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六百四十章相国好拼啊面对着牛辅这义正言辞的质问,吕布着实是有点不解。

    牛辅虽然是董卓的女婿,但他对董卓的忠心程度并没有那么高啊?

    至少跟吕布合作的这段时间里,吕布没有看出牛辅对董卓有那么高的忠诚!

    况且,现在的董卓已经奄奄一息了,属于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吕布他只是想给牛辅一个退路,并不是让牛辅背叛董卓,牛辅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难道说董卓死了以后,他牛辅不归顺朝廷,而是要在凉州立山头当山大王吗?

    这么多年的中郎将当的就剩这点智慧了吗?真是白做了将军多年!

    想到这,吕布就不由气的牙痒。

    原先看牛辅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办事这么差劲?

    你自己不想好也就算了,别拼命的把我也给拖下水啊!

    面对牛辅装模作样的呵斥,吕布并没有把他的咒骂当成一回事。

    吕布这一辈子南征北战,碰到了不少硬茬子,他这一辈子与他交手的猛将多了,就牛辅这三两下子,岂能将吕布吓倒?

    面对牛辅气势汹汹的样子,吕布只是很淡然的说道:“牛将军,你想对某如何?”

    牛辅见自己说完了狠话,吕布居然不把他自己当一盘菜,心中的怒意也有点儿上来了。

    好你个吕布吕奉先啊,牛某人在伱心中就这么一点儿威信和震慑力都没有吗?

    想到这,便见牛辅转身走到旁边的剑架旁边,将他的长剑从剑架上拿了起来,随后“哐啷”一声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

    “吕布,你若是敢不听吾言,今日咱们两个就以死相拼,让你看看吾手中长剑利是不利!”

    如果是换成别人,面对牛辅拔剑式的威胁,其心中也一定是有所顾忌的。

    但是很可惜,现在牛辅所威胁的人乃是人中吕布!

    别说牛辅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柄长剑了,

    他现在手中就是拿着一柄四十米长的大刀,在吕布面前,也就是如同过家家一般,全然没有任何威胁!

    便见吕布板着脸,一步一步向着牛辅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牛辅手中所举着的长剑,在吕布眼中如同无物!

    他竟然把自己的胸口向着牛辅的长剑上贴了过去。

    牛辅见状顿时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下子高下立判,气势上足见吕布已经能够压制牛辅了。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牛辅紧张的问吕布道。

    吕布则是一脸沉寂的向牛辅说道:“牛将军,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某人今日向你所提出的谏言,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

    “我也是为了牛将军还有三军将士着想,如果相国一旦身故,我们这些人不投效朝廷的话,又该投降谁?难道在凉州当流民草寇吗?”

    “且回了朝廷后,我们也不一定就是要归于王允麾下,我们现在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回到朝廷,等到日后掌权,你我兄弟共同联手摆脱那些望族公卿对我们的控制,咱们自成一系辅佐皇帝,岂不美哉?”

    “届时,朝中的大权掌握在你我手里,你我就是天子的亲将,如同现在的相国一般,难道这样的日子不好吗?吕某之言又有什么错?牛将军到底觉得何处不可行?”

    吕布这一番话,把牛辅说的一愣一愣的。

    自从吕布上一次败给刘俭之后,他痛定思痛,努力成长,虽然还比不了天下最顶尖的诸侯,但是现在的吕布与昔日的莽夫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番慷慨陈词,将牛辅说的也不会回答了。

    他好半天才回答道:

    “我只是觉得相国如今还未亡,咱们就四处寻找投靠别人的机会,未免太过着急了,我这个做女婿的,回家也没有办法面对我的夫人!”

    听见牛辅这样说,吕布又走上一步,将自己的胸口再次抵在了牛辅手中的长剑尖上。

    “牛将军若是信不过吕布,那就在这里把吕布的性命取了吧,随后牛将军想做些什么就做一些什么,吕某今后也不会再叨扰将军,如何?”

    牛辅见状,脸色有些发青,他突然重重的跺了跺脚,随后将长剑放在了一边。

    “奉先呐奉先,咱们两个也算合作有一段时间了,彼此也算知根知底,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又岂能真的杀你?我只是希望你稳下来,暂时先不要答应朝廷那些人的招呼,咱们做事得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做,有些事千万莫要着急,一旦着急了,万一不能回头又该如何?”

