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又名风织女,上古燧人氏之妻。传说其人首鸟身,为天地之精神,阴阳之灵气,在天即北极紫微垣,统帅北斗九星,在地深谙军事韬略,法术神通,立弇兹朝,定都昆仑山天墉城。又壬女为九,乾金如刚,知万物之情,晓众状之变,古往今来常于危伏之时,传道授业。

    离火将至,文化复兴,紫微现世,中女崛起,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

    “分手,你是认真的吗?为什么还是一定要分手?我可以等你。”千鹤妇女精神教育基地的一处角落,一女子压低嗓音,与电话另一端争辩。

    “出国四年,谁能保证将来如何?我不愿耽误你。”电话之中,冷静决绝,并未有一丝悲伤。

    “不是之前我们商量了吗?为什么突然没有一点信心?”女子焦急。

    “前途未卜,你这样未免让我太累!况且,我父母,也并不喜欢你。”

    “……”脑海茫然,她难再言语一二。

    “我们结束吧……你不懂我!”说罢,对方一晌沉默,“随缘!保重!嘟……嘟……”那边,已挂断了女子的念想。

    女子僵直倚立,泪溢眶而下,微颤双手想要回拨电话。对方寥寥几语,草草交代,匆匆作别,依就自己的性格,她必定是要问个究竟。之前两人憧憬且笃定的未来,缘何一方宣判了戛然而止。

    “紫玄,快来,游客团队已经入馆了。”同事于远处催促。女子即将手机塞入衣袋,慌忙抹去泪痕,整了衣衫,转身便是一脸职业的明媚。

    一阵小跑,女子就位以待。

    “各位游客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

    饱满的工作热情过后,便是尚未回神的身心乏力。拨了几通电话,对方也未有接听与回应。

    风紫玄,三十而立,孤儿,射手座,南宋新叶古村人,文旅专业研究生。

    今日,被失恋。

    所幸,一日之内经历一系列愕然、伤心、疑惑、愤慨后,她依旧清醒且自励。

    “不为不珍惜自己的人哭!不伤感内耗!决绝分手的男人即轻视你的价值!失联即渣男!不负责任地快刀斩乱麻,怎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分手是上天在为你铺垫更好选择!多年心软仁慈,即被上天反噬!多年后回头,他一定是你的恩人!什么都没有比事业更重要!妇女能顶半边天!……”

    谈及事业,紫玄心中倒是一直理想丰满。她想为繁华之外的广袤人间规划更多的幸福可能,复兴历史,传承文化。这也是为何,她放弃城市,毅然回归,在家乡从事乡镇文旅。

    既然将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她也该为工作选择一个新方向。孑然一身看似零落,亦掌握着自由洒脱的选择权。

    晚边,她去了古城,距教育基地5分钟车程,寻觅另一种憧憬已久的可能。

    古城,名为严州,位于富春江、新安江、兰江三江交汇处,建县于公元225年三国时期,距今已近1800年的历史。印象中古城内尽是古旧牌坊,年少时跟着村里的阿婆来逛年集,紫玄满眼是难以名状的烟火“气”。现在想来,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神”。重重牌坊,人潮继踵,有着古城独一的“气色与神韵”。

    关于古城,紫玄平日也不多机会闲逛,今天倒是可漫无目地随意游走。

    古城中轴至江岸南侧,保留一1000多年历史的“澄清门”城楼。暮色愈沉,月色温良,登楼远眺,紫玄轻吟起东坡先生曾到访此地的《行香子·一叶轻舟》。“一叶轻舟。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再后来,她又是陆游知州严州时的诗句“催花初过社公雨,对酒喜烹溪友鱼。”陆游现存九千多首诗,其在严州任职两年多,高产了300多首诗词,《剑南诗稿》最初便是由先生亲自在严州刻印。

    “或许,我可以在开一家,与诗词有关的文化店铺,就称……‘陆游诗局’!”紫玄心生雀跃,欣喜灵感水到渠成,想着之后几日,便该是深度谋划。

    下了城楼,转角她瞥见一人从澄清门侧门内出来。上前一看,这才发觉,原来澄清门内还有一条古城墙围合的隐秘内街——黄埔街。紫玄却从未注意过这条古街的存在。

    这是一条古玩街,晚间开着的铺子,倒也不多。对古玩并无丁点兴趣的紫玄,径直走向了深处,在一间铺位前莫名驻足。

    店铺里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位似乎是店主的老先生,竖着高髻,身着宋制道袍,正在擦拭物品。待他缓缓抬起头,与紫玄对视了一眼,说道“你来了?”便转身在货架上翻找物品。

    紫玄惊觉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便问道:“您在跟我说?抱歉,老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您!”

    老者并不理会,不一会儿,便取出一素色紫锦盒,而后朝紫玄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取。

    紫玄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却又颇为好奇,望了一眼,只见锦盒上写着五个字:“紫微天风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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