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北京爱情
“胡容强这个王八蛋。”程锋骂了一句，透过墨镜观察了一下石小猛脸色，道：“解雇了正好，你直接到我公司去。”
“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真的，我不想一直拄着你这根拐杖…”石小猛抬眼盯着面前的程锋，像要透过墨镜看透程峰的眼睛：“我们家沈冰…，也不希望我欠情。”
看着石小猛那似乎透过墨镜的锐利目光，程锋心里面那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事实上他接到石小猛电话的时候就有这感觉，所以才特意戴了付墨镜过来。
听着石小猛的话，程峰歪着脑袋摘下墨镜，视线不敢跟石小猛对焦，道：“她怎么说的啊？”
石小猛看着程峰淡淡道：“她就说…，她说，老公啊，我不要房子，我不要车，我要那些干什么啊？有你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她要求不高。呵呵～”
程锋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嗯，听着挺感人的。”
“是。”石小猛点了点头：“我跟你们没法比，你们什么都有，我是一无所有的。所以我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已经等于是有了全世界了。”
看着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石小猛，程锋心虚之下强自笑道：“不是，你这抽什么风呢？……这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比谁更幸福吧？”
“哎～，你看啊，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哥几个面前显摆，对吧？那你总得我们这些草根小人物也晒晒自己的幸福吧。”石小猛嘴角扯起笑容，点了点头。
程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行，如果说你这一大早的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嫉妒你，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就一个广告，……不至于吧？”
“为了广告的事？”沈冰看着石小猛，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就算程峰没给广告也不能翻脸啊，这成什么了？
程锋一愣，眼神躲闪开来：“我这开玩笑呢，自己哥们儿，有什么嫉妒的。”
程峰有些无奈：“我现在真的说不好。”
又过了一会，沈冰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这么晚了，石小猛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出意外了？沈冰坐不住了，想了想，将羽绒服穿上，推门而出。
“是吗？那我就再说一句更不像人话的。”石小猛黑着脸，凑到程峰面前道：“你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跟沈冰分手啊？！”
看着石小猛，沈冰突然感觉有些陌生：“石头，咱们不能怨天尤人，你这样让我感觉很陌生，真的。以前那个踏实、努力、上进心强的石小猛哪里去了？”
“小猛，怎么不接电话啊？”
良久，石小猛开口道：“丫头，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我这个一无所有、朝不保夕的穷光蛋一辈子啊？”
“你的困难我知道，问题是如果，要是要就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没事，真没事。或许…，当初我都不会跟你开这个口，真的。但是现在我身边有丫头，所以，我必须做最后的努力。我不能让丫头跟我一直没出息，不能让她一直跟我受苦。”
“你跟疯子怎么了？”沈冰问道：“刚才程峰打你电话，我接了。”
“我就是怕拖累你…，”不等沈冰说完，看着眼里都是深情的沈冰，石小猛心情有些复杂：
“丫头，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一个比我好的男人，而且他也像我一样喜欢你，愿意一辈子对你好的，你可以跟他走。我不会怪你的，我绝对不会牵着你、绊着你。…我只能怪我这辈子没有这个命，我只能怪我这辈子都过不去七分的这个坎。”
程锋想了想，直接说道：“小猛，你离开沈冰吧，行吗？我求求你了，我就跟吃了迷药似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如果能忍我一定忍，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小猛，你听我说，你离开她吧，条件随你开。我用我自己的全部，我跟你换，小猛……”
“小猛，这事我一直在努力可你也知道我跟老程的关系越来越糟……”程峰极力解释道。
“你就真不想开开好车，住住好房？”石小猛转头看着沈冰：“真就愿意让孩子以后也住在这租的房子里面？”
石小猛静静地坐在楼顶石板上看着远处的“大裤衩”发呆，脑子里千万个念头浮现，丝毫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身上的寒冷。
沈冰看着石小猛的表情，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她印象里，石小猛应该不会为了这事就跟程峰绝交吧？
“哦，没什么。”石小猛不想将程峰觊觎沈冰的事告诉她：“只是我们之间吵翻了，闹掰了。”
程锋长呼一口气，真特么的，心里有些隔应：“你说的我明白，再给我点儿时间吧。”
“丫头，再陪我坐会。”石小猛没有心情去理会什么惊喜，他现在心里压抑得很。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铃声一直没停。
