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周末，意味着不用去教令院报道。
莉芙拉硬是搂着艾尔海森的胳膊补了个回笼觉，他意料之外地没有挣脱。
醒来时，她才发觉怀里被塞了个抱枕，卧室里空无一人，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
艾尔海森的住宅日照相当不错，暖洋洋的光线照在身上，她抬起手象征性遮挡了下日光，瞥见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鳞片，她将魔法书搬出来，书灵随之滚了出来。
“啧啧，你现在想起我来了，魔麟病迟早会消失的，你不用消耗那么多魔力。”
棽棽翘腿坐在魔法书上，语气傲慢，阳光照在它身上，它感到不适就关上了。
莉芙拉正专注于疗愈那些碍眼的鳞片，等它们的痕迹变浅，她才合上书。
“你是书灵又不是吸血鬼，还怕阳光，你是太久没出来过了吧？”
自从离开蒙德，经历了稻妻的种种变数，棽棽与她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矛盾产生后，双方都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在她们看来，或许彼此都是短暂相处的存在。
棽棽在她身边只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她是南妮派来的使者，监督莉芙拉算是额外的工作，谁会愿意远离故乡来到陌生的地方呢，而且它的小主人是个傲慢的人。
“在提瓦特只有你能看见我，我能不能出来取决于你，更何况我也不想出来，须弥的空气对我很不好，不过看起来你倒是能很好地适应。”棽棽展开翅膀飞起来，绕着她转圈。
莉芙拉看向窗外，院子里盛开的帕蒂沙兰开得正盛，估计是提纳里的手笔，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你给我安排的身份很好用。”
“青梅竹马的身份更有利于你接近艾尔海森，他可不好应付。”棽棽摊了摊手。
闻言，她皱了下眉头，“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基底确实有助于我，但是我不认为艾尔海森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至少…”
“至少什么？你是想说，就算你没有和他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也会爱上你吗？”棽棽坐在她手背上。
这话听起来何其傲慢。
莉芙拉心情忽然浮躁起来，抬手把它拍开，披上外衣就走出了卧室。
她的意思并不是想显现自己的魅力，而是艾尔海森不会是那种被时间裹挟的人。
仅仅用相处的时间去确定一份感情，那是庸俗的人为感情找的罗曼蒂克的借口。
至少她认为艾尔海森会选择她，不会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相处，那产生的应该是依赖。
来到客厅，她一眼就看见他在厨房忙碌，这个画面很少见到，她怔愣了片刻。
“你在做饭吗？”
莉芙拉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探头探脑地瞄他面前的平底锅，“好像要糊了。”
他侧眸，随后关闭开关。
“一份看起来不太美观的食物，往往会更美味。”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把煎蛋单独搁在盘子里，给她递了过去。
她低头凝视那份黑糊糊的煎蛋，奇怪的气味飘进鼻腔，讪讪笑了下：“为我做的？”
“这显而易见。”
“其实我不太饿，下次吧。”
“你好像在怀疑这份煎蛋的水准，我可以保证，它的味道远比它的外观要好。”
艾尔海森微挑了下眉，见她满脸纠结地尝了一口，显然不合她的胃口，她吐了吐舌头，连忙把盘子放下。
“放过我吧，你更适合看书写字。”莉芙拉向他扑过去，耍无赖一般抱紧他的腰。
她靠他身上，把他推着往客厅走，艾尔海森被迫承受她的力气，倒退着走到客厅。
那份可怜的煎蛋被彻底遗忘在了厨房，其实他做得很好了，并没有煎糊，只是齁咸，莉芙拉浅尝了一口就感觉味蕾被盐攻击，原来看似无所不能的天才也有短板。
这也不怪艾尔海森，他向往更加便利的生活，须弥城有很多可以解决一顿饭的地方，与其把住所弄得乌烟瘴气，他不如向现实妥协，毕竟须弥发展飞速，他也该习惯。
两人倒在沙发上，莉芙拉没骨头似的靠坐在他腿上，将自己完全缩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耸动鼻子，闻到艾尔海森身体里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出的感觉，就像白水般无色无味，但他唇齿间有牛奶的香味。
“你今天不去智慧宫吗？大忙人。”
她的手指缓慢拂过他的下巴，指尖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艾尔海森垂眸望着她，声音不冷不热地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我希望你做想做的事，但我更希望你想和我待在一起。”她抬头，啄了下他的唇。
像是一种嬉戏玩闹，莉芙拉眉开眼笑，亲了他一口，见他没有反应，低头又啄吻了一下，反反复复好几次，她才停止了自娱自乐的游戏，笑得不能自拔，窝在他的颈窝里。
