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缺老祖一想到紫霄宗就发愁，他虽然实力在东海独占一挡，可放到顶级宗门紫霄宗那里就不够看了。</P>
敢上紫霄宗找人，那纯粹找死，人家看到他这副尊容，直接当做妖魔鬼怪打杀了事，他也没地儿说理去。</P>
林山很热心肠地给他建议。</P>
“紫霄宗固然惹不起，可欠债还钱，欠头还头天经地义。你先去鲛人族或者大宋那几家宗门，把事情经过了解一遍，在外面想办法找到那个紫霄宗的人，强行索回不就可以了？”</P>
无头人见他愿意帮自己，十分开心，当即发出邀请。</P>
“道兄可愿意和我一同寻头？在下不才，正是东海鹿缺，倘若他日寻头归来，定有厚报！”</P>
林山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施礼。</P>
“原来是鹿缺老祖，失敬失敬，在下熊山上人，久仰老祖大名！”</P>
鹿缺老祖连连感慨，语气中不胜唏嘘。</P>
“老祖我尤为喜爱鹿头，但总是丢了换，换了丢，所以才被老一辈称为鹿缺老祖。可这次的鹿头非同一般，乃是东海稀有物种魂鹿的鹿头，被我耗时日久炼制成魂宝，实在割舍不下...”</P>
林山也跟着叹息，没想到鹿缺老祖还是炼器大师，魂宝竟然是他自己炼制的，太厉害了。</P>
“老祖同为魂修，连魂宝都能自创，晚辈远远不及。”</P>
说起同为魂修，鹿缺老祖语气中带着相见恨晚，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和他一样同为魂修的人族。</P>
之所以不怀疑林山是偷头贼，也是因为既然是魂修了，那么雷系金丹就不可能了，魂丹一条路都走不完，谁又有时间同时双修金丹大道？</P>
反正双丹同修，正常人基本都没听说过。</P>
所以直接凭借这个把林山排除了嫌疑，想来想去雷道神通只能挂在紫霄宗那里。</P>
只不过没头实在不方便，只能靠神识感应，有时候真的很局限，所以需要一个同伴。</P>
神识不是万能的，很多光影的变化，空间的折叠，危机的预判，都是需要视觉来辅助的。假如对方穿上一个遮挡神识的法器法宝，除了暴力摧毁只能干瞪眼。</P>
只不过让林山不解的是，好像那颗鹿头上面也没有眼睛，眼眶里明明空空如也的好吧！</P>
“道兄，一路上我们结伴如何，还可以及时交流魂修之间的修炼心得，岂不美哉？”</P>
鹿缺老祖见猎心喜，很想和同行交流，再次发出诚挚邀请。</P>
林山摇摇头拒绝，他来大宋是为了本命法宝，没空跟着鹿缺老祖瞎转悠。</P>
况且，那个鹿头本来就是我拿的，跟着你早晚要出事，我有病才主动往上凑。</P>
而且陪你去找鲛人族，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么？</P>
不过，林山这点倒是不太担心，鲛人族经过那一仗后肯定会迁徙，以鲛人族大长老的性格，早就躲得远远的了。</P>
“多谢老祖美意，我还有要事赶往内陆去办，恐怕不能陪你找头了。况且紫霄宗为大宋正道顶级宗门，我犯不着去得罪人家。”</P>
这话一出，鹿缺老祖勃然大怒。</P>
“我原本以为你还是侠义之士，没想到一提到紫霄宗，就蔫了吧唧软瘫下来，真丢我魂修的脸面！”</P>
“紫霄宗势力庞大，老祖自当谨慎小心啊！”</P>
“哼，就算他们再厉害，夺头之恨不共戴天，我必须好好跟他们算一笔账，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老祖也不是泥捏的！”</P>
“老祖豪气冲霄，连紫霄宗都敢硬刚，在下远远不及。”</P>
“你这小辈，真是胆小怕事，我羞于和你为伍！”</P>
“是啊，在下还有个紫霄宗当真传弟子的族弟，确实不太好作对...”</P>
“哼，你知道便好...”</P>
......</P>
“嗯？啥...啥啥？”</P>
鹿缺老祖前一秒还义愤填膺，要和紫霄宗不死不休，后一秒立马变换语气，跟林山称兄道弟起来。</P>
“哎呀老弟呀，你在紫霄宗有人，咋不早说呢？”</P>
“你也没问呐？”</P>
林山莫名其妙，我在紫霄宗有人，关你这个四不像什么事儿？</P>
“诶诶诶！你这话可就生疏了啊！”</P>
鹿缺老祖别看没头，单凭语气就能猜出来，此刻必然换上了一副恭维讨好的猥琐模样。</P>
求人的时候，要脸做什么？</P>
“咱们同为魂修，整片大宋都找不出第三人，不正应该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吗？”</P>
“你今日帮了我，来日我便帮你。”</P>
