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前因定数
顾文轩就不信周半夏不知马大壮有四个儿子，又不是没有传人，岂能将祖传手艺传授给他一个外人。</P>
他大哥即使没有私底下和老丈人有言在先，先让他玩两年，对方也不可能在没有他爹同意之下让他涉险。</P>
至于当时会不会担心他心野了会耽误回头重新拿起书本，不是他顾文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他的存在，涉及到他大嫂利益，谁当老丈人的会想他闺女夫家的小叔子再重新拿起书本，供他读书科考。</P>
那段期间，马大爷肯定是又想教导他早日能自己养活自己，又担心带他进深山把他玩坏了。</P>
好在挨着清河村的这几个村子，后面都是靠着一座连绵不断的大山。</P>
山大，动物多，只要不进深山老林还是安全的，想发笔横财难，但平日里赚个嚼用还是可以的。</P>
马大爷就是在纠结中，边传授他几招马家拳脚工夫，只要他不是进深山，随他跟哪个虎子学打猎。</P>
因此他还是偷学到不少，之后就很识趣地离开了马家坳，不然，马大娘先第一个给他脸色看了。</P>
而如今，有之前两三年的实战经历，先生也传授了他一整套剑法，论身手，马大爷也未必是他对手。</P>
倒是打猎，这个没法比，他就是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虽是孤儿，却比半夏受宠多了。</P>
几个叔叔婶婶因他是兄嫂留下的唯一骨肉，即使爷爷后来离世，连堂兄弟也会让他几分。</P>
尤其在幼年那次进山拜祭爷爷被半夏背回来之后，进山打猎，开什么玩笑，快被当成小姑娘养了。</P>
最多也就是邻村出了名能干靠谱的小姑娘半夏找他，他才可以陪同半夏进山采蘑菇挖草药。</P>
其实那时即使跟人学会打猎，肯定也是无法和马大爷这种祖传下来的狩猎手艺相提并论……</P>
“快听，爹他说到二妞亲事了。”一心二用的周半夏顾不上顾文轩回话，赶紧推了推他。</P>
“……孩子都是好孩子，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但侄女的亲事还轮不到我一个当二叔的来作主。</P>
大嫂是你亲闺女，她啥性子，舅娘你不会不知，我哪敢多嘴，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表姐会恨死我的。”</P>
“她不敢——”</P>
“她不敢，我也不敢胡咧咧啊，不说二妞有父母，她还有兄嫂，她的亲事可轮不到我一个当二叔的开口。</P>
这就像我家宝丫的亲事，只要我两口子在，只要有我家二郎六郎在，还轮不到任何人作主是一个道理……”</P>
“堵住了。”周半夏悄声提醒顾文轩，“差不多到了娘她应该出面的时候了，听，快听院子里动静。”</P>
顾文轩愣了一下，难得有跟不上周半夏思路的时候，再听院子里的动静，倒是有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P>
“这是？”</P>
“笨！客人上门了，自然要准备请客人吃点心。娘这是不光请客人吃点心，大晚上的还上席面了。”</P>
顾文轩扶额，“刚好喝酒喝了不走了。”</P>
“不会。他们脸皮再厚，既然不拉老爷子老太太一起来，还是不想和咱们家撕破脸，不会赖在咱们家不走。</P>() ()
就是他们赖着不走，老爷子巴不得他们赖在我们家，最好把田二狗子两口子也扔进我们家甩给爹。</P>
老太太都不会答应，她会派人来喊他们去老院住一宿，老太太是不会让他们把我们也给得罪了。”</P>
你这会儿倒是挺了解老爷子老太太作风了，顾文轩好笑点头赞同，“那你猜他们会不会吃了再走？”</P>
“不会。我虽然没有见过田家这老俩口两回，但从娘今晚的言行举止来看，既然之前让我们和大哥大嫂回房，她自己也避到灶房那边，先是让婆子上点心的，还等了这么久又亲自带人上席面？”</P>
说到这儿，周半夏不是肯定的掀开窗户上罩着的棉帘子，“好像是上酒菜，可见分辨出后头跟着的人有提着食盒。</P>
娘她就是在核计着爹该说的话，到了这会儿应该都差不多说完了，他们敢喝醉就送他们回老院。”</P>
“我怎么听着脚步声觉得他们提着的食盒都很轻的样子，不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快放下，小心冻着。”</P>
