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江
滔滔怒江,奔流不息。</P>
自西岸通向东岸的唯一一座石桥,如今已经被炸断了。</P>
唯有一条索渡,一只木筏,横在离断桥数十米外的江面之上,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的河水,实则流速极快。</P>
王重并未犹豫,来到江边,看着不断拥挤着想要上竹筏的难民和溃兵们,没有上去跟他们争抢的意思,抱着一块儿篮球大小的时候,便一步一步走入江中。</P>
岸边的难民们看着这一幕,都傻了眼。</P>
这可是怒江,不是什么小溪小河。</P>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P>
这是西游中形容流沙河的话,但放在怒江也同样适用。</P>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游过江去,可这样尝试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过江的。</P>
“军爷,这江水急着呢!”</P>
“军爷,可下不得水嘞!”</P>
也有那么几个好心的,急忙出声提醒,准备把王重给劝回来。</P>
奈何王重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抱着石头,直直的往江水中间走去,没有片刻停留,更没有丝毫犹豫。</P>
眼瞅王重一步一步往江心走去,眼看着江水一点一点将其淹没,从腰间到胸前,到脖子,然后是脑袋,最后完全被江水淹没。</P>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岸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嘴,静静的看着那再也没有丝毫波澜的江面。</P>
五分钟后,怒江东岸,距离岸边数米的水中,忽然一个现出一个黑影,黑影越变越大,岸边站岗的几个士兵纷纷举枪对着江中黑影。</P>
未多时,一个脑袋便自江水中冒了出来,江水自己头顶滑落,刺的那人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士兵们这才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是跟他们一样的军装,随着那人不断朝着岸边走来,只见其怀中的大石头也现出了原型。</P>
“我是川军团三营营长王重,快去禀报虞团座,我有重要军情要禀报。”</P>
王重口中的三营,就是当初虞啸卿在禅达的收容站里收拢整合的那些溃兵,如今全都在缅甸境内。</P>
如今这些在江边驻防的士卒,不是虞啸卿的亲信就是后面才招募的新兵,还有些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地方军,自然不认得王重。</P>
“川军团?”</P>
“你真是三营营长?”那士兵还有些不敢相信。</P>
王重略微调整了呼吸,急声高喝道:“要是耽误了军机,你们担当的起吗?”</P>
“营座稍候,我们这就去禀报师座。”几个士兵对视一眼,虽然指着王重的枪仍旧没有放下,但其中一人还是立即背着枪跑去禀告了。</P>
王重也不介意,把石头放下,直接往地上一坐,胸膛后背不断的起伏波动着,继续调整着呼吸。</P>
其实王重的呼吸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不然就太离奇了。</P>
不多时,一个军官打扮的青年跟着那报信的士兵一路小跑了赶了过来。</P>
“王重?真是你?”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张立宪亲信中的亲信张立宪。</P>
王重起身冲张立宪行了个军礼:“张营长,团座在哪儿?”</P>
“现在是师座了。”张立宪立马纠正王重道。</P>
王重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随即立马恢复了平静:“师座何在,我有重要军情禀报。”</P>
张立宪犹豫了片刻,盯着王重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被王重扔在一边的石头,点头道:“你跟我来。”</P>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听报信的士兵说了,对岸有个自称是川军团营长的家伙,抱着一块石头趟着江水就从对岸走了过来。</P>
张立宪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怒江江面宽逾百米,水流湍急,水下暗流更是汹涌,怎么可能有人抱着一块儿大石头就这么从对岸蹚过来。</P>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上等兵赌咒发誓,他说的都是真的,还说他们几个是亲眼看见王重从对岸抱着一块石头下水,然后又在他们几个眼前,从江水里头一步一步走到案上来的。</P>
“我记得你们的飞机好像被日军的战斗机击落了吧?”二人快步朝着虞啸卿的指挥部而去,路上,张立宪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P>