沈冰急了：“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广告要是做不了就别做了呗，那…，你跟程峰这么多年的哥们为了这事闹翻有些不值当吧？你之前又说程峰照顾你那么久，这样有些不好吧？”
…………
“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了？！”
“就这一点儿时间是多久？”石小猛步步紧逼。
说完，将手里篮球狠狠砸在地上，转身离开了篮球馆。
石小猛点了点头，转了个圈活动一下，他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能克制着说这么半天，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程锋，你实话告诉我，这事儿是不是你压根儿就没想办成，你一直在敷衍我。”
“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永远拿着穷人取笑的富人；还有一种是永远嫉妒富人的穷人！……这世界太黑暗了！！到处都是算计、陷阱、谋财害命…，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我们这种老实人。”
“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这会才感觉身体变得有些僵硬，石小猛活动了一下身体，故作轻松道。
“你看着我！”沈冰总算知道石小猛情绪为什么这么消沉了，伸手把石小猛脑袋转了过来，直视着他道：“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还有……”() ()
沈冰拿起手机，疯子？犹豫片刻后，沈冰还是接起电话：
“你说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这突然的话打的程锋措手不及，一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小猛的身影消失不见，偌大的篮球馆只剩下篮球还在弹动，跌坐地上的程峰看着石小猛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起身。
“你干嘛不接他电话啊？他也找你一天了。”沈冰不明所以，想不出是什么事让石小猛跟程峰两人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冰，麻烦你去找一下小猛好吗？找到他叫他无论如何都给我打个电话。反正，反正你就跟小猛说，你就跟他说是我说的，我对不起他。你就说，你告诉他，当我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是放屁，行吗？”
“就算是吧。”
“喂？程峰，…小猛不在，手机放在家里了，可能就在附近吧，一会你再打过来好吗？”
经受过胡荣强跟程峰的轮番打击，此时的石小猛心里满是阴暗的念头，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沈冰。贫贱夫妻百事衰，他怕，他怕沈冰会因为荣华富贵离他而去，真要到了那天，石小猛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
电话挂断，沈冰感觉石小猛这次出门没打招呼又是去喝酒了，而且还跟程峰有关？
“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石小猛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房子没了，工作也没了，兄弟，呵呵～，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啊！我是不是很失败？”
可一直到了晚上九点，石小猛还没有回来，沈冰有些着急了。
夜幕降临，繁华的都市中生起万家灯火。
“你还有我呢。”感觉石小猛心情的低落，沈冰柔声安慰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你给他回过电话，还说什么都是他的错…，你们怎么了？”沈冰在石小猛旁边坐了下来。
“你给沈冰联系工作，找幼儿园，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不是啊！？”石小猛冷冷笑道：“你给我弄广告，你就想拿这事儿来卡我的脖子，就想有一天我跪下来求你，是不是啊！！”
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依偎着。
“他说什么了？”石小猛心里一紧，抬头盯着沈冰。
见程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石小猛彻底明了，一怒之下，用篮球推在程峰身上。
程峰点了点头：“没错，男人确实应该让自己的女人过的好。”
石小猛恨声道：“从今以后，我没有他这个朋友。”
沈冰看着石小猛认真地表情，点了点头，靠在石小猛旁边坐了下来。
秀水小区，石小猛租房。
程锋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大喊一声：“小猛你听我说。”
“兄弟？你心里还有兄弟这俩字哪啊！！？”石小猛心中怒火越发旺盛，继续用球推搡着程锋。
“好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把石小猛杂乱的思绪打断，回头一看，沈冰正微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呵～，你看，现在连你也嫌弃我？”
石小猛掏出手机一看，又是程峰。冷笑一声过后，石小猛把电话掐断。
沈冰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见装钱的袋子还在原处，没人翻动过，心下松了一口气。开心地做起饭来，准备一会石小猛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饭菜做好后，沈冰坐在凳子上满心期待着一会石小猛回来后惊喜的表情。
