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性感担当
“今晚的彩排辛苦了，回去都早点休息。还有...侑莉，你记得明天早上九点的LG手机发布会。”室长韩胜浩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林允儿的面提了一句。
“内~”女孩儿们一边应声、一边接连从保姆车上下来，倚在车门边的韩胜浩点了点人数，却不见允儿和秀英。
正准备去喊，金孝渊拦住了他：“oppa，让她俩在车里单独待一会儿吧，秀英会帮允儿整理好的。”
韩室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我先上楼了。”
SM娱乐二代团各成员还在练习生时期，他就主管女生这边。这些年来，韩胜浩一路陪伴着少女时代，从系长到课长代理，从课长代理到课长，再到现在的策划室长——他太了解这帮女孩子了。
独自站在电梯里，韩胜浩长叹一口气：年初的时候多好？迷你首辑《Gee》一战成名、少时狠狠打了个翻身仗；与此同时，允儿不但拿到百想女新人，还接到和权相佑搭档主演的电视剧《乞丐变王子》...那个时候谁能想到，这部MBC的正剧会以%的TNS全国收尾？就这么点收视率够干嘛的？
影视圈的这帮媒体记者们自然是不会骂男主角的，因为那是权相佑——是《天国的阶梯》里的车诚俊、是《悲伤恋歌》里的徐俊英。
人家金泰熙当初怎么没扑？崔智友怎么没扑？金喜善怎么没扑？所以当然是一边倒的集火idol出身的林允儿。
要说这原本也没什么，一剧成名的新人毕竟是极少数，半岛影视圈的演员们谁不是一路被诟病着走向成熟的？但巧就巧在，今年月的迷你二辑《Genie》，林允儿失去了专辑门面的最中间站位——在电视剧失败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之后。
在韩室长看来，最好的解决方式无疑是把她和新的门面权侑莉一起叫来、大家光明正大地把话说开：《Genie》走的是性感风，你允儿那张怎么拾掇都显稚嫩的脸蛋不适合，这位置得让你六姐来！
他是这么想的，公司也是准备这么做的——结果在谈心前夕，LG手机做了半岛好队友：他们否了SM娱乐这边林允儿做第一代言人的方案、转而选了权侑莉，理由是“这是一款面向、代都市人群的手机，我方需要一个更为成熟性感的形象代言人。”
姑且不提人家是LG电子、是甲方，这理由本身也说得通：毕竟少女时代这首广告曲《ChoolateLove》会产生，回应的是今年月份三星手机的广告曲《Amoled》——人家那边请的是新生代舞后孙丹菲和她的大长腿师妹团AfterShool，你这边给我整一个小女生，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但是这时候韩室长才后知后觉：再让两个人谈心也不合适了——毕竟出道之前她俩就有门面之争，这时候来一个面对面，以允儿那强烈的自尊心，恐怕要弄巧成拙。
性感担当啊...
“欧尼你也觉得，这个性感担当侑莉比我更合适吗？”保姆车内，林允儿率先打破沉寂。
“没错，我是这么觉得的。”
“对吧，那凭什么...额，欧尼你刚刚说什么？”允儿张大了嘴，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崔秀英没有给林允儿留面子的意思，她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允儿，我认为权呆子比你更合适，不仅仅是这个广告，还有之前的专辑、还有下个月的《青春不败》，我都认为她更合适。”
“我说不过欧尼，我先回宿舍了！”林允儿做势要去拉车门。
“坐下！”崔秀英一声低喝，对方立刻打了个激灵，手上开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算从头到尾都努力，也未必会成功的。西卡当年落选天上智喜的事儿才过去几年，你全忘了吗？”见对方神情恍惚，崔秀英摇了摇头：“明明只大你三个月，平日尚且对我这么有礼貌。权呆子大你半年，扪心自问，你有像对我一样、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欧尼吗？”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从出道那会儿你就是这样。泰妍电台做得不错，你也要做电台；西卡综艺很出彩，你也要做综艺；现在呢？真的只是一个广告代言的事儿吗？你就是不甘心服输！”
“不服输有错吗？”林允儿终于敞开心扉、抹着眼泪大声质问道：“WonderGirls当初的复古三部曲那么厉害，我们为什么要坚持？还有黑海...”
