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圣诞树（1）
从《青春不败》回来后的金承哲在兼顾剪辑工作地同时，开始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剧组选角会的筹备当中。
白天忙工作时倒还算充实，但到了晚上，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好去处：电视台的同龄人们很难和自己这个新晋导演平辈相交；学校里相熟的几位同学不是出国留学乃至定居、就是到外地的学校任教去了。
自己留在汉城的亲朋挚友们多在演艺圈里活动、年底又各有各的行程要忙，除了时不时去探望一下躺在医院里享福的堂哥金亨洙，就连表妹林珍娜，他也很少能在家见到了。
是时候找点事儿做了——接连过了好几晚的空巢生活后，金导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似乎也要随这股持续性的寒流低温冷寂下来。
月日傍晚，当林珍娜例行休假回到小区楼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oppa？”
几名身穿动保NGO马甲的姨母中混入了一个相当眼熟的肌肉壮汉、又独自登高站在架好的梯子上，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你爬这么高是做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准备给小区里的这些个猫窝鸟窝加装些保暖的措施，这是最后一处了。”一位扶着梯子的姨母笑着解释了一下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就是小金老师家那个在外务工的表妹吧？是叫娜娜？”
什么叫在外务工？我当idol很给你丢脸吗！一边在心里埋怨，她一边规规矩矩的向长辈们鞠躬问好：“内~姨母您好，我的名字是林珍娜。”
“我看你年纪并不大，还是要考虑一下复读呀。你哥哥的成绩这么好，下班多辅导一下你，哪怕去念个东国大什么的呢...”姨母却很有些自来熟。
一帮姨母闲着也是闲着，你一言我一语，直说得娜娜无力招架。
“应该是固定好了，我试了好几次，不会掉下来的。”表哥这句话仿佛天籁之音，林珍娜连忙往他身边跑。
“oppa故意的是不是？”告别了众人、在归家的路上，林珍娜狠狠地掐了一下金承哲的胳膊：“因为分数不够进明知专门大学，所以借这些姨母们之口来对我说教？”
她掐着不疼，金承哲任由对方胡闹着，只是长叹了一声：“你知道吗，小区里的这些个NGO组织，既保护猫、也保护鸟，但猫肯定是要捕鸟的，这是天性使然。”
“所以呢？”娜娜有些茫然。
“唉，身为猫科肉食动物的我，一想到妹妹在做鸟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我这心里，倒比这封冻住的汉江更冰凉...”
“你才是鸟呢！”这话成功换来表妹的一个头槌，二人一路追追打打着回到家里，总算是有了些热闹的气息。
“oppa这两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吃晚餐？”见金承哲点头，娜娜有些不解：“之前那位郑恩硕xi...oppa不是说，他是家里安排来的保镖兼司机吗？多和这位熟悉一下不好吗？”
“事实上，你不在家的这一周，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就餐。”金承哲有些无奈：“但他说...周末我没有朋友和夜生活，他可是有的。”
“噗嗤~”林珍娜笑起来：“oppa不是都要当导演了吗？我还以为会有很多女艺人来家里毛遂自荐呢——国外的影视作品不都这么演吗？甚至还有专门的私人岛之类的去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承哲眉头一皱、却是一脸正色地问：“你跟oppa说实话，是因为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你才无意进入这个圈子的吗？”
“倒也不全是。”娜娜摇了摇头：“oppa，崔真实前辈可是大钟、百想双料影后，这已经是很高的影视成就了吧？去年她都熬不过这些闲言碎语，我...”
