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克拉格之油
“足迹遍布四纪的旅者，”
“于地底苏醒的古神之物，”
“掌握一切学识的伟大学者，”
“你虔诚的学生——梅丽莎，再次呼唤着你的降临！”
梅丽莎虔诚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随着梅丽莎的呼唤，梳妆台的镜子就如同提前准备好表演的小丑一般，随之发出动静。
一缕缕灰雾在镜子中升腾而起，熟悉的旋涡又一次的将灰雾吞噬，来自古老纪元的声音穿过历史的痕迹而来。
“你好，我亲爱的学生，梅丽莎。”科尔用着充满亲和力的声音向着梅丽莎打着招呼，梅丽莎此刻只觉得背后不寒而栗。
但事实上，平日周六的这个时候——下午两点整，科尔的腔调总是这样，没有变化。
已经在大脑里边做过无数次场景模拟的梅丽莎，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回应道：“你好，科尔，很高兴与你准时赴约。”
“铛~”
话语刚落，廷根的街上便响起最后一次下午两点准时的撞击声。
科尔和梅丽莎不约而同的，一起等到响声的余韵彻底消散，才重新开口交谈。科尔按照惯例，率先提出一个问题，以免满足所谓‘对等原则’的需求。
“那么，梅丽莎，今天的你是否愿意继续和我进行你所需要了解的知识的学习呢？”
“那当然了，科尔，我很需要。”
梅丽莎也是不多加考虑的说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一边说完，梅丽莎便从梳妆台自带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本裁定成册的笔记本，笔记本上边夹着一支铅笔。
准备好一切，梅丽莎开口说道：“请快一点开始吧，时间很宝贵不是吗？”
梅丽莎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些急迫的情绪，这是很自然的，因为梅丽莎以前在给科尔留下的印象中，便是一个极为好奇，急于求知的普通的优秀学生而已。
在梅丽莎自我的场景模拟中，她作出如此的反应和对话再自然不过了。
科尔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轻声的答应一下，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那么，今天就说说混沌纪元的事情吧，哦，对了，现在也被一些人称作第一纪元...”
说是课程，其实科尔并没有提前准备些什么，祂通常只是临时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只不过，作为一个从史前活到现在的学者而言，祂所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且因为历史事件连贯发生的关系，看似琐碎的事件之间总是能够被祂找到联系。
所以说，在普通的讲述过程中，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割裂感严重。特别是在梅丽莎这种喜欢将事物在脑海中自动联系起来的学生来说，看似断裂的叙述，却早已在梅丽莎脑海中形成了一条直直地历史线条。
不过，今天有些意外，梅丽莎记忆一段叙述的过程要比往常慢下来不少。
“梅丽莎，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梅丽莎旋即抬起正在埋头记忆的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镜面，自语道：“有吗？昨晚我应该是睡得很好啊，可能是因为今天班森和贝拉出去了，有些不放心吧。”
“哦？是吗？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我认为，你应该相信班森他才对，以班森的才智来说，至少是不会遇见危险...况且，他的身边不是还有贝拉吗？”
科尔没有太过于意外，只是点到为止的安慰了一下梅丽莎，然后又继续了课程。() ()
“那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远古太阳神...”
