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亲近计划清单”发怔。想起今天在办公室里告诉谢哲远，他有一个侄女的时候，谢哲远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谢哲远结结巴巴的问:“秦阳...你...你不会拐卖妇女儿童吧？”
秦阳白他一眼:“别胡说，那是故人的女儿。”
“吓死我了。”谢哲远拍拍胸脯问，“你们一起生活多久了？”
“五年多。”
“五年多？！不是秦阳，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藏了五年多？！”
“注意用词，什么叫藏？我只是认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你......”谢哲远气的咬牙切齿，对着秦阳握了握拳头。随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待心情稍稍平复后说，“哪天你带她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也互相认识认识。”
“吃饭？我从没和她在外面吃过饭。”
“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
“没有。”
谢哲远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生充满了同情。他问：“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秦阳说：“冷战了半个月，刚刚结束。”
“冷战？”谢哲远想了一下，“也确实是你的风格。不过，女孩子还是很好哄的，游乐场，商场，电影院，只要是可以消费娱乐的地方，逛一圈之后，什么气都没了。”
秦阳：“这些地方......我都没带她去过。”
谢哲远咬牙切齿：“秦阳，你就是个呆子，你爸妈小时候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是吧？你想想你的生活就真的好吗？你想让她变成另一个你吗？你如果把她当做是你的亲人，就应该做到亲人该有的责任。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养在家里的植物！”
曲青青当然不是他养在家里的植物，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导致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存在了一些问题。他在网上找了一些促进人际关系的攻略，无非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对于秦阳来说，却是一大难题。他对曲青青是有一种责任，但这种责任不像是长辈对晚辈之间的，更像是内心的一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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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寒冬腊月，距离秦阳说的“亲近计划”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一大早醒来，窗外竟飘起了雪花。曲青青披上外套，站在窗台前，雪花落到脸颊上，有些凉，心情却有些愉悦。
吃完早饭，秦阳说:“抱歉，我最近工作有点忙。”
这是预料中的，曲青青没所谓的说:“没关系，工作要紧。”
“我订了一家餐厅，今晚七点我让李叔来接你。”
曲青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秦阳起身离开了，曲青青坐在餐桌前，搅拌着碗里的粥，心里溢出点点期待。
张妈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青青，张妈做的饭不合胃口吗？”
曲青青笑一笑:“张妈做的饭最好吃了，我是在想秦叔叔晚上会带我去哪里吃饭。”
张妈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曲青青喝完碗里的粥，问，“张妈，你快回家过年了吧？”
张妈想了想，说：“快了，还有一个星期，走之前我会做好一些菜放在冰箱里，你们和往年一样，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张妈你真好，真希望永远不要过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曲青青的声音有点沮丧。
张妈笑道：“你这丫头，你要把张妈累死啊。”
曲青青说：“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张妈说：“小嘴抹了蜜似的，你要是能这么和你叔叔说话，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曲青青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有点怕他。有时候，又觉得他没什么好怕的。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相信我，你们会越来越好的。”张妈语重心长的说。
曲青青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相信。
晚上七点，李叔准时接她去往秦阳订好的餐厅。雪仍在下，一朵一朵，像被揉碎的棉花糖。
到了餐厅，李叔走了，她一个人走进餐厅。
服务员问:“女士，您有预订吗？”
曲青青说:“有的，他叫秦阳。”
服务员领着她走到靠窗的位置:“您先请坐。”
曲青青环顾整个餐厅，昏暗的灯光中透露着奢迷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四周的环境安静祥和，没有一点嘈杂声，和上次去的烤肉店大相径庭。
曲青青坐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她朝着门口方向张望，依旧没有见到秦阳的身影。她正准备给秦阳发个信息，对面的座椅被拉开了，一位西装革履陌生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曲青青说：“你好，这里有人了。”
