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阁下，应该就是蔓莎联盟新晋半神首领艾伦.威特吧，既然来了我人类的地盘做客，就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阁下，可好？？”
跟施法者拼飞行速度，战职者还是吃亏不少，一路上艾伦无数次变向突围，最终都还是被身后三名施法者死死咬住。
尤其是三人众实力最强的半神法师卢卡斯，凭借空间法术的优势，总是能相对轻松地将彼此距离拉近，同时再施展重力术、迟缓术等等斧面效果，让艾伦的身法速度进一步被拖慢，给自己同伴创造赶上的机会。
不过艾伦自保也是无虞，怎么说它都是一名半神强者，虽然在激战中面对三名人类施法者，多少处于劣势，但是对方面对一心逃窜的熊地精，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一追一逃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眼看着边境线逐渐接近，三名人类强者心中多少有些焦急，他们的目的还未达到，因此也不敢轻易放弃追逐艾伦。
艾伦心中也难免纳闷，身后这三名人类也不知道是犯什么混一直追杀自己，奔逃途中自己还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和身上收藏，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人类强者这么契而不舍的。
要知道，就连追杀一名普通传奇，一般来说都需要好生筹谋计划，并付出极大的代价与资源，才有可能成功。而想要留住一名半神，而且还是一心想要逃命的半神，其难度自然更高，哪怕此刻追逐艾伦的是三名施法者，其中还有一名半神法师，艾伦也有着足够的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傻*逼。”
艾伦回身，简单明了地回了两个字，同时还不忘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
“……”
“神说：凡是不顺从祂的，行动必然受到限制！！”
又是神启祷言，阿德勒飞行过程中无数次施展过的神术，再次吹响了攻击的号角。
艾伦也在祷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激发狂怒技能，飞行的速度陡然被拖慢，再几乎恢复正常不过是短短一个呼吸的间距而已。
而距离艾伦最近的半神法师卢卡斯，就在阿德勒祷言刚刚生效的刹那，法杖顶端同时生出一抹光华，迅如闪电落在了艾伦前行的空间。
“……waq^^……top……”
九级法术--禁锢术在半神手中轻描淡写，其效果却是格外出色。
咔咔~~
艾伦周围的空间，仿佛突然变成了铜墙铁壁，直接让他动弹不得，即便以半神肉身的强度，艾伦在禁锢术的限制下，举手抬剑都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呔！！”
脖子上青筋暴起，艾伦体内怒气从剑刃中勃然喷发，直接在身前劈出一条不小的空间裂缝。
呼呼呼！！
裂缝刚一出现，就自发地吞噬着周围的空气与能量，同时被剑波撼动了法术模型的禁锢术稳定性也被动摇，让艾伦身体限制顿时一轻，整个人当场冲出了禁锢术的法术范围。
身后，空间裂纹被强大的位面规则缓缓愈合，艾伦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头顶突然一暗随即大放光彩，熊熊火焰从天而降笼罩了艾伦所在空间。
呼！！
一边喷薄着龙息，化身五色金属银龙的德鲁伊雷一边挥动双翅从艾伦上方飞落，尖锐的利爪直奔艾伦身影所在的空间。
锵！！！
火焰之中，金属轻鸣响起，巨龙飞窜的身体陡然停住，并往上方倒飞数米，而一道人影拖着淡淡焦烟从蓝白色的火焰中落向地面。
“神说……”
“……makr……kks……”
神术与魔法念咒声紧接着升起，剧烈的能量波动，瞬间造成地动山摇，有藤蔓翻滚，有山石崩裂！！
“呼！！”
艾伦的身影，在千米开外的地方陡然出现，最终他还是被逼使用了护臂的高等传送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护臂将无法再施展这高等传送术。