梅丽莎点点头，低着头继续开始着记录，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但是疯狂跳动的心脏让梅丽莎有些喘不过气来...祂，刚刚说了我昨晚的情况！
祂难道知道了我当时是有意识的吗？不...不对，那道声音明明说了祂屏蔽了气息，也做了干扰的...可，万一祂——那道声音在骗我呢？
我...应该相信谁？
各种各样的思绪瞬间在梅丽莎的脑中冒了出来，这种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一样的氛围和猜疑让梅丽莎差点窒息。
“梅丽莎？梅丽莎？梅丽莎？！”
“喝啊！”
梅丽莎突然大喘着气抬起头看向镜子，镜中传来科尔担心的声音：“梅丽莎，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梅丽莎这才想起来刚刚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科尔一直在旁边...似乎，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过梅丽莎还是嘴硬的说道：“不，就是脑袋可能有些昏疼，可能有些着凉，发烧了吧。”
“哦？是吗？嗯，普通人知道多了神秘学的事情，看来身体确实会出现一些变化，尽管我有帮助你稳定状态。”
但是科尔的一如往常的平静，却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过，”科尔在略微的沉默后补充说道，“既然你觉得身体不舒服，我这儿正好有一套可以安神醒脑的配方，不过有些材料需要你到一个地方去购买。”
闻言，梅丽莎心脏骤然一缩...来了！
正如梅丽莎所预料的那样，科尔开口说出了一个位置，那里正是廷根地下黑市的入口处。
“这套配方所调制出来的油膏被称作‘克拉格之油’，通常是一些非凡者在使用，嗯，普通人当然也能用甚至还有治愈一些小病的效果，就当做给你留的实验作业了。”
梅丽莎没有再表现出失态的模样，而是一脸‘好奇’的写下配方，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
见状，科尔似乎觉得可以了，便开口提出说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嗯，你也可以准备一下就去购买，趁着你还生着病的时候。”
说完，镜中便开始有灰雾出现。
梅丽莎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期待下次见面，科尔先生。”
“嗯。”
镜中只留下这样一句回答后，灰雾便弥漫了整个镜面，科尔走了，但是梅丽莎没有大意，仍旧仔细盯着镜子的状态。
灰雾很快便消散完毕，这次科尔并没有留下来。
欸？那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梅丽莎的错觉，在灰雾完全消失那一刻，她通过镜子，似乎看见了自己身边站立着一道白色的人影，梅丽莎立刻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空无一物。
应该是看错了吧...最终，梅丽莎只能这样自我劝解。
确信了科尔的离开，梅丽莎看着自己手中的配方，她没想到科尔会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前往地下黑市，实验作业，真是一个不可拒绝的好理由。并且，还正好在自己表现出不适的情况下提出。
祂究竟是一步一步将自己诱导的...还是，临时起意？
梅丽莎无法确定，但是她很清楚，现在只能去一趟看看了。
“于地底苏醒的古神之物，”
“掌握一切学识的伟大学者，”
“你虔诚的学生——梅丽莎，再次呼唤着你的降临！”
梅丽莎虔诚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随着梅丽莎的呼唤，梳妆台的镜子就如同提前准备好表演的小丑一般，随之发出动静。
一缕缕灰雾在镜子中升腾而起，熟悉的旋涡又一次的将灰雾吞噬，来自古老纪元的声音穿过历史的痕迹而来。
“你好，我亲爱的学生，梅丽莎。”科尔用着充满亲和力的声音向着梅丽莎打着招呼，梅丽莎此刻只觉得背后不寒而栗。
但事实上，平日周六的这个时候——下午两点整，科尔的腔调总是这样，没有变化。
已经在大脑里边做过无数次场景模拟的梅丽莎，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回应道：“你好，科尔，很高兴与你准时赴约。”
“铛~”
话语刚落，廷根的街上便响起最后一次下午两点准时的撞击声。
科尔和梅丽莎不约而同的，一起等到响声的余韵彻底消散，才重新开口交谈。科尔按照惯例，率先提出一个问题，以免满足所谓‘对等原则’的需求。
“那么，梅丽莎，今天的你是否愿意继续和我进行你所需要了解的知识的学习呢？”
“那当然了，科尔，我很需要。”
梅丽莎也是不多加考虑的说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一边说完，梅丽莎便从梳妆台自带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本裁定成册的笔记本，笔记本上边夹着一支铅笔。
准备好一切，梅丽莎开口说道：“请快一点开始吧，时间很宝贵不是吗？”
梅丽莎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些急迫的情绪，这是很自然的，因为梅丽莎以前在给科尔留下的印象中，便是一个极为好奇，急于求知的普通的优秀学生而已。
在梅丽莎自我的场景模拟中，她作出如此的反应和对话再自然不过了。
科尔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轻声的答应一下，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那么，今天就说说混沌纪元的事情吧，哦，对了，现在也被一些人称作第一纪元...”