谢哲远喝了口水，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对旁边的服务员说:“开餐吧。”
曲青青有点着急了:“大叔，这里真的有人了。”
“大叔？这称呼我不喜欢，不过，如果让你喊我哥哥，就让秦阳这小子占便宜了。”
听见秦阳的名字，曲青青稍稍舒心。她问谢哲远:“你认识秦叔叔，那他人呢？”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谢哲远说:“饿了吧，先吃饭。”
午饭没怎么吃，现在还真饿了。秦阳订的是双人牛排套餐，服务员上好餐后，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气氛显得有一丝怪异。
谢哲远看着面前的红酒杯，心里暗骂秦阳是个木头，餐厅都不会选。
谢哲远对服务员说：“麻烦给她一杯果汁，谢谢。”
见曲青青盯着牛排发呆，他问：“牛排需要我给你切吗？”
曲青青摇头，牛排她在家里吃过，她会切。
谢哲远把一块牛排放进嘴里，说:“嗯，氛围不对，但味道对。”
“秦叔叔呢？”曲青青再次问道。
“他啊，工作太忙了，一时抽不开身，就让我先来陪你吃饭了，他忙完就过来。”谢哲远看她面前的牛排一动未动，打趣道，“你不会看见我没胃口吧？我虽然不如秦阳帅气，但自认为长得还算可以。”
“没有，绝对没有。”曲青青拿起刀切下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
这举动让谢哲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举起红酒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哲远，你秦叔叔的朋友，你也可以喊我谢叔叔。”
曲青青与他碰杯:“我叫曲青青，你可以喊我青青。不过，我不能喊你谢叔叔，因为这很奇怪，好像随时随地都在谢你，我可以喊你哲远叔。”
谢哲远说: “随你。”
谢哲远是个很好接触的人，也是个洽谈的人，没一会儿曲青青就把秦阳失约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她也真是饿了，一块牛排很快就被她消灭了，心满意足的喝了口果汁，问谢哲远:“哲远叔，你是秦叔叔的好朋友吗？”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们好朋友之间是不串门的吗？”
这个问题......谢哲远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总不能告诉她，秦阳接待朋友的住处和她住的不是一个地方吧，好在这时秦阳出现了……
“秦阳”谢哲远朝着门口处挥了下手，“你可算来了。”
曲青青闻声回头，看见秦阳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头发上，肩膀上有闪着光的东西，一步一闪，一步一闪......直到他走近，她才看清，那是水珠，雪花融化成的水珠。
谢哲远已如释负重，再次重复：“你可算来了。”
秦阳不明所以，边脱外套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哲远说：“吃个饭能发生什么事，我就是觉得我们的饭都吃完了，你这个东家才姗姗来迟。”
谢哲远让服务员加了一份餐，秦阳目光落在曲青青面前的空盘上:“看来还算合口。”
曲青青如实回答:“嗯。很好吃。”
秦阳说:“那下次再来。”
谢哲远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他不可思议的问秦阳:“你确定下次还来？”
秦阳道:“有什么问题吗？”
谢哲远看了一眼曲青青，悄悄凑近他:“你环顾下整个餐厅，看看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
“吃饭的能有什么人？都是刚好想吃饭的人。”
谢哲远无语。
“是情侣啊，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情侣！”谢哲远搡他一下，“看你右手边。”
秦阳瞅了一眼右手边的邻桌，一对儿情侣亲亲我我，暧昧正浓。
他轻咳一声:“确实不能再来了。”
曲青青去洗手间的时候，谢哲远对秦阳说:“青青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没见到她时，我以为她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不良少女，又或者是浑身上下挂满大logo的虚荣女生，却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安静乖巧的女生。”
秦阳听谢哲远这么一说，倒有些庆幸，庆幸她没有成为不良少女，也庆幸她没有成为虚荣女生。她只是身穿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的普通女生，这让他的心里有些许的欣慰。
“我怎么可能养出来那种女生。”
“行行行，你最优秀了。”谢哲远拍了下秦阳的肩膀说，“你还别说，青青长得还挺好看的，清清爽爽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
谢哲远的形容在秦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好像是挺好看的......可他嘴上却说:“好看有什么用，学习一塌糊涂。”
“怎么？还都随了你，你才高兴啊。你是长得好，学习好，可是有用吗？性格是人与人交往的敲门砖，请问你有敲门砖吗？”
“我是没有敲门砖，因为我不需要敲门砖。”
“对，你不需要，因为你有万能的人民币。” 谢哲远与他碰杯，“酒不错，但是咱们青青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秦阳轻笑一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接着一饮而尽。
晚饭结束，临走前，谢哲远和曲青青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谢哲远说:“青青，我有空就去找你玩啊。”
秦阳浅笑着把谢哲远塞进了车里。
回家的路上，秦阳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句话也没说。
