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自找没趣
底下轧钢厂的职工全都议论纷纷，没想到这个许教授这么大能耐，牛大叔站起来说道。
“小朱说的对，许教授您放心，住在这个院子里，刚才一大爷说得好，大伙都是您的亲人，有事您言语。”
许教授连忙站起来，朱雪峰轻轻摇摇头，许教授只好摆摆手。
“没小朱同学说的那么邪乎，新项目是取得了一些成绩，的确可能在今年就上马，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轧钢厂这么多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
“没说的，现在我也是轧钢厂的一员，为轧钢厂的发展和腾飞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也是应有之义，愿我们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起把厂子办得更加红火，家家户户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这样吧，今天何大厨亲自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咱们就开始吧，要不该凉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开动，尤其是几个半大小子，毫无顾忌的飞快清理了一碗黄焖鸡，惹得棒梗都快哭了，他可抢不过刘家两兄弟还有闫家两兄弟，只抢到鸡爪子，恨恨的看着大快朵颐的刘家两兄弟。
“不就是个技术员吗，让小朱一捧，都快上天了，这些人也是，一个个贴上去，没点骨气，唉！”
二大爷在一边叹气，没什么人注意，年后他们组出了安全事故，小组长被撸了后，二大爷就蔫了，在大院里存在感变得很低，没人知道陈蕊一直偷偷的关注着他。
“许教授，你这旁边坐的是谁啊，您也不介绍介绍，是不是接下来还有喜事啊。”
见许教授为人和气，对大家的敬酒也来者就干，明明没什么酒量，现在满脸通红的，还想着来者不拒，下面的邻居们也放得开，就见后院老刘家大小子带头嚷嚷，他也是轧钢厂职工。
“真是一个不留神，你就溜没影了，奶奶吃饱了，送我回去吧，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奶奶受不了。”
“嗯，那闺女怎么啦，那是许教授对象。”
“今儿个高兴，他喝了不少，都超过他酒量了，大伙见谅，大家慢慢吃，我带老许去收拾一下。”
“这位，这位是我对象，今天专门过来认识一下大家，以后啊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话没说完，许教授就身子一晃，显然喝得猛了点。
聋老太太戳了傻柱的脑门一下，“你小子想什么我老太太哪里知道，前院那老朱家大小子也是知识分子，你不也凑的很近，两家都快好的跟一家人似的，这以后啊，成了家，有些地方该注意就注意点。”
看着许教授摇摇晃晃，陈蕊赶紧起身扶住。
“老祖宗，您这说的哪门子话，我这今年就要办事了，这闺女是许教授对象，我们俩啥关系没有，您可别胡诌，让人听见了不好。”
许教授这会其实没喝多少，有朱雪峰和陈蕊看着呢，但脸红得像个夕阳边的云彩，看着一旁的陈蕊，陈蕊这会心里也有点慌，这会师生恋可是很多人反感的。
“你个傻小子，奶奶是这个意思吗，我是告诉你，这女人不简单，以后啊，别走太近，小心伤着自个。”
傻柱点点头，他已经听朱雪峰介绍过，也被叮嘱过。
“柱子，你看见刚才那个闺女了吧。”
“那闺女以后准不是个善茬，这种女人你躲着点。”
“这小姑娘行啊，落落大方，这么多人看着一点也不发怵，柱子，柱子。”
“奶奶耶，您找我，来了来了。”
老太太腾出一只手来，在傻柱脑顶上拍了一下。
傻柱有些郁闷，他又不是贪老朱家便宜，怎么让老太太说得如此不堪，但人家是老人，也没法反驳，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
傻柱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奶奶耶，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那是知识分子，和我们这种杀猪做菜的就不是一路人，我们搅和不到一起的，那许教授是什么人，我都听说了，十四级九档的干部身份，要是当官，怎么也是个副处长，这种人咱们可攀不起的，您放宽了心吧。”
傻柱正在一旁招呼刘岚和徒弟，按道理他们得在喜宴结束后再就餐，刚才小朱说了，都是大院里自己人聚餐，没这么多讲究，几个帮厨的折腾一上午，其实早已饿了，傻柱一听也有道理，这才张罗着让自己徒弟和帮厨开饭。
“谢谢奶奶提醒，以后我注意点。”
傻柱没办法，只好搀扶起老太太，扶着走向后院。
“人家那地窖里面都是宝，凭啥你进进出出的别人就不行，现在你是一个人，以后可是一家人，有些距离和分寸，自己把握好了，别等到让人厌恶了才明白，到那时可就晚了，朋友都没得做。”
