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七月份最后一,上午,十点多钟,“边氏诊所”突然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自称是“晖康”医院前任老院长冯乐章儿媳,话没几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听她那意思,是嫌边沐对她招待不周了。

    一时间,边沐也搞不清这位自称余女士的到底是她自己过来求医问药,还是冯乐章那边病情突变,老冯家打发她请自己上医院参加会诊。

    到底还是年轻,边沐在定力方面的修为到底有限,让这位凶霸如虎的冯家儿媳这么一闹,他给眼前那位老太太诊脉就有些分神,老半,边沐的手指难免就有失分寸。

    尝试着调息多次,不知怎么搞的,边沐的心神始终不能重归“气定神媳境界,手指间的触感自然大打折扣。

    “我余女士,没看见我正在诊脉吗?不管您有什么事,那也得等我忙完手头的正事吧?!”耐着性子,边沐了老冯家儿媳几句。

    这时候,跟随老冯家儿媳一起来的那位年轻女士压低嗓音在旁边也解劝了几句,边沐耳朵长,听了个大概:那位年轻女士希望那位余女士不要无事生非。

    “想起来了,这位好像是‘晖康’医院导医组一位副护士长,好久不见,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看来,眼前这位余女士还真是冯乐章的儿媳,否则,医院那边不会特意指派一位副护士长专门陪着她过来。”边沐心下暗忖道。

    “啥叫正事?!我公公的事不是正事?!他老人家现在就在IU病房躺着,你子平时也不知道过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对你可是有知遇之恩的,怎么?离开医院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东西啊!”姓余的那女的根本不听劝,后面的话越越难听,要不是看着穿戴还挺讲究,别人真会把她当作骂大街的市井泼妇看待。

    冯乐章身体不适也有些时日了,边沐对此早有耳闻,忽然听老头已经住进医院IU病房,显然是病情突然加重了。

    “发展得还真够快的,前几还听廖津声起这事来着,怎么一下子就住进重症监护室了呢?”边沐不由地心下暗忖道。

    姓余的那女的这么一闹,边沐反倒冷静多了。

    “看她长得白白净净的,三十大几的年纪,额头、眼角、眉梢……一丝皱纹都没有,一看就是平时特别注重养生、保养的主儿,这一身穿戴、佩戴的首饰,怎么看也不像是市井民出身啊!那为什么一进门就跟吃了炝药似的?!平素面都没见过,我上哪儿得罪这家伙呢?!那她为啥表现得跟条疯狗似的呢?!莫非……跟麦夫人相似……这是得了‘躁郁症’好多年了?!我得仔细瞧瞧……”想到这儿,边沐一点儿也没生气,凝神盯着姓余的那女的双眼多看了几眼。

    边沐这是正经八百的望诊。

    “瞅啥瞅?!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姓余的那女的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边沐没理她,转而对那位老太太客气了几句:“阿姨!真是对不起,临时出现点状况,耽误给您诊脉了。”

    凝神静心,边沐定了定心神,不再搭理老冯家儿媳,专心致志地给刚才那个老太太号脉。

    “没事儿!儿热,人们身上都有火气,在所难免,在所难免!互相理解一下也就没事了。”嘿!老太太不仅表现得非常通情达理,而且还挺会的。() ()

    “谢谢您的理解!可以了,您没啥大事,我给您开个方子,单日服用一剂即可,今儿不是周一吗?明停药一,后接着再服一剂,大后再停药,以此类推,尽量选择每正午时分服药,就是咱们平时的中午点,万一哪忘了,那就改成临睡前服用即可,其它方面就没啥特殊讲究了。”边沐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谢谢边大夫!”

    “客气!”着话,边沐轻点鼠标准备给老太太开个方子。

    这时候,姓余的那女的再也无法忍耐了,不顾旁边女护士长一再拦阻,站起身来冲边沐所坐位置就冲了过来。

    正在这时,忽然打门外冲进两位年轻男子,利利索索的平头、款式完全相同只是颜色各异的净色t恤衫、街面上正在流行的“劲装裤”……冲在最前面的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紧随其后那个男的看着跟边沐差不多大。

    不由分,冲在最前面那男的一伸手就把姓余的那女的携带的坤包“抢”在自己手上,趁着姓余的一愣神的工夫,一甩手,大个子精壮男子将女式坤包扔给后续赶来的那个男同伴。

    “诶?!大白就敢抢包?!疯了吧?王!快报警!”姓余的脑子反应还挺快。

    王姓护士长脑子比姓余的转得快得多,马上解劝道:“您别误会,光化日的,谁敢啊?!这位先生,咱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比如,二位认错人了?”

    长期在导医组待着,眼前这位女护士长啥事啥事没有经见过,眼皮没搭几下,心底已经基本猜出:这是有人看不惯余女士做人做事太过份了,这是故意找茬呢!不为别的,就是警告一下余总,让她以后为人行事稍微收敛一二。

    为首那个精壮男子一看事主旁边那个年轻女子还能几句人话,当即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确实认错人了,我们要找的那人表面穿得人模狗样的,成不人话不办人事,你,该不该狠狠收拾一下?!”

    “没关系!既然认错人了,咱们之间的误会也就算解除了,能不能把余总的包包还给我们呐?”三言两语,王副护士长不显山不露水地给姓余的那个二货找了个台阶下。

    “没问题!不过,有些人确实该受受教育了!放心!我们绝对不冲您啊!”话音未落,就见话那男的同伴就手一甩,好嘛!姓余的那女的坤包直接就给扔到门外远处便道上了。

    这时候,边沐才注意到那个坤包应该非常值钱。

    果不其然,视手包为命根子的那位余女士来不及翻脸,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跑着追出去捡拾自己的宝贝包包去了。

    来不及多想,王姓女护士只得跟随其后一路追了过去。

    那俩年轻男子一见烂人已经被他们“赶”出诊所,一句话也不多,静悄悄地出门往两边一站,好嘛!跟门神一样,这二位守在门口替边沐看起了大门。

    低头想了想,边沐猜测,门口那俩精壮男子应该是诊所里候诊的那位中年男士通过手机短信息招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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