“你没错。”崔秀英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所以我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机会，公司明年年初会入主《家族诞生》第二季，我会主动跟胜浩oppa讲明、把这个机会交给你。权呆子的综艺虽然先开播，但你这个可是《家族诞生》！”
“我...”林允儿忽然有些后悔。韩室长既然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秀英欧尼，那自然是希望主推对方去跑这个行程。
“别打岔，听我说完！”崔秀英她还在输出：“不管谁胜谁败，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发誓，今年下半年这几件烂事儿算是了了，你俩各凭成绩说话！”
“我发誓！”林允儿不假思索：“但是我真的没有要抢...”
“都不重要，一切到此为止。说得我口都渴了，你现在上去告诉权呆子，我要喝果汁，让她马上给我现做！”
......
凌晨两点才回到宿舍的Tara人难掩疲态，事实上，岁的忙内朴智妍早在返程途中就靠着恩静睡着了。而队长恩静也没干坐着，她一手揽着忙内、一边连连“点头回应”。
朴孝敏却很清醒，在跟经纪人朴宗贤等人道别后，她故意落后了姐妹们半步、独自走进旁边的楼梯间。
然后她开始梨花带雨。
其实真的只是一些小问题：比如自己明明是个喜欢摄影、绘画、音乐的感性女青年，却因为外形而被选为组合的性感担当、明天公司就要公布人设概念；比如出道四十多天的时间里，她从没有获得哪怕半天时间的休假；再比如...新来的造型师欧尼设计的发型很不符合她心意——真的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不愉快。
但是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压力和不满的情绪是会堆积的——否则哪来的“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说？
她真的很不情愿剪掉自己的长发。
忙内朴智妍觉得委屈了、累了，她可以果断扑进队长咸恩静的怀里撒娇，但朴孝敏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她已经成年了。() ()
二十一岁，是大人了，她得将心比心：商演多是恩静在跑、综艺多是恩静在上，别人会拿“睡恩静”这样的外号说笑，朴孝敏却不会，因为她知道自家欧尼这么累都是为了Tara能更好。
而自己是Tara毫无疑问的一员。
Tara会走得磕磕绊绊的，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埋下了伏笔：年的时候，这是一个仿造当年大热女团WonderGirls打造的五人歌谣组合企划。
谁能想到一起练习了快两年、临到出道了，WonderGirls竟然就不行了？
社长金光洙急中生智：那我改学今年的大热组合少女时代吧？
他这一改，主唱李智雅和副主唱杨智媛就懵了：说好的歌谣组合，怎么变idol了？都是冲着你CCM本质歌手组合的宣传口号来的，你跟我们玩鱼目混珠是吧？
金社长，咱这主唱和副主唱都跑了，Tara还有得救吗？
你别说，金光洙还真是吉洙自有天相：说是学少女时代，他竟然真的淘来一个少女时代的原练习生队长朴昭妍。
大主唱有了，一切就好办了：原定的voal系rapper朴孝敏、咸恩静，你俩客串一下副主唱吧...是的，六个人的组合，除了主唱是正经主唱，别的全是出道前两个月现学的。
这也难怪金承哲当初和自家堂哥看《黄金渔场》会迷糊，别说他两迷糊，Tara组合六个人，有五个自己都迷糊。
不迷糊的主唱朴昭妍当初就是被作为少女时代队长所培养的，所以今晚她理所当然的察觉到朴孝敏情绪不对。
“要聊聊吗？”朴昭妍的声线很独特，是一种哭腔。她也不嫌楼梯脏，一下坐到台阶上，然后朝身旁的水泥地拍了拍：“坐这来、挨着我。”
朴孝敏乖乖走过去坐好。
