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兽夹？”
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被手电筒照得闪闪发光。
黄橙橙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巾，垫在手里轻轻捏起旁边放着的几块红褐色肉块。
乔然伸手拦住她想要凑近鼻子闻一闻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过来重新包好。
“不要闻，肉都变质了。”
“我就看看是不是也下药了。”黄橙橙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行为并不安全，连忙解释：“上次院子里的猫条就放了东西……”
但在乔然了然的眼神里，她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
“好啦，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快看看旁边还有别的没？”
黄橙橙立刻转移话题，害怕周围还藏着别的捕兽夹不小心伤到他们或者路过的人和小猫，她轻轻拨开灌木丛开始寻找。
乔然看着她又是直接上手，叹了口气，从草堆里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塞进她的手里。
“用这个。小心点。”
“哦。”
黄橙橙在乔然严肃的表情中站好，恭敬地接过他赐予的“武器”，跟在乔然后面在四周搜寻。
“这儿有一个。”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和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又一个藏在草皮下的捕兽夹被发现了。
这个藏得更深一些，被人用草屑薄薄地盖了一层，中间放着一小块吃剩的食物。
乔然转身把黄橙橙拉得离自己更近了，接过她手上递过来的那根棍子，轻声说道：
“跟紧我，别乱踩。”
知道黄橙橙不会同意在外边等他，乔然只好牢牢地护住。
他一只手向后轻轻拉住女孩的袖子，一手持棍在草地上敲敲点点，黄橙橙则紧跟在后面，收集四周散落的枯树枝。
“咔！”
“咔——”
“咔咔！”
两个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摸清了这块绿化带，里面足足有五个捕兽夹，无一例外地被人用枯枝烂叶藏匿起来，等着给路过的小猫咪致命一击。
“天哪……”
乔然找了一根更粗的棍子将五个已经合拢的捕兽夹串在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
“不光是小猫了，连人都有危险。”
绿化带上不仅会有小猫小狗躲藏出没，还有环卫工人、晒太阳的老人、调皮的小孩儿等等。
这个咬合力，但凡被谁踩到，那肯定都会伤到骨头，更别提上面的锈迹，这肯定得清创包扎破伤风一条龙啊。还有小猫小狗们那么细的小腿儿……
想着想着，黄橙橙就倒抽一口冷气。
“冷了吗？”
正在垃圾桶前将那些变质腐烂的食物包起来扔掉的乔然顿时转身回来，挡在黄橙橙前面，他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风也越吹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空气格外湿润。
“要不你先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区，乔然提议道。“剩下的我来弄。”
“嗯——”
黄橙橙摇摇头。
“不冷，就是想要是有小猫被夹住了得受多大罪。可恶！”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表情愤愤不平。
“咱俩一起，我估计对面绿化带还有呢。”
黄橙橙掏出包里的纸巾，和乔然一起将已经腐烂发臭的食物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为了防止饥饿的小猫钻进垃圾桶叼出来吃掉，她还翻出来一个奶茶保温袋，又加了一层外包装。
“赶紧去那边也看看吧。”
“嗯，那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脚下。”
乔然拿起两人收集的棍子，绕过自行车下了人行道，看看左右两边无车，这才示意黄橙橙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
话不多说，两人再次一头扎进了小腿高的绿化带里细细翻查，也许是这边靠近小区的原因，那些人也并不想闹出更多是非，只是在紧贴着墙根、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零零散散地放了几个小号捕兽夹。
除此之外，黄橙橙倒还发现了一个垃圾桶。像是小时候爷爷奶奶带她们玩捉小鸟游戏的设备一样，用一根短树枝将倒扣的垃圾桶支起一个可以容纳小猫钻进去的口子，里面同样放着一些食物。
这个显然是针对那些还没多大的小猫崽子，并没有多大杀伤力。
“啧。”
黄橙橙气得不行，但良好的教养又让她难以骂出声，只能在心里不断地腹诽，嘴上难免发出嘀嘀咕咕的声音。