“跟你紫霄宗那个族弟说道说道，帮我把头要回来，咱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你族弟也是我族弟，外界尤其是东海这片，啥事儿直接来找老哥，包在我身上！”</P>
......</P>
林山心里忍不住‘嗬tui’！</P>
暗骂无耻，就你，也配跟我和林凡称兄道弟？</P>
当然，表面上虚伪一番还是有必要的，笑着随意应和下来。</P>
“好说，好说...”</P>
“老弟，如果你不方便和你紫霄宗的族弟对接，你可以把他介绍给我，我来和他说，开个价都行！”</P>
“不必，不必，我回内陆碰到他了，自然会和他提起。”</P>
“那...好吧，就劳烦拜托你了。”</P>
鹿缺老祖知道不能强来，见好就收。虽然自己也有可能找到线索，在外面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但凡事总要留条后路。</P>
这个叫熊山上人的小子，紫霄宗里都有人，那就必须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用得到。</P>
林山装作不耐地转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可要走了？”</P>
鹿缺老祖挺着无头身体，讷讷不敢强留，只得向他道别。</P>
“老弟你先去忙，倘若遇到你那族弟，记得帮老祖说一说好话。”</P>
“省得，省的...”</P>
林山直接催动魂力化虹升天而去，后面的鹿缺老祖还忍不住大喊。</P>
“老弟别忘了啊！”</P>
“知道了...”</P>
......</P>
直到后面的人化作一个小点消失不见，林山才终于松了口气。</P>
这鹿缺老祖倒是好糊弄，没有打起架来算是意外之幸。</P>
不过他突然觉得手里的鹿头有点烫手，留着迟早是个祸患。</P>
只不过现在丢了，没有虚星盘的镇压，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鹿缺老祖，头是自己拿的？</P>
而等他跑远之后。</P>
又觉得这玩意儿好歹是个魂宝，自己目前也就斩神飞刀这一种魂宝，还在温养之中，丢了怪可惜的。</P>
算了，先留着吧。</P>
兴许回去后拿给黑骷魔君研究研究，可以搞个傀儡，或者殖装兽玩玩儿？</P>() ()
林山心里念头百转，想到了很多用场，唯独就是没有想到过，要还给鹿缺老祖的意思。</P>
我在鲛人族那里凭本事抢到的，干嘛要还给你？</P>
......</P>
摆脱了鹿缺老祖，林山略微加快了速度，一天后大宋海岸线遥遥在望。</P>
这次选择的登陆地点，他放在了淮南地带。</P>
这里处于大后方，想来正道监察也不严，没有什么海关需要验明正身，不过以他如今的实力，也不存在什么需要忌惮的地方，只要不往三大宗门脸上凑，没人认得出他。</P>
而这里刚好还有个修真坊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的地方，银川，曾经的第一个伯乐张老就在这里。</P>
这次回到大宋，肯定得顺道看看，不然以后有没有机会就不一定了。</P>
左真人濒临坐化，张老恐怕应该也差不太多，林山心里有一股紧张，竟然有点不太敢前去相认的感觉。</P>
银川坊市。</P>
地处淮南中部，偏向安逸养老，生活节奏较慢，物价也比较低迷，汇聚了大量散修。</P>
林山第二次来到这里，发现比上次来这里热闹一些，因为那会儿正魔大战，很多修士避世不出，怕入劫丢掉性命。</P>
现在北方大战，烽火狼烟再次燃起，不过暂时还烧不到这里，所以这边接着奏乐接着舞，根本不受丝毫影响。</P>
林山一路逛到银川拍卖行，略微踌躇后还是走了进去。</P>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助的吗？”</P>
一名侍女上来接待，服务态度明显要比易川的好很多，可能是因为那边管理太松的缘故。</P>
“我要找首席鉴定师张老。”</P>
“张...老？”</P>
这名侍女有些年轻，似乎是新来的，并没有听说过张老的名头。</P>
“您说的张老...奴婢不太清楚，如今的首席鉴定师是张芸曦前辈，请问您要找她吗？”</P>
林山心里一紧，预感自己所担心的可能已经成真，点了点头。</P>
“劳烦通报。”</P>
侍女请他到休息区就坐并看茶，而后转身去了后堂，想来是找人去了。</P>
林山刚坐下屁股没捂热，对方就带人出来了，银川坊市的效率还真够快，首席鉴定师常年坐镇，不像易川坊市压根看不到人。</P>
“这位公子，听说你找首席鉴定师？”</P>
一名鹅黄色衣衫女子，在侍女陪同下款款走来，瓜子脸樱桃嘴，别样的清纯风，给人眼前一亮。</P>