“但是歌谣界也存在这些闲言碎语，而且idol的社会地位可比不了演员。”金承哲完全无法理解表妹这番自相矛盾的取舍：“你这样有意自我下沉，不是更显得奇怪吗？”
“待在这里的，有很多和我处境相同的人啊。”林珍娜一脸不以为意：“oppa你看，演员如果演不好戏，鞠躬下跪的不在少数，甚至还有走极端的。但idol呢？哪怕本职的唱跳水平有缺失，人家也只会说一句‘毕竟是idol嘛’。”
合着你把idol这职业当成舒适区了？金承哲被她的歪理说得目瞪口呆。
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终于坚定了一件事：自己这个演员交流班，宜早不宜晚。
没错！明天就联系具惠善怒那！不然自家这个表妹，可真成条咸鱼了。() ()
...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组合在SBS《人气歌谣》有打歌舞台地娜娜带上换洗的衣服先回了公司，金承哲则等收拾了餐桌后，才不紧不慢地往停车场走。
刚出电梯，自己新设置的来电铃声《FallingU》便响了起来：“午安怒那，我正准备问问您的时间安排呢，难得今年圣诞节咱们都在汉城，是不是一起吃个团圆饭什么的。”
“我就是为这事儿打的电话，《IRIS》这边刚刚庆祝完首播，我正好有时间。”金泰熙笑着应下来：“你今年回国，难得娜娜也在，咱们几个同辈聚一聚也是好的。”
她开始给堂弟分配任务：“大姐来主厨，那些零碎的装饰品我来负责，亨洙这段时间腿脚不方便，就由你去看看圣诞树吧。”
金泰熙似乎有些担心堂弟的直男审美，再三强调到“实物照片一定要拍下来，我确认以后再付款。”
驾车来到SBS电视台，刚走到大门口的金承哲惊讶地发现有年轻女粉上前给自己献花：“你们是不是认错了，我可不是艺人。”
“诶~您虽然不是我们喜欢的类型，但长得也是很帅气的。”带头的女生解释着：“金承哲导演nim，我们是半岛东方神起第后援组的官方粉丝，感谢您为朴有天oppa仗义执言。”
啊？原来是仙后们...金承哲一愣：“失敬失敬，谢谢你们的花。”见几人一副知性大学生的模样，他才多问了一句：“不过...你们一个后援组有多少人？”
“之前每组都有一千人，今年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女孩儿笑着说：“起码二三十万人是站在JYJ三位oppa这边的。大家一直都交着会费，导演nim您就放心吧！”
这些个仙后...真是不得了，听说今年下半年五十万人的现场签名，说做就做到了。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走在去往具惠善所在待机室的路上，金承哲很有些踌躇满志的意思：《成均馆绯闻》这剧的原作小说本身就有些逻辑硬伤，经过之前两位教授在电视台这么一闹，剧情改编肯定也要做出一些让步。
真要想当好这个导演，他不得不在戏外多下些功夫——东方神起这几十万的‘仙后’，眼下倒真成了他眼里救苦救难的神仙姐姐。
为此，他甚至不惜在影视立项发布会上表达出鲜明的对立态度：什么SM娱乐、什么sone...真不熟——从今天起，我就是‘红家’的一员了！
...
“怎么还买了花来？向日葵...花语是‘我是你的希望’吗？放心好了，女主角肯定会给你家娜娜留着的。”具惠善笑着接过金承哲递上的花放到一旁，转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份版权求购意向书。”
“《秘密花园》首播后的表演权和改编权？”金承哲哈哈一笑：“怒那，你们YG的杨社长该不会当真了吧？之前的那些作态，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影视作品才刻意为之。”
姑且不谈面前这怒那和自家二姐金泰熙关系极好，金承哲本来也是把她当作导演圈内的大半个同行来看待——他可还等着SM娱乐投资自己的电影剧本呢，所以有些东西真没必要遮遮掩掩，故作姿态反倒显得生分了。
“你先别忙着帮智苑欧尼给否了，她难得在SBS有一部担纲大女主的电视剧、还是和玄彬搭档。”具惠善却很坚持：“能提前卖出版权收入总是好的...是经纪公司的钱，不是我私人出资。”
金承哲犹豫了一下，终归点点头：“我会向她转达这意思的。”
两人先是聊了聊具惠善明年年初的入学事宜，又交换了一些筹备剧组的心得体会，金承哲这才准备告辞。
走到门口，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不过...这剧本你们YG买去谁来演？男主应该是和我怒那一起拍了《IRIS》的崔胜铉吧；那女主呢？是正在和光洙搭档演电视剧的那位？”