乔然也是眉头紧皱，一双往日里总是温柔平和的眼睛里布满愤怒，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两个人一言不发，埋头苦干，顺着街边的绿化带又走出去一条街那么远。
因为反复弯腰捡东西，两个人最后干脆就猫在地上，一边检查一边前进。
“啊，我的腰……”
走出了路灯的照射范围，黄橙橙从灌木丛里冒出半颗脑袋，她的腰快要断了，只是一个简单的伸展运动就让她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吧，乔然。”想着乔然还要每天坐在电脑前工作，腰肯定也要注意，更何况还要小心他的手。黄橙橙赶紧叫他过来休息一会儿。
*
乔然从街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运动饮料。
这会儿的天气还没彻底凉快下来，从贩卖机里出来的饮料还带着隐隐冷意，乔然将橙子味的那瓶握在手心里一直暖着，也跟着黄橙橙坐到马路牙子上休息。
“等下给你，太凉了。”
乔然紧挨着黄橙橙坐在路边，身体微微侧倾，挡住左边刮来的风。
因为靠得近，再加上刚刚运动了一番，黄橙橙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身边人的身上传来，她眨眨眼，不自觉地缩着身子靠近了他一点。
“你说，会不会和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是一伙的，夹子用的都一样。”
那天被她们三个人没收的夹子，在第二天杨毛毛就拿到派出所去了，那儿的民警小哥还在巡逻的时候一路问过来，没有谁家丢了东西。或者说，丢了也不敢来拿。
“哼，反正都不是好人！”
黄橙橙气呼呼地鼓着脸，双手抱在胸前，脚尖不耐烦地拍打着地面。
乔然没有说话，但表情表明他的态度是一样的。
“别生气了，先喝口水吧。”感到手心里的饮料没那么冷了，乔然扭开瓶口递给黄橙橙，黄橙橙接过来立刻喝了一大口，她擦擦嘴角的水渍，狠声说道：
“哼哼，可不要让我抓住了，不然……”
她皱着鼻子，手指一根根捏紧成拳，在空气中砸了一下。
但随之又泄了气，这样的事情就算被抓到了也就是口头警告，毕竟都是无主的流浪小动物，捕兽夹也没证据是他们放的。
“太晚了，咱们先回去吧。我回去先给筝筝姐和杨医生发个消息告诉他们，明天白天我去幼崽园看看情况。”
她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向乔然伸手。
“走吧，我拉你起来。”
乔然也没客气，他确实也累了，再坐下去估计就更不愿意起来了。他牢牢握住黄橙橙微凉的手，两人一起使劲，将乔然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就回去吧。”乔然低头看了眼地上那个捡来装着捕兽夹的袋子，弯腰去拿，却被后面一股重力扑进草坪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黄橙橙就已经拉着他躲到了绿化带后面。
“嘘——”黄橙橙用手紧紧捂住乔然的嘴，翘起的大拇指和食指却慌张地遮挡在他的眼前。
乔然配合地低下身子，乖巧地和黄橙橙埋着头紧贴着藏在灌木丛后。
“怎么了？”
他低声问道。轻轻拉住女孩有些发抖的手。
“你看前面，那个自行车和我们上次遇见那个人骑得一模一样！”
远远的路灯下，一个佝偻的身形正骑着吱嘎作响的自行车往这边移动。
后面的车筐肉眼可见比正常的配置要大出许多，也是用尼龙绳紧紧地捆着。
“看不清……”
黄橙橙摁着乔然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挺直上半身，像草原山上的细尾獴，两眼睁得如铜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小心些。”
乔然背部肌肉绷紧，一动不敢动，生怕旁边的人不小心跌倒。他被压在下面，什么也看不见。
“先藏起来，要不被他看到又跑了。”黄橙橙听话地藏回来，和乔然咬耳朵。
乔然一边点头：“可是……”可是这里也有他们放的东西，我们藏在这里……
“……”
黄橙橙显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咻——”地一下站起来，又马上钻了回来。
“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不慌不慌，我们先弯腰猫出去，被发现了也没关系，理直气壮一些，他还敢当着我们面找东西？”
乔然冷静些，推推黄橙橙让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把她遮得七七八八。
自行车老旧的链条不断地挤压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黄橙橙的心也随着忽高忽低的噪声怦怦乱跳。
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也不敢回头查看，黄橙橙一边前进在地上左摸摸右摸摸，装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说我的戒指掉哪了？白天就在这附近不见的啊？”
乔然的眼睛不自觉眯起来，挤满了笑意，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都快要笑出声了。
“是啊，去哪了……”
