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自然是一脸的贤惠,让人伺候薛平贵躺下午睡。其实心中腹诽,把姐这里当专门午睡的地方了吗?

    好吧,睡吧睡吧,我亲的平贵渣男,姐你,姐喜欢你……个鬼!

    这次薛平贵不但睡了个好觉,还让玲珑捏了一刻钟的肩膀,走时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看来薛平贵缺德事做得太多,造成对谁都不信任,甚至枕边的玳瓒。现在成了西凉王,更是生怕玳瓒杀了他,取而代之。他去唐,怕被王充、魏虎杀;在西凉怕被玳瓒或觊觎王位的王族做掉。面对玳瓒,每天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啧啧啧,这样的子舒服吗?虽然在寒窑苦了点,可没什么命之忧,想要富贵,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下可满意?

    现在唯一一个信任的人出现,每每躺下午睡时,一个侧头,都能看到为他苦守了年的糟糠之妻,候在不远的软塌上,门外还有近卫把手。如有人对他不利,王后就会叫,所以每次睡得都特别的香甜。

    真恨不得晚上过来睡,可玳瓒这个大醋坛子,还不闹翻了天?

    好不容易能有个睡囫囵觉的地方,也好不容易有个相信的人,可不能被玳瓒给祸害了。

    在昭阳院的线人向玳瓒禀告:“王娘娘每天辰时一刻起,用完早点就开始织布,午时用午饭。大王午时二刻过来午睡,王娘娘一般都是看书。大王睡一个时辰,未时二刻离开。离开后,王娘娘浅睡半个到一个时辰,起来后游花园,回来后稍做休息用晚饭,随后听一段小曲后洗漱入睡。”

    玳瓒听得紧皱眉头:“昨也是这样来报,今也是这番说词,难道没有其他的吗?”

    线人吓得微微颤抖:“公主息怒,王娘娘自从住进昭阳院,每都如此。但明可能有点改变……”

    玳瓒打起精神来,就听到线人:“一匹布已经织完,王娘娘说,打算明开始,裁剪做衣服!”

    一个茶杯被掷在线人面前,被摔得四分五裂。玳瓒骂道:“没用的东西,滚!”

    线人赶紧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轻轻拍了拍噗噗乱跳的小心脏,吓死宝宝了。

    现在王娘娘正得宠,不好得罪。玲珑对她也是一番敲打,还许诺些好处,所以装傻是最佳的办法。

    玳瓒坐着生闷气,就不信,一连五天的往那里跑,都是为了睡午觉。

    哪里睡午觉不能睡,偏偏去昭阳院里睡。难不成口味变重,就连那个黄脸婆都睡得下去?不行,要亲自去看看。

    想到这里,玳瓒带着八个女兵、八个宫女,浩浩dàng)dàng)往昭阳院去。

    到了门口,直接就冲了进去,看门的宫女一看不妙,立即跪下,大声喊着:“公主千岁!”这可是她用足所有力气喊的,到时别说不报信呀。

    希宁靠在软塌上看书,而玲珑坐在榻前面的杌子上绣花。一听到外面大喊着“公主千岁”,玲珑一针扎进了手指,疼得“丝丝”地倒吸凉气。

    门口的侍卫怎么拦得住公主,也只有跪着大喊“公主千岁”。

    门口侍卫靠得近,嗓门大,声音洪亮,五六个人一起喊着“公主千岁”,顿时惊醒了午睡的薛平贵。薛平贵周猛地一颤,如同触碰高压电。() ()

    “咣当~”门被踢开,玳瓒带着一群女将女兵的冲进来时,薛平贵用手慢慢撑着面,用手捂着口,大口大口喘气。

    “公主怎么来了?”希宁放下手中的书,下了软塌,还没来得及穿鞋,就一脸着急地扑到前:“大王,你怎么了?”

    “吓煞孤了!”薛平贵真的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喘气连连。

    希宁坐在边,轻拍薛平贵的后肩,对着玳瓒解释:“大王说总是梦见之前行军打仗时,敌方冲入他睡的军帐,向他挥刀。前几在这里浅睡,感觉睡得好,于是每都到这里休息半个一个时辰的。大约刚才公主进来,正巧又做噩梦了。”

    玳瓒赶紧上前,硬是找了个挨得薛平贵更近的敌方,也轻拍安抚:“是妾不好,惊扰了大王,大王莫怕。”

    薛平贵没抬头看玳瓒,生怕哀怨愤恨的目光被玳瓒察觉。什么敌方冲入挥刀,分明就是这个母夜叉冲进来吓着他了。

    希宁于是说:“大王可能刚从梦里惊醒,还迷糊着,要不公主请回,让大王再躺一会儿。”

    两人先把薛平贵放回上,盖上薄被。

    看着薛平贵紧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再想想刚才进来,看到王宝钏离远远的。看来确实只是过来睡一觉罢了。

    玳瓒说了句,照顾好大王后,就离开了。

    “恭送公主!”希宁行了一个平辈礼,看着玳瓒带着众多人马,又走了出去。

    阖上门,希宁走到边,轻声说:“走了!”

    薛平贵立即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来发飙了:“孤连在你这里稍作休憩的都不行吗?这个玳瓒,欺人太甚。”

    希宁赶紧作势要捂住薛平贵的嘴:“大王可不要这样说。”有本事当着面发飙呀,人都走出几十米了。

    她压低了声音:“小心隔墙有耳。”

    这下薛平贵没有再说什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瘪了。

    看到薛平贵如此沉、晦暗,好解气呀,让你娶公主呀,娶呀!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追究了,反正当压寨驸马这件事,并不象想象的那么美好,时间长了也憋屈。

    希宁对着一旁的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好好伺候大王,本宫去帮大王亲手熬安魂汤。”

    玲珑看得真切,脸颊微红地行礼:“是!”

    于是希宁走出了门,下命:“大王在内歇息,除了公主之外,任何人均不能进入。”闹了这一回,玳瓒应该不会再回来。就算回来又如何?反正她不在,偷了西凉王的是玳瓒她的人。

    侍卫们喊道:“是!”

    希宁找了一个能躺的地方,躺下盖着被子睡大觉。

    根本不用想,薛平贵受了气,还不要找个地方把气撒了。背着玳瓒宠幸其他女人,可是最爽最解气的。今天还真是个好机会,玲珑这个丫头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玲珑在里面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头低着、脸颊绯红,去端水说是伺候王睡好起来了。

    嘿嘿嘿,看来果真是“睡好”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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