“不是刘仁娜欧尼。”具惠善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脸忍俊不禁问：“你知道我们YG的第一女团是哪个吗？”
“NE？”金承哲心中也有些惊讶：那位刘仁娜比具惠善怒那还年长？这么晚才出道的女演员吗？
“不，是权志凤xi带队的BIGBANG。”
白天忙工作时倒还算充实，但到了晚上，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好去处：电视台的同龄人们很难和自己这个新晋导演平辈相交；学校里相熟的几位同学不是出国留学乃至定居、就是到外地的学校任教去了。
自己留在汉城的亲朋挚友们多在演艺圈里活动、年底又各有各的行程要忙，除了时不时去探望一下躺在医院里享福的堂哥金亨洙，就连表妹林珍娜，他也很少能在家见到了。
是时候找点事儿做了——接连过了好几晚的空巢生活后，金导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似乎也要随这股持续性的寒流低温冷寂下来。
月日傍晚，当林珍娜例行休假回到小区楼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oppa？”
几名身穿动保NGO马甲的姨母中混入了一个相当眼熟的肌肉壮汉、又独自登高站在架好的梯子上，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你爬这么高是做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准备给小区里的这些个猫窝鸟窝加装些保暖的措施，这是最后一处了。”一位扶着梯子的姨母笑着解释了一下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就是小金老师家那个在外务工的表妹吧？是叫娜娜？”
什么叫在外务工？我当idol很给你丢脸吗！一边在心里埋怨，她一边规规矩矩的向长辈们鞠躬问好：“内~姨母您好，我的名字是林珍娜。”
“我看你年纪并不大，还是要考虑一下复读呀。你哥哥的成绩这么好，下班多辅导一下你，哪怕去念个东国大什么的呢...”姨母却很有些自来熟。
一帮姨母闲着也是闲着，你一言我一语，直说得娜娜无力招架。
“应该是固定好了，我试了好几次，不会掉下来的。”表哥这句话仿佛天籁之音，林珍娜连忙往他身边跑。
“oppa故意的是不是？”告别了众人、在归家的路上，林珍娜狠狠地掐了一下金承哲的胳膊：“因为分数不够进明知专门大学，所以借这些姨母们之口来对我说教？”
她掐着不疼，金承哲任由对方胡闹着，只是长叹了一声：“你知道吗，小区里的这些个NGO组织，既保护猫、也保护鸟，但猫肯定是要捕鸟的，这是天性使然。”
“所以呢？”娜娜有些茫然。
“唉，身为猫科肉食动物的我，一想到妹妹在做鸟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我这心里，倒比这封冻住的汉江更冰凉...”
“你才是鸟呢！”这话成功换来表妹的一个头槌，二人一路追追打打着回到家里，总算是有了些热闹的气息。
“oppa这两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吃晚餐？”见金承哲点头，娜娜有些不解：“之前那位郑恩硕xi...oppa不是说，他是家里安排来的保镖兼司机吗？多和这位熟悉一下不好吗？”
“事实上，你不在家的这一周，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就餐。”金承哲有些无奈：“但他说...周末我没有朋友和夜生活，他可是有的。”
“噗嗤~”林珍娜笑起来：“oppa不是都要当导演了吗？我还以为会有很多女艺人来家里毛遂自荐呢——国外的影视作品不都这么演吗？甚至还有专门的私人岛之类的去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金承哲眉头一皱、却是一脸正色地问：“你跟oppa说实话，是因为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你才无意进入这个圈子的吗？”
“倒也不全是。”娜娜摇了摇头：“oppa，崔真实前辈可是大钟、百想双料影后，这已经是很高的影视成就了吧？去年她都熬不过这些闲言碎语，我...”
