起身来。
“走了，先回去，不早了，明天啊，你们先去忙着，我还得去老战友那跑一趟。”
“您这是…。”
“还能是干啥，给那个姓黄的擦屁股呗，去给老战友道个歉，顺便混顿酒喝，现场你看着点，我可能得下午才能过去。”
…
“邬小姐啊，你可算来了，我是望眼欲穿啊。”
邬倩倩也带着几位香江人进了展厅，朱雪峰把邬倩倩拉到一边，好好的聊了一会。
香江的进展还行，一切都有条不紊，陈东借着广交会的光，也拿到了不少海运的单子，租来两条货轮，现在又按朱雪峰的建议，开始海上运输。
“这不是按您的要求来的吗，我可没晚，今天才第三天啊，不是说好就是第三天吗。”
嗯，也是，当时约好第三天，就是来做个兜底，没想到摩托车开了个超低价，还卖的非常火爆。
“不是你的错，是我预计错了，去找人签订吧，这下拿到货可是有难度，前面排了一千多辆。”
邬倩倩也是大为吃惊，她还没好好看看呢，更没试驾过，老板让她准备联系人拍广告，她才重视起来。
“老板，你到底啥身份啊，还帮着卖摩托车啊。”
“别打听，记住得保密，我留下的公司保密十条你是不是记不住，得记住我怎么交代你的，再多嘴，扣你薪水。”
“好、好，不问，万一拿不到货，这广告还拍不拍了？”
“拍当然得拍，车现在没有多的，但怎么着我也得给你弄点，其它的就等一段时间吧，对了，让你在羊城申请办事处，怎么样了。”
邬倩倩神秘的笑了笑，看老板有些着急了才说。
“老板，人家说，原则上不行，我就知道怎么办了，放心吧，一周肯定能办好，到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办。”
邬倩倩手上的流动资金没法和白头巾比，每样订了二十辆，总数二百辆，但签了个意向，表示每月至少都要这个数，还交了一万的保证金，对自己设计的摩托车，朱雪峰还是很有信心的。
“帐面上不多了吧。”朱雪峰小声的问。
“还有八十多万港币、三万美元，日元都在，等小日子的货款结清，账面上要少不少，但拍个广告花不了几个钱，只要不再继续投入，这些钱能撑好小一年吧，到时候收音机应该开始挣钱，成衣厂也该挣钱。”
邬倩倩对这两个项目还是很有信心的。
收音机真想挣钱得卖到欧美去，这个时间现在可说不好，还是本钱太少，摩托车上要是不能短期见效，只能贷款。() ()
“要是有困难，先贷款吧，我留给陈东的东西，让他赶紧找地方，准备拍卖，得在东南亚找他哪些老朋友做托，狠狠地让小日子出出血，有了那笔钱，就没问题了。”
“好的，老板，我会提醒他的，正好过几个月是小日子的“海之节”。”
其实朱雪峰已经联系过陈东，只是提醒一下邬倩倩，那里未来还有一笔款子可以利用。
朱雪峰给陈东留了几件小日子的国宝，等着拍卖，以后换着地方，隔段时间拍一点，想想都爽，让他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大量的出手得等到小日子再富裕点，多薅点羊毛。
“老板，你慢点忙，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记得赶紧把办事处办好，说不定我不久就要派人来联系，这个得抓紧，还有点事，你把这个办完就没事了…”
…
“组长，刚才的女生真漂亮，你和她说了这么久，都聊什么啊。”
周文文笑嘻嘻的看着朱雪峰，一点也没有把组长当个领导，眨巴着眼，就想看朱雪峰的窘态。
“能有啥事，人家想和咱们商量商量，安排人学习摩托车的修理和保养，我告诉她，得安排人去京城学，她嫌太远，问能不能派人过去教呢。”
“派我去吧，我去教他们。”
“你清楚这摩托车的保养和修理吗，能讲清楚工作原理吗，基本故障你知道怎么判断吗，老老实实去招待来宾，走了走了，干活去。”
轧钢厂的摩托车展位一直人流不息，每次成交数量虽然都不多，但全过程陆陆续续的成交了七十多单，总计四千多辆，成交额八十多万美元，虽然在整个广交会总额近四亿美元的总额中显得并不起眼。
但却进入了成交额的单体前十名，处在第八的位置，京城交易团也借助轧钢厂的突然崛起，排名第一次超过了冰城，进入前三。
惹得老罗领导乐呵呵的来了好几次，这次回去铁定要受表扬，要知道，当时轧钢厂火速报名参加，新摩托车还没正式产品呢，他们可是力排众议，大力支持才得以成行。
