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跨越十五年
所有的杀人案件中，不管是提前策划还是激情杀人，如何杀人往往并不是最重要的过程。
重要的过程是杀完人之后如何处理尸体。
如果能够进行彻底的毁尸灭迹，人都不存在了，自然就不存在追究如何杀人的这个前置问题。
土里埋水里藏火里烧，凶手处理尸体的结果是否到位，往往成为一件凶杀案最难侦破的点。
陆川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学到过这样的案例。
二十年前，某个凶杀案，凶手是丈夫死者是妻子。
凶手将自己的妻子杀死之后进行了支解，然后在出现了自己家的灶坑里对尸体进行了焚烧。
凶手肢解尸体的地点位于门前的小溪，，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凶手就晚上进行行动。
一次只弄一点。
然后在做饭的时候，把尸体焚烧掉。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尸体处理完毕。
但是一直没有报告失踪。
发现问题的是死者父母。
死者的父母距离死者的家并不远，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平常情况下大概两三个月就要回娘家一趟。
因为死者被杀之后，半年都没有回娘家，她的父母就过来找她。
这才发现人失踪了。
理所当然的妻子的丈夫成了重要嫌疑人，但是在后续侦查过程当中碰到了非常难的一点就是凶手承认了自己杀人。
可是证据没有了。
凶手当时是用窒息的方法掐死了自己的妻子，从这一点来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凶器。
肢解尸体的斧子，对方在村子附近小铁厂打零工的时候，把斧子扔进了铁水里，化了。
办案刑警在凶手家的灶坑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时间过去的太长，凶手每一天早晨都要掏灰。
即便有人体组织灰烬残留也都没有了。
而且凶手掏完坑灰之后，没有扔到特定的地方，直接扔到门前的小溪里边，顺着水流就冲走了。
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就特别奇特。
死者虽然失踪了，但不能够完全确定，就是被杀了，因为尸体没有。
死亡过着，最来凶手已经交代了，但是休息也没找到。
可以说被害人被杀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这种情况下属于证据链完全不能够衔接和闭环。
所以即便凶手承认了自己是杀人，而且描述了杀人过程，但是在审判环节还是无法判处对方有罪。
毕竟谁也无法确定，凶手所说的话就是真话。
这个案子虽然没有让被害人的尸体存留的痕迹彻底消失，但是凶手使用真空袋子包装尸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这一种尸体的处理方式并不在于是否能够发现尸体，而在于在处理尸体的过程当中不留痕迹，或者是不对周围环境造成影响。
尸体本身并没有提供更多的线索。
王刚他们这边做的工作也比较细致，现在能够调查的都已经查完了。
关键是看死者右臂里的钢板，是不是能找到一些身份线索。
理论上来讲，一个人在社会当中生活是不可能独立于这个社会的，他一定会更深周围的环境，或者是人产生交集。
查不到身份，不代表对方没有身份。
只不过说明了警方查找身份的方法有问题。
另外以正常的经验来判断的话，凶手跟死者肯定是认识的，否则对方不至于把尸体封装进真空袋里。
埋藏尸体，就是为了不让警方通过死者的人际关系排查，找到凶手。
现在陆川决定从两个方面进行调查。
第一个是扩大失踪人员的搜索范围。
从本市扩大到全省，甚至全国。
第二个就是通过死者右臂？里面镶嵌的钢板你好，调查十几年前海州市有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手术。
当然，手臂骨折做手术的案例肯定很多，不过相应的，因为植入钢板，就说明骨折比较严重。
这就不是一般医院能做的。
所以，应该都会有病例留存。
当然，现实面临的问题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完全确定。
天山区刑警大队法医郭建峰给出的判断时间是十年。
但这只是一个范围。
陆川刚刚也看了一下，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八年到十二年之间。
但问题是这只是死亡事件，凶手骨折的事件是什么情况，陆川还要进一步进行研究。
骨折的时间是可以根据骨骼愈合的情况和里面植入钢盘的情况来进行综合判断的。
但是这需要时间去做一些实验，最少也得是一天才有可能得出结果。
不过好在这个案子并不是特别着急，人已经死了这么长多年了，身份也没有确定，说白了，没有在身后追着破案。
相比较破案的调查和推理，陆川作为现勘出身的刑警，其实更加喜欢做技术工作。
因为做技术工作是只有确定性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有了指向性，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
郭建峰这边已经把钢板取了出来，剩下的工作由陆川接手。
但是因为天山区刑警大队和高新区刑警大队都没有相关的设备，陆川只能把东西带回刑侦支队那边。
鉴定的过程倒是不麻烦，根据钢板的磨损情况和上面的一些痕迹，能够判断出钢板植入的时间。
再加上骨骼的愈合情况，也能够大概判断出骨骼愈合的时间。
两相结合起来，基本上陆川给出的判断是，死者手臂骨折时间应该是在其死亡的三年到五年。
这样一来，有关死者骨折的手术时间就是十一到十六年前这个区间。
“这个倒是还好，调查一些咱们公立医院的病例，资料流出的时间都比较长，但就怕对方不是在海州市做的，手术那样的话……”
王刚担心的是这一点。
惊诧这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去全国所有的医院都进行调查摸底。
所以如果对方是在海州市做的手术，那问题还不是特别大，多耗费一些时间，可能就有收获。
如果外市……
说真的，那能就真的没办法了。
到时候就只能先把死者的DNA信息存档，然后等待比对。