林山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张老的那个孙女吗？</P>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从少女变成了青年，但外貌没有变化太多，还是很好认。</P>
关键最令他吃惊的是，此女当年才不过练气七八层，现在竟然已经筑基后期了！</P>
这才过去多少年？</P>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P>
不过这是因为林山神识强大的缘故，轻易看破了她的伪装，在外人面前，此女还知道隐藏境界，表现出一个筑基初期左右的修为。</P>
可这也了不得了！</P>
鬼知道此女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要么是天赋太过妖孽，要么就是有大机缘傍身。</P>
“呵呵，小丫头倒是健忘，我在你年少时来探望张老，还曾见过你呢！”</P>
林山一遍品茶，一边老神自在地调侃起来。</P>
鹅衫女子顿住，忍不住仔细端详了面前的白衣少年好几眼，才终于从方面的眉目棱角之中，找到从前熟悉的痕迹。</P>
“呀，你是...林...前辈？”</P>
鹅衫女子用手捂住了嘴，难掩惊讶之色。</P>
她可是记得当初，爷爷有意栽培一名筑基期的青年后辈，说此人的鉴定水平比他自己还要强，以后一定能走得很远。</P>
后来这位前辈投身入魔教，成为魔教使者，还亲自来这里探望过爷孙二人，并且送给了自己很多炼丹典籍。</P>
只是，一晃这么多年不见，反而返老还童成了少年，修为更是连自己都看不懂了！</P>
早知道，她如今早非吴下阿蒙。明面上是筑基初期，实际上已经筑基后期。</P>
连她都看不懂，再加上返老还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位林前辈恐怕已经成为了金丹真人！</P>
这速度，比自己都不差了吧？早知道自己可是...</P>
她知道正魔大战结束后，魔教余孽基本上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多数转入地下，身份根本见不得光。</P>
于是支开侍女，带着林山进入后堂里面的一间屋子中。</P>
没有了外人，二人这才方便叙旧。</P>
林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P>
“张老他现在...”</P>
鹅衫女子脸色黯然，摇了摇头。</P>
“爷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了，算是寿终正寝吧。”</P>
林山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张老和左真人一样，都是自己易川的贵人，没有他们这种老一辈的赏识，自己当时铁定要走很多弯路。</P>
尤其是当初拍卖会上，张老明摆着偏袒自己玩黑幕那个画面，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温暖如初。人生中第一次认识到有大腿罩着的好处。</P>
可惜，物是人非，天命难违。</P>
自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有的结局都完美谢幕。</P>
左真人恰好让自己赶上见了最后一面，张老却是再也见不着了。</P>
“唉，节哀...”</P>
林山见自己专程一问，又勾起了鹅衫女子也就是张芸曦的伤心回忆，只得道了声抱歉。</P>
随后二人又聊了聊近况，比如大宋最近的局势，银川坊市周围的的行情，还有关于筑基期到金丹期的修行经验等等。</P>
关于二人各自的机遇和经历，都明智没有过问。</P>
林山能猜出来，张老这孙女实力提升这么快，一定得到了了不得的大机缘！</P>
得亏自己当初还把她误当成穿越者。</P>
单单继承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完全不足以供应她短时间内修炼到筑基后期。</P>
不过作为故人之孙，再加上自己有强化面板，他也不信别人有再大的机缘，还能比得上自己的外挂。</P>
大概聊了一个多时辰后，林山还是提出了告辞。</P>
张芸曦想挽留一下，林山觉得没太大必要，还是转身急匆匆走了。</P>
在他走远之后，天际只能看到一条逐渐淡去的七彩虹光。</P>
拍卖行门前目送他离开的张芸曦，才收回目光低垂下螓首，嘴里喃喃自语。</P>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P>
“有意思...”