这其实不算是艾伦一路上遭遇最凶险的时候，但却可能是最麻烦的时候，如果被对方限制在地面上，有神术祭祀与半神法师在场，自己恐怕需要付出沉重代价，才能重新获得自由，所以艾伦当机立断在神术、魔法的剧烈震荡中，悄然激发了护臂上的法术。
只是受到神术与魔法的干扰，艾伦原本想要传送的方向出现了偏差，本来往北传送最终自己出现的方位却是在东方。
不过艾伦没有迟疑，身体由虚转实的瞬间便往战场相反的方向急奔，虽然方位出了差错，可至少没有传送到热呢里地盘腹地，那就算是大幸，反正东边的兽人帝国与人类之间也是死敌，往东逃离也没什么问题。
“……他往东边兽人帝国的边境逃了！！”
地面上，如同地狱，原本草木茂盛的丘陵，此时整个翻了个个儿，无数琉璃在火焰中成型，晶莹剔透，周边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久久未息。
攻击失败，老年德鲁伊雷身上绿光闪烁，重新变幻回人身之后，与一粒绿豆大小的飞虫稍稍交流后，便重新确定了艾伦的方位，抬头沉声说道。
“又让他跑了！！”
三天多时间里，这样的场景已经有数十次，阿德勒遥望东方的眼睛里，难得地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看来这熊地精半神跟明溪禁地的关联，应该不大。”
三位人类强者之所以契而不舍地追击艾伦，并高强度施压对艾伦出手，就是想要从对方的战斗手段与方式中，探知到任何一丝可能跟神祗有联系的气息。
如果对方确实跟明溪禁地的异变有关，获得了橡树之父的传承，或者是获得神祗的启示之类，那么几个月的时间里对方应该消化不完，多少回流露出一点端倪。又或者对方确实获得某种传承与指引，在激烈的战斗中对方也很可能会暴露出关联，比如施展出某种神术、邪术之类……
但是很可惜，对方在这数日的交手中，并没有施展任何与神祗有关系的能量或者道具，那也就让三位强者的判断有了初步的证明。
当然，他们也并非不想更深入地了解逃离的熊地精，奈何彼此虽然实力上有差距，三位强者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可要将熊地精强者逼上绝路搏命，还是差了些准备。
“还追吗？”
阿德勒收回目光，询问两名同伴：“再往东去的话，就已经越过我国与兽人帝国的缓冲区，抵达对方重兵陈列的军事区域了。”() ()
“先跟上去吧，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卢卡斯阴沉着脸，还是有些不死心，比起教会实力不济，更多像是尽到本分的阿德勒以及他背后的四季教会，卢卡斯作为晨曦裁判团的成员，他们机构的宗旨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目标的。
阿德勒与雷两人闻言，倒也没有再多争辩集聚，反正他们这个队伍就算遭遇到兽人帝国的军队和强者阻截，也能从容离开。
三人盯着前方那细微的飞虫轨迹，身影迅速朝着东方追去，直到消失在地平线的阴影中。
……
艾伦回头望了一眼，地平线一端仍旧死死缠着自己的三个跟屁虫，眼神多了一丝厌烦。
这都已经进入兽人帝国的版图，他们都没准备放弃，看来自己身上真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坚持的理由，艾伦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得升起这么一个念头来。
“既然你们不走，那么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眼神中多了一丝森然，艾伦眺首远望东方，看着隐于一片山丘之后的一座雄伟要塞轮廓，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高空轰罡风在艾伦黑龙鳞甲上，留下一道道冰霜，又被体内流动的怒气热量给蒸腾，冰冷的感觉给予艾伦的，是更加理智与清晰的认识，此时他很确定自己现在脑海中的计划，并非是受到了信仰之力的影响，而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确定了这一点后，艾伦一个俯身便往地面扎了下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群山之中繁茂的乔木林与灌木之中。
