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骷魔君刚才还消极怠工，现在立马支愣起来了！</P>
它身为地狱第五世界的骷髅族魔君，最大的本事是什么？</P>
肯定是军团流啊！</P>
骷髅大军成群结队，山呼海啸，集众之力，以数取胜，才是它们这一族最拿手的神通。</P>
它一直以来，从没有显露过骷髅一族的神通，并不是没有镇派神通级别的杀手锏。</P>
而是因为没有那个条件！</P>
就现在身后那一排白骨幡，全部抖出来也没多少白骨小弟，根本成不了气候。</P>
上次在断崖禁地拦截青寂道人，也只能辅助看守一下阵法，被人家轻而易举料理掉。</P>
不然凭借它的精准微操，数量一旦起来，军团流绝对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P>
只是，它缺一件召唤法宝。</P>
类似于林山召唤旗那样的宝贝。</P>
虽然说断崖禁地银杏洞那边，得到了不少金丹期兽骨，这两年做出了一件白骨幡法宝，可是容量依旧有限。</P>
想要学九幽少主的‘百鬼夜行’那般，无穷无尽的军团流，杀也杀不完的玩法，还是得搭配召唤的手段。</P>
所以说‘军团流’和‘召唤流’其实是有点相通的，作为消耗品，必须有源源不断的补给，才能维持庞大的数量。</P>
而如果数量有限，那就得走精英路线，类似于狈先生的那种‘军阵流’，这也是九幽少主为什么执着于追杀狈先生的原因。</P>
上古兵法大家鬼谷子的军阵传承，便是‘军团流’的变种之一。</P>
黑骷魔君的骷髅大军肯定是走量，不可能玩什么精英，所以它急需召唤法宝。</P>
真要打起来，你那些白骨幡里面的炮灰，根本就不够消耗的，兴许人家一式大范围神通就全都祸祸没了。</P>
“传送阵盘，这个倒是好东西...”</P>
骷髅架子心动了，它这么多年在鲁国，也暗中命人到处寻找传送石这种宝物，但都没有消息传来。</P>
这东西不光珍贵异常，还是战略物资，千百年来被顶级宗门牢牢把在手里，非战时绝不出库！</P>
传送阵，这可是足以对任何势力都产生威胁的东西，没有人敢放任流落在外。</P>
万一对方的老怪用这个空降偷袭，谁能预料得住？</P>
所以事后一定会拆掉，把传送石回收，这也是修真界基本找不到传送阵的原因。</P>
公共传送阵更不可能，你第一天公开，第二天就会被人拆了偷掉，利益诱惑实在太大，没办法运营。</P>
现在已知姹女宫圣女手上，私自有一个传送阵盘，这不就是个渠道吗？</P>
“老弟，姹女宫圣女确实可恨，当年夺走了我们击杀果郡主的战利品，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威胁你，我们必然不能怕她！”</P>
黑骷魔君变脸十分之快，转眼间就同仇敌忾。</P>
“只不过这个印记有点诡异，我暂时没办法帮你解掉，要么遇见懂行的人，要么就是信得过的元婴期修士出手，不然只能暂时搁着。”</P>
“我觉得你倒可以先下手为强，利用这个印记反将一军！”</P>
“直接用钉头七箭书咒她丫的怎么样？”</P>
这家伙唯恐事不够大，竟然反劝林山主动去搞别人！</P>
林山倒没有上头，而是很谨慎地再三斟酌，询问它能否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P>
因为钉头七箭书这个诅咒，也是有限制的。</P>
倘若和自己同一个境界，或者修为低于自己，那诅咒肯定没事。</P>
如果人家境界比自己高一个大段位，那就会瞬间反噬，轻则神魂精血遭到重创，重则修为掉落，再加上到时候所有诅咒都回流到自己身上，那就扯了蛋了！</P>
所以他必须提前确定好，姹女宫圣女，究竟是不是元婴期。</P>
黑骷魔君这下也愣住了，支支吾吾，魂火跳动不停，对这个印记检查了许久，也没能下得了结论。</P>
“这...感觉好像达到了元婴期的级别，但是似乎又有些似是而非...毕竟只是个印记，无法从中看出太多...”</P>
林山心头发冷，这下他那还能不明白？</P>
黑骷魔君这货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在元婴期中也绝对是老油条，判断就算有误差，也不会相去甚远。</P>
姹女宫圣女要么是元婴期，要么也是拥有力敌元婴实力的金丹大圆满，估计比起青阳峰主那等人物来，只可能更强，不可能更差！</P>
毕竟是一派圣女！</P>
这货竟然还想让自己诅咒人家？那是嫌死的不够快，先把自己给干废再说是吧？</P>
到时候一旦诅咒失败反噬，估计对方都会笑出声来，顺藤摸瓜料理自残的自己，不费吹灰之力。</P>
“你连人家修为都搞不明白，就鼓动我诅咒，你是不是想让我死，然后你来继承遗产？”</P>
林山面色不善，恶狠狠盯着它。</P>
