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森林前往洛丹伦要塞的英格兰迁移队伍里人们神情低落,死亡恐惧放弃家园再度迁移让人心生彷惶失落不安,进入战场后接连发生的打击事件让局面不断恶化,这一切都让英格兰人心生悲意,人马的致命一击彻底让英格兰人进入低谷,渐渐英格兰人中流传出这一切都是上帝惩罚英格兰人背离故乡的流言,神赐之地变成诅咒之地,人离乡轻贱。

    而这一切模糊的源头都隐隐指向贝撒利,不仅士兵们士气低落缺乏战意,平民更是哀声一片怨意丛生,接连的打击剧变让贝撒力过去的威严和声望正在土崩瓦解,在牢固的统治也抵挡不了接连失败的恶果。

    失败自然要有人出来承担背锅,贝撒利已经无法在如过去般让人信服将其玩于股掌间,人们的怨意直指贝撒利,如果不是有洛丹人的威慑和支持维持着他近乎崩溃的统治,恐怕英格兰人中就要变天了。

    没有一户人家没有牺牲,男人们大量的死亡造成多少家庭破裂,早已让社会到了动荡的边缘,有底蕴的贵族更是近乎绝迹只剩孤儿寡母,刚刚提拔起来的乡绅阶级也是所剩无几,所谓的追求和身份地位到了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

    为了维持稳固的统治,贝撒利开始提拔平民派上位,贝撒利虽然已经威望大减,但至少他还是伯爵,还是英格兰人的领导者,但这立刻又引起了传统势力的抵触,只是此时正是贵族势力最虚弱的时候,孤儿寡母的声音也变得非常的微弱难以起到作用,缺少男人作为主心骨的贵族家庭纷纷走向衰亡。

    社会各个阶层积累的怨气已经开始隐隐威胁起贝撒利的安全,平民们冷漠甚至仇恨,就连贝撒利身边的骑士都显得沉默消极,这一切都让贝撒利心情糟糕透了,但他又不得不鼓舞引导人群走向。

    走出森林后视野开始变得开阔起来,当来到河岸边时看着永不停息流淌的河流以及充满湿意的冷空气,贝撒利只感到自己的精神一振,回头看了眼呆在马车里的伯爵夫人在回头看向这片肥沃的土地,难怪肯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定居于此,这里将是自己的未来,心中布满忐忑和压力以及破釜沉舟的动力。

    流淌不息的河流是生命之源,对人类生活影响巨大,肥沃的土地和宽敞的河流让迁移的人群中也因此多了些生机,至少这眼前的一幕能让人精神一振,算是一个好消息,洛丹人骑士骑马走在前面沉默寡言缓慢的引导着人群前进的方向。

    看到了河流就距离堡垒不遥远了,沿着河流往北走,一直到一个小黑点出现在前排人的眼中,这让队伍又躁动片刻才继续前进堡,垒轮廓越来越大,带路的骑士也加快了速度,人们不得不也加快脚步。

    这是一座完全由石块堆彻修建而成的坚固堡垒,壁垒最低处七米,箭楼高处至少有十二米,岩石表面斑驳不堪,随处可见破损伤痕,有时间造成的也有因为战争造成的,从建立到现今这座要塞已经屹立三十余年,从修建的那刻起它的使命就是为了对付外来者,今天却是首次有外来者入驻堡垒,这代表的新的变化。

    南边不足百里就是河套西岸口,那里是通过陆路唯一进入河套的入口,堡垒西边不到十余里就是西北大森林,这里不仅是对外来者的桥头堡和监视点,同时还负担了河套区域数万人的日常柴火开销,这里是北方南下走陆路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人愿意消耗更多的时间走森林那才可能避开堡垒的监视,堡垒四周也零星游散着不少侦查骑兵。

    森林里别的不多就是柴火取之不尽,这座堡垒的实际意义不小,每天都有运输车来也有运输车走,在森林边缘处还有数量不等的伐木场日夜开工,这个世界的森林似乎有着一定自主意识的扩张,如果放任不管森林会无限制覆盖地表,随着河套人口的不断增加对柴火的消耗每年都在提升,伐木场里的伐木工人数量也在不断提升。

    森林边的小木屋就是伐木工们的休息地点,他们和平时期承担伐木工作,战争时期就是民兵,常年体力伐木让他们的肌肉变得孔武有力经常挥舞斧子的胳膊肌肉发达,战斗力比一般的民兵还要强上三分。