“……他从这个地方开始，往地面奔行。”
德鲁伊雷身边簇拥着上百只的小飞虫，在他眼前翩翩起舞，汇报它们感知到的简短而简单的信息。
“这里再往东过去，不到百里的距离，就是兽人帝国前沿要塞潘达尔，驻守在要塞的是兽人帝国第十七军团，算得上兽人帝国的精锐军队，统帅安格斯也是传奇高阶的强，麾下还有两名传奇……”
阿德勒一边观察着天空中普通人肉眼见不到的星象，一边拿着一份精致的地图查看，为身边两位同伴介绍起来。
“我担心这熊地精突然改变前行的方式，是有其他的打算，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现在看来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结束了。”
卢卡斯眼神深处，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作为理智的代名词，卢卡斯很明白如今就算追上了这熊地精，他们也不可能对对方做到什么了。
“那，我们回……”
呼！！！
数道黑色闪电，突破了音障后鬼魅一般直奔天空中三名人类所在空间激射而来。
“嗯？”
“……sol……”
卢卡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几个音节从嘴中爆出，身上赤红色的法袍闪烁一团光晕，在三人身前直接形成了一道坚固的能量护盾。
夺夺夺！！！
六根投矛重重砸在了能量护盾之上，深深凹陷进护盾之中，前方三人最近处距离长矛矛尖也不过是二三十公分的距离，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捅破的护盾却坚韧地承受住了投矛上的伟力，随即便将投矛弹射回来时的方向。
“吼！！”
晚了一刻察觉到异动的德鲁伊身形之间变幻成巨龙，挡在了两位施法者身前，而阿德勒手中神典无风自动，随着口中祷言不断升起一道道光华，数道加持神术已经落在了自己与同伴身上。
咚！！！
巨龙身躯猛地一震，在一片飓风的拖拽下，拍打着巨大的肉翼往左上方飞去。
“你是找死！！”
没了巨龙的庞大肉身遮挡，卢卡斯与阿德勒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孔，手中的法术、神术毫不迟疑地甩了出去。
其实大家彼此都清楚，此时会出手对付三人的，除了艾伦之外再无其他人。
只是让卢卡斯他们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艾伦这熊地精竟然躲过了他们这一路追踪艾伦的手段--飞虫感知，藏在了他们脚下。
“哼！！”
冷笑一声，艾伦势如远古巨兽一般，直接便是一剑劈出，击破了迎面而来的神术、法术不说，更是带着剑势余威罩向两名人类。
“神说：……”
咚！！
神术的庇护手段，挡住了艾伦这一击余威，掀起了一片风暴。
艾伦一击未果，烟波步点在虚空，陡然消失在两人视野感知中。
“吼！！”
银白巨龙咆哮着杀了回来，尾翼一扫便砸向了阿德勒左边。
铛！！
本想着攻向阿德勒的艾伦，不得不临时更换了对手，一剑与巨龙尾翼骨瘤碰在一起。
巨大尾翼往后荡开，艾伦的身体也借势遁走，再出现时已经是与刚才方向相反的卢卡斯所在位置。
呼！！
重剑横扫，可惜扫了个空，卢卡斯借着巨龙争取的些许时间，一手搭着阿德勒，随即一个高等传送术从容在艾伦重剑劈斩前一刻，传送到千米开外。
银龙双爪猛然抓来，艾伦借着斩空的剑势，手腕轻轻一挑，剑刃正好落在了其中一只爪子上。
叮！！
艾伦整个人往后飞出数米，前方的巨龙更是得理不饶人，张口就喷出一团龙息。
开！！
龙息的巨大火舌，到了艾伦面前，直接被艾伦一剑劈成了两段，绕开了艾伦的身体，往两侧翻涌，余焰虽然卷向艾伦却在黑龙鳞甲的保护下，丝毫无法给艾伦造成伤害。
天空之上，卢卡斯手中洁白的橡木法杖上下翻动，光华闪动着往艾伦所在空间笼罩。
艾伦绝不迟疑，一脚虚踏绝不逗留，就在他刚刚离开，他所在的空间就被禁锢术给凝固了，甚至有一团火舌也像是被静止了一般。
虽然躲开了卢卡斯的法术，不过艾伦身体同时一沉，显然被阿德勒的神启祷言施加了斧面的效果。
巨龙还不等自己的龙息停歇，便已经借着吐息的掩护，一个扫尾绕了一圈从旁边向艾伦砸来。
艾伦举手便是一剑，毫无花巧的重斩，迎了上去。
