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朝与罗兰的边界处,有一群蛮横的叛军,约有几千人左右,属于是,小团起不起大义,大团又显得萎靡的这一类人,梁继昌作为将门之后,又在军营长期的练兵,他身手敏捷,这一日,朝廷让陈攸派人去,陈攸派梁继昌去了罗兰边境处,让他歼灭这些偷粮草探情报的叛军。

    梁继昌带上他那把刻着云纹的剑,带着梁高秉与众小兵去了罗兰与越朝边境处,那里横着一个石碑,越逢关。

    底下还有一排小字,写着,越山迈水过崖关,灵山念亲路漫漫。

    这里的灵山,指的是东灵山,跨过东灵山,就是边界,去时路和归来路都是这座山。

    梁继昌骑着马,用剑划了一下,对那些士兵问道

    “你们想家吗?想你们的家人吗?”

    众士兵都回道“想”

    梁继昌昂起头,用剑从树上割下来一个果子。

    “:你们想家人,可以,杀敌的时候,要幻想敌人的头,都变成猪头,等到你们回家探亲的时候,张灯结彩吃猪头肉,士气都不能给我萎靡,如果要是想家人哭爹喊娘,你们就等着回不去吧,都给我全神贯注一点,皇帝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在这里领着军饷,想着家人的,好好想想,从军的初衷是什么,听见了吗?”

    梁高秉开了头,突然带起来说。

    “听见了,杀敌不念情,大越士气齐。”

    众士兵见状举起武器一同重复这句话,梁继昌带着小兵们过了越逢关。

    就是东灵山的一条小路,这一旁都是森林树木,梁继昌心想一定会有埋伏,把马停在一个丛林中,便带着士兵四面八方的埋伏了起来静待时机。

    等待了久久都未能有动静,梁继昌给梁高秉使了个眼色,梁高秉吹了个口哨。

    这时突然就有几十个带着叛军明显黄围巾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原来是埋伏在树上了。

    梁继昌给了个眼色,让所有的士兵出来,梁继昌站了出来。

    “黄围巾?与天朝作对有什么下场,你们应该知道,如果识相投降,还能放你们一码,皇上仁慈只是给个流放,如果不能,死路一条。”

    那领头的黑衣人不屑的看着梁继昌,手里握紧剑。

    “:你们皇帝不过就是个草包,流放如此多的人口,让百姓民不聊生,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来做叛军,只是让皇亲国戚,官宦人家朱门酒肉臭了!”

    梁继昌拿剑指着敌首“我不管你是谁的手下,跟王朝作对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皇帝如此的体恤爱民,像你们这样无所事事,不知轻重,无论如何,以做叛军这种卑鄙的手段背叛你的国家,这就是你所谓的出路吗?”

    那敌首更加的不屑,直接使了个阴招,出剑偷袭梁继昌。

    于是梁继昌三下五除二,对准要害,加上众士兵的围歼,那个领头人出剑速度非常的快,但是难不倒梁继昌躲避的速度,躲避后梁继昌迅速出剑,这几个叛军,虽然奋力抵抗,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那对面的叛军被梁继昌“:我见你也岁数不大,还如此的年轻,身手如此敏捷,想必也是哪位武将的后代,别被你们皇帝日后当做一条畜生一样踢了就好。”

    梁继昌将剑背过身,偷偷安了一个暗器。

    “:越朝永盛,绝不是你一人能够抹灭功过的。”

    “:是吗,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去世在灵山上呢?梁继昌。”

    梁继昌最后还是拿下了这个叛军的首级,但叛军最后一句话,让梁继昌哽咽起来,他仿佛拥有了一段不完整的回忆。

    似乎有一些事情,是梁继昌不知道的。

    但梁继昌并没有继续沉浸在这句话中,而是转头上马,将战果分享给兵队。

    梁继昌将叛军首级带回了都城,带着这支军队来到了皇帝面前。

    明光大殿之上,皇帝端坐。

    “:梁越峰是个好将军,战功赫赫,但现在也已年老,朕现在让梁继昌带一只小兵队,驻扎在越朝与罗兰交界之处,朕许诺等你立下战功便让你承袭你父亲的将军之位,守护我大越。”

    梁继昌双手抱拳,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这是臣分内之事,臣不求功名利禄,只要为功业尽分内之事,何谈邀功,现东灵山附近的叛军已歼灭,而我都城也应有潜伏,布防阵图,微臣同带练兵队随时充援。”