被黄橙橙听见声音回头瞪了一眼，乔然赶紧埋头也找起来。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
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被手电筒照得闪闪发光。
黄橙橙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巾，垫在手里轻轻捏起旁边放着的几块红褐色肉块。
乔然伸手拦住她想要凑近鼻子闻一闻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过来重新包好。
“不要闻，肉都变质了。”
“我就看看是不是也下药了。”黄橙橙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行为并不安全，连忙解释：“上次院子里的猫条就放了东西……”
但在乔然了然的眼神里，她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
“好啦，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快看看旁边还有别的没？”
黄橙橙立刻转移话题，害怕周围还藏着别的捕兽夹不小心伤到他们或者路过的人和小猫，她轻轻拨开灌木丛开始寻找。
乔然看着她又是直接上手，叹了口气，从草堆里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塞进她的手里。
“用这个。小心点。”
“哦。”
黄橙橙在乔然严肃的表情中站好，恭敬地接过他赐予的“武器”，跟在乔然后面在四周搜寻。
“这儿有一个。”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和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又一个藏在草皮下的捕兽夹被发现了。
这个藏得更深一些，被人用草屑薄薄地盖了一层，中间放着一小块吃剩的食物。
乔然转身把黄橙橙拉得离自己更近了，接过她手上递过来的那根棍子，轻声说道：
“跟紧我，别乱踩。”
知道黄橙橙不会同意在外边等他，乔然只好牢牢地护住。
他一只手向后轻轻拉住女孩的袖子，一手持棍在草地上敲敲点点，黄橙橙则紧跟在后面，收集四周散落的枯树枝。
“咔！”
“咔——”
“咔咔！”
两个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摸清了这块绿化带，里面足足有五个捕兽夹，无一例外地被人用枯枝烂叶藏匿起来，等着给路过的小猫咪致命一击。
“天哪……”
乔然找了一根更粗的棍子将五个已经合拢的捕兽夹串在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
“不光是小猫了，连人都有危险。”
绿化带上不仅会有小猫小狗躲藏出没，还有环卫工人、晒太阳的老人、调皮的小孩儿等等。
这个咬合力，但凡被谁踩到，那肯定都会伤到骨头，更别提上面的锈迹，这肯定得清创包扎破伤风一条龙啊。还有小猫小狗们那么细的小腿儿……
想着想着，黄橙橙就倒抽一口冷气。
“冷了吗？”
正在垃圾桶前将那些变质腐烂的食物包起来扔掉的乔然顿时转身回来，挡在黄橙橙前面，他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风也越吹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空气格外湿润。
“要不你先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区，乔然提议道。“剩下的我来弄。”
“嗯——”
黄橙橙摇摇头。
“不冷，就是想要是有小猫被夹住了得受多大罪。可恶！”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表情愤愤不平。
“咱俩一起，我估计对面绿化带还有呢。”
黄橙橙掏出包里的纸巾，和乔然一起将已经腐烂发臭的食物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为了防止饥饿的小猫钻进垃圾桶叼出来吃掉，她还翻出来一个奶茶保温袋，又加了一层外包装。
“赶紧去那边也看看吧。”
“嗯，那你跟在我后面，小心脚下。”
乔然拿起两人收集的棍子，绕过自行车下了人行道，看看左右两边无车，这才示意黄橙橙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
话不多说，两人再次一头扎进了小腿高的绿化带里细细翻查，也许是这边靠近小区的原因，那些人也并不想闹出更多是非，只是在紧贴着墙根、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零零散散地放了几个小号捕兽夹。
除此之外，黄橙橙倒还发现了一个垃圾桶。像是小时候爷爷奶奶带她们玩捉小鸟游戏的设备一样，用一根短树枝将倒扣的垃圾桶支起一个可以容纳小猫钻进去的口子，里面同样放着一些食物。
这个显然是针对那些还没多大的小猫崽子，并没有多大杀伤力。
“啧。”
黄橙橙气得不行，但良好的教养又让她难以骂出声，只能在心里不断地腹诽，嘴上难免发出嘀嘀咕咕的声音。
乔然也是眉头紧皱，一双往日里总是温柔平和的眼睛里布满愤怒，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两个人一言不发，埋头苦干，顺着街边的绿化带又走出去一条街那么远。