结果便是巨龙与艾伦两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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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施法者拼飞行速度，战职者还是吃亏不少，一路上艾伦无数次变向突围，最终都还是被身后三名施法者死死咬住。
尤其是三人众实力最强的半神法师卢卡斯，凭借空间法术的优势，总是能相对轻松地将彼此距离拉近，同时再施展重力术、迟缓术等等斧面效果，让艾伦的身法速度进一步被拖慢，给自己同伴创造赶上的机会。
不过艾伦自保也是无虞，怎么说它都是一名半神强者，虽然在激战中面对三名人类施法者，多少处于劣势，但是对方面对一心逃窜的熊地精，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一追一逃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眼看着边境线逐渐接近，三名人类强者心中多少有些焦急，他们的目的还未达到，因此也不敢轻易放弃追逐艾伦。
艾伦心中也难免纳闷，身后这三名人类也不知道是犯什么混一直追杀自己，奔逃途中自己还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和身上收藏，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人类强者这么契而不舍的。
要知道，就连追杀一名普通传奇，一般来说都需要好生筹谋计划，并付出极大的代价与资源，才有可能成功。而想要留住一名半神，而且还是一心想要逃命的半神，其难度自然更高，哪怕此刻追逐艾伦的是三名施法者，其中还有一名半神法师，艾伦也有着足够的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傻*逼。”
艾伦回身，简单明了地回了两个字，同时还不忘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
“……”
“神说：凡是不顺从祂的，行动必然受到限制！！”
又是神启祷言，阿德勒飞行过程中无数次施展过的神术，再次吹响了攻击的号角。
艾伦也在祷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激发狂怒技能，飞行的速度陡然被拖慢，再几乎恢复正常不过是短短一个呼吸的间距而已。
而距离艾伦最近的半神法师卢卡斯，就在阿德勒祷言刚刚生效的刹那，法杖顶端同时生出一抹光华，迅如闪电落在了艾伦前行的空间。
“……waq^^……top……”
九级法术--禁锢术在半神手中轻描淡写，其效果却是格外出色。
咔咔~~
艾伦周围的空间，仿佛突然变成了铜墙铁壁，直接让他动弹不得，即便以半神肉身的强度，艾伦在禁锢术的限制下，举手抬剑都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呔！！”
脖子上青筋暴起，艾伦体内怒气从剑刃中勃然喷发，直接在身前劈出一条不小的空间裂缝。
呼呼呼！！
裂缝刚一出现，就自发地吞噬着周围的空气与能量，同时被剑波撼动了法术模型的禁锢术稳定性也被动摇，让艾伦身体限制顿时一轻，整个人当场冲出了禁锢术的法术范围。
身后，空间裂纹被强大的位面规则缓缓愈合，艾伦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头顶突然一暗随即大放光彩，熊熊火焰从天而降笼罩了艾伦所在空间。
呼！！
一边喷薄着龙息，化身五色金属银龙的德鲁伊雷一边挥动双翅从艾伦上方飞落，尖锐的利爪直奔艾伦身影所在的空间。
锵！！！
火焰之中，金属轻鸣响起，巨龙飞窜的身体陡然停住，并往上方倒飞数米，而一道人影拖着淡淡焦烟从蓝白色的火焰中落向地面。
“神说……”
“……makr……kks……”
神术与魔法念咒声紧接着升起，剧烈的能量波动，瞬间造成地动山摇，有藤蔓翻滚，有山石崩裂！！
“呼！！”
艾伦的身影，在千米开外的地方陡然出现，最终他还是被逼使用了护臂的高等传送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护臂将无法再施展这高等传送术。
这其实不算是艾伦一路上遭遇最凶险的时候，但却可能是最麻烦的时候，如果被对方限制在地面上，有神术祭祀与半神法师在场，自己恐怕需要付出沉重代价，才能重新获得自由，所以艾伦当机立断在神术、魔法的剧烈震荡中，悄然激发了护臂上的法术。