艾尔海森沉默地盯了她几秒，有些无奈，她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即使他不给出任何回应，她也能做到伸缩自如。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就待在一起。”他手掌抚上她的后脊背，不轻不重地揉。
莉芙拉眯着眼享受他的抚摸，闻言突然睁开眼，语气执着：“可是你刚刚就扔下我自己来客厅了。”
“哦？别忘了你是个四肢健全且能够独立思考的成年人，扔这个词不太准确。”
言下之意是，她不属于任何人。
她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一字一顿：“我想要的是我们一直待在一起。”
“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艾尔海森提醒道。
紧接着，他补充道：“合格的伴侣应当给予对方私人时间，看起来你并不知情。”
“不，合格的伴侣应该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你那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她义正辞严地说完，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莉芙拉有时就会表现出强横且蛮不讲理的一面，诚如此时，她不允许艾尔海森和她意见相左，而且已经到了不想听到他说话的程度。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反驳她，除非她做出过激的举动，他有理由制止。
后颈被人捏住，艾尔海森把她提溜到一边，兀自起身，朝卧室走去。
“接下来我要在房间里看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选择外出和朋友游玩，也可以选择留在家里，不过我可能不会陪你。”
他回到卧室，房门敞开，隐约能看见他坐在书桌的身影，居然真的在看书。
莉芙拉没有追上去，她认为艾尔海森过于理性而失去了某种品质，那就是对恋人的耐心，他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对她的脾气性格大致有所了解，却依然对她毫无忍耐力。
想起棽棽的话，她没精打采地走到了院子，躺在了软乎乎的吊椅上，用毯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她用了个魔法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幼猫，躲在毯子里避开阳光。
她睡着了。
在梦境里，她看见了师傅南妮，似乎很高兴她能在须弥彻底做自己，因为她原本就是个性格糟糕，脾气傲慢的魔法使。
棽棽却在一旁说她太过无礼，都是多亏了它，她才能拥有如此便利的身份。
“如果你是个陌生人，艾尔海森根本不会喜欢你。”
“你不了解他。”
“其实你也不了解他，不然你们不会发生分歧，产生矛盾，不止一次，不是吗？”
她想说这些都是双方磨合必经的过程，可她开不了口，艾尔海森的话言犹在耳。
他让她没有底气说出那些话。莉芙拉打碎梦境，心头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乌云。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次睁眼，她脱离了毯子的覆盖，躺在熟悉的卧室里。
莉芙拉眼神迷糊地看过去，青年笔挺的后背映入眼帘，艾尔海森坐在书桌前，背靠着椅子，姿势随意散漫，不拘泥于笔直的坐姿，那是世人的误解，他没必要遵从。
“…艾尔海森。”她忍不住出声，嗓音略显沉重，尾音像是掉在了地上。
他合上书，起身朝她走来，“你一直在说梦话，从医学角度来看，这是一种疾病。”
看他泰然自若地在床边坐下，莉芙拉把脑袋挪到他腿上，眼眶有些红红的。
艾尔海森低眸，视线扫过那片红晕，指节在她眼皮下碰了碰。
“我不喜欢你那样对我说话，听起来就好像我们是陌生人一样，难道你不喜欢我？”她语气难过但态度依旧强硬，眼神质疑。
他突然弯腰靠近她的脸，动作出乎意料，像是要吻她，临门一脚时，他停下来，声音凉凉的：“你咬伤了我。”
“……”莉芙拉愣住，眼神飘到他的唇上，伤口反反复复地愈合，又被她咬破，看起来可真是惨不忍睹，“我没注意。”
他无言地盯住她的眼，面无表情，眼神像是在谴责她的所作所为，“习以为常。”
这句话更像是可怜的娇妻。
她莫名被抬高到了主导者的位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磕磕绊绊道：“所以这就是你对我阴阳怪气的原因吗？”
“那只是正常的叙述，硬要说个人情感的话，应该是憋闷委屈，请不要过度理解我的意思。”艾尔海森直起身，唇角扬起。
憋闷…委屈？
“那是我的错，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跟你道歉。”莉芙拉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用鼻尖去蹭他的指背。
他不置可否，想起刚刚在院子里捡到一只肖似她的猫，被他抱起来的瞬间就变回了人形，他并不觉得惊讶，诸如此类的事件，在莉芙拉幼年时也时常发生，依照目前的科技发展水平，艾尔海森无法解释这件事。
她身上疑点重重，艾尔海森固然好奇，却没打算刨根问底，那是她的私事，比起那些，她看起来是个健康的人类，这样就好。
他还没心胸开阔到和兽人恋爱的程度。
时候还早，莉芙拉继续午睡，她已经做好了他会去看书的准备，结果他躺下来了。