“是被击落了,两个飞行员都牺牲了,我们也少了十几个兄弟,好在我们剩下的还算幸运,虽然坠机了,但大家都没什么大碍。”</P>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张立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作为虞啸卿的亲信,他是最清楚王重他们这群炮灰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P>
浑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每人手里只给了一个呕吐袋,别说是武器了,连块石头,连根棍子都没有。</P>() ()
“同样的问题,待会儿师座肯定还要问的。”王重撂下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张立宪讪讪的不知该作何回答,终究没有再问。</P>
很快两人就到了虞啸卿的指挥部,见到了如今已经高升成了师长的虞啸卿。</P>
“川军团三营副营长王重参见师座。”</P>
王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P>
“王重,我记得你,你枪法很好,出发前还是我亲自把你提拔成副营长的。”虞啸卿看着浑身湿透的王重,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P>
“听说你有重要军情禀报?”虞啸卿话音一转,旋即问道。</P>
“回师座,如今在对岸缅甸境内的日军是竹内联队,四五前属下等人在英军机场,趁夜色偷袭了攻打英军机场的一个中队,杀敌数百,缴获无数。”</P>
“属下与林营长还有另外一位属下等推选而出的代理团长,带领我们自机场一路赶回中缅边境,收拢溃兵合计千余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能抵达怒江,望师座能够派出人手,接应我等渡江东归。”</P>
“不行!”虞啸卿就这么看着王重,嘴里憋出两个字。</P>
“日军奸诈,定有奸细混在溃兵之中,要是让他们过了江,则江防威矣。”</P>
“为了禅达的百姓,为了江防,我不能冒这个险。”虞啸卿面色十分严肃的说。</P>
王重定定的看着虞啸卿,过得片刻,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讽什么:“师座不愧是师座,当初在禅达时,师座带着麾下亲信,气势雄雄而来,话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带着我们打小鬼子,御日寇于国境之外,我本以为,师座会是个如同白起、韩信一般的绝世名将”</P>
“不曾想,原先说的一切,不过是师座忽悠我们这群溃兵,用来当做自己晋升之姿的踏脚石而已,可怜吾等数千兄弟,识人不明,竟将你虞啸卿当做恩主,却原来,你虞啸卿跟那些个用手中兄弟性命换自己前程的狗屁上峰,是一丘之貉。”</P>
“住口!”</P>
“你胡说什么呢!”</P>
“师座也是你能污蔑的!”</P>
“找死不成?”</P>
王重话音才刚落下,虞啸卿还没说什么,他麾下的一众亲信们就先不干了,就连一向对王重颇为心上的张立宪,也对王重拔枪相向。</P>
一下子被五六只枪同时指着,王重却没有半分慌乱的意思,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P>
“怎么,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吗?”</P>
王重不顾虞啸卿铁青的脸色,满脸悲愤的高声说道:“我等乃是由北向南,一路溃逃至禅达的溃兵,我们从坠落的飞机里头爬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只拿着一个呕吐袋,可就是这样,我们也在缅甸那蛇虫鼠蚁遍布的山林之中,与日军展开殊死博头,杀敌数十,缴获无数,一路打到英军机场,从未言退。”</P>
“不想当初召集我等赴缅低于日寇的虞大团座,竟才刚到缅甸,带领麾下精锐之师,伙同英美三方盟军,遇上日军,竟是一触即溃,如丧家之犬一般,扔下麾下将士无数,自己灰溜溜的逃离缅甸。”</P>
“便是如此,竟然还得了上峰嘉奖,被提拔成了师长。”</P>
“哈哈哈哈!”</P>
“哈哈哈哈!”</P>
“苍天呐!”</P>
“吾等何其不幸,竟遇此等主将。”</P>
“往日我只道是我等在战场之上不够用命,是我等的装备不如日军精良,是我等的军事素养不如日军,这才让我们在战场上节节败退,从东北,从上海,一路退到了云南。”</P>
“却原来,是因为领军之人,个个都似尔等这般,只知道空口妄言,把话说的天花乱坠,可只要一打起来,见到日军便望风而逃!”</P>
“你住口!”</P>
虞啸卿在这群亲信们眼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却被这般污蔑,他们如何还能忍受的住,尤其是张立宪和何书光二人,乃是虞啸卿亲信中的亲信,更是被其视为自家子弟,对虞啸卿的崇拜更是盲目,闻言怒不可遏,当即便箭步上前,欲要对王重动手。</P>
却见,厅内人影光两人便被王重放倒,手中的枪也被缴了。</P>
虞啸卿脸色涨的铁青,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P>
“住手!”虞啸卿一声爆喝,生生喝住了厅内众人。</P>
“还嫌不够丢人吗?”虞啸卿厉声呵斥,余治几人纷纷低下头,纷纷后退。</P>
王重却又是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讥讽道:“原来这就是虞师座麾下的心腹精锐,有这力气,不敢在战场上冲小鬼子使,对付起自己人来倒是厉害的紧。”</P>
