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孟飞
山脚下还有不少的村民在活动。有的提着篮子在挖野菜，一看家里的条件就不算好。有些身上背着一捆树枝，树枝都不大，可以拿到家里烧锅，也可以弄到城里卖掉。
城里的煤炭供应紧张，煤气就更少了，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选择烧柴火。
王坤的目光不停的在来往的人身上打量，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
路过的村民也在打量着他，猜测着他的目的。
“小同志，你是干什么的？”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村里走来，询问道。
王坤笑了笑，“老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来这里看看有没有猎物的。不瞒你说，家里馋肉了，又没有太多的肉票。就想来碰碰运气。”
那人看到王坤身上还穿着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服，心里的戒心就放下了一些。
“你是听谁说的？”
“我这不是自己寻思的吗？”
呵呵。
那人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半截香烟，又拿出了火柴盒，准备抽烟。
王坤一拍脑袋，赶紧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包飞马烟，拆开包装给他递过去一根。
六七十年代的烟民中有这么一句顺口溜――骑“飞马”上“”大桥去“长江”游泳。这几种香烟是城里烟民的最爱，都在两毛钱以上。
赶“公鸡”去“万山”看“城乡”“联盟”，这四种烟都在一毛钱一下，农村人的最爱。
这些都是在保卫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那人拿了半截烟，王坤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接过王坤的烟，那人抬起眼皮多看了王坤几眼。“们城里的娃娃想吃肉，我们也想吃。你们还有工资，我们就靠着工分。有肉早就想办法处理了。”
王坤苦笑着把烟送到那人的手上，“叔，我也不抽烟，这包烟您拿着。我以为靠着山，能经常打到猎物呢。”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王坤手里的烟。“看你不像是抽烟的人，身上还带着这么好的香烟。”
“这是前两天看朋友，顺手买的。叔，山里的猎物多吗？”
那人珍重的把烟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人都没得吃，山上大部分的猎物都被弄了打牙祭了。偶尔还能碰到野兔，别的就很少碰到了。就算有，也在深山里。”
王坤抬头看了一眼山里，心想也差不多。这里的山不算小，村民人多点还能往里走，人少点进去就太危险了。
“这么说，我就白来了？”
那人把自己那半截烟抽干净，才说道：“那可不。你要早来两天就好了，村里有人弄了两只野兔，被城里的来的采购员买走了。”
“叔，能不能找个人陪着我进去看看。”
那人再次撇了王坤一眼，一看就是不甘心空手而归。
“罢了，看在你那包香烟的份上，我让我儿子跟着你往里面走一趟。先说好，山里就算没有猎物，那也很危险，出了事，你可别怪我们。”
王坤拍着胸脯说道：“叔，你小看人了不是。我今年才从部队里出来。我们部队经常进山里剿匪。你看我脸上，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那人听了王坤的话，对王坤的态度好上不少。“那我就放心了。我是下面孟家庄的村长。”
看样子，王坤要是不说明白，还没办法打消孟村长心里的怀疑。
孟村长叫了一个人，去他家里把他的儿子叫过来。
“我跟你们说，虽然经常有人去打猎，山上的猎物不多。但难保不会有漏网的野猪跑出来。”() ()
“那玩意凶着呢，凶起来比老虎都凶，你们两个可别乱来。”
村长的儿子身上拿着一把猎枪，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爸，等我给你弄野兔回来下酒。”
辞别了村长，王坤就跟着村长的儿子往山里走。他不时的回头看王坤一眼，担心王坤跟不上。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孟飞。你跟着我的脚步，别掉到陷阱里。”
王坤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只管在前面带路。我跟的上。”
孟飞转过头，看了王坤一眼，撇了撇嘴。“就你这样的，还想着赤手空拳的跑到山里打猎。”
王坤跟变戏法一样，亮出了自己的配枪。“身上带着枪呢。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见到王坤有准备，孟飞总算高看了王坤一眼。
王坤心说，你跟村长不愧是父子，怎么感觉都有点鼻孔里看人。
孟飞在前面带路，不停的加快步伐，见到王坤不紧不慢的跟着，他的好胜心就上来了，再一次加快了速度。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山的深处。