艾尔海森把她捞进怀里，几乎是平移过去，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将她包围。
“你也困了吗？”
他发出一声鼻音“嗯”。
莉芙拉想转过身直面他，可腰上手掌力道太重，她只能僵着脖子转过头，嘴唇蹭过他的下巴，温热柔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你是不是怕我又对你发脾气？”
“你发脾气还没有到让我闻风丧胆的地步，只是通过你的提议而已。”他轻声道。
提议？
她几乎立刻想到自己“寸步不离”的要求，闷闷地笑了一声，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想要她听话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艾尔海森呼吸微沉，随即扣住她的脸，含着她唇瓣那粒唇珠，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无比绵长缠绵的一个吻。
他鲜少会在这种事上表现出热忱的态度，唇舌安抚好她的情绪即可，这回他模仿她的样子，舌尖细致的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勾着她的舌探进探出，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戏。
艾尔海森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在任何事上，他都能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他直直盯着她的眸子，沾染几分情欲，含着水一般。
“艾尔海森…”
她发出黏稠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比她成为幼猫的时候还要可怜。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他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动作越发快，低下头舔咬她的颈侧。
莉芙拉身上单薄的睡衣早就无力脱落，这更加方便他含咬的动作，略微粗粝的手掌握住她，不轻不重地用指腹触碰，尾指恰似不经意间扫过顶端，激起她一阵颤抖。
艾尔海森眉梢一挑，抬起手，湿漉漉的手指在她眼前交错。
见状她抖得更加厉害，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打了个响指，湿润的指尖就恢复干净，她脸颊红晕还没消退，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休息，还是继续？”
莉芙拉硬是搂着艾尔海森的胳膊补了个回笼觉，他意料之外地没有挣脱。
醒来时，她才发觉怀里被塞了个抱枕，卧室里空无一人，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
艾尔海森的住宅日照相当不错，暖洋洋的光线照在身上，她抬起手象征性遮挡了下日光，瞥见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鳞片，她将魔法书搬出来，书灵随之滚了出来。
“啧啧，你现在想起我来了，魔麟病迟早会消失的，你不用消耗那么多魔力。”
棽棽翘腿坐在魔法书上，语气傲慢，阳光照在它身上，它感到不适就关上了。
莉芙拉正专注于疗愈那些碍眼的鳞片，等它们的痕迹变浅，她才合上书。
“你是书灵又不是吸血鬼，还怕阳光，你是太久没出来过了吧？”
自从离开蒙德，经历了稻妻的种种变数，棽棽与她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矛盾产生后，双方都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在她们看来，或许彼此都是短暂相处的存在。
棽棽在她身边只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她是南妮派来的使者，监督莉芙拉算是额外的工作，谁会愿意远离故乡来到陌生的地方呢，而且它的小主人是个傲慢的人。
“在提瓦特只有你能看见我，我能不能出来取决于你，更何况我也不想出来，须弥的空气对我很不好，不过看起来你倒是能很好地适应。”棽棽展开翅膀飞起来，绕着她转圈。
莉芙拉看向窗外，院子里盛开的帕蒂沙兰开得正盛，估计是提纳里的手笔，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你给我安排的身份很好用。”
“青梅竹马的身份更有利于你接近艾尔海森，他可不好应付。”棽棽摊了摊手。
闻言，她皱了下眉头，“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基底确实有助于我，但是我不认为艾尔海森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至少…”
“至少什么？你是想说，就算你没有和他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也会爱上你吗？”棽棽坐在她手背上。
这话听起来何其傲慢。
莉芙拉心情忽然浮躁起来，抬手把它拍开，披上外衣就走出了卧室。
她的意思并不是想显现自己的魅力，而是艾尔海森不会是那种被时间裹挟的人。
仅仅用相处的时间去确定一份感情，那是庸俗的人为感情找的罗曼蒂克的借口。