“欧尼，你当初在SM娱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朴孝敏简单擦了擦泪水：“我高中时期在JYP做过两年兼职练习生，但是那时候想到有考大学做退路，最后还是放弃了。全职练习生，一定很辛苦吧？”
“需要很大的决心呢...”朴昭妍有些感慨：“为了这个，连名字都改了，那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武侠剧里的悲情人物：隐姓埋名、背井离乡、拜入武林豪门学艺。”
“后来呢？”她这个比喻很是形象，朴孝敏一时竟忘了接着伤心。
“后来嘛...自以为已经是村里最强的剑客了，一入江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毛头小子。”朴昭妍的目光有些闪烁，但楼道的灯光忽明忽暗，朴孝敏并没有发现。
“所以孝敏啊，欧尼这是第二次改名字出道了，千万不要再有第三次了...”朴昭妍摸了摸朴孝敏的柔顺长发、轻声道：“事不过三，起码给欧尼一个安身立命的家吧。”
“这么好的头发，留了很长时间吧？剪掉确实可惜了，我明天去和金社长说说吧。”
楼道一墙之隔、全宝蓝小小的个子靠在墙上，听到这里，她蹑手蹑脚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快就回来了？”室友李居丽躺在一堆玩偶里：“又让人抢先一步？哎一古，我们宝蓝啊，做歌手慢人一步、做idol慢人一步、当个知心姐姐也慢人一步。”
“呀！”全宝蓝再也忍受不住大学同学的奶音毒舌：“这是亲故间会说的话吗？”
“我们已经是亲故了吗？”李居丽反问。
“那...那好歹是校友吧？”全宝蓝一愣。
“明知大学和明知专门大学是一回事儿吗？”Qri发出了爽朗的无情嘲笑声：“照你这个意思，翰林艺高和肯特外语学校都是艺术高中，它们的毕业生难不成都是同期咯？”
宝蓝嘴笨，宝蓝只能沉默以对。
但她思来想去，自己还是能为组合的妹妹做些什么的。
打开自己手机上的Naver聊天室。
‘半岛F’
‘杂技演员小全’：今天刚剪的头发，我的专辑新造型怎么样？【图】、【图】。
‘专业龙套李莞’：哈哈哈，小豆包kiyo~
‘搞笑艺人光洙’：像个小正太，承哲你怎么看？@‘剧组力工小金’
好样的！看到这里，全宝蓝用力挥了挥拳。
作为发小，她很清楚金承哲是个...“逆毛驴”——是的，她觉得这个词很适合形容自己亲故的拧巴性格：如果她直接拜托对方，金承哲绝对会化身理性人，从诸如“长远的发展考虑”之类莫名其妙的角度给予有限的帮助。
但是如果直接质疑他的专业水平...
一念及此，全宝蓝双手飞快打出一行字。
‘杂技演员小全’：问他的看法有什么用？他又没有发型鉴赏能力的。
打完这行字，全宝蓝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扔在一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全宝蓝醒得很早，再一看手机，小金果然爆炸了。
‘剧组力工小金’：呵，你在质疑一个专业摄影师的美学构图能力？什么狗屁不通的发型，你这种小个子最好把头发垫出层次感来，或者简单留个齐刘海、把两鬓和发尾留长。看看你这个倒锅盖一样的造型，你是要去打仗吗带个头盔？
‘剧组力工小金’：再说说染发，你的肤色偏白，黑发原色就挺好的，谁教你染成栗色的？小麦色那种暗色肤质的人才适合这个颜色，你懂调色吗？我看你这个造型师也是个蠢货，叫什么名字？这人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的剧组里。
‘剧组力工小金’：所以，我半夜三更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懂没有？@‘杂技演员小全’该不会跳脸以后你就去睡觉了吧？全宝蓝！你最好别睡太死！
...
唔...效果拔群，不过...待会儿亲故杀来公司，我该怎么办？
全宝蓝挠了挠头，忽然回想起出道综艺时、自家忙内一拳打断五块木板的震撼场面。
眼珠一转，她凑到半梦半醒的朴智妍耳旁：“你有没有发现孝敏的眼睛红红的？我告诉你...”