敢上紫霄宗找人，那纯粹找死，人家看到他这副尊容，直接当做妖魔鬼怪打杀了事，他也没地儿说理去。</P>
林山很热心肠地给他建议。</P>
“紫霄宗固然惹不起，可欠债还钱，欠头还头天经地义。你先去鲛人族或者大宋那几家宗门，把事情经过了解一遍，在外面想办法找到那个紫霄宗的人，强行索回不就可以了？”</P>
无头人见他愿意帮自己，十分开心，当即发出邀请。</P>
“道兄可愿意和我一同寻头？在下不才，正是东海鹿缺，倘若他日寻头归来，定有厚报！”</P>
林山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施礼。</P>
“原来是鹿缺老祖，失敬失敬，在下熊山上人，久仰老祖大名！”</P>
鹿缺老祖连连感慨，语气中不胜唏嘘。</P>
“老祖我尤为喜爱鹿头，但总是丢了换，换了丢，所以才被老一辈称为鹿缺老祖。可这次的鹿头非同一般，乃是东海稀有物种魂鹿的鹿头，被我耗时日久炼制成魂宝，实在割舍不下...”</P>
林山也跟着叹息，没想到鹿缺老祖还是炼器大师，魂宝竟然是他自己炼制的，太厉害了。</P>
“老祖同为魂修，连魂宝都能自创，晚辈远远不及。”</P>
说起同为魂修，鹿缺老祖语气中带着相见恨晚，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和他一样同为魂修的人族。</P>
之所以不怀疑林山是偷头贼，也是因为既然是魂修了，那么雷系金丹就不可能了，魂丹一条路都走不完，谁又有时间同时双修金丹大道？</P>
反正双丹同修，正常人基本都没听说过。</P>
所以直接凭借这个把林山排除了嫌疑，想来想去雷道神通只能挂在紫霄宗那里。</P>
只不过没头实在不方便，只能靠神识感应，有时候真的很局限，所以需要一个同伴。</P>
神识不是万能的，很多光影的变化，空间的折叠，危机的预判，都是需要视觉来辅助的。假如对方穿上一个遮挡神识的法器法宝，除了暴力摧毁只能干瞪眼。</P>
只不过让林山不解的是，好像那颗鹿头上面也没有眼睛，眼眶里明明空空如也的好吧！</P>
“道兄，一路上我们结伴如何，还可以及时交流魂修之间的修炼心得，岂不美哉？”</P>
鹿缺老祖见猎心喜，很想和同行交流，再次发出诚挚邀请。</P>
林山摇摇头拒绝，他来大宋是为了本命法宝，没空跟着鹿缺老祖瞎转悠。</P>
况且，那个鹿头本来就是我拿的，跟着你早晚要出事，我有病才主动往上凑。</P>
而且陪你去找鲛人族，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么？</P>
不过，林山这点倒是不太担心，鲛人族经过那一仗后肯定会迁徙，以鲛人族大长老的性格，早就躲得远远的了。</P>
“多谢老祖美意，我还有要事赶往内陆去办，恐怕不能陪你找头了。况且紫霄宗为大宋正道顶级宗门，我犯不着去得罪人家。”</P>
这话一出，鹿缺老祖勃然大怒。</P>
“我原本以为你还是侠义之士，没想到一提到紫霄宗，就蔫了吧唧软瘫下来，真丢我魂修的脸面！”</P>
“紫霄宗势力庞大，老祖自当谨慎小心啊！”</P>
“哼，就算他们再厉害，夺头之恨不共戴天，我必须好好跟他们算一笔账，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老祖也不是泥捏的！”</P>
“老祖豪气冲霄，连紫霄宗都敢硬刚，在下远远不及。”</P>
“你这小辈，真是胆小怕事，我羞于和你为伍！”</P>
“是啊，在下还有个紫霄宗当真传弟子的族弟，确实不太好作对...”</P>
“哼，你知道便好...”</P>
......</P>
“嗯？啥...啥啥？”</P>
鹿缺老祖前一秒还义愤填膺，要和紫霄宗不死不休，后一秒立马变换语气，跟林山称兄道弟起来。</P>
“哎呀老弟呀，你在紫霄宗有人，咋不早说呢？”</P>
“你也没问呐？”</P>
林山莫名其妙，我在紫霄宗有人，关你这个四不像什么事儿？</P>
“诶诶诶！你这话可就生疏了啊！”</P>
鹿缺老祖别看没头，单凭语气就能猜出来，此刻必然换上了一副恭维讨好的猥琐模样。</P>
求人的时候，要脸做什么？</P>
“咱们同为魂修，整片大宋都找不出第三人，不正应该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吗？”</P>
“你今日帮了我，来日我便帮你。”</P>
“跟你紫霄宗那个族弟说道说道，帮我把头要回来，咱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你族弟也是我族弟，外界尤其是东海这片，啥事儿直接来找老哥，包在我身上！”</P>
......</P>
