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自己,岳医生不惜大费周章,对此,边沐心下非常感动。

    边沐觉着岳医生、章助理对自己真是越来越体贴了。

    “谢了啊!”语出真诚,边沐连忙道了声谢。

    “事一桩!客气啥嘛!不过,以后你真的注意了,对了,你开诊所,得配护士和药剂师吧?帮你物色几个?”岳医生忽然把话题又转到诊所这边了。

    “先不用了,我一个人先顶上一段时间,之前,我考察过不少诊所,确实不好经营,我先试试水,等一切安定下来,再麻烦你帮我找个护士,药剂师嘛!我打算自己考一个,等手上充裕了,我再考虑售卖中草药。”

    “这样子啊……诶!快到了,前面路口左拐,导航有时候瞎指挥,照它规划的路线咱们就绕路啦!”话声中,岳医生连忙提醒道。

    轻轻点点头,打着方向指示灯,边沐轻轻动了动方向盘,准备左拐。

    一路讨论着,二人驾车这就来到了闻伯庸指定的那家医院。

    ……

    岳医生向一位年轻男警官详细解释了一下边沐的身份,还不错,那位男警官是本地人,白楼咋回事,人家全都知道,履行完相应手续,警方同意边沐参加会诊。

    闻伯庸上前简单介绍了一下邵总的病情,眼神里充满了不安的神色。

    直到此刻,那位邵总依旧处在半醒半昏睡的状态。

    伸手搭了搭脉,边沐起身走到值班女责任护士身旁,向人家借了一包针灸钢针。

    闻伯庸、岳医生甚感惊奇,不由地相互对视了两眼。

    “奇了怪了!这回他号脉怎么用时如此之短?”二人均是相似的心思。

    “糟糕!这是搭上绝脉了?!不对呀!没有那么凶险啊?唉!这才几年啊,我这搭脉的功夫竟然退步如斯,真是……”闻伯庸随即思忖道。

    “啥意思?!姓邵的快不行了?也好……这倒省却了不少麻烦事,省得给边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岳医生心下却是另种一种想法。

    左右手手腕近处各刺了一针,边沐站在床边稍微等了一会儿。

    醒针时间比平时可是短促多了,边沐起了针,就手将废弃钢针扔进旁边医用垃圾桶。

    不到三分钟,邵总竟然醒了。

    “你是……哦……边大夫啊!谢谢,谢谢!看来,我肯定死不了了,阎王爷也烦我啊!”邵总开口话了。

    听闻嫌疑人已经可以开口话了,值勤的两位年轻警察脸上顿时浮现出轻微的喜色,其中那位高个子女警察还特意走到病床前询问了邵总几声。

    过了一会儿,那位年轻男警察示意边沐可以继续施治。

    “邵总!这会儿您感觉咋样?不管有什么症状,尽量跟我得清楚些。”慢步走到邵总跟前,边沐关切地了几句。

    “多谢边大夫还能过来为我诊治,大恩谢不了了,老闻呢?麻烦你请他过来,我有话要交代。”语气舒缓,邵总忽然想起了发闻伯庸。

    出于职业警惕性,那位年轻女警察特意走到床头凝神盯着邵总看了几眼。

    “老邵!我一直都在呢!有啥事,你吧!”快步走到病床边,闻喜庸语气平淡地回应了几句。

    与此同时,闻伯庸不由自主地打量了那位年轻女警察几眼。

    “唉……从到大,总是你照顾我,我不帮你不,还总给你添麻烦……这种时候了,多言无益,多多包涵吧,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让它过去吧……我欠你的,你就只能认了,你欠我的,全都一笔勾销了!你欠我的,好象也没多少了吧……我这脑子,你都欠了啥了啊……”到最后,邵总好象突然变得有些神智不清,反反复复老是重复那么几句话。() ()

    岳医生还挺敏感,顿时意识到姓邵的这样做怕是另有深意。

    值勤警察在侧,有些话,姓邵的就算真有啥要交代的,谅她也不敢不能光明正大地直言其事。

    闻伯庸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这个,什么欠不欠的,全都一笔勾销好了,你只管好好保养身体,端正态度,把那些事原原本本跟警方交代清楚,法制时代,千万不敢心存侥幸心理,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清楚啊!”着话,闻伯庸两眼紧盯着发,看她到底想暗示什么。

    “我欠你的……有吗?你欠我多少钱?哪年开始算呢……你欠我的……”嘴上着,邵总两眼却一直盯着边沐。

    众人都觉着邵总这是病情开始反复了,多少有些神智不清了。

    闻伯庸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握了握邵总的左臂,嘴上安慰了几句:“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才是正事。”

    那位主事的年轻男警察下意识地阻止了一下:“闻院长!请你不要跟病人直接接触,请把手拿开!”

    听到这几句话,跟刚刚触电似的,闻伯庸连忙将自己的双手从病床上挪开,接连后退几步,一言不发。

    见此情景,紧走几步,边沐走到病床前伸手再次给邵总搭了搭脉。

    边沐曾经是网红名医,主事那位年轻男警官早就知道他咋回事,凝视盯着边沐打量了几眼,眼神里并无多少特殊的含义。

    值勤三位警察对边沐还是相当信任的。

    “警官!邵总并无大碍,可能受了些惊吓吧,心里过度紧张,吃点清淡的饮食,静养段时间就没事了,另外,六周之内,尽量不要让她吃甜食。”罢,边沐轻轻拍了拍邵总的左上肩以示宽慰。

    来奇怪,就轻轻拍了这么几下,邵总变得安静多了,喃喃自语几句再也不啥了。

    签完字,边沐冲岳医生使了个眼色,跟闻伯庸打了声招呼,请示过主事的那位男警官,二人离开隶间病房。

    ……

    越野车驶离医院没多远,岳医生直接问道:“到底咋回事啊?”

    “邵总装病。”

    “我猜着就是,那她意欲何为?你可别把自己陷进去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岳医生一脸严肃地警告了几句。

    “咋可能呢!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别的不,吊销了我的行医执照那不直接要了我的命了啊!”边沐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我想着你也没那么傻,那……你那么聪明,猜猜?她折腾咱们这一探底图了个啥?”岳医生到底还是很好奇。

    “看那意思……她好象暗示闻院长将什么重要的东西交付给我,以我的直觉,闻院长转交于我的东西应该是合法之物,邵总就算罪孽深重,她也有她的合法财物,那些东西应该跟她犯的那些事没什么瓜葛,现如今,可能有所顾虑,她暗示闻院长把那些东西转交给我。”

    “这样子啊……那……对了!她几个子女?”

    “不记得了,她儿子我倒是见过几回。”

    “人看着咋样?”

    “碌碌之辈!”

    “怪不得……难怪啊……毕竟是当妈的,女人嘛!人老惜子,人之常情……”念念叨叨的,岳医生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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