可以说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轧钢厂这次就来不了，京城交易团就没这份成绩单。
现在是在返京的列车上，陈书记和赵厂长已经被罗领导拉到餐车去喝酒，两位技术员正和周文文打扑克，娄晓娥拿着本新买的外语教材在翻看。
朱雪峰这会有些归心似箭，一晃出来一个多月了，和离开时相比，现在这一个月经历的事，宛如梦幻，现在什么也不愿干，就想着早点到家。
“组长，你怎么就想到这个玩法，真是太有意思了。”
周文文一手抓着牌，一边安插着，头也不回的对着朱雪峰发问，这玩法在羊城的夜晚，大家都学会了。
朱雪峰被老孙抓着一起抽烟，老孙头不屑于和小青年们玩牌，只好拉着朱雪峰了。
“闲的呗，这不过年的时候，要守岁，我们家也就我弟弟妹妹，就玩上了。”
娄晓娥在一旁捂着嘴，咳嗽几声。
“组长、孙主任，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抽啊，你看看，小娥都咳嗽了。”
“行行行，算你这小丫头厉害，小子，咱们走，正好你叔有点事问问你。”
哐当哐当的列车在飞奔，摇晃的衔接处，两人靠在列车上吞云吐雾。
“我听书记说，有点想在这边开个分厂，这事，你知道吗。”
书记想通了？自打上次提了建议后，两人再没有沟通过这件事，没想到会和孙主任漏漏口风。
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孙叔，你当时怎么说的？”
孙主任一愣，领导不经意的露了个口风，自己能说啥。
见孙主任没有领会，朱雪峰一副替孙主任着急的样子。
“孙叔，为啥别人都不知道，领导就漏个口风给你，这是征求你的意见啊，唉，孙叔你祖上是本地人，领导这是问你，有没有想法和意愿啊。”
孙主任这才回过神来，难怪自己当时没发表意见，看领导好像有些失望，陈书记失望的眼神，他可是琢磨好几天，这次的展会他也是出力不少，没犯毛病啊，感情问题在这。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孙叔你愿意来吗。”
“谁傻啊，还会不愿意，我父母都在这，孩子也上了班，叶落归根，来这边就挺好。”
“那婶子呢，她会不会不愿意。”
孙主任摇摇头。“这种事那轮到老娘们做主，没事，只要我来，她一准得跟着。”
朱雪峰笑着打趣。“孙叔，你可别现在说起来挺是那么回事，到时候呵呵来个三娘教子。”
“你个臭小子，嘴里就没个好话，对了，你说要真是有这么一天，我把你师傅和新师弟也带过来怎么样。”
“孙叔，你呀，想的太远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琢磨上我师傅，上次他还说，想去摩托车的新车间，你不肯放人呢，这次就想着一口气拐到这南边来啊。”
“你师傅家也就两小子，还在上学，我觉得没啥问题，这南边别的不说，这茶叶可是比京城多多了，你师傅这么爱茶，我去说一说，没准就有戏”。
什么茶叶啊，摆明了的借口，说到茶叶，羊城这边是没少逛，还让邬倩倩在展厅买了不少，好茶真多啊，都来创汇了，却被朱雪峰绕了一圈，又弄了回来，还都是新茶，这下子不少人都有福了。
“我师傅应该能行，我同学够呛吧，他才上班几个月，一个学徒工应该不会让他跑吧。”
孙主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学徒工，你有多久没去车间问问了，你这师弟是比你差点，人家这次考级可是顺利通过。”
“要不是你师傅要求严，我看他考二级也有六成把握，可惜老鲁不让，说是他基础没打牢，远不如你。”
“你小子临了也没参加过考级呢，你师傅对你评价倒是挺高，口口声声的说是，三级绝对没跑，你小子也就干了不到一个月吧。”
朱雪峰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傅就是这么一说，这是激励我同学呢，您别当真，不过这小子可以啊，回去得让他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