心里想的却是，这院子里又出了古怪了，这是谁在老太太耳畔嚼舌根，真是奇了怪了，许大茂这个背后阴人的玩意走了，这又出谁了，这人肯定是后院的，前院、外院、中院的肯定没人厚着脸皮去后罩房找老太太嚼舌根。
送往老太太，傻柱回到桌上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会许教授应该是吐了一场，也回来了，脸色有点煞白，陈蕊劝他去休息，许教授也不干。
“我们今天算是主家，我们去休息，让大家怎么安心坐下来，再说我就喝了几杯，没事的，正好这会尝尝何大厨的手艺。”
陈蕊只好作罢，看了一眼朱雪峰，朱雪峰冲她笑着摇摇头，朱雪峰知道许教授根本没喝几杯，只是啥也没来得及吃，这会大家安静不少，正好让他吃点。
“许教授，看您也不小了，既然有对象，这喜事啥时候办啊，今年这院子里喜事是真不少，您要是也办，这前院、中院、后院可就齐活了，哈哈，一大爷，您说咱们大院今年是不是算吉星高照，喜事连连啊。”
大家更是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三大爷家的喜事基本大家都知道了，傻柱的，知道的也不少。() ()
“柱子，你这喜事啥时候办啊，是不是和三大爷家老大一起啊，要是能凑一起，也热闹，哈哈哈，许教授您呢？”
许教授煞白的脸再次变得通红，“我这不急，不急，还早呢。”
陈蕊不毕业，他俩就没法办，当时离开学校，两人的关系也是原因之一，校园里师生恋从来就没少过，可能成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学生和老师双双受到批判，然后无疾而终。
“你们别想了，许教授要办事也得等到分到新房子后，以为真和你们一样啊，人家是重点人才，在咱们这可住不了多久，等城外的家属区建好了，通了水电气，就得搬走。”
二大爷这会也是喝了不少闷酒，少见的嚷嚷一句，整个中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厂子里在建家属区的事大家都知道，据说总面积不小，房子不少，家里住宿条件紧张的早就留了意，可厂里根本没听说有分配方案，这会听说一个刚调来的技术人员能分到新房子，心里也蛮不是个滋味，要知道大家都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现在分房子可是论资排辈的，不少人看着许教授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变了。
许教授心里明白，厂里找他说过这事，考虑到离工厂近，以后加班方便，他当时就答应了，没想到现在大伙看他眼神都变了。
陈蕊也知道这事，现在却是六神无主，根本开不了口，只能求助的看着朱雪峰。
朱雪峰也不清楚这事工厂是怎么安排的，但眼见着二大爷几句话就把热热闹闹的气氛搅了，也是很窝火，按说许教授可算是他娘家小舅，哪能不明不白的就被二大爷架在火上烤。
“二大爷，要是工厂给您在新家属区分了房，您愿意搬吗？”
二大爷刚说完就后悔，没事当啥出头鸟，这下好了，老朱家大小子直接把矛盾扔自己这了。
硕大的脑袋飞速转动，好一会才悠悠然的说道。
“我才不搬，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和街坊们都待习惯了，谁没事瞎折腾，搬到哪地方去。”
“就是，那地方怎么说也是城外，咱们谁没事愿意搬到四九城外面去，再说了，做饭烧气不要钱的啊？我这烧着柴火和供应煤挺好，冬天里还能烧炕。”
老牛看了一眼朱雪峰，也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家就三口人，在这住着挺好，新家属区建在厂区附近，怎么说也是出了东直门，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城外了，周边除了地就是树林，荒凉得很。
“我家也不搬，我们家房子可是买下来的，城里有个住处就行，谁没事愿意去城外住，除了上班，干啥都不方便，咱们这多好，旁边就是什刹海公园，走几步就是广场，还有百货大楼，城外这些可都没有，买个东西还得大老远的跑回来。”
不愿搬的也不少，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的确，新家属区什么配套设施也没有，这可不是轧钢厂短期能解决的，没人居住，这配套设施不可能上规划，那里能和南锣鼓巷这种靠着祖国心脏的地方比。
“我们家也不去，那地方连个学校也没有，孩子上学，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折腾不起。”
“谁家想搬的提前和我家打个招呼啊，我们家房子紧张大家都知道，您要是搬家，我这正好去街道办申请一下，谢谢大家支持了。”
三大爷是肯定没希望走的，见轧钢厂又有机会分房子，估计儿子才转正也没戏，连忙起身给街坊邻居打个招呼。
