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年,岁以下儿童的脉像越来越难以把握了。

    原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至于受困于七情六欲,活得比较单纯,脉像自然也就相对简单一些,所得疾患大多以肠胃病为主。

    随着繁华都市生活日渐丰富,孩子们接触的社会面越来越深广,心思也不象前些年那么单纯了,所得疾患随之日渐复杂,脉像也就不那么容易手拿把掐了。

    今如果不是因为偶得“谛听”脉枕,边沐或许会将该患者推荐到岑松雪或者其他儿科大家那里就诊。

    亲身体会到“谛听“脉诊的妙用,边沐暗自惊喜不已,号患者进门之前,边沐运笔如飞将心得体会笔录下来以备后用。

    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患者……边沐皆有惊喜发现,这时候,边沐渐渐意识到当代中医对传统中医精华继承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完备而彻底。

    ……

    午饭时分,边沐本打算约着章助理出来坐坐,顺便跟她聊聊骆家家居环境调整的事,电话还没得及打呢,黄伯喜上门约着边沐上食堂就餐。

    边沐从柜子里找出一些灵芝、何首乌、鸡血藤之类草药打了一个纸包带在身上,笑笑着陪着黄伯喜上食堂随便吃点。

    选好饭菜,二人刚刚落座,韩笑杰端着吃了一半的餐盘凑了过来。

    “黄老!平时很少见您上这儿吃饭呐!怎么?家里吃腻了,换换口味?”韩笑杰笑着跟黄伯喜打了声招呼。

    “光顾着配药耽误了一会儿,懒得回家了,你得少吃点鱼,将来都有后果的。”黄伯喜不喜韩笑杰平素为人,随口敷衍了几句,同时还刺激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边沐从黄老爷子这些话里还听出几分诅咒的意味,于是,他还特意朝韩笑杰“望”了几眼。

    韩笑杰一看这架式,连忙来了几句:“二位!咱可都刚下班,消消停停吃顿饭行不?鱼以后我肯定少吃,二位不至于用这么专业的眼神盯着我看吧!”

    话音刚落,周边的同事都被他逗乐了。

    边沐却不觉着有什么好笑的,黄老爷子或者是不喜欢韩大夫为人,话里话外的多少带有点别的意思,不过,就“望诊”结果而言,韩笑杰的身体还真有些问题,而且十有八九跟吃鱼有关。

    边沐初判,韩笑杰不仅长年喜食鱼肉,而且,他应该还是一位垂钓高手。

    “或许黄老的对,此人心术多少有些偏邪,又有垂钓的陋习,吃东西应该也没什么节制,身上不出问题才怪呢!”边沐心下暗忖道。

    黄伯喜原本想借着吃午饭的空档跟边沐好好讨论一下“谛听”脉枕的妙用之处,韩笑杰这一凑过来,他自然也就绝口不提了。

    边沐向来与人为善,只要没有确凿的事实,他是不会偏听偏信的,韩大夫对自己礼敬有加,自己自当以礼相待。

    “韩大夫笑了,不过,这下美食,过犹不及,黄老一番好意,我们大家其实都该多加注意才是。”边沐笑着打了个圆场。

    “那是,那是!对了,周末本打算约你上青屏湖钓鱼来着,结果在你宿舍扑了个空,今晚有场歌舞晚会,挺热闹的,一起去转转吧?”韩笑杰邀请道。() ()

    “多谢韩大夫盛情,最近精力有些透支,好几都缓不过来,可得好好养养呢!晚上哪儿也不想去了,下次吧!”边沐对歌舞毫无兴趣,更何况,他的生活作息极有规律,轻易不能打破。

    “那好吧!我吃好了,二位慢用,回见!”罢,韩笑杰端着餐盘走远了。

    旁边再无闲杂热,边沐就一上午的门诊经历跟黄伯喜大致讲了讲,黄伯喜听得很是认真,他建议边沐将这些心得体会再总结归纳一下,正经八百写篇专业论文,他会找人帮忙发表。

    二人正谈得挺投机呢,边沐的手机响了。

    没过多一会儿,边沐挂断羚话,黄伯喜感觉边沐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是阴沉。

    “咋啦?”黄伯喜关切地问道。

    “一位患者突然去逝了,工地猝死!哎!千叮嘱万嘱咐的,到底还是让他老婆给害了。”到这儿,边沐心情有些失落,胃口一下子就差了好多,就手放下筷子,边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具体咋回事?”黄伯喜关切地问道。

    边沐就把朱顶顶意外去逝的事简单了。

    “唉!你还是年轻,以后经得多了心思就淡了,老话得好,治得了病治不了他的命啊!娶了那么一个不贤的老婆,就算没今这事,明也得撞上其它麻烦事,想开点,尽心就好。”着话,黄伯喜劝慰了几句。

    沉默片刻,边沐从身上掏出个方子,就手递给黄伯喜。

    “我准备了些草药,剩下不足的还得麻烦您老帮着凑齐,我得给另外一位患者配制一些疏通经脉的丸药。”着话,边沐将自己手边的草药包递给黄伯喜。

    “哦!你这方子开得挺精巧啊!这世上还真有人凭借所谓内力就能将经脉打通?”

    “有是有,不多,万里无一吧!给您添麻烦了。”边沐笑着客气了几句。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对了,你跟女友谈得咋样了?”黄伯喜忽然提起焦悦芸。

    “不怎么样,不咸不淡地手机聊几句,完全没了男女朋友之间那种亲切,八成得吹。”

    “是吗?那……想不想另找一个?我可是有合适的人选呐!不过,这时候跟你这个,好象有点不大合适,是吧!”黄伯喜笑着道。

    “没什么不合适,对了,起她我倒想起方易钦了,他最近咋样了?您老有没听到什么消息?”

    “他?听快不行了,家里、公司基本都放弃他了。”到这儿,黄伯喜还轻轻叹了口气。

    “发展得够快的啊!唉……”边沐惋惜地道。

    黄伯喜默默点点头,不再多言。

    ……

    晚上般多,哪儿都没去,边沐一头扎进宿舍,趴床上专心致志地继续琢磨算筹的基本原理。

    据边沐连日测算,骆家铭家主宅应该不是继续修缮的事,而应该考虑马上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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