朴智妍的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你是真没见过末日铁拳啊，金先生！
“内~”女孩儿们一边应声、一边接连从保姆车上下来，倚在车门边的韩胜浩点了点人数，却不见允儿和秀英。
正准备去喊，金孝渊拦住了他：“oppa，让她俩在车里单独待一会儿吧，秀英会帮允儿整理好的。”
韩室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我先上楼了。”
SM娱乐二代团各成员还在练习生时期，他就主管女生这边。这些年来，韩胜浩一路陪伴着少女时代，从系长到课长代理，从课长代理到课长，再到现在的策划室长——他太了解这帮女孩子了。
独自站在电梯里，韩胜浩长叹一口气：年初的时候多好？迷你首辑《Gee》一战成名、少时狠狠打了个翻身仗；与此同时，允儿不但拿到百想女新人，还接到和权相佑搭档主演的电视剧《乞丐变王子》...那个时候谁能想到，这部MBC的正剧会以%的TNS全国收尾？就这么点收视率够干嘛的？
影视圈的这帮媒体记者们自然是不会骂男主角的，因为那是权相佑——是《天国的阶梯》里的车诚俊、是《悲伤恋歌》里的徐俊英。
人家金泰熙当初怎么没扑？崔智友怎么没扑？金喜善怎么没扑？所以当然是一边倒的集火idol出身的林允儿。
要说这原本也没什么，一剧成名的新人毕竟是极少数，半岛影视圈的演员们谁不是一路被诟病着走向成熟的？但巧就巧在，今年月的迷你二辑《Genie》，林允儿失去了专辑门面的最中间站位——在电视剧失败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之后。
在韩室长看来，最好的解决方式无疑是把她和新的门面权侑莉一起叫来、大家光明正大地把话说开：《Genie》走的是性感风，你允儿那张怎么拾掇都显稚嫩的脸蛋不适合，这位置得让你六姐来！
他是这么想的，公司也是准备这么做的——结果在谈心前夕，LG手机做了半岛好队友：他们否了SM娱乐这边林允儿做第一代言人的方案、转而选了权侑莉，理由是“这是一款面向、代都市人群的手机，我方需要一个更为成熟性感的形象代言人。”
姑且不提人家是LG电子、是甲方，这理由本身也说得通：毕竟少女时代这首广告曲《ChoolateLove》会产生，回应的是今年月份三星手机的广告曲《Amoled》——人家那边请的是新生代舞后孙丹菲和她的大长腿师妹团AfterShool，你这边给我整一个小女生，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但是这时候韩室长才后知后觉：再让两个人谈心也不合适了——毕竟出道之前她俩就有门面之争，这时候来一个面对面，以允儿那强烈的自尊心，恐怕要弄巧成拙。
性感担当啊...
“欧尼你也觉得，这个性感担当侑莉比我更合适吗？”保姆车内，林允儿率先打破沉寂。
“没错，我是这么觉得的。”
“对吧，那凭什么...额，欧尼你刚刚说什么？”允儿张大了嘴，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崔秀英没有给林允儿留面子的意思，她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允儿，我认为权呆子比你更合适，不仅仅是这个广告，还有之前的专辑、还有下个月的《青春不败》，我都认为她更合适。”
“我说不过欧尼，我先回宿舍了！”林允儿做势要去拉车门。
“坐下！”崔秀英一声低喝，对方立刻打了个激灵，手上开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就算从头到尾都努力，也未必会成功的。西卡当年落选天上智喜的事儿才过去几年，你全忘了吗？”见对方神情恍惚，崔秀英摇了摇头：“明明只大你三个月，平日尚且对我这么有礼貌。权呆子大你半年，扪心自问，你有像对我一样、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欧尼吗？”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从出道那会儿你就是这样。泰妍电台做得不错，你也要做电台；西卡综艺很出彩，你也要做综艺；现在呢？真的只是一个广告代言的事儿吗？你就是不甘心服输！”
“不服输有错吗？”林允儿终于敞开心扉、抹着眼泪大声质问道：“WonderGirls当初的复古三部曲那么厉害，我们为什么要坚持？还有黑海...”
