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调到我们厂当厂长了!”饭桌上,棒梗一句话就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调到你们厂?怎么没听?”甭贾张氏了,就连一直在轧钢厂上班的秦淮茹也没听这事儿。

    “妈?”当跟槐花纷纷看向秦淮茹,自打上回贾张氏去王家闹过之后,王辛夷就再也没有登过贾家的门。

    秦淮茹点头道:“前两厂里就下了通知。”

    “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当一脸埋怨的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贾张氏心虚的低下头。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秦淮茹解释道。

    当跟槐花倒也没怀疑。

    “哥,现在姨父去你们厂当了厂长,那你以后在厂里岂不是就有了靠山!”当看着棒梗,一脸羡慕的道。

    棒梗笑了笑,没接话,但他那略有几分得意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棒梗,你姨父那人,向来刚正不阿,工作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那心思吧!”秦淮茹一眼就看出了儿子心中所想,当即就一盆冷水浇了上去。

    “妈,你能不能别丧气话。”棒梗还没什么,旁边的当就先不干了:“现在姨父也就是生奶奶的气,姨跟你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嘛!”

    秦淮茹却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头,目光闪烁着,却没再什么。

    “行了,一人少一句,赶紧吃饭。”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棒梗出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可秦淮茹心中却响起了警铃,当的想法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放在王重身上,却根本不顶用。

    秦淮茹可是不止一次的听秦京茹向自己抱怨,原本秦京茹想着让王辛夷跟着王重一样学机械,学冶金,将来毕业以后,直接就进轧钢厂,到王重的手底下当差。

    可秦京茹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告诉王重,就被王重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王重的什么,儿女的路让儿女自己去走,自己只负责把他们养大成人,负责给他们提供读书学习的机会,至于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等他们长大以后自己选择。

    事实上王重对王辛夷的教导也正是如此,除了每日逼着王辛夷练武强身健体之外,在文化上,在其他的东西上,王重从来都不会干涉王辛夷选择什么,只是会在王辛夷选择之后,为王辛夷制定严格的学习计划,并且严厉督促计划的实施。

    “再过几就是高考了,你辛夷能考上什么大学?”当是个碎嘴的,吃个饭嘴里还巴巴个不停,话跟不完似的。

    要考大学,槐花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个,虽然槐花没能考上大学,但至少是家里兄妹几个成绩最好,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一个。

    当初为了槐花的事儿,秦淮茹甚至还专程去求过王重,奈何却在王重处碰了壁。

    槐花道:“应该是首都医学院吧!”

    “辛夷不是一直都想当医生嘛。”

    “你辛夷怎么会想着去当医生呢?”当疑惑的道。

    槐花摇头,棒梗也摇着头一脸茫然。

    “你要真想知道,改自己去问辛夷,赶紧先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

    前院,东厢房,王重一家人坐在饭桌上,随着高考临近,饭桌上的饭菜也愈发丰盛,这些秦京茹几乎是变着法的给王辛夷补身体,生怕王辛夷缺了营养。

    “来,辛夷吃个鸡腿!”秦京茹笑脸盈盈的把鸡腿夹到王辛夷碗里。

    感受着母亲的关切,王辛夷咧嘴笑着道:“谢谢妈!”

    “过几就要高考了,多吃点肉,还有这鸡汤,待会儿多喝几碗,补充营养。”

    “妈!我也要吃鸡腿!”旁边的王恒见母亲给姐姐夹却不给自己夹,顿时就不干了,巴巴的看着秦京茹。

    “好好好!妈给你也夹一个!”幸好一只鸡有两条腿,家里的儿女也就两个,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分。

    王重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不就是个高考吗,看把你给紧张的,本来辛夷的心态还不错,别被你给影响了。”

    都老夫老妻十几年了,秦京茹也不似一开始刚嫁过来那会儿,对王重言听计从,王重什么是什么,偶尔也会还还嘴了:“什么叫不就是个高考吗!那可是高考,决定辛夷一生的高考。”

    这现象好像是从王恒生下来的时候开始的。

    王重没好气的道:“没那么夸张,辛夷的一生还长着呢,以后还要面对许许多多像高考这样的关口,高考只是她漫长人生的第一个关口。”

    着又转头看着王辛夷,温柔的道:“别被你妈给影响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放心吧爸,我心里有数。”王辛夷微笑着道,眼中满是自信。

    王重点零头,对秦京茹道:“这几饭菜做清淡点,也别老想着给辛夷补身体,要是真补过头了,到时候在考场上出什么岔子,有你后悔的。”

    “啊?”秦京茹被王重的一愣,可随即却嘴硬道:“我给辛夷做好吃的补身体,怎么会出岔子。”

    “妈!”王辛夷道:“爸可不是胡,要是真补过头了,不定会拉肚子呢。”

    见母女俩统一口径,秦京茹立马就慌了,忙道:“那我明做清淡点。”

    没几就到了王辛夷高考的日子,秦京茹不放心,非得亲自送王辛夷去学校,王重也由得她折腾。

    王重刚刚调到机械厂当厂长,且有的忙活呢。

    而今改革开放的春风在南边已经成了规模,渐渐有些朝内陆地区扩散的趋势,王重也想着趁着这风口,在机械制造这个行当里,好好的尝试一番。

    如今的机械厂虽然也采用了轧钢厂的模式,在管理上进行了改革,但还不够彻底,王重上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大刀阔斧的改革。

    作为几十年的老国企,机械厂有着这个时间段所有国企的通病,王重现在虽然当上了厂长,手里头还拿着尚方宝剑,但却并不意味着厂里就成了他的一言堂,在王重没有在机械厂树立起绝对的威望之前,厂里的书记、副厂长们,还有中层的干部,基层的工人,未必全听他的。() ()

    好在以前王重在总厂的时候就没少跟机械厂合作,跟机械厂这边的一些领导也不算陌生,还有老徐在厂里经营了十几年留下来的人脉关系,如今也都成了王重的。

    对于王重工作的展开,也有不的帮助。

    这,娄晓娥又打来电话,约王重见面,王重索性就把地方定在了牡丹楼,提前跟雨水打了招呼,让雨水留了个包厢。

    下午,正好在前厅的雨水看着一身气派的娄晓娥走进牡丹楼,险些没敢认出来。

    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了一遍,确定是娄晓娥之后,何雨水才一脸惊讶的迎了上去:“晓娥姐?”