林山心里忍不住‘嗬tui’！</P>
暗骂无耻，就你，也配跟我和林凡称兄道弟？</P>
当然，表面上虚伪一番还是有必要的，笑着随意应和下来。</P>
“好说，好说...”</P>
“老弟，如果你不方便和你紫霄宗的族弟对接，你可以把他介绍给我，我来和他说，开个价都行！”</P>
“不必，不必，我回内陆碰到他了，自然会和他提起。”</P>
“那...好吧，就劳烦拜托你了。”</P>
鹿缺老祖知道不能强来，见好就收。虽然自己也有可能找到线索，在外面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但凡事总要留条后路。</P>
这个叫熊山上人的小子，紫霄宗里都有人，那就必须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用得到。</P>
林山装作不耐地转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可要走了？”</P>
鹿缺老祖挺着无头身体，讷讷不敢强留，只得向他道别。</P>
“老弟你先去忙，倘若遇到你那族弟，记得帮老祖说一说好话。”</P>
“省得，省的...”</P>
林山直接催动魂力化虹升天而去，后面的鹿缺老祖还忍不住大喊。</P>
“老弟别忘了啊！”</P>
“知道了...”</P>
......</P>
直到后面的人化作一个小点消失不见，林山才终于松了口气。</P>
这鹿缺老祖倒是好糊弄，没有打起架来算是意外之幸。</P>
不过他突然觉得手里的鹿头有点烫手，留着迟早是个祸患。</P>
只不过现在丢了，没有虚星盘的镇压，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鹿缺老祖，头是自己拿的？</P>
而等他跑远之后。</P>
又觉得这玩意儿好歹是个魂宝，自己目前也就斩神飞刀这一种魂宝，还在温养之中，丢了怪可惜的。</P>
算了，先留着吧。</P>
兴许回去后拿给黑骷魔君研究研究，可以搞个傀儡，或者殖装兽玩玩儿？</P>() ()
林山心里念头百转，想到了很多用场，唯独就是没有想到过，要还给鹿缺老祖的意思。</P>
我在鲛人族那里凭本事抢到的，干嘛要还给你？</P>
......</P>
摆脱了鹿缺老祖，林山略微加快了速度，一天后大宋海岸线遥遥在望。</P>
这次选择的登陆地点，他放在了淮南地带。</P>
这里处于大后方，想来正道监察也不严，没有什么海关需要验明正身，不过以他如今的实力，也不存在什么需要忌惮的地方，只要不往三大宗门脸上凑，没人认得出他。</P>
而这里刚好还有个修真坊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的地方，银川，曾经的第一个伯乐张老就在这里。</P>
这次回到大宋，肯定得顺道看看，不然以后有没有机会就不一定了。</P>
左真人濒临坐化，张老恐怕应该也差不太多，林山心里有一股紧张，竟然有点不太敢前去相认的感觉。</P>
银川坊市。</P>
地处淮南中部，偏向安逸养老，生活节奏较慢，物价也比较低迷，汇聚了大量散修。</P>
林山第二次来到这里，发现比上次来这里热闹一些，因为那会儿正魔大战，很多修士避世不出，怕入劫丢掉性命。</P>
现在北方大战，烽火狼烟再次燃起，不过暂时还烧不到这里，所以这边接着奏乐接着舞，根本不受丝毫影响。</P>
林山一路逛到银川拍卖行，略微踌躇后还是走了进去。</P>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助的吗？”</P>
一名侍女上来接待，服务态度明显要比易川的好很多，可能是因为那边管理太松的缘故。</P>
“我要找首席鉴定师张老。”</P>
“张...老？”</P>
这名侍女有些年轻，似乎是新来的，并没有听说过张老的名头。</P>
“您说的张老...奴婢不太清楚，如今的首席鉴定师是张芸曦前辈，请问您要找她吗？”</P>
林山心里一紧，预感自己所担心的可能已经成真，点了点头。</P>
“劳烦通报。”</P>
侍女请他到休息区就坐并看茶，而后转身去了后堂，想来是找人去了。</P>
林山刚坐下屁股没捂热，对方就带人出来了，银川坊市的效率还真够快，首席鉴定师常年坐镇，不像易川坊市压根看不到人。</P>
“这位公子，听说你找首席鉴定师？”</P>
一名鹅黄色衣衫女子，在侍女陪同下款款走来，瓜子脸樱桃嘴，别样的清纯风，给人眼前一亮。</P>
林山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张老的那个孙女吗？</P>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从少女变成了青年，但外貌没有变化太多，还是很好认。</P>