    皇帝对此龙颜大悦,令侍卫将叛军人头接下后,在明光大殿后款待众臣,为梁继昌的兵队接风洗尘。

    当然,朝中众事,显然是一并灵通,梁府也知道了此事,皇帝接风洗尘过后,梁越峰带着“玛瑙腰带”,大摇大摆的踏进了梁政延家。

    梁政延听到下人的告知,便放下笔墨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早就听闻令郎战功赫赫,今日又得皇帝的召见,真是羡煞旁人啊。”

    梁政延端起茶杯,吩咐下人将茶端给梁越峰。

    “这是皇上新赏的玛瑙腰带,继昌真是孝顺,直接给我带了来了,三弟,之前借你的银子,哥哥也算是有的出了。”

    梁越峰吩咐下人,让下人拿来了一锭金元宝。

    梁越峰把玩着一对珠串,开怀大笑对梁政延道“:上次要了弟弟一盘银子,奉上一锭金元宝给弟弟,弟弟可别嫌弃,虽说只有一锭,但比那一盘银子也是多得多。”

    梁政延示意让下人收下,结果梁越峰的下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连个元宝都拿不稳。”

    梁越峰呵斥道。

    梁政延眼珠从左转到右,嘴角浅笑,眉毛上挑了一下。

    “:快将将军的元宝捡起来,归还给将军。”

    梁越峰摸了摸胡子。

    “:这是作甚,我是要还弟弟的,还是给弟弟。”

    “:好了,二哥,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梁府也不缺这些东西,不用还给我了。我书房的墨,还是年下为皇上提笔御赐的呢,这不厨房正在准备晚饭,为令郎接风洗尘,一会通知继昌来这里。”

    梁越峰的脸从白到蓝再到白,让下人将元宝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梁继昌就到了梁府,他身着了一身黑蓝袍走了进来,此时梁府已经大摆宴席了,桌上除了一些山珍海味外,还有一些时兴的菜,这次的宴会,实际上是梁政延为了给梁继昌接风洗尘,但他心里还想着从军的儿子。

    梁继昌先是举起酒杯,对着梁政延举了一盅。

    “:侄子,年少有志,现清了灵山附近的叛军,又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将来宏图不可限量啊,你没事也要多多拎着高秉,我就这一个儿子。”

    梁继昌端起他杯盏里的酒,回敬了回去,边把着边道。

    “: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伯父,我们自是一根同生,高秉又是和我师出同门,我若扶摇直上了,高秉也是顺叶高升,你我两家自是亲戚,旧情永存啊,伯父。”

    梁越峰在一旁眼神犀利的看向他的儿子,夹了一口菜,开始慢慢的咀嚼,一边看向梁政延。

    “人有高升之运,自是你平日为国卖命,守护边疆之德,种种皆做而后云梯,可这世俗千万,乃有多惑,这酒色贪爱,金碧银珠,仿若蚀骨螣蛇,但说都是生在这俗世里,千面千影千色,多有迷失,我说,少侄,不管到何时,一定要勿忘初心,多念走来时路啊。”

    梁政延端着酒盅,像一位语重心长的老人,语气中透漏着一些告诫。

    梁继昌的眼里,像是有光,他还年少,听进这些话,心里自然是听得懂的,而且也许会知行合一。

    “谢谢伯父,我会的。”

    梁青苑将梁姝言领了出来,梁姝言这个时候已经会走路了,她手里抱着一个花球灯,在光下,映出梁姝言头上别的白玉兰花镶嵌在小金钗子上,袖口纹的是也是白玉兰花,和一对大眼睛,看着桌子。

    梁政延把梁姝言抱了过来,梁姝言把花球灯放在了一个空碗里。

    “怎么把花球灯放在空碗里了,快把它拿下去。”

    梁政延告诉梁姝言。

    梁姝言拿下去跑到了梁青苑的身后,梁青苑随后把梁姝言领回了厢房。

    “:这姝言长得是如此标志小小年纪,以后大了可不能立皇妃了。”

    梁越峰对着梁政延笑着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能看出什么好不好看,以后平平安安的就好,皇妃这还要看她的造化。”

    梁继昌笑了笑。

    “:不行,让她做将军夫人,我见和我一起的那些将军,还有侍卫长,个个英姿飒爽,身姿矫健,不行的话,定个娃娃亲,从现在开始抓起。”

    梁政延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这个孩子,像青苑多一点,酷爱古玩和墨水,我猜以后应该像青苑的多,但是这是后话了,当下荣光的还是侄子你啊,这些晚辈什么的,都指望着你这个少将军,哈哈。”

    “:我记得青苑姐,是庭司的记事,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能碰见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们,姝言受这样的熏陶,也是自然的。”

    这次梁继昌的功绩宴,在家长里短中,和人声鼎沸中,慢慢的空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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