朱雪峰环顾四周，只是说了句“喔，感情大家都不想搬啊，正好，我们家也肯定不搬，三大爷，咱们还是做街坊，哈哈。”
“你小子现在都不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你就是想搬也没你的份，我是肯定不搬的，这院子我都住出感情了。”
傻柱又拿朱雪峰打岔，一席话惹得大家都笑了，气氛慢慢又变了回来。
旁边儿童桌这会终于闹出了动静，就听棒梗哭着喊到。
“刘老二，你不是人，什么你都抢，傻叔，你刚给我的鸡腿又被他抢了，你帮我抢回来。”
傻柱正背着身子在汤锅里捞菜，这会也是转过身来，刚才他也见了刘家两兄弟抢的欢，这么多人他没多说，只是偷偷给棒梗加了个留下来的鸡腿，没想到又被两兄弟抢了，还有闫家两小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二大爷，您也不管管您两小的，十几岁的大孩子了，老跟个小屁孩抢，说出去都叫人笑话，这不是丢您二大爷的脸吗。”
二大爷心里那个窝火，这半年多来，自己老是拿自己的工资买点点心零食来补贴组员加班，家里的伙食是下降了一些，可这俩兔崽子也太不要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和一桌子小屁孩抢，刚才没人说吧，他心里还美滋滋的，现在被傻柱一喊，脸上挂不住了。
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刘家两兄弟一见老子过来，也是慌了神，刘光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鸡腿，扔在棒梗碗里，头也不回的跑了，刘光福一见二哥跑了，也是一个激灵，拔腿开溜，二大爷看着飞奔出了中院的两个儿子，大喊一声。
“有种就别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棒梗眼泪汪汪的抱着鸡腿开啃，不时拿油汪汪的小手擦一下眼泪，秦淮茹也赶了过来，小声的责备，棒梗理也不理，专心对付着鸡腿。
“大伙别笑话，都是孩子，谁家孩子没有嘴馋的时候，哈哈，这鸡汤还有小半锅，哪桌没了的，过来添。”
傻柱扬着大汤勺大声嚷嚷，一旁的大婶小媳妇都笑了，秦淮茹幽怨的瞪了傻柱一眼，傻柱被瞪的一个激灵，心里蛮不是个滋味，好端端送你儿子鸡腿，又替他打圆场，还被瞪了，这都什么事，不过，这秦姐的眼里全是哀怨算怎么回事，搞不明白…。
插曲过后，大家还是继续嘻嘻哈哈吃着聊着，大院再次变得人声鼎沸，热闹起来。
底下轧钢厂的职工全都议论纷纷，没想到这个许教授这么大能耐，牛大叔站起来说道。
“小朱说的对，许教授您放心，住在这个院子里，刚才一大爷说得好，大伙都是您的亲人，有事您言语。”
许教授连忙站起来，朱雪峰轻轻摇摇头，许教授只好摆摆手。
“没小朱同学说的那么邪乎，新项目是取得了一些成绩，的确可能在今年就上马，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轧钢厂这么多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
“没说的，现在我也是轧钢厂的一员，为轧钢厂的发展和腾飞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也是应有之义，愿我们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起把厂子办得更加红火，家家户户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这样吧，今天何大厨亲自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咱们就开始吧，要不该凉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开动，尤其是几个半大小子，毫无顾忌的飞快清理了一碗黄焖鸡，惹得棒梗都快哭了，他可抢不过刘家两兄弟还有闫家两兄弟，只抢到鸡爪子，恨恨的看着大快朵颐的刘家两兄弟。
“不就是个技术员吗，让小朱一捧，都快上天了，这些人也是，一个个贴上去，没点骨气，唉！”
二大爷在一边叹气，没什么人注意，年后他们组出了安全事故，小组长被撸了后，二大爷就蔫了，在大院里存在感变得很低，没人知道陈蕊一直偷偷的关注着他。
“许教授，你这旁边坐的是谁啊，您也不介绍介绍，是不是接下来还有喜事啊。”
见许教授为人和气，对大家的敬酒也来者就干，明明没什么酒量，现在满脸通红的，还想着来者不拒，下面的邻居们也放得开，就见后院老刘家大小子带头嚷嚷，他也是轧钢厂职工。
“真是一个不留神，你就溜没影了，奶奶吃饱了，送我回去吧，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奶奶受不了。”
“嗯，那闺女怎么啦，那是许教授对象。”
“今儿个高兴，他喝了不少，都超过他酒量了，大伙见谅，大家慢慢吃，我带老许去收拾一下。”