孟飞喘着气，对着王坤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第一个能跟上我速度的人。”
王坤打量着周围，感觉地方不错。这里人迹稀少，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
“咱们这是到了哪里？”
孟飞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坏了，光顾着跟你比试了，走到这里来了。咱们快点回去吧！这里都快到深山了。很少有人来这里。”
王坤不着急，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算要回去，咱们也要歇一歇，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吃块糖，补充一下体力。”
王坤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大概七八块，递给了孟飞。
孟飞迟疑的看着王坤，并没有伸手。
“拿着呀！”
孟飞犹豫的伸出手，拿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王坤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全都放到了他的手里。
“不用这么多。”
王坤不在意的说道：“拿着吧！我这里还有。”
孟飞见状只好收了下来，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衣兜里，都不舍得吃。
“吃啊，赶紧补充一下体力。”
孟飞摇了摇头，“我就不吃了，我……”
说着脸还红了起来。
王坤打趣道：“打算送给心上人？”
孟飞低下头，小声嗯了一下。要不是王坤的听力好，真的听不见。
“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山里的事情吧！”
说起这些，孟飞神采飞扬，熟练的向王坤介绍山里的情况。
“你怎么对这里那么熟悉啊！”
孟飞自信的说道：“十里八乡，你去问一问，我的打猎能力是最厉害的。要不是外围的猎物少了，我们家天天吃肉都没问题。”
“那这里呢，你来过吗？”
孟飞摇了摇头，“我也很少来这么深的山里。咱们歇一会就离开吧！”
该打听的，王坤已经打听到了，他对自己的计划也心里有数了。为了避免尴尬，王坤跟孟飞聊起了其他的事情。通过聊天，王坤也知道了孟飞的情况。他跟自己同岁，是村长的独子。
王坤也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听到王坤在轧钢厂工作，他的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山脚下还有不少的村民在活动。有的提着篮子在挖野菜，一看家里的条件就不算好。有些身上背着一捆树枝，树枝都不大，可以拿到家里烧锅，也可以弄到城里卖掉。
城里的煤炭供应紧张，煤气就更少了，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选择烧柴火。
王坤的目光不停的在来往的人身上打量，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
路过的村民也在打量着他，猜测着他的目的。
“小同志，你是干什么的？”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村里走来，询问道。
王坤笑了笑，“老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来这里看看有没有猎物的。不瞒你说，家里馋肉了，又没有太多的肉票。就想来碰碰运气。”
那人看到王坤身上还穿着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服，心里的戒心就放下了一些。
“你是听谁说的？”
“我这不是自己寻思的吗？”
呵呵。
那人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半截香烟，又拿出了火柴盒，准备抽烟。
王坤一拍脑袋，赶紧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包飞马烟，拆开包装给他递过去一根。
六七十年代的烟民中有这么一句顺口溜――骑“飞马”上“”大桥去“长江”游泳。这几种香烟是城里烟民的最爱，都在两毛钱以上。
赶“公鸡”去“万山”看“城乡”“联盟”，这四种烟都在一毛钱一下，农村人的最爱。
这些都是在保卫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那人拿了半截烟，王坤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接过王坤的烟，那人抬起眼皮多看了王坤几眼。“们城里的娃娃想吃肉，我们也想吃。你们还有工资，我们就靠着工分。有肉早就想办法处理了。”
王坤苦笑着把烟送到那人的手上，“叔，我也不抽烟，这包烟您拿着。我以为靠着山，能经常打到猎物呢。”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王坤手里的烟。“看你不像是抽烟的人，身上还带着这么好的香烟。”
“这是前两天看朋友，顺手买的。叔，山里的猎物多吗？”