“你今天犯什么病了，”程锋皱了皱眉头：“小猛你说的这是人话？？”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走吧，回家，菜都凉了，回去我给你一个惊喜。”看着石小猛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起给他准备的惊喜，沈冰起身搂着他的胳膊，开心地笑道。
“啊？！！…说话！！”
“铃铃铃～～铃铃铃～～”
石小猛似笑非笑地盯着程锋，直直地盯着程峰问道：“你嫉妒我什么啊？”
“干嘛说这些啊？”听着石小猛的话，沈冰有些难过，但体谅到石小猛此时的心情，还是继续安慰着石小猛：“我只要有你就好了，以后不许这么说啊！”
石小猛仍然直直地盯着程峰：“所以我才腆着脸求你，还是广告的事儿。”
石小猛不想解释。一想到自己视作兄弟的程峰居然打自己媳妇主意，心里有说不出的腻味。
听着电话里程峰噼里啪啦一大堆话，沈冰有些懵圈，不由问道：“你们怎么了？”
一股委屈涌上沈冰的心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会跟别点男人在一起，看着石小猛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我是这种人吗？”
石小猛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把程锋扇倒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程锋，…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
“没什么，就这样吧！”
“丫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看着情绪激动的石小猛，想着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程锋心里一横，点点头道：“没错，我是喜欢上沈冰了。…，说的烂俗一点，我对她一见钟情了。早在那天我在派出所门口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她了。……小猛，我知道我自己特王八蛋，打死我也没想到我能干出这种恶心的事儿来，我居然爱上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
“铃铃铃铃铃～～”
……………
石小猛看着程峰，眼神阴郁：“但是我配不上她。你想啊，我们将来得结婚吧？得生孩子吧？…房子是租的。”
沈冰提着一大袋子菜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手机响个不停，不由喊了一句，可没人回应，探出身子往房间看了看，人又不见了。
石小猛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大裤衩”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回报程峰对自己的背叛和侮辱。
一定要！！
“石头，咱们回家吧。”
石小猛脸上阴郁的表情让沈冰有些害怕。
“胡容强这个王八蛋。”程锋骂了一句，透过墨镜观察了一下石小猛脸色，道：“解雇了正好，你直接到我公司去。”
“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真的，我不想一直拄着你这根拐杖…”石小猛抬眼盯着面前的程锋，像要透过墨镜看透程峰的眼睛：“我们家沈冰…，也不希望我欠情。”
看着石小猛那似乎透过墨镜的锐利目光，程锋心里面那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事实上他接到石小猛电话的时候就有这感觉，所以才特意戴了付墨镜过来。
听着石小猛的话，程峰歪着脑袋摘下墨镜，视线不敢跟石小猛对焦，道：“她怎么说的啊？”
石小猛看着程峰淡淡道：“她就说…，她说，老公啊，我不要房子，我不要车，我要那些干什么啊？有你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她要求不高。呵呵～”
程锋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嗯，听着挺感人的。”
“是。”石小猛点了点头：“我跟你们没法比，你们什么都有，我是一无所有的。所以我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已经等于是有了全世界了。”
看着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石小猛，程锋心虚之下强自笑道：“不是，你这抽什么风呢？……这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比谁更幸福吧？”
“哎～，你看啊，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哥几个面前显摆，对吧？那你总得我们这些草根小人物也晒晒自己的幸福吧。”石小猛嘴角扯起笑容，点了点头。
程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行，如果说你这一大早的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嫉妒你，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就一个广告，……不至于吧？”
“为了广告的事？”沈冰看着石小猛，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就算程峰没给广告也不能翻脸啊，这成什么了？
程锋一愣，眼神躲闪开来：“我这开玩笑呢，自己哥们儿，有什么嫉妒的。”
程峰有些无奈：“我现在真的说不好。”
又过了一会，沈冰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这么晚了，石小猛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出意外了？沈冰坐不住了，想了想，将羽绒服穿上，推门而出。