至少她认为艾尔海森会选择她，不会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相处，那产生的应该是依赖。
来到客厅，她一眼就看见他在厨房忙碌，这个画面很少见到，她怔愣了片刻。
“你在做饭吗？”
莉芙拉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探头探脑地瞄他面前的平底锅，“好像要糊了。”
他侧眸，随后关闭开关。
“一份看起来不太美观的食物，往往会更美味。”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把煎蛋单独搁在盘子里，给她递了过去。
她低头凝视那份黑糊糊的煎蛋，奇怪的气味飘进鼻腔，讪讪笑了下：“为我做的？”
“这显而易见。”
“其实我不太饿，下次吧。”
“你好像在怀疑这份煎蛋的水准，我可以保证，它的味道远比它的外观要好。”
艾尔海森微挑了下眉，见她满脸纠结地尝了一口，显然不合她的胃口，她吐了吐舌头，连忙把盘子放下。
“放过我吧，你更适合看书写字。”莉芙拉向他扑过去，耍无赖一般抱紧他的腰。
她靠他身上，把他推着往客厅走，艾尔海森被迫承受她的力气，倒退着走到客厅。
那份可怜的煎蛋被彻底遗忘在了厨房，其实他做得很好了，并没有煎糊，只是齁咸，莉芙拉浅尝了一口就感觉味蕾被盐攻击，原来看似无所不能的天才也有短板。
这也不怪艾尔海森，他向往更加便利的生活，须弥城有很多可以解决一顿饭的地方，与其把住所弄得乌烟瘴气，他不如向现实妥协，毕竟须弥发展飞速，他也该习惯。
两人倒在沙发上，莉芙拉没骨头似的靠坐在他腿上，将自己完全缩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耸动鼻子，闻到艾尔海森身体里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出的感觉，就像白水般无色无味，但他唇齿间有牛奶的香味。
“你今天不去智慧宫吗？大忙人。”
她的手指缓慢拂过他的下巴，指尖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艾尔海森垂眸望着她，声音不冷不热地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我希望你做想做的事，但我更希望你想和我待在一起。”她抬头，啄了下他的唇。
像是一种嬉戏玩闹，莉芙拉眉开眼笑，亲了他一口，见他没有反应，低头又啄吻了一下，反反复复好几次，她才停止了自娱自乐的游戏，笑得不能自拔，窝在他的颈窝里。
艾尔海森沉默地盯了她几秒，有些无奈，她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即使他不给出任何回应，她也能做到伸缩自如。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就待在一起。”他手掌抚上她的后脊背，不轻不重地揉。
莉芙拉眯着眼享受他的抚摸，闻言突然睁开眼，语气执着：“可是你刚刚就扔下我自己来客厅了。”
“哦？别忘了你是个四肢健全且能够独立思考的成年人，扔这个词不太准确。”
言下之意是，她不属于任何人。
她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一字一顿：“我想要的是我们一直待在一起。”
“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艾尔海森提醒道。
紧接着，他补充道：“合格的伴侣应当给予对方私人时间，看起来你并不知情。”
“不，合格的伴侣应该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你那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她义正辞严地说完，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莉芙拉有时就会表现出强横且蛮不讲理的一面，诚如此时，她不允许艾尔海森和她意见相左，而且已经到了不想听到他说话的程度。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反驳她，除非她做出过激的举动，他有理由制止。
后颈被人捏住，艾尔海森把她提溜到一边，兀自起身，朝卧室走去。
“接下来我要在房间里看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选择外出和朋友游玩，也可以选择留在家里，不过我可能不会陪你。”
他回到卧室，房门敞开，隐约能看见他坐在书桌的身影，居然真的在看书。
莉芙拉没有追上去，她认为艾尔海森过于理性而失去了某种品质，那就是对恋人的耐心，他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对她的脾气性格大致有所了解，却依然对她毫无忍耐力。
想起棽棽的话，她没精打采地走到了院子，躺在了软乎乎的吊椅上，用毯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她用了个魔法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幼猫，躲在毯子里避开阳光。
她睡着了。
在梦境里，她看见了师傅南妮，似乎很高兴她能在须弥彻底做自己，因为她原本就是个性格糟糕，脾气傲慢的魔法使。
棽棽却在一旁说她太过无礼，都是多亏了它，她才能拥有如此便利的身份。
“如果你是个陌生人，艾尔海森根本不会喜欢你。”
“你不了解他。”