“你没错。”崔秀英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所以我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机会，公司明年年初会入主《家族诞生》第二季，我会主动跟胜浩oppa讲明、把这个机会交给你。权呆子的综艺虽然先开播，但你这个可是《家族诞生》！”
“我...”林允儿忽然有些后悔。韩室长既然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秀英欧尼，那自然是希望主推对方去跑这个行程。
“别打岔，听我说完！”崔秀英她还在输出：“不管谁胜谁败，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发誓，今年下半年这几件烂事儿算是了了，你俩各凭成绩说话！”
“我发誓！”林允儿不假思索：“但是我真的没有要抢...”
“都不重要，一切到此为止。说得我口都渴了，你现在上去告诉权呆子，我要喝果汁，让她马上给我现做！”
......
凌晨两点才回到宿舍的Tara人难掩疲态，事实上，岁的忙内朴智妍早在返程途中就靠着恩静睡着了。而队长恩静也没干坐着，她一手揽着忙内、一边连连“点头回应”。
朴孝敏却很清醒，在跟经纪人朴宗贤等人道别后，她故意落后了姐妹们半步、独自走进旁边的楼梯间。
然后她开始梨花带雨。
其实真的只是一些小问题：比如自己明明是个喜欢摄影、绘画、音乐的感性女青年，却因为外形而被选为组合的性感担当、明天公司就要公布人设概念；比如出道四十多天的时间里，她从没有获得哪怕半天时间的休假；再比如...新来的造型师欧尼设计的发型很不符合她心意——真的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不愉快。
但是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压力和不满的情绪是会堆积的——否则哪来的“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说？
她真的很不情愿剪掉自己的长发。
忙内朴智妍觉得委屈了、累了，她可以果断扑进队长咸恩静的怀里撒娇，但朴孝敏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她已经成年了。() ()
二十一岁，是大人了，她得将心比心：商演多是恩静在跑、综艺多是恩静在上，别人会拿“睡恩静”这样的外号说笑，朴孝敏却不会，因为她知道自家欧尼这么累都是为了Tara能更好。
而自己是Tara毫无疑问的一员。
Tara会走得磕磕绊绊的，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埋下了伏笔：年的时候，这是一个仿造当年大热女团WonderGirls打造的五人歌谣组合企划。
谁能想到一起练习了快两年、临到出道了，WonderGirls竟然就不行了？
社长金光洙急中生智：那我改学今年的大热组合少女时代吧？
他这一改，主唱李智雅和副主唱杨智媛就懵了：说好的歌谣组合，怎么变idol了？都是冲着你CCM本质歌手组合的宣传口号来的，你跟我们玩鱼目混珠是吧？
金社长，咱这主唱和副主唱都跑了，Tara还有得救吗？
你别说，金光洙还真是吉洙自有天相：说是学少女时代，他竟然真的淘来一个少女时代的原练习生队长朴昭妍。
大主唱有了，一切就好办了：原定的voal系rapper朴孝敏、咸恩静，你俩客串一下副主唱吧...是的，六个人的组合，除了主唱是正经主唱，别的全是出道前两个月现学的。
这也难怪金承哲当初和自家堂哥看《黄金渔场》会迷糊，别说他两迷糊，Tara组合六个人，有五个自己都迷糊。
不迷糊的主唱朴昭妍当初就是被作为少女时代队长所培养的，所以今晚她理所当然的察觉到朴孝敏情绪不对。
“要聊聊吗？”朴昭妍的声线很独特，是一种哭腔。她也不嫌楼梯脏，一下坐到台阶上，然后朝身旁的水泥地拍了拍：“坐这来、挨着我。”
朴孝敏乖乖走过去坐好。
“欧尼，你当初在SM娱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朴孝敏简单擦了擦泪水：“我高中时期在JYP做过两年兼职练习生，但是那时候想到有考大学做退路，最后还是放弃了。全职练习生，一定很辛苦吧？”