“这位，这位是我对象，今天专门过来认识一下大家，以后啊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话没说完，许教授就身子一晃，显然喝得猛了点。
聋老太太戳了傻柱的脑门一下，“你小子想什么我老太太哪里知道，前院那老朱家大小子也是知识分子，你不也凑的很近，两家都快好的跟一家人似的，这以后啊，成了家，有些地方该注意就注意点。”
看着许教授摇摇晃晃，陈蕊赶紧起身扶住。
“老祖宗，您这说的哪门子话，我这今年就要办事了，这闺女是许教授对象，我们俩啥关系没有，您可别胡诌，让人听见了不好。”
许教授这会其实没喝多少，有朱雪峰和陈蕊看着呢，但脸红得像个夕阳边的云彩，看着一旁的陈蕊，陈蕊这会心里也有点慌，这会师生恋可是很多人反感的。
“你个傻小子，奶奶是这个意思吗，我是告诉你，这女人不简单，以后啊，别走太近，小心伤着自个。”
傻柱点点头，他已经听朱雪峰介绍过，也被叮嘱过。
“柱子，你看见刚才那个闺女了吧。”
“那闺女以后准不是个善茬，这种女人你躲着点。”
“这小姑娘行啊，落落大方，这么多人看着一点也不发怵，柱子，柱子。”
“奶奶耶，您找我，来了来了。”
老太太腾出一只手来，在傻柱脑顶上拍了一下。
傻柱有些郁闷，他又不是贪老朱家便宜，怎么让老太太说得如此不堪，但人家是老人，也没法反驳，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
傻柱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奶奶耶，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那是知识分子，和我们这种杀猪做菜的就不是一路人，我们搅和不到一起的，那许教授是什么人，我都听说了，十四级九档的干部身份，要是当官，怎么也是个副处长，这种人咱们可攀不起的，您放宽了心吧。”
傻柱正在一旁招呼刘岚和徒弟，按道理他们得在喜宴结束后再就餐，刚才小朱说了，都是大院里自己人聚餐，没这么多讲究，几个帮厨的折腾一上午，其实早已饿了，傻柱一听也有道理，这才张罗着让自己徒弟和帮厨开饭。
“谢谢奶奶提醒，以后我注意点。”
傻柱没办法，只好搀扶起老太太，扶着走向后院。
“人家那地窖里面都是宝，凭啥你进进出出的别人就不行，现在你是一个人，以后可是一家人，有些距离和分寸，自己把握好了，别等到让人厌恶了才明白，到那时可就晚了，朋友都没得做。”
心里想的却是，这院子里又出了古怪了，这是谁在老太太耳畔嚼舌根，真是奇了怪了，许大茂这个背后阴人的玩意走了，这又出谁了，这人肯定是后院的，前院、外院、中院的肯定没人厚着脸皮去后罩房找老太太嚼舌根。
送往老太太，傻柱回到桌上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会许教授应该是吐了一场，也回来了，脸色有点煞白，陈蕊劝他去休息，许教授也不干。
“我们今天算是主家，我们去休息，让大家怎么安心坐下来，再说我就喝了几杯，没事的，正好这会尝尝何大厨的手艺。”
陈蕊只好作罢，看了一眼朱雪峰，朱雪峰冲她笑着摇摇头，朱雪峰知道许教授根本没喝几杯，只是啥也没来得及吃，这会大家安静不少，正好让他吃点。
“许教授，看您也不小了，既然有对象，这喜事啥时候办啊，今年这院子里喜事是真不少，您要是也办，这前院、中院、后院可就齐活了，哈哈，一大爷，您说咱们大院今年是不是算吉星高照，喜事连连啊。”
大家更是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三大爷家的喜事基本大家都知道了，傻柱的，知道的也不少。() ()
“柱子，你这喜事啥时候办啊，是不是和三大爷家老大一起啊，要是能凑一起，也热闹，哈哈哈，许教授您呢？”
许教授煞白的脸再次变得通红，“我这不急，不急，还早呢。”
陈蕊不毕业，他俩就没法办，当时离开学校，两人的关系也是原因之一，校园里师生恋从来就没少过，可能成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学生和老师双双受到批判，然后无疾而终。
“你们别想了，许教授要办事也得等到分到新房子后，以为真和你们一样啊，人家是重点人才，在咱们这可住不了多久，等城外的家属区建好了，通了水电气，就得搬走。”
二大爷这会也是喝了不少闷酒，少见的嚷嚷一句，整个中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厂子里在建家属区的事大家都知道，据说总面积不小，房子不少，家里住宿条件紧张的早就留了意，可厂里根本没听说有分配方案，这会听说一个刚调来的技术人员能分到新房子，心里也蛮不是个滋味，要知道大家都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现在分房子可是论资排辈的，不少人看着许教授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变了。