“其实你也不了解他，不然你们不会发生分歧，产生矛盾，不止一次，不是吗？”
她想说这些都是双方磨合必经的过程，可她开不了口，艾尔海森的话言犹在耳。
他让她没有底气说出那些话。莉芙拉打碎梦境，心头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乌云。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次睁眼，她脱离了毯子的覆盖，躺在熟悉的卧室里。
莉芙拉眼神迷糊地看过去，青年笔挺的后背映入眼帘，艾尔海森坐在书桌前，背靠着椅子，姿势随意散漫，不拘泥于笔直的坐姿，那是世人的误解，他没必要遵从。
“…艾尔海森。”她忍不住出声，嗓音略显沉重，尾音像是掉在了地上。
他合上书，起身朝她走来，“你一直在说梦话，从医学角度来看，这是一种疾病。”
看他泰然自若地在床边坐下，莉芙拉把脑袋挪到他腿上，眼眶有些红红的。
艾尔海森低眸，视线扫过那片红晕，指节在她眼皮下碰了碰。
“我不喜欢你那样对我说话，听起来就好像我们是陌生人一样，难道你不喜欢我？”她语气难过但态度依旧强硬，眼神质疑。
他突然弯腰靠近她的脸，动作出乎意料，像是要吻她，临门一脚时，他停下来，声音凉凉的：“你咬伤了我。”
“……”莉芙拉愣住，眼神飘到他的唇上，伤口反反复复地愈合，又被她咬破，看起来可真是惨不忍睹，“我没注意。”
他无言地盯住她的眼，面无表情，眼神像是在谴责她的所作所为，“习以为常。”
这句话更像是可怜的娇妻。
她莫名被抬高到了主导者的位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磕磕绊绊道：“所以这就是你对我阴阳怪气的原因吗？”
“那只是正常的叙述，硬要说个人情感的话，应该是憋闷委屈，请不要过度理解我的意思。”艾尔海森直起身，唇角扬起。
憋闷…委屈？
“那是我的错，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跟你道歉。”莉芙拉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用鼻尖去蹭他的指背。
他不置可否，想起刚刚在院子里捡到一只肖似她的猫，被他抱起来的瞬间就变回了人形，他并不觉得惊讶，诸如此类的事件，在莉芙拉幼年时也时常发生，依照目前的科技发展水平，艾尔海森无法解释这件事。
她身上疑点重重，艾尔海森固然好奇，却没打算刨根问底，那是她的私事，比起那些，她看起来是个健康的人类，这样就好。
他还没心胸开阔到和兽人恋爱的程度。
时候还早，莉芙拉继续午睡，她已经做好了他会去看书的准备，结果他躺下来了。
艾尔海森把她捞进怀里，几乎是平移过去，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将她包围。
“你也困了吗？”
他发出一声鼻音“嗯”。
莉芙拉想转过身直面他，可腰上手掌力道太重，她只能僵着脖子转过头，嘴唇蹭过他的下巴，温热柔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你是不是怕我又对你发脾气？”
“你发脾气还没有到让我闻风丧胆的地步，只是通过你的提议而已。”他轻声道。
提议？
她几乎立刻想到自己“寸步不离”的要求，闷闷地笑了一声，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想要她听话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艾尔海森呼吸微沉，随即扣住她的脸，含着她唇瓣那粒唇珠，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无比绵长缠绵的一个吻。
他鲜少会在这种事上表现出热忱的态度，唇舌安抚好她的情绪即可，这回他模仿她的样子，舌尖细致的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勾着她的舌探进探出，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戏。
艾尔海森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在任何事上，他都能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他直直盯着她的眸子，沾染几分情欲，含着水一般。
“艾尔海森…”
她发出黏稠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比她成为幼猫的时候还要可怜。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他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动作越发快，低下头舔咬她的颈侧。
莉芙拉身上单薄的睡衣早就无力脱落，这更加方便他含咬的动作，略微粗粝的手掌握住她，不轻不重地用指腹触碰，尾指恰似不经意间扫过顶端，激起她一阵颤抖。
艾尔海森眉梢一挑，抬起手，湿漉漉的手指在她眼前交错。
见状她抖得更加厉害，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打了个响指，湿润的指尖就恢复干净，她脸颊红晕还没消退，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休息，还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