曲青青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陷入沉思。她会想起秦阳出现在餐厅的那一刻，心脏异常的波动。
谢哲远结结巴巴的问:“秦阳...你...你不会拐卖妇女儿童吧？”
秦阳白他一眼:“别胡说，那是故人的女儿。”
“吓死我了。”谢哲远拍拍胸脯问，“你们一起生活多久了？”
“五年多。”
“五年多？！不是秦阳，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藏了五年多？！”
“注意用词，什么叫藏？我只是认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你......”谢哲远气的咬牙切齿，对着秦阳握了握拳头。随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待心情稍稍平复后说，“哪天你带她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也互相认识认识。”
“吃饭？我从没和她在外面吃过饭。”
“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
“没有。”
谢哲远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生充满了同情。他问：“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秦阳说：“冷战了半个月，刚刚结束。”
“冷战？”谢哲远想了一下，“也确实是你的风格。不过，女孩子还是很好哄的，游乐场，商场，电影院，只要是可以消费娱乐的地方，逛一圈之后，什么气都没了。”
秦阳：“这些地方......我都没带她去过。”
谢哲远咬牙切齿：“秦阳，你就是个呆子，你爸妈小时候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是吧？你想想你的生活就真的好吗？你想让她变成另一个你吗？你如果把她当做是你的亲人，就应该做到亲人该有的责任。而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养在家里的植物！”
曲青青当然不是他养在家里的植物，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导致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存在了一些问题。他在网上找了一些促进人际关系的攻略，无非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对于秦阳来说，却是一大难题。他对曲青青是有一种责任，但这种责任不像是长辈对晚辈之间的，更像是内心的一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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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寒冬腊月，距离秦阳说的“亲近计划”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一大早醒来，窗外竟飘起了雪花。曲青青披上外套，站在窗台前，雪花落到脸颊上，有些凉，心情却有些愉悦。
吃完早饭，秦阳说:“抱歉，我最近工作有点忙。”
这是预料中的，曲青青没所谓的说:“没关系，工作要紧。”
“我订了一家餐厅，今晚七点我让李叔来接你。”
曲青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秦阳起身离开了，曲青青坐在餐桌前，搅拌着碗里的粥，心里溢出点点期待。
张妈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青青，张妈做的饭不合胃口吗？”
曲青青笑一笑:“张妈做的饭最好吃了，我是在想秦叔叔晚上会带我去哪里吃饭。”
张妈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曲青青喝完碗里的粥，问，“张妈，你快回家过年了吧？”
张妈想了想，说：“快了，还有一个星期，走之前我会做好一些菜放在冰箱里，你们和往年一样，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张妈你真好，真希望永远不要过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曲青青的声音有点沮丧。
张妈笑道：“你这丫头，你要把张妈累死啊。”
曲青青说：“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张妈说：“小嘴抹了蜜似的，你要是能这么和你叔叔说话，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曲青青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有点怕他。有时候，又觉得他没什么好怕的。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相信我，你们会越来越好的。”张妈语重心长的说。
曲青青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相信。
晚上七点，李叔准时接她去往秦阳订好的餐厅。雪仍在下，一朵一朵，像被揉碎的棉花糖。
到了餐厅，李叔走了，她一个人走进餐厅。
服务员问:“女士，您有预订吗？”
曲青青说:“有的，他叫秦阳。”
服务员领着她走到靠窗的位置:“您先请坐。”
曲青青环顾整个餐厅，昏暗的灯光中透露着奢迷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四周的环境安静祥和，没有一点嘈杂声，和上次去的烤肉店大相径庭。
曲青青坐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她朝着门口方向张望，依旧没有见到秦阳的身影。她正准备给秦阳发个信息，对面的座椅被拉开了，一位西装革履陌生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曲青青说：“你好，这里有人了。”
谢哲远喝了口水，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对旁边的服务员说:“开餐吧。”