黑骷魔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告诉他不要激动。</P>
“老弟你误会了，我是真忘了这茬，此女的确有可能是元婴期上下的境界，不过一半一半，很难说得准。”</P>
“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就先避着，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嘛！”</P>
“你现在立马动身，赶回鲁国，去断崖禁地，找奎虎妖王它老人家给你出手祛除了印记，不就啥事没有了？”</P>
“你看怎么样...”</P>
......</P>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P>
林山目前能找到的元婴期高手，也只有奎虎妖王了，有救命之恩兜底，对方也不会拒绝他。</P>
但问题是，我跑了这么远的路，才来到大宋家门口的燕国，连进都没进去呢，就又要马不停蹄赶回去？</P>
这也太浪费时间，太折腾了！</P>
“不行，本命法宝的材料还没有收取，就这样回去未免过于草率...”</P>
林山否掉了这个提议。</P>
“可是，姹女宫圣女既然锁定了你，你现在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危险？”</P>
黑骷魔君好言提醒，还是先回去找奎虎妖王把印记给料理了最稳妥，它倒不是担心林山的安危，而是担心先天灵宝...</P>
林山思索一会儿，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在剧烈挣扎。</P>
大老远从鲁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么灰溜溜回去，也太狼狈了！</P>
毕竟自己啥事儿都没做呢，鬼知道一来易川，就碰见了姹女宫圣女，对方竟然还是个大佬！</P>
你一个大佬到处搞练气期炉鼎，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用？</P>
关键是自己本命法宝还没着落，原路折返这不是儿戏吗？</P>
可是，对方依靠印记锁定了自己，如果不赶紧回去找人帮忙，自己恐怕小命会有危险。</P>
怎么莫名其妙摊上了这破事儿？</P>
......</P>() ()
就在这间屋子里，恍惚中过去了良久。</P>
“大宋，还是要去，本命法宝，必须先搞起来！”</P>
低沉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带着不可动摇的意志。</P>
黑骷魔君有些惊异，这小子一向怕死，怎么胆子突然这么大了？</P>
它不知道的是，林山有强化面板可以倚仗，自然不至于一点险都不敢冒。</P>
当初断崖禁地搞剩下的古韵，预留了足够的空间，给他关键时刻用来保命之用。</P>
只是古韵这东西，能用在提升修为上，是最好不过的。</P>
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不然到时候一个境界卡你几十上百年，那时候才叫真正的难受！</P>
不过来都来了，大宋就在前方，本命法宝这事也不宜往后一直拖，所以适当冒一下险，也不是不行。</P>
不到非必要时刻，临阵强化是最后的保障！</P>
而且姹女宫圣女到底来不来，能不能抽开身，会不会亲自来。</P>
这些都是未知之事，不可能因为一个追踪印记就被吓到，那也未免太窝囊了！</P>
姹女宫这个宗门，至少在周边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想来应该隔着这里还算挺遥远，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追过来。</P>
况且大宋境内，自己也不是没有人，有好兄弟林凡也在，到时候...</P>
黑骷魔君见劝不动林山，也就没有再多嘴。</P>
告诉他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一些，不要有事没事就拉自己过来，拉之前想想是不是很危险，如果帮不上忙的话最好不要打扰它。</P>
反正就是明着怕死。</P>
大概了解了一下鲁国那边的局势，黑骷魔君就通过漩涡回去了。</P>
林山环顾一下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只剩一个人了。</P>
青楼头牌...</P>
好像...</P>
无了...</P>
好端端一个妙龄女修，被幽冥鬼火烧得渣都不剩。</P>
“可惜了...”</P>
他摇头叹息一声，这可不能怪自己狠心。</P>
