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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好久没写推理了,写点谜题爽一把

    尖叫响起的同时,白榆看向二楼。

    他正要有所动作,不过第一时间是看向让娜,正要开口叮嘱。

    让娜手指绕着头发,点了点头,眼神交汇,默契不言而生。

    她留在一楼看着这两人。

    白榆和谬赛尔同时上了二楼。

    二楼是呈现出一个环形的大厅,一共有九个房间。

    其中一间卧室已经被打开。

    黑发少女跌坐在地上,指着卧室里,双手颤抖不已。

    “但说无妨,我们是在讨论案子。”白榆说:“对我一个外人,没什么可害羞的。”

    “有什么收获?”

    “那她被吸血岂不是意味着……”白榆想到了一种罪名。

    “失血过多,鲜血对血族来说,是灵魂,也是生命,流血对我们来说,比人类更加致命。”

    “我不太清楚血族死亡后和人类会有什么不同,”白榆起身说:“如果你恢复了冷静,那么现场交给你,这应该是你的专业。”

    白榆已经在检查了。

    等白榆将黑发的血族少女送到一楼再折返回来,刚刚好看到谬赛尔将沾染着血迹的手指送到嘴里。

    她浑身魔力爆发的正要冲上去,却被白榆按住肩膀压在了原地,她拼尽全力都不能挣脱开。

    看到这一幕的同时,谬赛尔瞳孔地震。

    “……神交?”

    谬赛尔摇头:“我说过了,这里是欧泊宫,有窗户,也只是用来引入光亮,实际上这窗户根本无法通往外界。”

    “有。”谬赛尔说:“但是很少,同族吸血通常意味着……”

    “你放手!”

    白榆看向房间内,只见这间卧室内光线昏暗,在床铺上躺着一名皮肤白皙的妙龄女子,她穿着睡衣,身体斜向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从脖子上流淌出了大片的鲜红血液,染红了半个床铺。

    “所以,这里还是完全封闭式的场馆?”

    只是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谬赛尔连续深呼吸:“好!”

    谬赛尔咬着牙关,片刻后,深深呼吸,将魔力收回了体内,然后抬起手,从大衣下方飘出了漆黑的蝙蝠。

    蝙蝠飞向门外,她重新回到房间内。

    “去问一下吧。”

    “已经死了。”白榆说。

    谬赛尔指着脖子,伤口在脖子上的颈动脉位置,有被獠牙撕咬过留下的两道血洞。

    眷族召唤。

    “意味着交配行为。”谬赛尔泄了口气:“毕竟血液中流淌着灵魂,吸取同族血液,就意味着灵魂交融,只有挚爱之间才会这么做。”

    她说到这里有些羞于开口。

    这应该是通过血液来读取死者记忆的种族天赋。

    “死因呢?”

    “她的记忆中,都没有读取到。”谬赛尔摇头说:“唯一能确定的是,死亡时间在十二小时以内。”

    “你认识死者?”

    谬赛尔没说话。

    “是。”谬赛尔握紧了拳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愤怒了么?”

    “是。”

    “别破坏了现场,保持冷静。”白榆淡淡道:“你现在应该是去通知一下骑士团的人。”

    白榆没有详细追问,而是走到窗户前:“有吸血行为,那么大概率就是血族犯下的罪过,这里也有窗户,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从外面袭击了?”

    “嗯。”谬赛尔不自然的侧过脸。

    “看上去像是被血族撕咬过。”白榆提问:“血族之间也有吸血行为吗?”

    “我想也是。”白榆看了看四周:“现场没有打斗和交手的痕迹,她显然是在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杀害的……她的实力如何?”

    “那么嫌疑人就是剩下的四個人了。”

    “相当于二阶中期的血骑士。”

    她戴上了一双手套,开始检查尸体。

    “她,是我的学妹。”谬赛尔咬着牙关,露出锋锐的獠牙。

    谬赛尔神情满是费解:“亲王已经遇害了,为什么过去一个月后,又有新的遇害者出现了?”