    吕布听见牛辅说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跟牛辅也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了,对牛辅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的。

    牛辅是一个急性子,同时也是一个脾气秉性比较急躁的人,做什么事都沉不住气,如今碰到这么大的事儿,他反倒是能沉住气了,这摆明了就不是牛辅的性格。

    但是这当中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吕布暂时也想不透。

    没有办法,于是吕布只能说道:“牛将军说的是,是吕某太过于急躁了,我这里给牛将军道个歉。”

    见吕布如此诚恳的给自己道歉,牛辅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

    “奉先呐,你明白自己的错就好,没关系,你我乃是一条船上之人,我又怎么可能看你陷入困境深渊而不拉你一把?”

    “投靠朝廷的事,你容我三思,待思绪清楚了,咱们再做筹谋。”

    牛辅觉得自己这么说一定会得到吕布的同意,但他不知道,吕布心中现在其实有些鄙夷他。

    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且不论牛辅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要观察形势,吕布心中也真是对牛福感到万分失望。

    这样的人,自己与他合作又如何能够长久呢?

    不过在表面上,吕布还是说:“牛将军说的对。”

    就在牛辅和吕布议论此事的时候,门外有一名侍卫匆匆赶过来,说是董璜派来的传令兵,要向牛辅和吕布传达军令。

    牛辅一听来人是董璜的传令兵,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不屑之色。

    “这小子怎么还能派传令兵来?他有什么资格命令于我?”

    牛府的侍卫急忙说道:“回禀将军,那董璜所派来的传令兵并不是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了相国。”

    这话一说出来,便见牛辅与吕布的脸色都变了。

    这话中所代表的意义,他们两个人不是不知道。

    董卓的传令兵怎么会突然出现?

    按道理来说,董卓现在气虚体弱,他连自己是谁可能都不知道了,怎么还会派出传令兵来?

    牛辅和吕布彼此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牛辅还是吩咐:“让他进来吧。”

    随后便见传令兵进入了大帐。() ()

    他对着牛辅和吕布分别施展军礼。

    “相国有令,明日午时要在冀县的校场操练诸兵将,演练三军,并颁布的军令,还请两位将军悉知。”

    这话一说出来,吕布和牛辅顿时大惊。

    董卓要亲自教验三军,他不是病了吗?

    而且已经是病入膏肓了,都已经是没有意识状态了。

    这怎么突然之间反倒是好了呢?

    吕布疑惑的转头看了看牛辅。

    却见牛辅急忙说道:“我等自当领命。”

    传令士兵走了之后,牛辅又看向吕布说道:“奉先啊,你看看,我让你停一下,好好的等待一下是对的吧?”

    “相国的病,这不就是好起来了吗?”

    “咱们现在如果是真的投靠了那个狗屁王允,回头这事情一旦被相国知道。”

    “咱们两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听我的是不是就对了?”

    这件事对不对,吕布不清楚。

    不过,他现在心中也多少存了一些狐疑。

    随后就见吕布说道:“吕某先行回去,整点兵将,等候相国操演。”

    牛辅使劲的点着头,说道:“快去吧,别回头拖延了,惹怒了相国!”

    吕布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军寨之后,正好赶上张辽来见他。

    吕布就将适才在牛辅军寨发生的事,向他叙述了一遍。

    张辽道:“某来奉先这里,也是因为适才相国的传令之人前来告知某相国要在校场点兵,故特来与奉先商议此事,不过照现在看来,相国的病情应该是真有好转,不然他不会当着三军的面点兵的。”

    吕布点了点头。

    他随即又向张辽询问另外一个问题。

    “牛辅并非是沉着冷静之人,怎么这一次我邀请他共同投靠朝廷,他反倒是推三阻四,非要观察着,这好像并非是他的性格。”

    张辽其实也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虽然他智勇双全,但毕竟还是长于带兵征战,对于政治上和人性上的问题,他还是略微要差一些的。

    张辽苦思了许久之后,方才慢慢地说:

    “牛将军莫不是与别的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故不愿意让奉先你先他一步投奔于王允。”

    “虽然奉先与他目前处于同一阵线,但毕竟你们两个人不是出身于同州之地。”

    “你们两个,一个出身于凉州,一个是出生于并州。”

    “在这种时候,意见相左也是正常的。”

    “就怕牛辅不智,为人所算,凭白耽误了我们。”

    吕布抬起手,重重的用力一砸面前的案几。

    “无论是谁,若是耽误了我吕某的前程,我就杀了他。”

    张辽急忙说道:“现在倒不需要如此焦急。”

    “且看相国校场点兵时候的状态,咱们再做评断。”

    ……

    ……

    午时,各部将领率领他们手下的精锐来到校场,等候着董卓的操练。

    随后,全副武装,全身都是身披重甲的董卓出现了在了众人眼前。

    为首的西凉将领在见到董卓的一刹那,皆心中惊讶万分。

    董卓身披的重甲非常重,若是换成体虚之人,根本都披不起这套战甲行走。

    但是看董卓现在的样子,龙行虎步,昂首挺胸,这套战甲的重量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的体现。

    这哪是一个有病的人该有的状态?

    诸将心中都暗自寻思。

    “难道相国的病是真的好了?”

    董卓来到了高台之上,凶狠的来回扫视着下方的这些人,最终不由哈哈大笑。

    董卓这笑声中,在众人听起来显得是中气十足。

    “诸位将军,这几个月老夫偶感风寒,未曾理事,全赖诸位将军把持军务,方能使三军不受贼军袭扰,老夫这里,感谢诸位了!”

    诸将急忙拱手向董卓施礼。

    董卓龙行虎步的在高台上来回转悠着,说道:“如今老夫身体虽痊愈,但体力尚且不支,军中诸事还不能全面掌管,故而暂时先将军中之事交由吾侄替老夫处理,尔等诸事可禀明吾侄,然后再由其向老夫禀明。”

    说罢,董卓看向了董璜:“璜儿,老夫任命你为三军大都护!”

    这自然是董卓与董璜事先早就商量好的,目地就是今天由董卓出面震慑诸将,让诸将都消停一点儿,不要在这关键时刻闹出什么事来,然后再将权力集中在董璜的身上。

    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保证西凉军不会出现分裂的局面。

    董卓又命三军将士在自己的面前操练了一番阵型,随后又指点了一番,这才命令各部主将率兵各自回去,依旧按照原先的安排屯扎。

    董卓今天这一露面,可以说令西凉军不安的心纷纷稳定了下来。

    特别是像吕布这样的人,他见董卓的身体尚且如此健硕,自然就不敢想再次投靠他别人麾下的事情了。

    但是事实上,董卓现在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的,不过他凭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一股狠劲,再加上他现在的坚强毅力,硬是将场面生生的给撑了下来。

    随后,他就将一切交给了董璜,让华雄辅佐于他。

    为了能够更牢固的使三军不要出现动乱,他还招了他的弟弟董旻前来。

    想来董旻不日就会抵达冀县。

    而董卓下了高台,返回了自己的居所之后,就立刻如同虚脱了一样的躺在床上,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一次他真的是耗费掉了自己全部的体力,估计正经得修养一阵儿。

    不过这一次,他的体力耗费的却也值得。

    问题的关键,不仅仅是他安顿了他手下的三军将士,各方的探子对于董卓这次校场练兵也都探查到了,特别是马腾和韩遂那边。

    马腾和韩遂现在之所以赶在冀县周边屯兵,时刻观察局势,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董卓目前身患重病。

    西凉军和并州军势同水火,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三军的消息传到他们那里之后,马腾和韩遂的心不由犹豫了,若是董卓真的恢复了健康,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董卓方面也暗中向马腾和韩遂派出了使者,有意与他们暂时议和。

    他们也并没有过多的野心,只是想割据西北,纵观天下。

    若是董卓能够从凉州撤出去,他们也倒是省心了,故而这场议和,其实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于是,马腾和韩遂借坡下驴,答应了议和之事。

    叛军方面与董卓暗中达成了议和条件,就可以使西凉军抽出手来,顾及朝廷方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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