明明是姹女宫圣女不在意这具炉鼎的死活，硬生生把人家往自己鬼火里送的，那蓝裙女子不过练气期修为，如何能反抗的了？</P>
只能怪她命不好了。</P>
推开窗，外面天色蒙蒙亮，应当还在寅时。</P>
林山想了想还是没有跳窗而走，自己堂堂金丹期真人，不走正门，走窗户，让人看见了还以为要白嫖呢！</P>
我是白嫖怪吗？</P>
那必不可能！</P>
他推开房门，大厅之中已经冷清寂静，客人基本都在房间之内呼呼大睡了，除了个别几个喝得烂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P>
老鸨兢兢业业还在守着大门，有气无力地动着扇子，靠在柱子边打盹。</P>
不得不说这生意就是累，老板天天晚上看门拉客，还好是筑基期修士，精力比较旺盛。</P>
不然一天天这么下来，还真撑不住。</P>
当然，老鸨这样做肯定也是为了交际，拓展人脉，结识贵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无需比较。</P>
长年累月练就了过人的敏锐，在林山一推开门的刹那，她就第一时间发现了，连忙提着裙子小跑上楼迎了过来。</P>
“公子...前辈，您...休息得怎么样啊？”</P>
林山面皮抽搐，很想说不怎么样，莫名其妙摊上了大事，心里郁闷得紧，不过表面还是故作镇定，简简单单回了俩字。</P>
“不错。”</P>
对方暧昧一笑。</P>
“那，润吗？”</P>
“......”</P>
林山一时语塞，只好含糊回了个。</P>
“很润。”</P>
老鸨喜笑颜开，心里暗道这头牌真懂事，第一次经历房事，就知道怎么伺候人，果然是极品，没有浪费了自己这么久的栽培。</P>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P>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等，等一位真正的贵人！</P>
这次，终于等到了一名金丹真人来嫖，果断把头牌推出来暖床，这一步算是走对了！</P>
日后，跟眼前这位真人攀好交情，又将是一位大靠山！</P>
然而，这一切注定是她的遐想。</P>
头牌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反正进来还没来得及上床，就被幽冥鬼火给烧没了，润不润林山也不清楚。</P>
“元春，出来了，还在里面躺着呢？”</P>
老鸨冲客房里喊了一声，语气中略微有些责怪，这小妮子有点不懂事啊，还不出来伺候客人用早茶？</P>
不过联想到昨晚，此女和面前这位真人有了鱼水之欢，今后自己说不定还要借助于她，所以忍耐下来轻声细语地问候。</P>
然而，她叫了好几遍，里面还是没有动静。</P>
这时候换个人，也能发现了不对劲。</P>
“额咳咳，那个，不好意思，昨晚可能...嗯...练功出岔，所以...”</P>
林山意有所指，让开了房门。</P>
老鸨一脸惊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中，只剩下桌前的一摊黑尘。</P>
“这是...？”</P>
“这就是你们楼的头牌...”</P>
林山也相当无语，不过自己好歹付了嫖资的，没必要遮遮掩掩。</P>
只是把人家头牌给搞没了，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P>
这个要怪只能怪姹女宫圣女，自己完全是无心之举。</P>
“要不，我再赔你们点灵石...”</P>
“我懂了！”</P>
老鸨‘恍然大悟’，脸上重新泛起了笑容，那是资本家的冷酷无情，和对低阶修士生命的漠视。</P>
“前辈昨晚用力过猛，头牌修为太低，所以才香消玉殒，这是她的荣幸！”</P>
林山瞠目结舌：“？？？”</P>
老鸨不有感叹，一副我懂得样子。</P>
“我大燕国传闻魔道之中，有金丹真人法力澎湃，修为低者同房沾之即死，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妄言。”</P>
林山面露迟疑：“我...”</P>
老鸨掏出一绢手帕，走过去把黑灰包裹起来，又罕见露出了慈祥。</P>
“我这个做妈妈的，也由衷替她感到高兴，楼里每一位姑娘都是我的孩子，只要能让她们死得其所，也算是我的使命...”</P>
林山嘴角抽了抽，沉重地点了点头。</P>
老鸨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下子打断。</P>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又多了一包灵石，楼下‘噔噔噔’的脚步声已然走远。</P>
“诶，前辈？”</P>