许教授心里明白，厂里找他说过这事，考虑到离工厂近，以后加班方便，他当时就答应了，没想到现在大伙看他眼神都变了。
陈蕊也知道这事，现在却是六神无主，根本开不了口，只能求助的看着朱雪峰。
朱雪峰也不清楚这事工厂是怎么安排的，但眼见着二大爷几句话就把热热闹闹的气氛搅了，也是很窝火，按说许教授可算是他娘家小舅，哪能不明不白的就被二大爷架在火上烤。
“二大爷，要是工厂给您在新家属区分了房，您愿意搬吗？”
二大爷刚说完就后悔，没事当啥出头鸟，这下好了，老朱家大小子直接把矛盾扔自己这了。
硕大的脑袋飞速转动，好一会才悠悠然的说道。
“我才不搬，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和街坊们都待习惯了，谁没事瞎折腾，搬到哪地方去。”
“就是，那地方怎么说也是城外，咱们谁没事愿意搬到四九城外面去，再说了，做饭烧气不要钱的啊？我这烧着柴火和供应煤挺好，冬天里还能烧炕。”
老牛看了一眼朱雪峰，也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家就三口人，在这住着挺好，新家属区建在厂区附近，怎么说也是出了东直门，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城外了，周边除了地就是树林，荒凉得很。
“我家也不搬，我们家房子可是买下来的，城里有个住处就行，谁没事愿意去城外住，除了上班，干啥都不方便，咱们这多好，旁边就是什刹海公园，走几步就是广场，还有百货大楼，城外这些可都没有，买个东西还得大老远的跑回来。”
不愿搬的也不少，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的确，新家属区什么配套设施也没有，这可不是轧钢厂短期能解决的，没人居住，这配套设施不可能上规划，那里能和南锣鼓巷这种靠着祖国心脏的地方比。
“我们家也不去，那地方连个学校也没有，孩子上学，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折腾不起。”
“谁家想搬的提前和我家打个招呼啊，我们家房子紧张大家都知道，您要是搬家，我这正好去街道办申请一下，谢谢大家支持了。”
三大爷是肯定没希望走的，见轧钢厂又有机会分房子，估计儿子才转正也没戏，连忙起身给街坊邻居打个招呼。
朱雪峰环顾四周，只是说了句“喔，感情大家都不想搬啊，正好，我们家也肯定不搬，三大爷，咱们还是做街坊，哈哈。”
“你小子现在都不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你就是想搬也没你的份，我是肯定不搬的，这院子我都住出感情了。”
傻柱又拿朱雪峰打岔，一席话惹得大家都笑了，气氛慢慢又变了回来。
旁边儿童桌这会终于闹出了动静，就听棒梗哭着喊到。
“刘老二，你不是人，什么你都抢，傻叔，你刚给我的鸡腿又被他抢了，你帮我抢回来。”
傻柱正背着身子在汤锅里捞菜，这会也是转过身来，刚才他也见了刘家两兄弟抢的欢，这么多人他没多说，只是偷偷给棒梗加了个留下来的鸡腿，没想到又被两兄弟抢了，还有闫家两小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二大爷，您也不管管您两小的，十几岁的大孩子了，老跟个小屁孩抢，说出去都叫人笑话，这不是丢您二大爷的脸吗。”
二大爷心里那个窝火，这半年多来，自己老是拿自己的工资买点点心零食来补贴组员加班，家里的伙食是下降了一些，可这俩兔崽子也太不要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和一桌子小屁孩抢，刚才没人说吧，他心里还美滋滋的，现在被傻柱一喊，脸上挂不住了。
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刘家两兄弟一见老子过来，也是慌了神，刘光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鸡腿，扔在棒梗碗里，头也不回的跑了，刘光福一见二哥跑了，也是一个激灵，拔腿开溜，二大爷看着飞奔出了中院的两个儿子，大喊一声。
“有种就别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棒梗眼泪汪汪的抱着鸡腿开啃，不时拿油汪汪的小手擦一下眼泪，秦淮茹也赶了过来，小声的责备，棒梗理也不理，专心对付着鸡腿。
“大伙别笑话，都是孩子，谁家孩子没有嘴馋的时候，哈哈，这鸡汤还有小半锅，哪桌没了的，过来添。”
傻柱扬着大汤勺大声嚷嚷，一旁的大婶小媳妇都笑了，秦淮茹幽怨的瞪了傻柱一眼，傻柱被瞪的一个激灵，心里蛮不是个滋味，好端端送你儿子鸡腿，又替他打圆场，还被瞪了，这都什么事，不过，这秦姐的眼里全是哀怨算怎么回事，搞不明白…。
插曲过后，大家还是继续嘻嘻哈哈吃着聊着，大院再次变得人声鼎沸，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