因为反复弯腰捡东西，两个人最后干脆就猫在地上，一边检查一边前进。
“啊，我的腰……”
走出了路灯的照射范围，黄橙橙从灌木丛里冒出半颗脑袋，她的腰快要断了，只是一个简单的伸展运动就让她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吧，乔然。”想着乔然还要每天坐在电脑前工作，腰肯定也要注意，更何况还要小心他的手。黄橙橙赶紧叫他过来休息一会儿。
*
乔然从街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运动饮料。
这会儿的天气还没彻底凉快下来，从贩卖机里出来的饮料还带着隐隐冷意，乔然将橙子味的那瓶握在手心里一直暖着，也跟着黄橙橙坐到马路牙子上休息。
“等下给你，太凉了。”
乔然紧挨着黄橙橙坐在路边，身体微微侧倾，挡住左边刮来的风。
因为靠得近，再加上刚刚运动了一番，黄橙橙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身边人的身上传来，她眨眨眼，不自觉地缩着身子靠近了他一点。
“你说，会不会和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是一伙的，夹子用的都一样。”
那天被她们三个人没收的夹子，在第二天杨毛毛就拿到派出所去了，那儿的民警小哥还在巡逻的时候一路问过来，没有谁家丢了东西。或者说，丢了也不敢来拿。
“哼，反正都不是好人！”
黄橙橙气呼呼地鼓着脸，双手抱在胸前，脚尖不耐烦地拍打着地面。
乔然没有说话，但表情表明他的态度是一样的。
“别生气了，先喝口水吧。”感到手心里的饮料没那么冷了，乔然扭开瓶口递给黄橙橙，黄橙橙接过来立刻喝了一大口，她擦擦嘴角的水渍，狠声说道：
“哼哼，可不要让我抓住了，不然……”
她皱着鼻子，手指一根根捏紧成拳，在空气中砸了一下。
但随之又泄了气，这样的事情就算被抓到了也就是口头警告，毕竟都是无主的流浪小动物，捕兽夹也没证据是他们放的。
“太晚了，咱们先回去吧。我回去先给筝筝姐和杨医生发个消息告诉他们，明天白天我去幼崽园看看情况。”
她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向乔然伸手。
“走吧，我拉你起来。”
乔然也没客气，他确实也累了，再坐下去估计就更不愿意起来了。他牢牢握住黄橙橙微凉的手，两人一起使劲，将乔然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就回去吧。”乔然低头看了眼地上那个捡来装着捕兽夹的袋子，弯腰去拿，却被后面一股重力扑进草坪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黄橙橙就已经拉着他躲到了绿化带后面。
“嘘——”黄橙橙用手紧紧捂住乔然的嘴，翘起的大拇指和食指却慌张地遮挡在他的眼前。
乔然配合地低下身子，乖巧地和黄橙橙埋着头紧贴着藏在灌木丛后。
“怎么了？”
他低声问道。轻轻拉住女孩有些发抖的手。
“你看前面，那个自行车和我们上次遇见那个人骑得一模一样！”
远远的路灯下，一个佝偻的身形正骑着吱嘎作响的自行车往这边移动。
后面的车筐肉眼可见比正常的配置要大出许多，也是用尼龙绳紧紧地捆着。
“看不清……”
黄橙橙摁着乔然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挺直上半身，像草原山上的细尾獴，两眼睁得如铜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小心些。”
乔然背部肌肉绷紧，一动不敢动，生怕旁边的人不小心跌倒。他被压在下面，什么也看不见。
“先藏起来，要不被他看到又跑了。”黄橙橙听话地藏回来，和乔然咬耳朵。
乔然一边点头：“可是……”可是这里也有他们放的东西，我们藏在这里……
“……”
黄橙橙显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咻——”地一下站起来，又马上钻了回来。
“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不慌不慌，我们先弯腰猫出去，被发现了也没关系，理直气壮一些，他还敢当着我们面找东西？”
乔然冷静些，推推黄橙橙让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把她遮得七七八八。
自行车老旧的链条不断地挤压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黄橙橙的心也随着忽高忽低的噪声怦怦乱跳。
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也不敢回头查看，黄橙橙一边前进在地上左摸摸右摸摸，装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说我的戒指掉哪了？白天就在这附近不见的啊？”
乔然的眼睛不自觉眯起来，挤满了笑意，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都快要笑出声了。
“是啊，去哪了……”
被黄橙橙听见声音回头瞪了一眼，乔然赶紧埋头也找起来。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