    ……

    回到一楼的大厅,四名血族的少女已经齐聚一堂。

    让娜则是坐在一边,任由这几人自由发挥。

    现场有些乱糟糟的。

    显然是死了人导致了她们心神不宁,每个人表现出的状态各有不同,有的变成了缩头鸟,有的则是应激反应出现了攻击性,有的则是沉默不言但警惕十足。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几名血族贵族女孩的情况。

    蕾娜,红发少女,卡洛蒙家的幺女,年龄十七岁,是个学生,特征是年幼;

    瑞贝卡·勒夫,黑发少女,刚刚上去发现尸体的女孩,二十一岁,勒夫家的二女儿,药剂学徒,特征是黑发;

    史黛拉·特雷维诺,二十八岁,特雷维诺家的天才,这个年纪,但已经是三阶的鲜血法师,特征是巫女套装;

    卢米娜·莱吉萨蒙,二十六岁,现场唯一的金发女孩,家世很一般,但她的美貌在罗马尼亚内都很有名,特征是漂亮。

    而死去的女孩名为茱莉娅,二十七岁,谬赛尔的学妹兼远亲,本来是打算去骑士团实习,特征是尸体。

    除了这五人外,还有佩姬,这就不需要太多解释了。

    接下来就到了提问环节。

    年幼的红发少女蕾娜抹着眼泪说:“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回家了吗?我很害怕。”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瑞贝卡回答:“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上去叫她的时候,我尝试敲门,但是没反应,之后尝试打开了一下房门,紧接着发现茱莉娅已经……”

    白榆问:“她的房间没有上锁?”

    “对。”瑞贝卡点头。

    史黛拉默默坐在一旁,她作为最年长者,看上去也十分冷静,穿戴样貌宛若一名女巫,黑袍和大帽子,手里也捧着一本魔导书,语气平淡的说:“我昨天一整晚都在房间看书……包括方才也是,听到动静后才下来的。”

    最后一位卢米娜,她是留在客厅里的人之一,单论容貌完全能和让娜相媲美。

    她轻声说:“我们虽然住在这里,但基本上都没有太多交流,偶尔会在客厅里聊聊天,到了晚上,我们回到各自房间休息,一旦关上门后就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谬赛尔抱着双手,压制着情绪问:“所以你们是一点都头绪都没有?我想提醒一下,茱莉娅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谋杀,这意味着在伱们四个人之间肯定存在一名凶手。”

    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使得气氛发生了变化。

    四名少女抬起眼睛,或面面相觑,或低头不语。() ()

    女巫史黛拉啪的一下合上书本:“依我看,也不一定吧……不是还有一名失踪者,至今都没找到么?”

    “你是说,佩姬·弗朗基米尔?”

    “是啊,如果她没有失踪,而是藏在了这里,以她的实力,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房间,然后杀死谁,应该也不难。”史黛拉淡淡道:“还是说,你们能确定凶手一定不是她?”

    谬赛尔没说话,其实她也有这种怀疑,旋即看向白榆的方向。

    大夏人开口:“把责任推到一个透明人身上固然省时省力,但这样难免有些说不通。”

    “哪里说不通?”

    “她藏匿了起来,为什么又要杀人,这岂不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的存在么?一个故意制造失踪的人,却又要同时制造杀人案,这难道不算是多此一举?”

    史黛拉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她或许是为了制造混乱,给自己创造逃出去的机会呢?”

    “你觉得你逃的出去吗?”白榆反问。

    史黛拉愕然,然后沉默。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她一方面不想承认自己比佩姬弱,另一方面又不能嘴硬说自己能离开。

    白榆继续说:“茱莉娅小姐被杀害,大概率和杀死亲王的人是同一个,而她之所以遇害,是因为某件事。”

    “而这件事,恰恰可能是揭露凶手身份的契机。”

    “否则没有理由过去了一个月这么久,凶手才要接着动手……”

    “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失去了耐心,想要做些什么来达成额外的目标。”

    ……譬如找到佩姬。

    “但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毕竟血族的耐心一向很够,你们应该都做好了在这里被等上三年的准备。”

    白榆继续说:“这一个月内,如果说你们被关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沟通,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如果谁有线索的话,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什么都行,只要和茱莉娅有关。”

    “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以王级骑士的名誉担保。”

    他释放出一部分的境界威压。

    现场数人皆投来诧异的目光,大概是惊叹于白榆年纪轻轻竟已经达到四阶。

    然而还是没人回答。

    “请各位回到自己的房间吧。”白榆说:“很快鲜血骑士团的人就要来了。”

    几名贵族女孩起身回房。

    其中十七岁女孩蕾娜悄悄看了眼白榆,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回到了房间。

    谬赛尔叹了口气:“她们的警惕性很重,谁都担心自己担上罪名,这样调查没办法顺利进行。”

    “哪里不顺利了?”