“需要很大的决心呢...”朴昭妍有些感慨：“为了这个，连名字都改了，那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武侠剧里的悲情人物：隐姓埋名、背井离乡、拜入武林豪门学艺。”
“后来呢？”她这个比喻很是形象，朴孝敏一时竟忘了接着伤心。
“后来嘛...自以为已经是村里最强的剑客了，一入江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毛头小子。”朴昭妍的目光有些闪烁，但楼道的灯光忽明忽暗，朴孝敏并没有发现。
“所以孝敏啊，欧尼这是第二次改名字出道了，千万不要再有第三次了...”朴昭妍摸了摸朴孝敏的柔顺长发、轻声道：“事不过三，起码给欧尼一个安身立命的家吧。”
“这么好的头发，留了很长时间吧？剪掉确实可惜了，我明天去和金社长说说吧。”
楼道一墙之隔、全宝蓝小小的个子靠在墙上，听到这里，她蹑手蹑脚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快就回来了？”室友李居丽躺在一堆玩偶里：“又让人抢先一步？哎一古，我们宝蓝啊，做歌手慢人一步、做idol慢人一步、当个知心姐姐也慢人一步。”
“呀！”全宝蓝再也忍受不住大学同学的奶音毒舌：“这是亲故间会说的话吗？”
“我们已经是亲故了吗？”李居丽反问。
“那...那好歹是校友吧？”全宝蓝一愣。
“明知大学和明知专门大学是一回事儿吗？”Qri发出了爽朗的无情嘲笑声：“照你这个意思，翰林艺高和肯特外语学校都是艺术高中，它们的毕业生难不成都是同期咯？”
宝蓝嘴笨，宝蓝只能沉默以对。
但她思来想去，自己还是能为组合的妹妹做些什么的。
打开自己手机上的Naver聊天室。
‘半岛F’
‘杂技演员小全’：今天刚剪的头发，我的专辑新造型怎么样？【图】、【图】。
‘专业龙套李莞’：哈哈哈，小豆包kiyo~
‘搞笑艺人光洙’：像个小正太，承哲你怎么看？@‘剧组力工小金’
好样的！看到这里，全宝蓝用力挥了挥拳。
作为发小，她很清楚金承哲是个...“逆毛驴”——是的，她觉得这个词很适合形容自己亲故的拧巴性格：如果她直接拜托对方，金承哲绝对会化身理性人，从诸如“长远的发展考虑”之类莫名其妙的角度给予有限的帮助。
但是如果直接质疑他的专业水平...
一念及此，全宝蓝双手飞快打出一行字。
‘杂技演员小全’：问他的看法有什么用？他又没有发型鉴赏能力的。
打完这行字，全宝蓝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扔在一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全宝蓝醒得很早，再一看手机，小金果然爆炸了。
‘剧组力工小金’：呵，你在质疑一个专业摄影师的美学构图能力？什么狗屁不通的发型，你这种小个子最好把头发垫出层次感来，或者简单留个齐刘海、把两鬓和发尾留长。看看你这个倒锅盖一样的造型，你是要去打仗吗带个头盔？
‘剧组力工小金’：再说说染发，你的肤色偏白，黑发原色就挺好的，谁教你染成栗色的？小麦色那种暗色肤质的人才适合这个颜色，你懂调色吗？我看你这个造型师也是个蠢货，叫什么名字？这人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的剧组里。
‘剧组力工小金’：所以，我半夜三更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懂没有？@‘杂技演员小全’该不会跳脸以后你就去睡觉了吧？全宝蓝！你最好别睡太死！
...
唔...效果拔群，不过...待会儿亲故杀来公司，我该怎么办？
全宝蓝挠了挠头，忽然回想起出道综艺时、自家忙内一拳打断五块木板的震撼场面。
眼珠一转，她凑到半梦半醒的朴智妍耳旁：“你有没有发现孝敏的眼睛红红的？我告诉你...”
朴智妍的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你是真没见过末日铁拳啊，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