“但是歌谣界也存在这些闲言碎语，而且idol的社会地位可比不了演员。”金承哲完全无法理解表妹这番自相矛盾的取舍：“你这样有意自我下沉，不是更显得奇怪吗？”
“待在这里的，有很多和我处境相同的人啊。”林珍娜一脸不以为意：“oppa你看，演员如果演不好戏，鞠躬下跪的不在少数，甚至还有走极端的。但idol呢？哪怕本职的唱跳水平有缺失，人家也只会说一句‘毕竟是idol嘛’。”
合着你把idol这职业当成舒适区了？金承哲被她的歪理说得目瞪口呆。
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终于坚定了一件事：自己这个演员交流班，宜早不宜晚。
没错！明天就联系具惠善怒那！不然自家这个表妹，可真成条咸鱼了。() ()
...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组合在SBS《人气歌谣》有打歌舞台地娜娜带上换洗的衣服先回了公司，金承哲则等收拾了餐桌后，才不紧不慢地往停车场走。
刚出电梯，自己新设置的来电铃声《FallingU》便响了起来：“午安怒那，我正准备问问您的时间安排呢，难得今年圣诞节咱们都在汉城，是不是一起吃个团圆饭什么的。”
“我就是为这事儿打的电话，《IRIS》这边刚刚庆祝完首播，我正好有时间。”金泰熙笑着应下来：“你今年回国，难得娜娜也在，咱们几个同辈聚一聚也是好的。”
她开始给堂弟分配任务：“大姐来主厨，那些零碎的装饰品我来负责，亨洙这段时间腿脚不方便，就由你去看看圣诞树吧。”
金泰熙似乎有些担心堂弟的直男审美，再三强调到“实物照片一定要拍下来，我确认以后再付款。”
驾车来到SBS电视台，刚走到大门口的金承哲惊讶地发现有年轻女粉上前给自己献花：“你们是不是认错了，我可不是艺人。”
“诶~您虽然不是我们喜欢的类型，但长得也是很帅气的。”带头的女生解释着：“金承哲导演nim，我们是半岛东方神起第后援组的官方粉丝，感谢您为朴有天oppa仗义执言。”
啊？原来是仙后们...金承哲一愣：“失敬失敬，谢谢你们的花。”见几人一副知性大学生的模样，他才多问了一句：“不过...你们一个后援组有多少人？”
“之前每组都有一千人，今年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女孩儿笑着说：“起码二三十万人是站在JYJ三位oppa这边的。大家一直都交着会费，导演nim您就放心吧！”
这些个仙后...真是不得了，听说今年下半年五十万人的现场签名，说做就做到了。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走在去往具惠善所在待机室的路上，金承哲很有些踌躇满志的意思：《成均馆绯闻》这剧的原作小说本身就有些逻辑硬伤，经过之前两位教授在电视台这么一闹，剧情改编肯定也要做出一些让步。
真要想当好这个导演，他不得不在戏外多下些功夫——东方神起这几十万的‘仙后’，眼下倒真成了他眼里救苦救难的神仙姐姐。
为此，他甚至不惜在影视立项发布会上表达出鲜明的对立态度：什么SM娱乐、什么sone...真不熟——从今天起，我就是‘红家’的一员了！
...
“怎么还买了花来？向日葵...花语是‘我是你的希望’吗？放心好了，女主角肯定会给你家娜娜留着的。”具惠善笑着接过金承哲递上的花放到一旁，转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份版权求购意向书。”
“《秘密花园》首播后的表演权和改编权？”金承哲哈哈一笑：“怒那，你们YG的杨社长该不会当真了吧？之前的那些作态，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影视作品才刻意为之。”
姑且不谈面前这怒那和自家二姐金泰熙关系极好，金承哲本来也是把她当作导演圈内的大半个同行来看待——他可还等着SM娱乐投资自己的电影剧本呢，所以有些东西真没必要遮遮掩掩，故作姿态反倒显得生分了。
“你先别忙着帮智苑欧尼给否了，她难得在SBS有一部担纲大女主的电视剧、还是和玄彬搭档。”具惠善却很坚持：“能提前卖出版权收入总是好的...是经纪公司的钱，不是我私人出资。”
金承哲犹豫了一下，终归点点头：“我会向她转达这意思的。”
两人先是聊了聊具惠善明年年初的入学事宜，又交换了一些筹备剧组的心得体会，金承哲这才准备告辞。
走到门口，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不过...这剧本你们YG买去谁来演？男主应该是和我怒那一起拍了《IRIS》的崔胜铉吧；那女主呢？是正在和光洙搭档演电视剧的那位？”
“不是刘仁娜欧尼。”具惠善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脸忍俊不禁问：“你知道我们YG的第一女团是哪个吗？”
“NE？”金承哲心中也有些惊讶：那位刘仁娜比具惠善怒那还年长？这么晚才出道的女演员吗？
“不，是权志凤xi带队的BIGB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