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现在可是冬,您怎么还光着脚呢?您不冷吗?”母子血亲,可能是忽然察觉自己的生母这种季节还光着脚,人子性,卢家公子很自然地心生悲意,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傻孩子!地板下面铺垫有地暖,还是人工智能那种,妈妈穿着袜子都不大舒服,鞋子就更不用了,你看着可是消瘦不少,怎么?胃口不大好吗?”

    “是吗?您别冻感冒了啊!我挺好的,那位!对,就是他,挺厉害的,每给我扎几针,跟之前相比,我可是好多了,您看,跟您聊了这么久,我也不觉着怎么疲惫。”跟个大人似的,卢家公子宽慰了她妈妈几句。

    “是吗?那他还是挺有本事的,怎么?他是外公新请的医生?中医?还是西医?”

    “中医!姥姥上网查过了,他可厉害了!对了!妈妈!他在水中救过人,我看过视频了,特神勇!”

    “是吗?看他一身正气凛然的,确实非同凡俗,那你以后一定要听他的话啊!”

    “嗯!妈妈!这地方阴森森的,我不喜欢,您能跟我回姥爷家住几吗?我想您了……”

    “那可不协…妈妈身体弱得很,出门容易感染风寒,万一发烧再传染给姥姥、姥爷,那多不好啊!再过段时间吧!另外……以后估计会有人经常带你过来探视的,尤其他,你跟着来就是了,少话,知道吗?”着话,方女士朝边沐所坐位置看了几眼。

    四目相接,边沐凝神“望诊”了一下,此时此刻,就“心苗”而言,方女士完全就一健康、姿容秀丽娴雅的大家闺秀。

    好神奇!

    彼此微微一笑,方女士坐在地板上继续陪儿子闲聊,边沐则收回目光跟那位王护士长闲聊了几句。

    “护士长!这间屋子摆放什么样的植物,是您了算呢?还是还得请示欧阳大夫?”边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了一下。

    “这种事他向来不过问的,我了算,怎么?您有更好的建议?”

    “我就随便那么一,回头你趁着方女士神智正常的时候跟她协商一下,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最好将室内室外的花草,尤其相关药用绿植调整一下。”

    “行!您既然都这么了,肯定有您的道理,我可以照办!”

    “咱先室内,所有绿萝全都撤掉吧,都搬到室外,实在不行,跟她父母商议一下,在院子西南角修建一花房,先收到那里,不用扔。”

    “待会儿我就安排护士照您的意思调整一下,还有吗?”

    “那几盆水仙全得移出去,一盆也不留,那两盆虞美人也一样,送人、扔掉都行,我猜啊!那两盆虞美人应该不便宜,八成还是名贵之株,不定还是来自海外的赠品,门口那三盆虎刺梅也得搬走,同时,也不能放在院子里,直接扔掉吧!那三盆白掌可以留下,不过,位置得重新摆放一下,具体位置我得丈量一下。”着话,边沐起身冲方女士微微欠了欠身,迈大步开始用自己的步幅丈量起室内的尺寸。

    ……

    最后,边沐以湿纸巾为标志物,在屋内做了三处标记。

    “看得出来,你还是挺信任我的,原则上……从今往后,不管谁,出于什么目的,你最好不要任由他们在室内添加其它任何绿植之类的东西,维持调整后的格局就行,另外,床头、床底的生姜片也不用再摆放了,醒神薄荷也全都弃用吧!”

    “没问题!这我都能做主,不过……您做的这些安排我得跟沈教授一声,她同意了,我才能照做。”王护士长突然改口了。

    “应该的,不过……我有个建议,仅仅是我个人建议啊,这事……最好不要惊动卢家,好吗?”

    “这……应该没问题!两家毕竟没什么关系了,我保持沉默就行,您肯定也是为病人好,我心里有数,另外……我也不愿意多事。”() ()

    “谢谢您的信任,卢家公子元气尚未完全康复,这间屋子阴气有点重,对他颇为不利,麻烦您跟方女士商量一下,她要不坚持的话,我们这就告辞了。”

    “好的!请稍等!”罢,那位王护士长起身走到方女士跟前,席地而坐,跟她闲聊了几句。

    就见方女士轻轻点点头,叮嘱儿子几句,起身拉着儿子的右手,这就准备礼送边沐他俩出门。

    临别之际,方女士从自己左手手腕上摘下一个玉镯子递给她儿子,叮嘱他回家之后将镯子交给姥姥,其余啥话也没。

    冲边沐微微欠了欠身,方女士始终没有跟边沐交谈的意思。

    那条黑犬此刻早就站起身冲边沐这边警惕地张望着,不过,看得出来,黑犬眼神里满是友善的神色。

    通灵犬!

    ……

    将卢家公子亲手送到沈教授手上,边沐也就告辞了。

    沈教授一直坚持将边沐送到区大门口,这才止步。

    “这儿也没什么人,边大夫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这……如果我建议令千金换家医院,您能办到吗?”

    “这……有难度!你是聪明人,有些事吧,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不过,我信得过你,明我就想办法,那……换到哪儿更合适?”

    “我还没想好……您先铺垫一下吧,原则上……得调整到卢家手伸不到的医院为宜。”

    “嗯……我试试吧!你果然不是寻常名医,遇见你,是我们全家的福气!大恩不言谢,全在心里!”到这儿,就见沈教授以右手手掌轻抚心口,恭恭敬敬冲边沐躬了半个躬。

    以中国旧礼,她这就算是向边沐行了个重礼。

    边沐后退三步,双手手掌相合,左手压右手,同样也回了个半躬之礼。

    有些话,在明面不如一言不发,礼毕,冲沈教授挥了挥手,边沐转身朝附近地铁站走去,这一回,他想乘坐地铁回去,不为别的,沾点人间烟火气,沾点市井人气,沾点俗气……

    ……

    晚上:,罗战旗打来一个电话。

    “刚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总体还行,相关病历我全输到电脑里了,没啥事,我就下班了!”

    “范先生回来没?”

    “刚进门没多一会儿,这会儿正在楼下洗衣服呢!”

    “是吗?出诊期间没啥异常吧?”

    “一切正常吧!对了……物业好象跟咱们没什么,应该是同行在背后挑唆的,具体是哪些人,我还没摸清。”

    “怎么?你打算反击一下?”

    “那当然,每损失多少钱呐!断我财路跟要我命差不多,为我自己也得跟他们干一仗呐!”

    “你打算怎么做?”

    “挑动那些进不了门的患者,尤其那些复诊老客户,让他们闹去。”

    “倒也行!注意分寸啊!”

    “嗯!绝对不会牵连到你,我有分寸!”

    “好吧!路上当心!”

    “好!明上午你来不?”

    “不了!有点事,我得出去摸摸卢家的实底,不出所料的话,那家人应该挺不是东西的。”

    “你打算对付他们?”

    “那倒没有,不过……警示一下可能少不了。”

    “要我帮忙的话,随时知会一声。”

    “嗯!自己人,不会跟你客气的。”

    “注意安全!我走了!”罢,罗战旗那边把手机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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