关键最令他吃惊的是，此女当年才不过练气七八层，现在竟然已经筑基后期了！</P>
这才过去多少年？</P>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P>
不过这是因为林山神识强大的缘故，轻易看破了她的伪装，在外人面前，此女还知道隐藏境界，表现出一个筑基初期左右的修为。</P>
可这也了不得了！</P>
鬼知道此女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要么是天赋太过妖孽，要么就是有大机缘傍身。</P>
“呵呵，小丫头倒是健忘，我在你年少时来探望张老，还曾见过你呢！”</P>
林山一遍品茶，一边老神自在地调侃起来。</P>
鹅衫女子顿住，忍不住仔细端详了面前的白衣少年好几眼，才终于从方面的眉目棱角之中，找到从前熟悉的痕迹。</P>
“呀，你是...林...前辈？”</P>
鹅衫女子用手捂住了嘴，难掩惊讶之色。</P>
她可是记得当初，爷爷有意栽培一名筑基期的青年后辈，说此人的鉴定水平比他自己还要强，以后一定能走得很远。</P>
后来这位前辈投身入魔教，成为魔教使者，还亲自来这里探望过爷孙二人，并且送给了自己很多炼丹典籍。</P>
只是，一晃这么多年不见，反而返老还童成了少年，修为更是连自己都看不懂了！</P>
早知道，她如今早非吴下阿蒙。明面上是筑基初期，实际上已经筑基后期。</P>
连她都看不懂，再加上返老还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位林前辈恐怕已经成为了金丹真人！</P>
这速度，比自己都不差了吧？早知道自己可是...</P>
她知道正魔大战结束后，魔教余孽基本上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多数转入地下，身份根本见不得光。</P>
于是支开侍女，带着林山进入后堂里面的一间屋子中。</P>
没有了外人，二人这才方便叙旧。</P>
林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P>
“张老他现在...”</P>
鹅衫女子脸色黯然，摇了摇头。</P>
“爷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了，算是寿终正寝吧。”</P>
林山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张老和左真人一样，都是自己易川的贵人，没有他们这种老一辈的赏识，自己当时铁定要走很多弯路。</P>
尤其是当初拍卖会上，张老明摆着偏袒自己玩黑幕那个画面，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温暖如初。人生中第一次认识到有大腿罩着的好处。</P>
可惜，物是人非，天命难违。</P>
自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有的结局都完美谢幕。</P>
左真人恰好让自己赶上见了最后一面，张老却是再也见不着了。</P>
“唉，节哀...”</P>
林山见自己专程一问，又勾起了鹅衫女子也就是张芸曦的伤心回忆，只得道了声抱歉。</P>
随后二人又聊了聊近况，比如大宋最近的局势，银川坊市周围的的行情，还有关于筑基期到金丹期的修行经验等等。</P>
关于二人各自的机遇和经历，都明智没有过问。</P>
林山能猜出来，张老这孙女实力提升这么快，一定得到了了不得的大机缘！</P>
得亏自己当初还把她误当成穿越者。</P>
单单继承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完全不足以供应她短时间内修炼到筑基后期。</P>
不过作为故人之孙，再加上自己有强化面板，他也不信别人有再大的机缘，还能比得上自己的外挂。</P>
大概聊了一个多时辰后，林山还是提出了告辞。</P>
张芸曦想挽留一下，林山觉得没太大必要，还是转身急匆匆走了。</P>
在他走远之后，天际只能看到一条逐渐淡去的七彩虹光。</P>
拍卖行门前目送他离开的张芸曦，才收回目光低垂下螓首，嘴里喃喃自语。</P>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P>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