曲青青有点着急了:“大叔，这里真的有人了。”
“大叔？这称呼我不喜欢，不过，如果让你喊我哥哥，就让秦阳这小子占便宜了。”
听见秦阳的名字，曲青青稍稍舒心。她问谢哲远:“你认识秦叔叔，那他人呢？”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谢哲远说:“饿了吧，先吃饭。”
午饭没怎么吃，现在还真饿了。秦阳订的是双人牛排套餐，服务员上好餐后，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气氛显得有一丝怪异。
谢哲远看着面前的红酒杯，心里暗骂秦阳是个木头，餐厅都不会选。
谢哲远对服务员说：“麻烦给她一杯果汁，谢谢。”
见曲青青盯着牛排发呆，他问：“牛排需要我给你切吗？”
曲青青摇头，牛排她在家里吃过，她会切。
谢哲远把一块牛排放进嘴里，说:“嗯，氛围不对，但味道对。”
“秦叔叔呢？”曲青青再次问道。
“他啊，工作太忙了，一时抽不开身，就让我先来陪你吃饭了，他忙完就过来。”谢哲远看她面前的牛排一动未动，打趣道，“你不会看见我没胃口吧？我虽然不如秦阳帅气，但自认为长得还算可以。”
“没有，绝对没有。”曲青青拿起刀切下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
这举动让谢哲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举起红酒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哲远，你秦叔叔的朋友，你也可以喊我谢叔叔。”
曲青青与他碰杯:“我叫曲青青，你可以喊我青青。不过，我不能喊你谢叔叔，因为这很奇怪，好像随时随地都在谢你，我可以喊你哲远叔。”
谢哲远说: “随你。”
谢哲远是个很好接触的人，也是个洽谈的人，没一会儿曲青青就把秦阳失约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她也真是饿了，一块牛排很快就被她消灭了，心满意足的喝了口果汁，问谢哲远:“哲远叔，你是秦叔叔的好朋友吗？”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们好朋友之间是不串门的吗？”
这个问题......谢哲远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总不能告诉她，秦阳接待朋友的住处和她住的不是一个地方吧，好在这时秦阳出现了……
“秦阳”谢哲远朝着门口处挥了下手，“你可算来了。”
曲青青闻声回头，看见秦阳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头发上，肩膀上有闪着光的东西，一步一闪，一步一闪......直到他走近，她才看清，那是水珠，雪花融化成的水珠。
谢哲远已如释负重，再次重复：“你可算来了。”
秦阳不明所以，边脱外套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哲远说：“吃个饭能发生什么事，我就是觉得我们的饭都吃完了，你这个东家才姗姗来迟。”
谢哲远让服务员加了一份餐，秦阳目光落在曲青青面前的空盘上:“看来还算合口。”
曲青青如实回答:“嗯。很好吃。”
秦阳说:“那下次再来。”
谢哲远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他不可思议的问秦阳:“你确定下次还来？”
秦阳道:“有什么问题吗？”
谢哲远看了一眼曲青青，悄悄凑近他:“你环顾下整个餐厅，看看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
“吃饭的能有什么人？都是刚好想吃饭的人。”
谢哲远无语。
“是情侣啊，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情侣！”谢哲远搡他一下，“看你右手边。”
秦阳瞅了一眼右手边的邻桌，一对儿情侣亲亲我我，暧昧正浓。
他轻咳一声:“确实不能再来了。”
曲青青去洗手间的时候，谢哲远对秦阳说:“青青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没见到她时，我以为她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不良少女，又或者是浑身上下挂满大logo的虚荣女生，却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安静乖巧的女生。”
秦阳听谢哲远这么一说，倒有些庆幸，庆幸她没有成为不良少女，也庆幸她没有成为虚荣女生。她只是身穿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的普通女生，这让他的心里有些许的欣慰。
“我怎么可能养出来那种女生。”
“行行行，你最优秀了。”谢哲远拍了下秦阳的肩膀说，“你还别说，青青长得还挺好看的，清清爽爽的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
谢哲远的形容在秦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好像是挺好看的......可他嘴上却说:“好看有什么用，学习一塌糊涂。”
“怎么？还都随了你，你才高兴啊。你是长得好，学习好，可是有用吗？性格是人与人交往的敲门砖，请问你有敲门砖吗？”
“我是没有敲门砖，因为我不需要敲门砖。”
“对，你不需要，因为你有万能的人民币。” 谢哲远与他碰杯，“酒不错，但是咱们青青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秦阳轻笑一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接着一饮而尽。
晚饭结束，临走前，谢哲远和曲青青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谢哲远说:“青青，我有空就去找你玩啊。”
秦阳浅笑着把谢哲远塞进了车里。
回家的路上，秦阳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句话也没说。
曲青青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陷入沉思。她会想起秦阳出现在餐厅的那一刻，心脏异常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