听得王重的话,众人的脸色纷纷涨红。
自西岸通向东岸的唯一一座石桥,如今已经被炸断了。</P>
唯有一条索渡,一只木筏,横在离断桥数十米外的江面之上,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的河水,实则流速极快。</P>
王重并未犹豫,来到江边,看着不断拥挤着想要上竹筏的难民和溃兵们,没有上去跟他们争抢的意思,抱着一块儿篮球大小的时候,便一步一步走入江中。</P>
岸边的难民们看着这一幕,都傻了眼。</P>
这可是怒江,不是什么小溪小河。</P>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P>
这是西游中形容流沙河的话,但放在怒江也同样适用。</P>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游过江去,可这样尝试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过江的。</P>
“军爷,这江水急着呢!”</P>
“军爷,可下不得水嘞!”</P>
也有那么几个好心的,急忙出声提醒,准备把王重给劝回来。</P>
奈何王重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抱着石头,直直的往江水中间走去,没有片刻停留,更没有丝毫犹豫。</P>
眼瞅王重一步一步往江心走去,眼看着江水一点一点将其淹没,从腰间到胸前,到脖子,然后是脑袋,最后完全被江水淹没。</P>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岸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嘴,静静的看着那再也没有丝毫波澜的江面。</P>
五分钟后,怒江东岸,距离岸边数米的水中,忽然一个现出一个黑影,黑影越变越大,岸边站岗的几个士兵纷纷举枪对着江中黑影。</P>
未多时,一个脑袋便自江水中冒了出来,江水自己头顶滑落,刺的那人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士兵们这才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是跟他们一样的军装,随着那人不断朝着岸边走来,只见其怀中的大石头也现出了原型。</P>
“我是川军团三营营长王重,快去禀报虞团座,我有重要军情要禀报。”</P>
王重口中的三营,就是当初虞啸卿在禅达的收容站里收拢整合的那些溃兵,如今全都在缅甸境内。</P>
如今这些在江边驻防的士卒,不是虞啸卿的亲信就是后面才招募的新兵,还有些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地方军,自然不认得王重。</P>
“川军团?”</P>
“你真是三营营长?”那士兵还有些不敢相信。</P>
王重略微调整了呼吸,急声高喝道:“要是耽误了军机,你们担当的起吗?”</P>
“营座稍候,我们这就去禀报师座。”几个士兵对视一眼,虽然指着王重的枪仍旧没有放下,但其中一人还是立即背着枪跑去禀告了。</P>
王重也不介意,把石头放下,直接往地上一坐,胸膛后背不断的起伏波动着,继续调整着呼吸。</P>
其实王重的呼吸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不然就太离奇了。</P>
不多时,一个军官打扮的青年跟着那报信的士兵一路小跑了赶了过来。</P>
“王重?真是你?”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张立宪亲信中的亲信张立宪。</P>
王重起身冲张立宪行了个军礼:“张营长,团座在哪儿?”</P>
“现在是师座了。”张立宪立马纠正王重道。</P>
王重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随即立马恢复了平静:“师座何在,我有重要军情禀报。”</P>
张立宪犹豫了片刻,盯着王重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被王重扔在一边的石头,点头道:“你跟我来。”</P>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听报信的士兵说了,对岸有个自称是川军团营长的家伙,抱着一块石头趟着江水就从对岸走了过来。</P>
张立宪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怒江江面宽逾百米,水流湍急,水下暗流更是汹涌,怎么可能有人抱着一块儿大石头就这么从对岸蹚过来。</P>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上等兵赌咒发誓,他说的都是真的,还说他们几个是亲眼看见王重从对岸抱着一块石头下水,然后又在他们几个眼前,从江水里头一步一步走到案上来的。</P>
“我记得你们的飞机好像被日军的战斗机击落了吧?”二人快步朝着虞啸卿的指挥部而去,路上,张立宪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P>
“是被击落了,两个飞行员都牺牲了,我们也少了十几个兄弟,好在我们剩下的还算幸运,虽然坠机了,但大家都没什么大碍。”</P>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张立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作为虞啸卿的亲信,他是最清楚王重他们这群炮灰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P>