    白榆却笑了:“这不是挺顺利的么?”

    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刚刚的一番话已经打破了这几人内心的平衡。

    不信赖感开始扩散。

    接下来她们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受害者。

    囚徒困境一旦出现,谁都会想着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白榆让她们各自回到房间,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有共犯串供,另一方面是为了制造心理压力,让每个人单独整理好情况,等着自己上门问询时,也方便单独透露出相关信息。

    这样最为省时省力。

    总之,先晾她们一会儿,不必太主动,不必太热情。

    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

    等骑士团的人抵达后,现场交给他们进行处理和勘察。

    “接下来……”白榆抬起实现:“该去看一看亲王了,他是在哪里被刺杀的?”

    “跟我来。”谬赛尔在前方领路。

    在一尊石像前亮出了手里的王族的血魂结晶。

    石像雕塑看上去就是一名正在自刎的骑士,它割破了喉咙后流淌下鲜红的血液,血液满溢而出,在地上流淌,顺着台阶,化作鲜红的地毯。

    这才打开了一条通往欧泊宫殿上层的道路。

    “这条道路能持续多久?”白榆踩了踩悬空的红毯楼梯,这东西不单单只是楼梯,更是扩展了空间的古老法术。

    “能一直维持。”

    “当时亲王遇害的时候,它也是开启的?”

    “不,是关闭的。”

    “那你们是怎么在没开启通道的情况下,知道亲王已经遇害了?”

    “我之前提到过欧泊宫殿本身就是一座地下城吧?”谬赛尔说:“在亲王遇害的当晚,欧泊宫殿就发生了一次变化,它的外表转变成了一座高塔,并且激活了石像鬼守卫。”

    “你们是根据欧泊宫殿的外形变化判断肯定出事了?”

    “是的,在异变出现后,十分钟的时间内,一位当值的元老就带着王族的血魂结晶平息了骚乱。”

    谬赛尔继续回忆:“当时五名相亲对象都在楼下待着,但唯独佩姬·弗朗基米尔不在其列。”

    她仰起头说:“所以骑士团推测,是她刺杀了亲王,然后进入了地下城所在的亚空间。”

    白榆皱眉:“这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并不武断,就跟你刚刚注意到的问题一样,这个‘楼梯’是隔绝上下层的关键,只有王族或者王族的血魂结晶能将其打开,而亲王死亡后掉落的血魂结晶就在他的尸体上,而‘楼梯’是关闭的状态。”

    谬赛尔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是一间密室?”白榆挑眉。

    简单点的说法,可以把血魂结晶视作钥匙,把楼梯视作门。

    亲王死后掉落钥匙,而开关门都需要钥匙。

    现在的问题在于,尸体在门里,钥匙也在门内,而门是上锁的。

    那么在楼下的五人几乎没什么嫌疑,只有留在楼上且失踪不见的佩姬具有嫌疑,也只有她做得到。

    但白榆十分清楚,佩姬不可能刺杀亲王。

    所以,这还是一间密室。

    或者,换一种想法。

    如果是凶手杀人,被佩姬撞见,之后佩姬主动关闭了楼梯,避免对方上来呢?

    不,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这种情况,佩姬没必要逃走,更不可能把血魂结晶就留在尸体边上。

    “emmm……”白榆思索着,此时已经走过了楼道,抵达了上层。

    血族亲王的私人居所。

    推门进入,上百平米的华贵的一居室。

    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进行收拾,尸体保留着,但并没有腐败的倾向,应该是用元老级的血族用法术保存了所有痕迹。

    白榆看向血族亲王,第一眼就绷不住了。

    下意识的想起一首古老的东方童谣。

    ——倪哥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白榆问:“头呢?”

    女骑士眼神躲闪:“我想……或许是因为死的太惨,所以没脸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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