“不会，还关着窗了。”说归这么说，窗纸视线不好，看外面费劲得很，周半夏到底还是很快放下窗帘。</P>
顾文轩见状赶紧拉她离开窗户，免得她又一时好奇地掀起棉帘子偷窥，情急之下不是不可能戳破窗纸。</P>
就这点想都能想得到结果的事情，犯不着他媳妇时刻有被冻着的风险，“走了，咱们回被窝里暖和去。”</P>
“不等他们离开，听爹娘咋说？”周半夏抬手手指身后，“大哥大嫂一准和咱们一样还没睡，就在屋里听着了。”</P>
“错，大嫂她此时肯定是在对面东厢房关注着，但大哥之前又溜进咱爹娘屋里了，所以我们不用等了。</P>
有事儿，大哥会喊我。当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正如你说的，他们不会想和咱们家撕破脸——”</P>
“等等，大哥是何时溜进爹娘屋里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之前不是一直抱着小长锁回的对面？”</P>
重点不是已经有大哥陪爹娘？</P>
别说你一个孕妇，就是我这个老儿子今晚不用去上房了，大哥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P>
可这话不敢说啊，他媳妇听了该又要嫌弃他答非所问，就像近来不乐意他扶她，只能牵她手一样。</P>
“这个说来话长，我今晚不看书了，咱们先回房，等躺进被窝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可好？”</P>
不是故弄玄虚？</P>
周半夏睨了他一眼，尴尬的是睡虫找上她了，来不及捂嘴，不由打了一个哈欠。</P>
还打一个哈欠停不下来了，连接打了两个哈欠，打得她两眼模糊，收回一只手想捂嘴又忙着揉眼。</P>
“困了吧？”</P>
这个否认不了，周半夏揉了下两眼，“主要是今天午休没睡好，本来想等你们从庄园回来再补觉。”</P>
谁料到老院那边打架了？</P>
可把你给激动坏了，就是去不成，看不了热闹，更是睡不着了！顾文轩偷偷的给补充上周半夏未尽之语。</P>
“还有，吃太饱了也有很大关系。我如今和小锁成差不多大，和他一样吃饱了就很容易犯困，神奇吧？”
他大哥即使没有私底下和老丈人有言在先，先让他玩两年，对方也不可能在没有他爹同意之下让他涉险。</P>
至于当时会不会担心他心野了会耽误回头重新拿起书本，不是他顾文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他的存在，涉及到他大嫂利益，谁当老丈人的会想他闺女夫家的小叔子再重新拿起书本，供他读书科考。</P>
那段期间，马大爷肯定是又想教导他早日能自己养活自己，又担心带他进深山把他玩坏了。</P>
好在挨着清河村的这几个村子，后面都是靠着一座连绵不断的大山。</P>
山大，动物多，只要不进深山老林还是安全的，想发笔横财难，但平日里赚个嚼用还是可以的。</P>
马大爷就是在纠结中，边传授他几招马家拳脚工夫，只要他不是进深山，随他跟哪个虎子学打猎。</P>
因此他还是偷学到不少，之后就很识趣地离开了马家坳，不然，马大娘先第一个给他脸色看了。</P>
而如今，有之前两三年的实战经历，先生也传授了他一整套剑法，论身手，马大爷也未必是他对手。</P>
倒是打猎，这个没法比，他就是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虽是孤儿，却比半夏受宠多了。</P>
几个叔叔婶婶因他是兄嫂留下的唯一骨肉，即使爷爷后来离世，连堂兄弟也会让他几分。</P>
尤其在幼年那次进山拜祭爷爷被半夏背回来之后，进山打猎，开什么玩笑，快被当成小姑娘养了。</P>
最多也就是邻村出了名能干靠谱的小姑娘半夏找他，他才可以陪同半夏进山采蘑菇挖草药。</P>
其实那时即使跟人学会打猎，肯定也是无法和马大爷这种祖传下来的狩猎手艺相提并论……</P>
“快听，爹他说到二妞亲事了。”一心二用的周半夏顾不上顾文轩回话，赶紧推了推他。</P>
“……孩子都是好孩子，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但侄女的亲事还轮不到我一个当二叔的来作主。</P>
大嫂是你亲闺女，她啥性子，舅娘你不会不知，我哪敢多嘴，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表姐会恨死我的。”</P>