“是吗？那我就再说一句更不像人话的。”石小猛黑着脸，凑到程峰面前道：“你是不是一直盼着我跟沈冰分手啊？！”
看着石小猛，沈冰突然感觉有些陌生：“石头，咱们不能怨天尤人，你这样让我感觉很陌生，真的。以前那个踏实、努力、上进心强的石小猛哪里去了？”
“小猛，怎么不接电话啊？”
良久，石小猛开口道：“丫头，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我这个一无所有、朝不保夕的穷光蛋一辈子啊？”
“你的困难我知道，问题是如果，要是要就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没事，真没事。或许…，当初我都不会跟你开这个口，真的。但是现在我身边有丫头，所以，我必须做最后的努力。我不能让丫头跟我一直没出息，不能让她一直跟我受苦。”
“你跟疯子怎么了？”沈冰问道：“刚才程峰打你电话，我接了。”
“我就是怕拖累你…，”不等沈冰说完，看着眼里都是深情的沈冰，石小猛心情有些复杂：
“丫头，如果有一天，……你能遇见一个比我好的男人，而且他也像我一样喜欢你，愿意一辈子对你好的，你可以跟他走。我不会怪你的，我绝对不会牵着你、绊着你。…我只能怪我这辈子没有这个命，我只能怪我这辈子都过不去七分的这个坎。”
程锋想了想，直接说道：“小猛，你离开沈冰吧，行吗？我求求你了，我就跟吃了迷药似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如果能忍我一定忍，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小猛，你听我说，你离开她吧，条件随你开。我用我自己的全部，我跟你换，小猛……”
“小猛，这事我一直在努力可你也知道我跟老程的关系越来越糟……”程峰极力解释道。
“你就真不想开开好车，住住好房？”石小猛转头看着沈冰：“真就愿意让孩子以后也住在这租的房子里面？”
石小猛静静地坐在楼顶石板上看着远处的“大裤衩”发呆，脑子里千万个念头浮现，丝毫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身上的寒冷。
沈冰看着石小猛的表情，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她印象里，石小猛应该不会为了这事就跟程峰绝交吧？
“哦，没什么。”石小猛不想将程峰觊觎沈冰的事告诉她：“只是我们之间吵翻了，闹掰了。”
程锋长呼一口气，真特么的，心里有些隔应：“你说的我明白，再给我点儿时间吧。”
“丫头，再陪我坐会。”石小猛没有心情去理会什么惊喜，他现在心里压抑得很。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铃声一直没停。
沈冰急了：“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广告要是做不了就别做了呗，那…，你跟程峰这么多年的哥们为了这事闹翻有些不值当吧？你之前又说程峰照顾你那么久，这样有些不好吧？”
…………
“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了？！”
“就这一点儿时间是多久？”石小猛步步紧逼。
说完，将手里篮球狠狠砸在地上，转身离开了篮球馆。
石小猛点了点头，转了个圈活动一下，他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能克制着说这么半天，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程锋，你实话告诉我，这事儿是不是你压根儿就没想办成，你一直在敷衍我。”
“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永远拿着穷人取笑的富人；还有一种是永远嫉妒富人的穷人！……这世界太黑暗了！！到处都是算计、陷阱、谋财害命…，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我们这种老实人。”
“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这会才感觉身体变得有些僵硬，石小猛活动了一下身体，故作轻松道。
“你看着我！”沈冰总算知道石小猛情绪为什么这么消沉了，伸手把石小猛脑袋转了过来，直视着他道：“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我，还有……”() ()
沈冰拿起手机，疯子？犹豫片刻后，沈冰还是接起电话：
“你说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这突然的话打的程锋措手不及，一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小猛的身影消失不见，偌大的篮球馆只剩下篮球还在弹动，跌坐地上的程峰看着石小猛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起身。
“你干嘛不接他电话啊？他也找你一天了。”沈冰不明所以，想不出是什么事让石小猛跟程峰两人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冰，麻烦你去找一下小猛好吗？找到他叫他无论如何都给我打个电话。反正，反正你就跟小猛说，你就跟他说是我说的，我对不起他。你就说，你告诉他，当我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是放屁，行吗？”
“就算是吧。”
“喂？程峰，…小猛不在，手机放在家里了，可能就在附近吧，一会你再打过来好吗？”
经受过胡荣强跟程峰的轮番打击，此时的石小猛心里满是阴暗的念头，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沈冰。贫贱夫妻百事衰，他怕，他怕沈冰会因为荣华富贵离他而去，真要到了那天，石小猛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