    堡垒上的守卫已经发现了即将到来的队伍,早已得到消息的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前进路上堡垒外的一些细小遗址让贝撒利敏锐的发现这里曾经应该有座不小的城镇,心生疑惑,于是对前面的骑士故作一问。() ()

    骑士对此倒也没什么保留的就告诉贝撒利,堡垒外曾经有一座繁荣的城镇,只是后来随着种族战争被外来者摧毁了,经过了二十几年时光的消磨,这里还是留有不少当年的影子让堡垒守卫常常感慨叹息,只不过后面的语气充满了对外来者的恨意和怒气让贝撒力脸上略微尴尬。

    堡垒并不是贝撒利理想中的定居点,虽然现在外在环境看似危险,但有洛丹人的保护完全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城镇才是人口繁衍最佳的场所,只不过他没得选。

    城镇和城堡是一对共生体,城堡不适合居住和农耕,但往往都是占据防御地理位置极佳的地方,不事生产纯粹是为了战争防御为目的,所有一切开销都来自伴生的城镇出产,战争时期城堡供城镇居民用以躲避,城堡内往往空间狭小有着诸多地利优势,城镇四处都是破绽,虽然人口繁多时也会变得非常复杂,但四通八达的环境让城镇很难防守。

    从地上的遗迹规模可以推敲出当年城镇大概的情况,比当初的英格兰人规模要大两倍些,这样的城镇当然肯定不少,这样都败亡了可以感觉出当年的外来者是多么的彪悍。

    一路走来,在河边还看到许多被荒废的土地,在用手抓起一把泥土翻看后对土壤环境非常满意,贝萨力虽然是伯爵但也非常关注农生所以经验不少,只有非常少靠近堡垒保护的土地上才种植有不多的农作物,虽然战争随着时间越来越少,但外来者势力的膨胀却是事实,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堡垒缺少人手农耕,这对英格兰人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这些肥沃的土地只要有人翻耕就是一块非常好的土地,旁边就是河流,虽然农地设施差,但这对贝撒力而言都不是事,玩家别的不行填补农业科技还是很行的。

    堡垒门打开涌出数百洛丹伦士兵,领队的军官和带路骑士非常亲切的交流一番,贝撒力在旁边听得不是很明白,单意词贝撒利能明白,但长句就听起来就点困难,尤其许多词都是泛意词和多意词就更加蛋疼。

    带路骑士回头告诉贝撒力堡垒住不下这么多人只能进五六百人,贝撒力同意立刻吩咐下去,然后在带路骑士的带领下跟着进入堡垒,看着堡垒入口和两边神色严肃的守卫,贝撒力心里生出几分压抑,这一步踏出就另一个天和地,很难在回头了,不然将会不再有立足之地。

    守卫们冷眼沉默的看着英格兰人胆怯不安的进入堡垒,守卫堡垒的是索隆子爵的叔叔安度,一个年老却精神硕硕的老头,一张椭圆脸如刀削一般冷酷坚毅头发多半发白,说话非常耿直纯骑士脾气语气冲,这也让贝撒利很尴尬,跟这种直白的人打交道就是没意思,安度只是简单跟贝撒力交流了下安置情况然后用军人的口气强调这里规律严格就离开了。

    老骑士的话让贝撒力感到不妙,似乎老骑士对自己很有偏见,自己那不错的口才在这种认死理特顽固的人面前根本没用反而还可能让情况更坏,贝撒利只能小心谨慎在另一个冷脸的负责人陪同下安置起自己人。

    陪同军官是索丹男爵,对贝撒力洛丹人语言讲的不错而对其印象改观了些,在贝撒力恭敬的态度下讲述起堡垒的历史,这座堡垒是斯特拉农场【河套称呼】外围仅存的几个堡垒,有着不少荣光加身让人为之骄傲。

    其主要目的就是监视周边丘陵森林地区,在需要时作为桥头堡屯兵安放物,堡垒长官是安度骑士,虽然他的身份是骑士,但比贵族们更有能力,超凡骑士的实力也很强,所有人都信服他,年龄、经历和实力有时比爵位还要可靠,‘看那上面的旗帜,就是那面黑鹰旗,是索隆子爵的家族旗帜,安度骑士是索隆子爵的叔叔’。

    因为有外来者归顺融入本土人类的例子,对残败的英格兰人归附洛丹人也就不在那么警惕,根本不信他们能搞事,光是堡垒里的九百驻军就能收拾,弱者总是能够让人忽视,男爵在自大的同时也是充满蔑视,不愿意将目光放在不值得的目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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