林山不打算和她有什么瓜葛，直接出门，果断抽身而走。
它身为地狱第五世界的骷髅族魔君，最大的本事是什么？</P>
肯定是军团流啊！</P>
骷髅大军成群结队，山呼海啸，集众之力，以数取胜，才是它们这一族最拿手的神通。</P>
它一直以来，从没有显露过骷髅一族的神通，并不是没有镇派神通级别的杀手锏。</P>
而是因为没有那个条件！</P>
就现在身后那一排白骨幡，全部抖出来也没多少白骨小弟，根本成不了气候。</P>
上次在断崖禁地拦截青寂道人，也只能辅助看守一下阵法，被人家轻而易举料理掉。</P>
不然凭借它的精准微操，数量一旦起来，军团流绝对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P>
只是，它缺一件召唤法宝。</P>
类似于林山召唤旗那样的宝贝。</P>
虽然说断崖禁地银杏洞那边，得到了不少金丹期兽骨，这两年做出了一件白骨幡法宝，可是容量依旧有限。</P>
想要学九幽少主的‘百鬼夜行’那般，无穷无尽的军团流，杀也杀不完的玩法，还是得搭配召唤的手段。</P>
所以说‘军团流’和‘召唤流’其实是有点相通的，作为消耗品，必须有源源不断的补给，才能维持庞大的数量。</P>
而如果数量有限，那就得走精英路线，类似于狈先生的那种‘军阵流’，这也是九幽少主为什么执着于追杀狈先生的原因。</P>
上古兵法大家鬼谷子的军阵传承，便是‘军团流’的变种之一。</P>
黑骷魔君的骷髅大军肯定是走量，不可能玩什么精英，所以它急需召唤法宝。</P>
真要打起来，你那些白骨幡里面的炮灰，根本就不够消耗的，兴许人家一式大范围神通就全都祸祸没了。</P>
“传送阵盘，这个倒是好东西...”</P>
骷髅架子心动了，它这么多年在鲁国，也暗中命人到处寻找传送石这种宝物，但都没有消息传来。</P>
这东西不光珍贵异常，还是战略物资，千百年来被顶级宗门牢牢把在手里，非战时绝不出库！</P>
传送阵，这可是足以对任何势力都产生威胁的东西，没有人敢放任流落在外。</P>
万一对方的老怪用这个空降偷袭，谁能预料得住？</P>
所以事后一定会拆掉，把传送石回收，这也是修真界基本找不到传送阵的原因。</P>
公共传送阵更不可能，你第一天公开，第二天就会被人拆了偷掉，利益诱惑实在太大，没办法运营。</P>
现在已知姹女宫圣女手上，私自有一个传送阵盘，这不就是个渠道吗？</P>
“老弟，姹女宫圣女确实可恨，当年夺走了我们击杀果郡主的战利品，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威胁你，我们必然不能怕她！”</P>
黑骷魔君变脸十分之快，转眼间就同仇敌忾。</P>
“只不过这个印记有点诡异，我暂时没办法帮你解掉，要么遇见懂行的人，要么就是信得过的元婴期修士出手，不然只能暂时搁着。”</P>
“我觉得你倒可以先下手为强，利用这个印记反将一军！”</P>
“直接用钉头七箭书咒她丫的怎么样？”</P>
这家伙唯恐事不够大，竟然反劝林山主动去搞别人！</P>
林山倒没有上头，而是很谨慎地再三斟酌，询问它能否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P>
因为钉头七箭书这个诅咒，也是有限制的。</P>
倘若和自己同一个境界，或者修为低于自己，那诅咒肯定没事。</P>
如果人家境界比自己高一个大段位，那就会瞬间反噬，轻则神魂精血遭到重创，重则修为掉落，再加上到时候所有诅咒都回流到自己身上，那就扯了蛋了！</P>
所以他必须提前确定好，姹女宫圣女，究竟是不是元婴期。</P>
黑骷魔君这下也愣住了，支支吾吾，魂火跳动不停，对这个印记检查了许久，也没能下得了结论。</P>
“这...感觉好像达到了元婴期的级别，但是似乎又有些似是而非...毕竟只是个印记，无法从中看出太多...”</P>
林山心头发冷，这下他那还能不明白？</P>
黑骷魔君这货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在元婴期中也绝对是老油条，判断就算有误差，也不会相去甚远。</P>
姹女宫圣女要么是元婴期，要么也是拥有力敌元婴实力的金丹大圆满，估计比起青阳峰主那等人物来，只可能更强，不可能更差！</P>
毕竟是一派圣女！</P>
这货竟然还想让自己诅咒人家？那是嫌死的不够快，先把自己给干废再说是吧？</P>
到时候一旦诅咒失败反噬，估计对方都会笑出声来，顺藤摸瓜料理自残的自己，不费吹灰之力。</P>
“你连人家修为都搞不明白，就鼓动我诅咒，你是不是想让我死，然后你来继承遗产？”</P>
林山面色不善，恶狠狠盯着它。</P>
黑骷魔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告诉他不要激动。</P>