只是受到神术与魔法的干扰，艾伦原本想要传送的方向出现了偏差，本来往北传送最终自己出现的方位却是在东方。
不过艾伦没有迟疑，身体由虚转实的瞬间便往战场相反的方向急奔，虽然方位出了差错，可至少没有传送到热呢里地盘腹地，那就算是大幸，反正东边的兽人帝国与人类之间也是死敌，往东逃离也没什么问题。
“……他往东边兽人帝国的边境逃了！！”
地面上，如同地狱，原本草木茂盛的丘陵，此时整个翻了个个儿，无数琉璃在火焰中成型，晶莹剔透，周边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久久未息。
攻击失败，老年德鲁伊雷身上绿光闪烁，重新变幻回人身之后，与一粒绿豆大小的飞虫稍稍交流后，便重新确定了艾伦的方位，抬头沉声说道。
“又让他跑了！！”
三天多时间里，这样的场景已经有数十次，阿德勒遥望东方的眼睛里，难得地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看来这熊地精半神跟明溪禁地的关联，应该不大。”
三位人类强者之所以契而不舍地追击艾伦，并高强度施压对艾伦出手，就是想要从对方的战斗手段与方式中，探知到任何一丝可能跟神祗有联系的气息。
如果对方确实跟明溪禁地的异变有关，获得了橡树之父的传承，或者是获得神祗的启示之类，那么几个月的时间里对方应该消化不完，多少回流露出一点端倪。又或者对方确实获得某种传承与指引，在激烈的战斗中对方也很可能会暴露出关联，比如施展出某种神术、邪术之类……
但是很可惜，对方在这数日的交手中，并没有施展任何与神祗有关系的能量或者道具，那也就让三位强者的判断有了初步的证明。
当然，他们也并非不想更深入地了解逃离的熊地精，奈何彼此虽然实力上有差距，三位强者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可要将熊地精强者逼上绝路搏命，还是差了些准备。
“还追吗？”
阿德勒收回目光，询问两名同伴：“再往东去的话，就已经越过我国与兽人帝国的缓冲区，抵达对方重兵陈列的军事区域了。”() ()
“先跟上去吧，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卢卡斯阴沉着脸，还是有些不死心，比起教会实力不济，更多像是尽到本分的阿德勒以及他背后的四季教会，卢卡斯作为晨曦裁判团的成员，他们机构的宗旨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目标的。
阿德勒与雷两人闻言，倒也没有再多争辩集聚，反正他们这个队伍就算遭遇到兽人帝国的军队和强者阻截，也能从容离开。
三人盯着前方那细微的飞虫轨迹，身影迅速朝着东方追去，直到消失在地平线的阴影中。
……
艾伦回头望了一眼，地平线一端仍旧死死缠着自己的三个跟屁虫，眼神多了一丝厌烦。
这都已经进入兽人帝国的版图，他们都没准备放弃，看来自己身上真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坚持的理由，艾伦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得升起这么一个念头来。
“既然你们不走，那么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眼神中多了一丝森然，艾伦眺首远望东方，看着隐于一片山丘之后的一座雄伟要塞轮廓，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高空轰罡风在艾伦黑龙鳞甲上，留下一道道冰霜，又被体内流动的怒气热量给蒸腾，冰冷的感觉给予艾伦的，是更加理智与清晰的认识，此时他很确定自己现在脑海中的计划，并非是受到了信仰之力的影响，而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确定了这一点后，艾伦一个俯身便往地面扎了下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群山之中繁茂的乔木林与灌木之中。
“……他从这个地方开始，往地面奔行。”
德鲁伊雷身边簇拥着上百只的小飞虫，在他眼前翩翩起舞，汇报它们感知到的简短而简单的信息。
