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七剑传人

    听到古寻的质问,王齮的嘴角露出笑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启禀王上,末将移兵至此,并非吕不韦那个老匹夫所为,而是纲成君鼎力促成的。”

    “蔡泽?”嬴政轻声疑道。

    王齮点了点头,进一步道:

    “纲成君暗中得知了王上您的失踪,但是查不到您的下落。”

    “后来吕不韦遣使向韩,轻启战端等莫名举动让纲成君猜测王上您可能在这边,于是联合昌平君等人逼迫吕不韦让步,将末将调至武遂,以期能够赶在他之前找到您。”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纲成君蔡泽和王齮差不多,同样历任三王——顺便一说,这里的三王指昭襄,庄襄,以及嬴政,孝文王就当了三天大王,实在没必要算进去——是秦国老臣,要说权力那确实不怎么大,但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很能苟,对于王室足够忠诚,是嬴政在朝堂上为数不多能够绝对信任的存在。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困境,确实会想尽办法营救。

    不过王齮的话没什么价值。

    蔡泽对王室的忠诚是全朝堂都清楚的,他本人如今又不在这,还不是他王齮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心念电转,而面上嬴政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的看着古寻。

    “呵,你说不是吕不韦派你来的,就不是吕不韦派你来的吗?”古寻露出越发欠打的表情,操着越发欠打的语调,哼哼唧唧的反驳道。

    右臂的阵痛已经渐渐消散的王齮被古寻的话呲的忍不住稍稍握紧了右手,又带了一波余痛。

    倒不是对方的话多么犀利尖锐,只是那个语气让人火大。

    古寻对于王齮的细微反应满不在乎,呃……应该说很满意,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对他动手,好正当防卫解决他。

    看在黄澄澄的小可……嬴政的面子上,他愿意配合着演会儿戏,但是如果可以,他不想演太久。

    “末将绝对忠于大秦,请王上明鉴!”

    对于古寻的再次质疑,王齮最终没能给出足够有力的答复,只是喊了两句口号,表表忠心。

    别说他本身有问题,就是没问题想自证清白也不那么容易。

    不过正常情况下,作为秦国宿将,即使两句口号也足够让嬴政对其信任几分,前提是没有古寻捣乱。

    “这不是废话吗?我敢保证吕不韦说这种漂亮话绝对比你的更好听,更真诚。”

    王齮这次不再对着嬴政说话了,锐利的双眼转过来,紧紧盯住古寻,语气不解的反问道:

    “老夫为大秦征战数十年,自认也称得上一句劳苦功高,为何古大夫却一再认为我背叛王上,投效了吕不韦那个老匹夫?”

    王齮话语中,满含着对吕不韦的不屑和蔑视,即使嬴政听来也觉得他不可能会和吕不韦勾搭在一起。

    “嘁,你……”古寻张口就想喷他是为了白起,但是又不想暴露自己知道太多的情况,于是撇了撇嘴,语气不阴不阳的半点明道,“你没有投靠吕不韦,和你图谋不轨是两件事,二者并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

    王齮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很细微,常人难以察觉。() ()

    他觉得古寻说这话似乎另有深意,难不成他知道自己的目的?

    王齮在心里狐疑了一下之后,还是暂且认定为一个巧合。

    他的目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吕不韦,他也只是装作想要投靠对方,在军中攫取更多权力的样子,古寻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没理由知道。

    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不是很正经。

    嬴政见到二人怼到这个地步,也不再放任自流,开口说道:

    “王将军历任三代先王,我自然是相信的,古先生就不必多做猜忌了。”

    “……行吧。”雇主发话了,古寻也就不穷追不舍了,退后一步转为观望状态。

    反正呲了他这么多句,应该足够刺激的对方加快动手的时间了。

    “将军先起身吧。”嬴政见到古寻消停了,就先让一直跪地的王齮起身。

    “谢王上!”王齮又是一礼,然后才站起来。

    苍老的身躯没有半点佝偻,跪了半天腿也丝毫不软,站的笔直。

    嬴政吩咐道,“我的身份不宜泄露,所以将军还是以尚公子称呼我吧。”

    “是,王上。”王齮先是应声,接着说道,“末将也正想提醒王……尚公子,需要保密身份。”

    “虽然吕不韦不希望末将率军至此驻守,但是以他的老谋深算,最后既然同意了由末将把守这道由韩入秦最方便的关口要道,那就一定另有安排。”

    “营中不知道会潜藏多少他的人。”

    “嗯……”嬴政轻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征求了一下对方的建议,“将军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我觉得最好就是直接离开军营,继续西行。”古寻顺口插了一句话。

    王齮紧接着就驳斥了他,“不可,眼下吕不韦那老贼做了多少安排还未可知,尚公子您身边的护卫力量不足,不可贸然行动。”

    李斯不自觉的瞄了一眼古寻——我觉得力量还是挺足的。

    古寻咂巴了下嘴,又出主意道:

    “那你就安排一队可靠的人手,护送我们嘛。”

    这话王齮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李斯解释道:

    “古大夫,王齮将军并没有随意调兵的权力,除非韩军蓄意挑衅,甚至发起攻击,否则他都不能私自发兵攻韩,更不要说派兵送人回都了。”

    “除非,除非尚公子……”

    除非嬴政表露身份,用秦王印信调兵。

    “嘿!”

    古寻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王齮见此接着跟嬴政说道:

    “末将认为,尚公子眼下应当做两件事,一是暂且躲避于大营之中,隐藏身份,虽然营中绝对不乏细作,然而大军整体必然是没问题的,有三万重甲军卒保护,尚公子的安危相对安全许多。”

    “其次是立刻修书一封,我派亲信立刻疾驰咸阳,寻求帮助。”

    “纲成君虽然得知了尚公子的失踪,但因为种种顾虑,并没有外泄给除末将之外的任何人,可纲成君手中并无足够保护尚公子您安全的人手,所以还是需要您亲自寻求可靠之人,派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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