那人珍重的把烟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人都没得吃，山上大部分的猎物都被弄了打牙祭了。偶尔还能碰到野兔，别的就很少碰到了。就算有，也在深山里。”
王坤抬头看了一眼山里，心想也差不多。这里的山不算小，村民人多点还能往里走，人少点进去就太危险了。
“这么说，我就白来了？”
那人把自己那半截烟抽干净，才说道：“那可不。你要早来两天就好了，村里有人弄了两只野兔，被城里的来的采购员买走了。”
“叔，能不能找个人陪着我进去看看。”
那人再次撇了王坤一眼，一看就是不甘心空手而归。
“罢了，看在你那包香烟的份上，我让我儿子跟着你往里面走一趟。先说好，山里就算没有猎物，那也很危险，出了事，你可别怪我们。”
王坤拍着胸脯说道：“叔，你小看人了不是。我今年才从部队里出来。我们部队经常进山里剿匪。你看我脸上，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那人听了王坤的话，对王坤的态度好上不少。“那我就放心了。我是下面孟家庄的村长。”
看样子，王坤要是不说明白，还没办法打消孟村长心里的怀疑。
孟村长叫了一个人，去他家里把他的儿子叫过来。
“我跟你们说，虽然经常有人去打猎，山上的猎物不多。但难保不会有漏网的野猪跑出来。”() ()
“那玩意凶着呢，凶起来比老虎都凶，你们两个可别乱来。”
村长的儿子身上拿着一把猎枪，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爸，等我给你弄野兔回来下酒。”
辞别了村长，王坤就跟着村长的儿子往山里走。他不时的回头看王坤一眼，担心王坤跟不上。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孟飞。你跟着我的脚步，别掉到陷阱里。”
王坤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只管在前面带路。我跟的上。”
孟飞转过头，看了王坤一眼，撇了撇嘴。“就你这样的，还想着赤手空拳的跑到山里打猎。”
王坤跟变戏法一样，亮出了自己的配枪。“身上带着枪呢。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见到王坤有准备，孟飞总算高看了王坤一眼。
王坤心说，你跟村长不愧是父子，怎么感觉都有点鼻孔里看人。
孟飞在前面带路，不停的加快步伐，见到王坤不紧不慢的跟着，他的好胜心就上来了，再一次加快了速度。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山的深处。
孟飞喘着气，对着王坤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第一个能跟上我速度的人。”
王坤打量着周围，感觉地方不错。这里人迹稀少，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
“咱们这是到了哪里？”
孟飞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坏了，光顾着跟你比试了，走到这里来了。咱们快点回去吧！这里都快到深山了。很少有人来这里。”
王坤不着急，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算要回去，咱们也要歇一歇，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吃块糖，补充一下体力。”
王坤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大概七八块，递给了孟飞。
孟飞迟疑的看着王坤，并没有伸手。
“拿着呀！”
孟飞犹豫的伸出手，拿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王坤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全都放到了他的手里。
“不用这么多。”
王坤不在意的说道：“拿着吧！我这里还有。”
孟飞见状只好收了下来，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衣兜里，都不舍得吃。
“吃啊，赶紧补充一下体力。”
孟飞摇了摇头，“我就不吃了，我……”
说着脸还红了起来。
王坤打趣道：“打算送给心上人？”
孟飞低下头，小声嗯了一下。要不是王坤的听力好，真的听不见。
“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山里的事情吧！”
说起这些，孟飞神采飞扬，熟练的向王坤介绍山里的情况。
“你怎么对这里那么熟悉啊！”
孟飞自信的说道：“十里八乡，你去问一问，我的打猎能力是最厉害的。要不是外围的猎物少了，我们家天天吃肉都没问题。”
“那这里呢，你来过吗？”
孟飞摇了摇头，“我也很少来这么深的山里。咱们歇一会就离开吧！”
该打听的，王坤已经打听到了，他对自己的计划也心里有数了。为了避免尴尬，王坤跟孟飞聊起了其他的事情。通过聊天，王坤也知道了孟飞的情况。他跟自己同岁，是村长的独子。
王坤也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听到王坤在轧钢厂工作，他的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