“这里再往东过去，不到百里的距离，就是兽人帝国前沿要塞潘达尔，驻守在要塞的是兽人帝国第十七军团，算得上兽人帝国的精锐军队，统帅安格斯也是传奇高阶的强，麾下还有两名传奇……”
阿德勒一边观察着天空中普通人肉眼见不到的星象，一边拿着一份精致的地图查看，为身边两位同伴介绍起来。
“我担心这熊地精突然改变前行的方式，是有其他的打算，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现在看来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结束了。”
卢卡斯眼神深处，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作为理智的代名词，卢卡斯很明白如今就算追上了这熊地精，他们也不可能对对方做到什么了。
“那，我们回……”
呼！！！
数道黑色闪电，突破了音障后鬼魅一般直奔天空中三名人类所在空间激射而来。
“嗯？”
“……sol……”
卢卡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几个音节从嘴中爆出，身上赤红色的法袍闪烁一团光晕，在三人身前直接形成了一道坚固的能量护盾。
夺夺夺！！！
六根投矛重重砸在了能量护盾之上，深深凹陷进护盾之中，前方三人最近处距离长矛矛尖也不过是二三十公分的距离，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捅破的护盾却坚韧地承受住了投矛上的伟力，随即便将投矛弹射回来时的方向。
“吼！！”
晚了一刻察觉到异动的德鲁伊身形之间变幻成巨龙，挡在了两位施法者身前，而阿德勒手中神典无风自动，随着口中祷言不断升起一道道光华，数道加持神术已经落在了自己与同伴身上。
咚！！！
巨龙身躯猛地一震，在一片飓风的拖拽下，拍打着巨大的肉翼往左上方飞去。
“你是找死！！”
没了巨龙的庞大肉身遮挡，卢卡斯与阿德勒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孔，手中的法术、神术毫不迟疑地甩了出去。
其实大家彼此都清楚，此时会出手对付三人的，除了艾伦之外再无其他人。
只是让卢卡斯他们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艾伦这熊地精竟然躲过了他们这一路追踪艾伦的手段--飞虫感知，藏在了他们脚下。
“哼！！”
冷笑一声，艾伦势如远古巨兽一般，直接便是一剑劈出，击破了迎面而来的神术、法术不说，更是带着剑势余威罩向两名人类。
“神说：……”
咚！！
神术的庇护手段，挡住了艾伦这一击余威，掀起了一片风暴。
艾伦一击未果，烟波步点在虚空，陡然消失在两人视野感知中。
“吼！！”
银白巨龙咆哮着杀了回来，尾翼一扫便砸向了阿德勒左边。
铛！！
本想着攻向阿德勒的艾伦，不得不临时更换了对手，一剑与巨龙尾翼骨瘤碰在一起。
巨大尾翼往后荡开，艾伦的身体也借势遁走，再出现时已经是与刚才方向相反的卢卡斯所在位置。
呼！！
重剑横扫，可惜扫了个空，卢卡斯借着巨龙争取的些许时间，一手搭着阿德勒，随即一个高等传送术从容在艾伦重剑劈斩前一刻，传送到千米开外。
银龙双爪猛然抓来，艾伦借着斩空的剑势，手腕轻轻一挑，剑刃正好落在了其中一只爪子上。
叮！！
艾伦整个人往后飞出数米，前方的巨龙更是得理不饶人，张口就喷出一团龙息。
开！！
龙息的巨大火舌，到了艾伦面前，直接被艾伦一剑劈成了两段，绕开了艾伦的身体，往两侧翻涌，余焰虽然卷向艾伦却在黑龙鳞甲的保护下，丝毫无法给艾伦造成伤害。
天空之上，卢卡斯手中洁白的橡木法杖上下翻动，光华闪动着往艾伦所在空间笼罩。
艾伦绝不迟疑，一脚虚踏绝不逗留，就在他刚刚离开，他所在的空间就被禁锢术给凝固了，甚至有一团火舌也像是被静止了一般。
虽然躲开了卢卡斯的法术，不过艾伦身体同时一沉，显然被阿德勒的神启祷言施加了斧面的效果。
巨龙还不等自己的龙息停歇，便已经借着吐息的掩护，一个扫尾绕了一圈从旁边向艾伦砸来。
艾伦举手便是一剑，毫无花巧的重斩，迎了上去。
结果便是巨龙与艾伦两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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