说是课程，其实科尔并没有提前准备些什么，祂通常只是临时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只不过，作为一个从史前活到现在的学者而言，祂所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且因为历史事件连贯发生的关系，看似琐碎的事件之间总是能够被祂找到联系。
所以说，在普通的讲述过程中，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割裂感严重。特别是在梅丽莎这种喜欢将事物在脑海中自动联系起来的学生来说，看似断裂的叙述，却早已在梅丽莎脑海中形成了一条直直地历史线条。
不过，今天有些意外，梅丽莎记忆一段叙述的过程要比往常慢下来不少。
“梅丽莎，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梅丽莎旋即抬起正在埋头记忆的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镜面，自语道：“有吗？昨晚我应该是睡得很好啊，可能是因为今天班森和贝拉出去了，有些不放心吧。”
“哦？是吗？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我认为，你应该相信班森他才对，以班森的才智来说，至少是不会遇见危险...况且，他的身边不是还有贝拉吗？”
科尔没有太过于意外，只是点到为止的安慰了一下梅丽莎，然后又继续了课程。() ()
“那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远古太阳神...”
梅丽莎点点头，低着头继续开始着记录，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但是疯狂跳动的心脏让梅丽莎有些喘不过气来...祂，刚刚说了我昨晚的情况！
祂难道知道了我当时是有意识的吗？不...不对，那道声音明明说了祂屏蔽了气息，也做了干扰的...可，万一祂——那道声音在骗我呢？
我...应该相信谁？
各种各样的思绪瞬间在梅丽莎的脑中冒了出来，这种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一样的氛围和猜疑让梅丽莎差点窒息。
“梅丽莎？梅丽莎？梅丽莎？！”
“喝啊！”
梅丽莎突然大喘着气抬起头看向镜子，镜中传来科尔担心的声音：“梅丽莎，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梅丽莎这才想起来刚刚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科尔一直在旁边...似乎，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过梅丽莎还是嘴硬的说道：“不，就是脑袋可能有些昏疼，可能有些着凉，发烧了吧。”
“哦？是吗？嗯，普通人知道多了神秘学的事情，看来身体确实会出现一些变化，尽管我有帮助你稳定状态。”
但是科尔的一如往常的平静，却又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过，”科尔在略微的沉默后补充说道，“既然你觉得身体不舒服，我这儿正好有一套可以安神醒脑的配方，不过有些材料需要你到一个地方去购买。”
闻言，梅丽莎心脏骤然一缩...来了！
正如梅丽莎所预料的那样，科尔开口说出了一个位置，那里正是廷根地下黑市的入口处。
“这套配方所调制出来的油膏被称作‘克拉格之油’，通常是一些非凡者在使用，嗯，普通人当然也能用甚至还有治愈一些小病的效果，就当做给你留的实验作业了。”
梅丽莎没有再表现出失态的模样，而是一脸‘好奇’的写下配方，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
见状，科尔似乎觉得可以了，便开口提出说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嗯，你也可以准备一下就去购买，趁着你还生着病的时候。”
说完，镜中便开始有灰雾出现。
梅丽莎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期待下次见面，科尔先生。”
“嗯。”
镜中只留下这样一句回答后，灰雾便弥漫了整个镜面，科尔走了，但是梅丽莎没有大意，仍旧仔细盯着镜子的状态。
灰雾很快便消散完毕，这次科尔并没有留下来。
欸？那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梅丽莎的错觉，在灰雾完全消失那一刻，她通过镜子，似乎看见了自己身边站立着一道白色的人影，梅丽莎立刻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空无一物。
应该是看错了吧...最终，梅丽莎只能这样自我劝解。
确信了科尔的离开，梅丽莎看着自己手中的配方，她没想到科尔会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前往地下黑市，实验作业，真是一个不可拒绝的好理由。并且，还正好在自己表现出不适的情况下提出。
祂究竟是一步一步将自己诱导的...还是，临时起意？
梅丽莎无法确定，但是她很清楚，现在只能去一趟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