“老弟你误会了，我是真忘了这茬，此女的确有可能是元婴期上下的境界，不过一半一半，很难说得准。”</P>
“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就先避着，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嘛！”</P>
“你现在立马动身，赶回鲁国，去断崖禁地，找奎虎妖王它老人家给你出手祛除了印记，不就啥事没有了？”</P>
“你看怎么样...”</P>
......</P>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P>
林山目前能找到的元婴期高手，也只有奎虎妖王了，有救命之恩兜底，对方也不会拒绝他。</P>
但问题是，我跑了这么远的路，才来到大宋家门口的燕国，连进都没进去呢，就又要马不停蹄赶回去？</P>
这也太浪费时间，太折腾了！</P>
“不行，本命法宝的材料还没有收取，就这样回去未免过于草率...”</P>
林山否掉了这个提议。</P>
“可是，姹女宫圣女既然锁定了你，你现在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危险？”</P>
黑骷魔君好言提醒，还是先回去找奎虎妖王把印记给料理了最稳妥，它倒不是担心林山的安危，而是担心先天灵宝...</P>
林山思索一会儿，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在剧烈挣扎。</P>
大老远从鲁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么灰溜溜回去，也太狼狈了！</P>
毕竟自己啥事儿都没做呢，鬼知道一来易川，就碰见了姹女宫圣女，对方竟然还是个大佬！</P>
你一个大佬到处搞练气期炉鼎，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用？</P>
关键是自己本命法宝还没着落，原路折返这不是儿戏吗？</P>
可是，对方依靠印记锁定了自己，如果不赶紧回去找人帮忙，自己恐怕小命会有危险。</P>
怎么莫名其妙摊上了这破事儿？</P>
......</P>() ()
就在这间屋子里，恍惚中过去了良久。</P>
“大宋，还是要去，本命法宝，必须先搞起来！”</P>
低沉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带着不可动摇的意志。</P>
黑骷魔君有些惊异，这小子一向怕死，怎么胆子突然这么大了？</P>
它不知道的是，林山有强化面板可以倚仗，自然不至于一点险都不敢冒。</P>
当初断崖禁地搞剩下的古韵，预留了足够的空间，给他关键时刻用来保命之用。</P>
只是古韵这东西，能用在提升修为上，是最好不过的。</P>
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不然到时候一个境界卡你几十上百年，那时候才叫真正的难受！</P>
不过来都来了，大宋就在前方，本命法宝这事也不宜往后一直拖，所以适当冒一下险，也不是不行。</P>
不到非必要时刻，临阵强化是最后的保障！</P>
而且姹女宫圣女到底来不来，能不能抽开身，会不会亲自来。</P>
这些都是未知之事，不可能因为一个追踪印记就被吓到，那也未免太窝囊了！</P>
姹女宫这个宗门，至少在周边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想来应该隔着这里还算挺遥远，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追过来。</P>
况且大宋境内，自己也不是没有人，有好兄弟林凡也在，到时候...</P>
黑骷魔君见劝不动林山，也就没有再多嘴。</P>
告诉他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一些，不要有事没事就拉自己过来，拉之前想想是不是很危险，如果帮不上忙的话最好不要打扰它。</P>
反正就是明着怕死。</P>
大概了解了一下鲁国那边的局势，黑骷魔君就通过漩涡回去了。</P>
林山环顾一下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只剩一个人了。</P>
青楼头牌...</P>
好像...</P>
无了...</P>
好端端一个妙龄女修，被幽冥鬼火烧得渣都不剩。</P>
“可惜了...”</P>
他摇头叹息一声，这可不能怪自己狠心。</P>
明明是姹女宫圣女不在意这具炉鼎的死活，硬生生把人家往自己鬼火里送的，那蓝裙女子不过练气期修为，如何能反抗的了？</P>
只能怪她命不好了。</P>
