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上十分平静，叶修也没判断出她到底信没信，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不作声。
凌孟内心很混乱：说生气，倒也不至于，人家早就承认过身份，谁让她没信？说尴尬，这确实，毕竟当着叶修面没少说他坏话，现在想起来真的能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
不过这些情绪都没有难过来的汹涌。凌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叶修退役内幕，也许是因为内心还未被主人发现的隐秘的感情萌芽。
总之，她哭了。
叶修看见凌孟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泪珠被下睫毛阻拦了去路，小姑娘一眨眼，泪珠就骨碌碌地滚落。
叶修刚想做点什么，凌孟就转身离开。
这小孩还有点倔。
凌孟收拾东西离开网吧，杭州的雪夜，车水马龙奔流不息，万家灯火明亮温暖，愈发显得她这个他乡游子形只影单，孤独凄惨。
对记者这个职业的热情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磋磨殆尽，曾经的坚持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
“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微信和曹记的聊天页面停留在这句话。凌孟一发狠，摁下语音键。
“您这是给点面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我叫你一声前辈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头蒜了是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对，你也没有金玉其外，从内还是从外看全都是垃圾，一天天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无事生非，长得肥头大耳的就不要到处乱逛摆派头，你是无所谓但是影响了市容呀!今天你爸爸我不惯着你了，好好教育教育你，省得你一天天钻天打洞,无所不为,厚颜无耻,在别人面前调嘴弄舌,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天天在那见人就咬，说你是狗都侮辱狗这个名词，你就是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还有你脑子进过粉碎机吗整个就一浆糊，长着脑子是凑身高吗毕竟长了脑袋也那么挫，我也没见你有什么成绩就看你用那没剩几年的寿命在那摆谱，你是你是敦煌石窟吗壁画那么多。”
骂完之后身心通畅，直接发了辞职信告别折磨。
是金子总能发光，何况曹记这种动物遗落物都可以做随队记者，凌孟点开另一个聊天框，打字。
“哥，我去你那，我想试试你介绍的那个工作。”
是时候告别记者这个可悲的工作了。
这边叶修结束一晚上的战斗，倒头就在那小储物间睡下，起床后发现卫生间的便利贴。
“洗漱用品准备好了，都是新的。还有，你明天不用住储物间了，小孟不住了，所以空出一个房间。”
不住了？这姑娘直接跑了？
叶修想去联系凌孟，转头才发现认识两年多两人好像没加过联系方式，于是叶修不得不去找老板娘。
楼下灯光昏暗，大屏幕上放的显然是他的退役发布会。
怪煽情的，叶修忍着心酸挤出人堆逃出了网吧，远离悲伤的氛围，站在大门外长出了口气，结果发现陈果一个人躲在门外。
“老板，哭着呢？问你点事呗。”
叶修笑眯眯地说，“凌孟是一直住在这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叶秋都退役了她还不走？你不知道她一直想采访这位大神吗？”陈果收了收眼泪，回答叶修的问题。
“估计小孟也很伤心吧，坚持这件事快三年了，昨天她是哭着离开的，我早该想到是大神退役了……”
陈果絮絮叨叨地说着，叶修却没有在听了。
小孩走了，按理来讲就算不采访他凌孟还能继续当记者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喂，我说你是禽兽吗？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果发问，这家伙还在发呆，叶秋大神退役了都不伤心，还十年老玩家呢。
改天问问曹记吧，眼下还是先应付陈大老板吧。
叶修如是想。
凌孟内心很混乱：说生气，倒也不至于，人家早就承认过身份，谁让她没信？说尴尬，这确实，毕竟当着叶修面没少说他坏话，现在想起来真的能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
不过这些情绪都没有难过来的汹涌。凌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叶修退役内幕，也许是因为内心还未被主人发现的隐秘的感情萌芽。
总之，她哭了。
叶修看见凌孟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泪珠被下睫毛阻拦了去路，小姑娘一眨眼，泪珠就骨碌碌地滚落。
叶修刚想做点什么，凌孟就转身离开。
这小孩还有点倔。
凌孟收拾东西离开网吧，杭州的雪夜，车水马龙奔流不息，万家灯火明亮温暖，愈发显得她这个他乡游子形只影单，孤独凄惨。
对记者这个职业的热情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磋磨殆尽，曾经的坚持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
“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微信和曹记的聊天页面停留在这句话。凌孟一发狠，摁下语音键。
“您这是给点面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我叫你一声前辈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头蒜了是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对，你也没有金玉其外，从内还是从外看全都是垃圾，一天天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无事生非，长得肥头大耳的就不要到处乱逛摆派头，你是无所谓但是影响了市容呀!今天你爸爸我不惯着你了，好好教育教育你，省得你一天天钻天打洞,无所不为,厚颜无耻,在别人面前调嘴弄舌,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天天在那见人就咬，说你是狗都侮辱狗这个名词，你就是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还有你脑子进过粉碎机吗整个就一浆糊，长着脑子是凑身高吗毕竟长了脑袋也那么挫，我也没见你有什么成绩就看你用那没剩几年的寿命在那摆谱，你是你是敦煌石窟吗壁画那么多。”
骂完之后身心通畅，直接发了辞职信告别折磨。
是金子总能发光，何况曹记这种动物遗落物都可以做随队记者，凌孟点开另一个聊天框，打字。
“哥，我去你那，我想试试你介绍的那个工作。”
是时候告别记者这个可悲的工作了。
这边叶修结束一晚上的战斗，倒头就在那小储物间睡下，起床后发现卫生间的便利贴。
“洗漱用品准备好了，都是新的。还有，你明天不用住储物间了，小孟不住了，所以空出一个房间。”
不住了？这姑娘直接跑了？
叶修想去联系凌孟，转头才发现认识两年多两人好像没加过联系方式，于是叶修不得不去找老板娘。
楼下灯光昏暗，大屏幕上放的显然是他的退役发布会。
怪煽情的，叶修忍着心酸挤出人堆逃出了网吧，远离悲伤的氛围，站在大门外长出了口气，结果发现陈果一个人躲在门外。
“老板，哭着呢？问你点事呗。”
叶修笑眯眯地说，“凌孟是一直住在这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叶秋都退役了她还不走？你不知道她一直想采访这位大神吗？”陈果收了收眼泪，回答叶修的问题。
“估计小孟也很伤心吧，坚持这件事快三年了，昨天她是哭着离开的，我早该想到是大神退役了……”
陈果絮絮叨叨地说着，叶修却没有在听了。
小孩走了，按理来讲就算不采访他凌孟还能继续当记者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喂，我说你是禽兽吗？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果发问，这家伙还在发呆，叶秋大神退役了都不伤心，还十年老玩家呢。
改天问问曹记吧，眼下还是先应付陈大老板吧。
叶修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