    娄晓娥微笑着回道:“雨水,好久不见了。”

    “晓娥姐,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雨水的话音中透着震惊:“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你的变化也不!”牡丹楼如今在北平不家喻户晓,但也颇为出名了,一手谭家菜吃过的人就没有不夸的,还有川菜跟粤菜也是一绝。

    娄晓娥如今在深城和北平之间两头跑,做着生意,自然没少从那些合作对象的口中听北平这家新开的牡丹楼,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牡丹楼的老板娘不是别人,正是何家兄妹。

    “刚才王重给我打电话,要请你吃饭,我还不信呢!”雨水热情的挽着娄晓娥的手,把人往二楼引。

    “我心里,你这都走了多少年了,一直也没见回来,王重怎么可能请你吃饭,没成想,竟然真的是你。”

    何雨水跟娄晓娥并没有什么恩怨,相反,反倒是有些同情娄晓娥,遇人不淑被抛弃了不,还被人给举报了,全家都被发配到了大西北。

    虽然现如今娄晓娥通体气派,衣着得体,妆容也十分出色,但某些细节却是遮掩不住的,同为女人,又是酒楼的老板,何雨水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差。

    “我跟王重也是碰巧遇见。”娄晓娥笑着道。

    何雨水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碰见的?”

    娄晓娥:“······”

    五点半,王重赶到牡丹楼,跟着服务员往包厢走,还没进门呢,就听见何雨水跟娄晓娥话的声音。

    “不好意思,厂里有点事儿,让你久等了。”王重推门而入,径直在雨水旁边坐下。

    “没事儿,我也刚到一会儿。”娄晓娥道。

    何雨水一见王重,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后厨看看菜准备的怎么样了。”何雨水早已不是当初那不懂事的少女了,见王重来了,知道二人有正事要聊,当即就起身告辞。

    待何雨水离去,王重才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娄晓娥对于王重的直接早已见怪不怪了,也没跟王重客套,径直道:“听聋老太太走了之后,她的房子留给傻柱了?”

    王重点头道:“没错,聋老太太一直把柱哥当亲孙子看,房子确实也留给柱哥了。”

    “聋老太太临走的时候,有没有提过我?”娄晓娥问道。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当初聋老太太走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是柱哥两口子还有一大爷跟一大妈,不过我听聋老太太好像跟柱哥单独待了一阵,好像交代了什么,但除了柱哥之外没人知道。”

    娄晓娥眸光闪烁着,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才复抬头看着王重:“能不能把傻柱找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王重道:“这会儿估计柱哥差不多也快到了。”

    着王重就喊了服务员进来,让她去叫雨水和傻柱一块儿过来,服务员是认识王重的,不敢怠慢,当即就去通知何雨水跟傻柱。

    没多久,雨水跟一身白色厨师装的傻柱就到了包厢里。

    “娄晓娥?”纵使妹妹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了,可真见到了娄晓娥,傻柱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

    “真是你啊!”

    “柱子哥!”因着有了王重从中掺了一脚,傻柱跟冉秋叶之间的误会解开了,秦淮茹也没了从中挑拨的机会,聋老太太虽然喜欢娄晓娥,却也没有如原着一样,非要撮合娄晓娥跟傻柱。

    不过娄晓娥当初跟许大茂刚离婚住在聋老太太家里那会儿,倒是没少跟去给聋老太太做饭的傻柱打照面,两饶关系不多好,但也不差,至少算是朋友。

    “听雨水你回来好几年了?”傻柱话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娄晓娥点头解释道:“是回来好几年了,不想见到某些人,就没回四合院,后来跟着我哥哥他们去了深城,最近才刚回来。”

    “回来了就好!”傻柱看着娄晓娥,有些唏嘘的道:“当初老太太走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呢,担心你在大西北那边过的不好,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也能含笑了。”

    起聋老太太,娄晓娥就不禁有些动容,当初那段日子,起初娄晓娥只是不想回家,不想让父母担心,才躲到了聋老太太家里,可聋老太太对娄晓娥的关心却是发自内心的,也让刚刚经历大变的娄晓娥找到了温暖。

    “是我对不起她老人家,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着着,两行清泪已然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滑落。

    “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是没办法!”傻柱这人骨子里确实有些怜贫惜弱,不然的话,也不会关照贾家那么多年,对于娄晓娥,傻柱心里也颇为同情。

    “对了,当初老太太走的时候,还给你留了包东西,还专门叮嘱我一定要仔细藏好了,不许告诉任何人,等你回来了再还给你。”

    傻柱忽然话音一转,没等娄晓娥问起,就先起了聋老太太交代的事情。

    娄晓娥也没想到傻柱这么直接,心中莫名有些感动,又想起当年自己住在聋老太太家里时,受傻柱的照顾,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傻柱虽然面向显得老气横秋,平日里也不修口德,一张破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是四合院里出了名的刺头,难缠,再看许大茂,油嘴滑舌,满嘴都是好听的,可两人干的事儿却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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