电话挂断，沈冰感觉石小猛这次出门没打招呼又是去喝酒了，而且还跟程峰有关？
“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石小猛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房子没了，工作也没了，兄弟，呵呵～，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啊！我是不是很失败？”
可一直到了晚上九点，石小猛还没有回来，沈冰有些着急了。
夜幕降临，繁华的都市中生起万家灯火。
“你还有我呢。”感觉石小猛心情的低落，沈冰柔声安慰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你给他回过电话，还说什么都是他的错…，你们怎么了？”沈冰在石小猛旁边坐了下来。
“你给沈冰联系工作，找幼儿园，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不是啊！？”石小猛冷冷笑道：“你给我弄广告，你就想拿这事儿来卡我的脖子，就想有一天我跪下来求你，是不是啊！！”
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依偎着。
“他说什么了？”石小猛心里一紧，抬头盯着沈冰。
见程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石小猛彻底明了，一怒之下，用篮球推在程峰身上。
程峰点了点头：“没错，男人确实应该让自己的女人过的好。”
石小猛恨声道：“从今以后，我没有他这个朋友。”
沈冰看着石小猛认真地表情，点了点头，靠在石小猛旁边坐了下来。
秀水小区，石小猛租房。
程锋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大喊一声：“小猛你听我说。”
“兄弟？你心里还有兄弟这俩字哪啊！！？”石小猛心中怒火越发旺盛，继续用球推搡着程锋。
“好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把石小猛杂乱的思绪打断，回头一看，沈冰正微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呵～，你看，现在连你也嫌弃我？”
石小猛掏出手机一看，又是程峰。冷笑一声过后，石小猛把电话掐断。
沈冰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见装钱的袋子还在原处，没人翻动过，心下松了一口气。开心地做起饭来，准备一会石小猛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饭菜做好后，沈冰坐在凳子上满心期待着一会石小猛回来后惊喜的表情。
“你今天犯什么病了，”程锋皱了皱眉头：“小猛你说的这是人话？？”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走吧，回家，菜都凉了，回去我给你一个惊喜。”看着石小猛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起给他准备的惊喜，沈冰起身搂着他的胳膊，开心地笑道。
“啊？！！…说话！！”
“铃铃铃～～铃铃铃～～”
石小猛似笑非笑地盯着程锋，直直地盯着程峰问道：“你嫉妒我什么啊？”
“干嘛说这些啊？”听着石小猛的话，沈冰有些难过，但体谅到石小猛此时的心情，还是继续安慰着石小猛：“我只要有你就好了，以后不许这么说啊！”
石小猛仍然直直地盯着程峰：“所以我才腆着脸求你，还是广告的事儿。”
石小猛不想解释。一想到自己视作兄弟的程峰居然打自己媳妇主意，心里有说不出的腻味。
听着电话里程峰噼里啪啦一大堆话，沈冰有些懵圈，不由问道：“你们怎么了？”
一股委屈涌上沈冰的心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会跟别点男人在一起，看着石小猛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我是这种人吗？”
石小猛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把程锋扇倒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程锋，…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
“没什么，就这样吧！”
“丫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看着情绪激动的石小猛，想着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程锋心里一横，点点头道：“没错，我是喜欢上沈冰了。…，说的烂俗一点，我对她一见钟情了。早在那天我在派出所门口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她了。……小猛，我知道我自己特王八蛋，打死我也没想到我能干出这种恶心的事儿来，我居然爱上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
“铃铃铃铃铃～～”
……………
石小猛看着程峰，眼神阴郁：“但是我配不上她。你想啊，我们将来得结婚吧？得生孩子吧？…房子是租的。”
沈冰提着一大袋子菜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手机响个不停，不由喊了一句，可没人回应，探出身子往房间看了看，人又不见了。
石小猛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大裤衩”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回报程峰对自己的背叛和侮辱。
一定要！！
“石头，咱们回家吧。”
石小猛脸上阴郁的表情让沈冰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