当然，到底能不能比中，什么时候比中，那就不好说了。
重要的过程是杀完人之后如何处理尸体。
如果能够进行彻底的毁尸灭迹，人都不存在了，自然就不存在追究如何杀人的这个前置问题。
土里埋水里藏火里烧，凶手处理尸体的结果是否到位，往往成为一件凶杀案最难侦破的点。
陆川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学到过这样的案例。
二十年前，某个凶杀案，凶手是丈夫死者是妻子。
凶手将自己的妻子杀死之后进行了支解，然后在出现了自己家的灶坑里对尸体进行了焚烧。
凶手肢解尸体的地点位于门前的小溪，，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凶手就晚上进行行动。
一次只弄一点。
然后在做饭的时候，把尸体焚烧掉。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尸体处理完毕。
但是一直没有报告失踪。
发现问题的是死者父母。
死者的父母距离死者的家并不远，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平常情况下大概两三个月就要回娘家一趟。
因为死者被杀之后，半年都没有回娘家，她的父母就过来找她。
这才发现人失踪了。
理所当然的妻子的丈夫成了重要嫌疑人，但是在后续侦查过程当中碰到了非常难的一点就是凶手承认了自己杀人。
可是证据没有了。
凶手当时是用窒息的方法掐死了自己的妻子，从这一点来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凶器。
肢解尸体的斧子，对方在村子附近小铁厂打零工的时候，把斧子扔进了铁水里，化了。
办案刑警在凶手家的灶坑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时间过去的太长，凶手每一天早晨都要掏灰。
即便有人体组织灰烬残留也都没有了。
而且凶手掏完坑灰之后，没有扔到特定的地方，直接扔到门前的小溪里边，顺着水流就冲走了。
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就特别奇特。
死者虽然失踪了，但不能够完全确定，就是被杀了，因为尸体没有。
死亡过着，最来凶手已经交代了，但是休息也没找到。
可以说被害人被杀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这种情况下属于证据链完全不能够衔接和闭环。
所以即便凶手承认了自己是杀人，而且描述了杀人过程，但是在审判环节还是无法判处对方有罪。
毕竟谁也无法确定，凶手所说的话就是真话。
这个案子虽然没有让被害人的尸体存留的痕迹彻底消失，但是凶手使用真空袋子包装尸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这一种尸体的处理方式并不在于是否能够发现尸体，而在于在处理尸体的过程当中不留痕迹，或者是不对周围环境造成影响。
尸体本身并没有提供更多的线索。
王刚他们这边做的工作也比较细致，现在能够调查的都已经查完了。
关键是看死者右臂里的钢板，是不是能找到一些身份线索。
理论上来讲，一个人在社会当中生活是不可能独立于这个社会的，他一定会更深周围的环境，或者是人产生交集。
查不到身份，不代表对方没有身份。
只不过说明了警方查找身份的方法有问题。
另外以正常的经验来判断的话，凶手跟死者肯定是认识的，否则对方不至于把尸体封装进真空袋里。
埋藏尸体，就是为了不让警方通过死者的人际关系排查，找到凶手。
现在陆川决定从两个方面进行调查。
第一个是扩大失踪人员的搜索范围。
从本市扩大到全省，甚至全国。
第二个就是通过死者右臂？里面镶嵌的钢板你好，调查十几年前海州市有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手术。
当然，手臂骨折做手术的案例肯定很多，不过相应的，因为植入钢板，就说明骨折比较严重。
这就不是一般医院能做的。
所以，应该都会有病例留存。
当然，现实面临的问题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完全确定。
天山区刑警大队法医郭建峰给出的判断时间是十年。
但这只是一个范围。
陆川刚刚也看了一下，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八年到十二年之间。
但问题是这只是死亡事件，凶手骨折的事件是什么情况，陆川还要进一步进行研究。
骨折的时间是可以根据骨骼愈合的情况和里面植入钢盘的情况来进行综合判断的。
但是这需要时间去做一些实验，最少也得是一天才有可能得出结果。
不过好在这个案子并不是特别着急，人已经死了这么长多年了，身份也没有确定，说白了，没有在身后追着破案。
相比较破案的调查和推理，陆川作为现勘出身的刑警，其实更加喜欢做技术工作。
因为做技术工作是只有确定性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有了指向性，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
郭建峰这边已经把钢板取了出来，剩下的工作由陆川接手。
但是因为天山区刑警大队和高新区刑警大队都没有相关的设备，陆川只能把东西带回刑侦支队那边。
鉴定的过程倒是不麻烦，根据钢板的磨损情况和上面的一些痕迹，能够判断出钢板植入的时间。
再加上骨骼的愈合情况，也能够大概判断出骨骼愈合的时间。
两相结合起来，基本上陆川给出的判断是，死者手臂骨折时间应该是在其死亡的三年到五年。
这样一来，有关死者骨折的手术时间就是十一到十六年前这个区间。
“这个倒是还好，调查一些咱们公立医院的病例，资料流出的时间都比较长，但就怕对方不是在海州市做的，手术那样的话……”
王刚担心的是这一点。
惊诧这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去全国所有的医院都进行调查摸底。
所以如果对方是在海州市做的手术，那问题还不是特别大，多耗费一些时间，可能就有收获。
如果外市……
说真的，那能就真的没办法了。
到时候就只能先把死者的DNA信息存档，然后等待比对。
当然，到底能不能比中，什么时候比中，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