“她不敢——”</P>
“她不敢，我也不敢胡咧咧啊，不说二妞有父母，她还有兄嫂，她的亲事可轮不到我一个当二叔的开口。</P>
这就像我家宝丫的亲事，只要我两口子在，只要有我家二郎六郎在，还轮不到任何人作主是一个道理……”</P>
“堵住了。”周半夏悄声提醒顾文轩，“差不多到了娘她应该出面的时候了，听，快听院子里动静。”</P>
顾文轩愣了一下，难得有跟不上周半夏思路的时候，再听院子里的动静，倒是有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P>
“这是？”</P>
“笨！客人上门了，自然要准备请客人吃点心。娘这是不光请客人吃点心，大晚上的还上席面了。”</P>
顾文轩扶额，“刚好喝酒喝了不走了。”</P>
“不会。他们脸皮再厚，既然不拉老爷子老太太一起来，还是不想和咱们家撕破脸，不会赖在咱们家不走。</P>() ()
就是他们赖着不走，老爷子巴不得他们赖在我们家，最好把田二狗子两口子也扔进我们家甩给爹。</P>
老太太都不会答应，她会派人来喊他们去老院住一宿，老太太是不会让他们把我们也给得罪了。”</P>
你这会儿倒是挺了解老爷子老太太作风了，顾文轩好笑点头赞同，“那你猜他们会不会吃了再走？”</P>
“不会。我虽然没有见过田家这老俩口两回，但从娘今晚的言行举止来看，既然之前让我们和大哥大嫂回房，她自己也避到灶房那边，先是让婆子上点心的，还等了这么久又亲自带人上席面？”</P>
说到这儿，周半夏不是肯定的掀开窗户上罩着的棉帘子，“好像是上酒菜，可见分辨出后头跟着的人有提着食盒。</P>
娘她就是在核计着爹该说的话，到了这会儿应该都差不多说完了，他们敢喝醉就送他们回老院。”</P>
“我怎么听着脚步声觉得他们提着的食盒都很轻的样子，不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快放下，小心冻着。”</P>
“不会，还关着窗了。”说归这么说，窗纸视线不好，看外面费劲得很，周半夏到底还是很快放下窗帘。</P>
顾文轩见状赶紧拉她离开窗户，免得她又一时好奇地掀起棉帘子偷窥，情急之下不是不可能戳破窗纸。</P>
就这点想都能想得到结果的事情，犯不着他媳妇时刻有被冻着的风险，“走了，咱们回被窝里暖和去。”</P>
“不等他们离开，听爹娘咋说？”周半夏抬手手指身后，“大哥大嫂一准和咱们一样还没睡，就在屋里听着了。”</P>
“错，大嫂她此时肯定是在对面东厢房关注着，但大哥之前又溜进咱爹娘屋里了，所以我们不用等了。</P>
有事儿，大哥会喊我。当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正如你说的，他们不会想和咱们家撕破脸——”</P>
“等等，大哥是何时溜进爹娘屋里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之前不是一直抱着小长锁回的对面？”</P>
重点不是已经有大哥陪爹娘？</P>
别说你一个孕妇，就是我这个老儿子今晚不用去上房了，大哥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的。</P>
可这话不敢说啊，他媳妇听了该又要嫌弃他答非所问，就像近来不乐意他扶她，只能牵她手一样。</P>
“这个说来话长，我今晚不看书了，咱们先回房，等躺进被窝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可好？”</P>
不是故弄玄虚？</P>
周半夏睨了他一眼，尴尬的是睡虫找上她了，来不及捂嘴，不由打了一个哈欠。</P>
还打一个哈欠停不下来了，连接打了两个哈欠，打得她两眼模糊，收回一只手想捂嘴又忙着揉眼。</P>
“困了吧？”</P>
这个否认不了，周半夏揉了下两眼，“主要是今天午休没睡好，本来想等你们从庄园回来再补觉。”</P>
谁料到老院那边打架了？</P>
可把你给激动坏了，就是去不成，看不了热闹，更是睡不着了！顾文轩偷偷的给补充上周半夏未尽之语。</P>
“还有，吃太饱了也有很大关系。我如今和小锁成差不多大，和他一样吃饱了就很容易犯困，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