浑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每人手里只给了一个呕吐袋,别说是武器了,连块石头,连根棍子都没有。</P>() ()
“同样的问题,待会儿师座肯定还要问的。”王重撂下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张立宪讪讪的不知该作何回答,终究没有再问。</P>
很快两人就到了虞啸卿的指挥部,见到了如今已经高升成了师长的虞啸卿。</P>
“川军团三营副营长王重参见师座。”</P>
王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P>
“王重,我记得你,你枪法很好,出发前还是我亲自把你提拔成副营长的。”虞啸卿看着浑身湿透的王重,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P>
“听说你有重要军情禀报?”虞啸卿话音一转,旋即问道。</P>
“回师座,如今在对岸缅甸境内的日军是竹内联队,四五前属下等人在英军机场,趁夜色偷袭了攻打英军机场的一个中队,杀敌数百,缴获无数。”</P>
“属下与林营长还有另外一位属下等推选而出的代理团长,带领我们自机场一路赶回中缅边境,收拢溃兵合计千余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能抵达怒江,望师座能够派出人手,接应我等渡江东归。”</P>
“不行!”虞啸卿就这么看着王重,嘴里憋出两个字。</P>
“日军奸诈,定有奸细混在溃兵之中,要是让他们过了江,则江防威矣。”</P>
“为了禅达的百姓,为了江防,我不能冒这个险。”虞啸卿面色十分严肃的说。</P>
王重定定的看着虞啸卿,过得片刻,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讽什么:“师座不愧是师座,当初在禅达时,师座带着麾下亲信,气势雄雄而来,话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带着我们打小鬼子,御日寇于国境之外,我本以为,师座会是个如同白起、韩信一般的绝世名将”</P>
“不曾想,原先说的一切,不过是师座忽悠我们这群溃兵,用来当做自己晋升之姿的踏脚石而已,可怜吾等数千兄弟,识人不明,竟将你虞啸卿当做恩主,却原来,你虞啸卿跟那些个用手中兄弟性命换自己前程的狗屁上峰,是一丘之貉。”</P>
“住口!”</P>
“你胡说什么呢!”</P>
“师座也是你能污蔑的!”</P>
“找死不成?”</P>
王重话音才刚落下,虞啸卿还没说什么,他麾下的一众亲信们就先不干了,就连一向对王重颇为心上的张立宪,也对王重拔枪相向。</P>
一下子被五六只枪同时指着,王重却没有半分慌乱的意思,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P>
“怎么,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吗?”</P>
王重不顾虞啸卿铁青的脸色,满脸悲愤的高声说道:“我等乃是由北向南,一路溃逃至禅达的溃兵,我们从坠落的飞机里头爬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只拿着一个呕吐袋,可就是这样,我们也在缅甸那蛇虫鼠蚁遍布的山林之中,与日军展开殊死博头,杀敌数十,缴获无数,一路打到英军机场,从未言退。”</P>
“不想当初召集我等赴缅低于日寇的虞大团座,竟才刚到缅甸,带领麾下精锐之师,伙同英美三方盟军,遇上日军,竟是一触即溃,如丧家之犬一般,扔下麾下将士无数,自己灰溜溜的逃离缅甸。”</P>
“便是如此,竟然还得了上峰嘉奖,被提拔成了师长。”</P>
“哈哈哈哈!”</P>
“哈哈哈哈!”</P>
“苍天呐!”</P>
“吾等何其不幸,竟遇此等主将。”</P>
“往日我只道是我等在战场之上不够用命,是我等的装备不如日军精良,是我等的军事素养不如日军,这才让我们在战场上节节败退,从东北,从上海,一路退到了云南。”</P>
“却原来,是因为领军之人,个个都似尔等这般,只知道空口妄言,把话说的天花乱坠,可只要一打起来,见到日军便望风而逃!”</P>
“你住口!”</P>
虞啸卿在这群亲信们眼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却被这般污蔑,他们如何还能忍受的住,尤其是张立宪和何书光二人,乃是虞啸卿亲信中的亲信,更是被其视为自家子弟,对虞啸卿的崇拜更是盲目,闻言怒不可遏,当即便箭步上前,欲要对王重动手。</P>
却见,厅内人影光两人便被王重放倒,手中的枪也被缴了。</P>
虞啸卿脸色涨的铁青,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P>
“住手!”虞啸卿一声爆喝,生生喝住了厅内众人。</P>
“还嫌不够丢人吗?”虞啸卿厉声呵斥,余治几人纷纷低下头,纷纷后退。</P>
王重却又是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讥讽道:“原来这就是虞师座麾下的心腹精锐,有这力气,不敢在战场上冲小鬼子使,对付起自己人来倒是厉害的紧。”</P>
听得王重的话,众人的脸色纷纷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