推开窗，外面天色蒙蒙亮，应当还在寅时。</P>
林山想了想还是没有跳窗而走，自己堂堂金丹期真人，不走正门，走窗户，让人看见了还以为要白嫖呢！</P>
我是白嫖怪吗？</P>
那必不可能！</P>
他推开房门，大厅之中已经冷清寂静，客人基本都在房间之内呼呼大睡了，除了个别几个喝得烂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P>
老鸨兢兢业业还在守着大门，有气无力地动着扇子，靠在柱子边打盹。</P>
不得不说这生意就是累，老板天天晚上看门拉客，还好是筑基期修士，精力比较旺盛。</P>
不然一天天这么下来，还真撑不住。</P>
当然，老鸨这样做肯定也是为了交际，拓展人脉，结识贵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无需比较。</P>
长年累月练就了过人的敏锐，在林山一推开门的刹那，她就第一时间发现了，连忙提着裙子小跑上楼迎了过来。</P>
“公子...前辈，您...休息得怎么样啊？”</P>
林山面皮抽搐，很想说不怎么样，莫名其妙摊上了大事，心里郁闷得紧，不过表面还是故作镇定，简简单单回了俩字。</P>
“不错。”</P>
对方暧昧一笑。</P>
“那，润吗？”</P>
“......”</P>
林山一时语塞，只好含糊回了个。</P>
“很润。”</P>
老鸨喜笑颜开，心里暗道这头牌真懂事，第一次经历房事，就知道怎么伺候人，果然是极品，没有浪费了自己这么久的栽培。</P>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P>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等，等一位真正的贵人！</P>
这次，终于等到了一名金丹真人来嫖，果断把头牌推出来暖床，这一步算是走对了！</P>
日后，跟眼前这位真人攀好交情，又将是一位大靠山！</P>
然而，这一切注定是她的遐想。</P>
头牌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反正进来还没来得及上床，就被幽冥鬼火给烧没了，润不润林山也不清楚。</P>
“元春，出来了，还在里面躺着呢？”</P>
老鸨冲客房里喊了一声，语气中略微有些责怪，这小妮子有点不懂事啊，还不出来伺候客人用早茶？</P>
不过联想到昨晚，此女和面前这位真人有了鱼水之欢，今后自己说不定还要借助于她，所以忍耐下来轻声细语地问候。</P>
然而，她叫了好几遍，里面还是没有动静。</P>
这时候换个人，也能发现了不对劲。</P>
“额咳咳，那个，不好意思，昨晚可能...嗯...练功出岔，所以...”</P>
林山意有所指，让开了房门。</P>
老鸨一脸惊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中，只剩下桌前的一摊黑尘。</P>
“这是...？”</P>
“这就是你们楼的头牌...”</P>
林山也相当无语，不过自己好歹付了嫖资的，没必要遮遮掩掩。</P>
只是把人家头牌给搞没了，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P>
这个要怪只能怪姹女宫圣女，自己完全是无心之举。</P>
“要不，我再赔你们点灵石...”</P>
“我懂了！”</P>
老鸨‘恍然大悟’，脸上重新泛起了笑容，那是资本家的冷酷无情，和对低阶修士生命的漠视。</P>
“前辈昨晚用力过猛，头牌修为太低，所以才香消玉殒，这是她的荣幸！”</P>
林山瞠目结舌：“？？？”</P>
老鸨不有感叹，一副我懂得样子。</P>
“我大燕国传闻魔道之中，有金丹真人法力澎湃，修为低者同房沾之即死，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妄言。”</P>
林山面露迟疑：“我...”</P>
老鸨掏出一绢手帕，走过去把黑灰包裹起来，又罕见露出了慈祥。</P>
“我这个做妈妈的，也由衷替她感到高兴，楼里每一位姑娘都是我的孩子，只要能让她们死得其所，也算是我的使命...”</P>
林山嘴角抽了抽，沉重地点了点头。</P>
老鸨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下子打断。</P>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又多了一包灵石，楼下‘噔噔噔’的脚步声已然走远。</P>
“诶，前辈？”</P>
林山不打算和她有什么瓜葛，直接出门，果断抽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