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跟我的王后生……的……”

    说到这里,血石鼠王才猛地想起自己走的太过匆忙,离开时并没有关上祭祀室的石门,鼠王的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是门没关又如何?那是无人能闯的禁地,谁去谁死,

    老鼠们都怕死,更何况还都没有作案工具,又怎么会去激怒自己?

    可问题……总不会真的有鼠敢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摸进去吧?

    如果说……如果真的有鼠人摸进去,以鼠后的样子……能赶走入侵者,吧?

    不对,似乎遗漏了一点……是什么来着?

    回想起与鼠后的朝朝暮暮,血石鼠王的赤红的脸色有些发青,心里很不舒服。

    奇怪地看着忽然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鼠王,环视一圈,莱斯特无声地笑了笑,拎起了焰形剑。

    这老鼠,可怜人无疑了。

    在前世,被出轨的妻子掠夺财产,被奸夫逐出家门成为流浪汉的阿美利加雄性可怜鬼在察觉到妻子不对劲时,都是这种表情,他见多了。

    毫无疑问,现在的鼠王是有破绽的,不过他也不准备用偷袭的方式攻击对方,毕竟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大老鼠,万一大老鼠破了防可就谈不成话了。

    “我看你有些小烦恼?”

    “不关你的事情!人类!”

    鼠王的情绪明显多了些起伏,不复刚才的平静。

    莱斯特也点到为止,他还有问题没问呢。

    “对于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选择今天发动攻击?之前你们也有很多机会吧?”

    冷笑一声,强行让自己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鼠王自觉没必要跟死人隐藏什么东西,难得跟同样有智慧的外族人炫耀一下,要是这点度量也没有那未免也太失败了。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们人类的勇气,就算是凭借着我族血石打造的装备,几十人就敢深入地下面对千倍的敌人,也不是一般的生命能做到的,

    沙虫,蚂蚁,蠕虫,阴影蜘蛛,穴居人,蘑菇人……牠们都是我族的手下败将,只有你们人类敢深入敌穴,杀到这里……

    我很欣赏你,也欣赏你的部下,人类,所以我愿意跟无知的你分享一下圣石的消息。”

    “圣石?不会是你头上的那顶王冠吧?”

    听到这个词的莱斯特很快就把目光凝聚在了王冠之上,那块闪烁着红光的尖石头,用魔法感知看去,石头上似乎有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就像是一个盘旋着身体的蝌蚪,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是的,圣石就在王冠之上,或者说,是血之圣石。”

    摘下自己的血石王冠,鼠王的神色格外严肃。

    只有在此刻,他会忘记一切,忘记鼠后,全心全意地侍奉血之圣石的意志,当然,无缘无故罢工,该骂还是得骂。

    “血之圣石是我族的起源,祂赐予了我族洞察一切的智慧,赐予了我族媲美蚂蚁的力量,也让我族有了能打造武器的血石,祂是一切力量的源头,祂就是血石部落的一切。”

    并没有细说详细的圣化仪式或是血石转化仪式,鼠王话头一转,放在了莱斯特身上。

    “血之圣石告诉我,你的身上也有圣石碎片,我族发动攻击也只是为了你一个人,为了你体内的另一块圣石……

    只是现在看来,人类,你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能说明什么?”

    鼠王冷笑一声,捧着血石王冠跪倒在地,一脸虔诚。

    “这说明,圣石并没有认可你,不然圣石一定会跟你交流,就像是我与血之圣石的关系一样紧密纯洁。”

    已经把鼠王王冠上的红石头认作世界符文,莱斯特的内心却更加谨慎。

    莱斯特可是知道世界符文到底意味着什么,这可是瑞兹处理了千年都没有解决的大问题,难怪这群老鼠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变异,甚至短时间内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智慧族群。

    此刻想想,当初自己和梅瑞狄斯的猜测果然没错,再往大的方向说,诺克莫奇平原从富饶肥沃变得贫瘠干涸,恐怕也与这块藏在烁银山脉下的世界符文有着脱离不了的干系,只是不知道原世界是不是瑞兹偷偷回收符文的时候,顺手处理了老鼠。

    如果是的话,瑞兹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如果鼠王说的不错,自己的身上也有一块自己没意识就得到的符文的话……

    面对一块融合在人体内的符文,瑞兹会怎么做?

    【“你说不会有任何失控的危险?你说你不会伤害这个世界?不,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身上的东西意味着什么,祂是所有灾难的源头,祂不是人类能掌控的东西。”

    “抱歉,孩子,虽然你很有礼貌,很亲切,很友善,会为翡翠领的人民谋福祉,对瓦罗兰大陆很有用,尤其是对我也很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喜欢你……

    但是,你知道的,莱斯特,我别无选择,因为你走了无法避免的毁灭道路,即便是此刻的平静,也只是灾难爆发前的假象……我必须纠正错误,失去你一定是我的命运,就像是我的老师泰鲁斯一样,如果这是罪孽的话,我愿意接受它……”】

    如果是瑞兹的话,在他面带歉意的说完上述话后,一定会搓一团强大的奥术能量把自己轰成渣子,在尸体的碎片里回收符文吧?

    绝对不会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也不会听信自己的任何解释,对于无法取出的世界符文,打不过瑞兹,除了死亡,自己不会有第二条出路。

    想到自己原本还准备派人出去寻找瑞兹,刻意和老好人瑞兹攀关系,莱斯特的脸色就无法继续平静下去,有些后怕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就亲手把自己送入绝境。

    这可真是厕所里打灯笼,自寻死路了。

    “哈哈哈!你终于恐惧了!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知的棋子了!人类,你的脸色很难看。”

    冷冷的瞪了鼠王一眼,莱斯特回敬道。

    “是的,我怕了,却不会像你一样,对着一块发光的石头跪倒在地,献上自己的膝盖和尊严。

    你的族人向你下跪,把你当做他们的领袖,你却把膝盖献给了一块冰冷的石头,这就是老鼠的王,真是可笑。”

    “你根本就不懂圣石的伟大!人类!你连献出膝盖的资格都没有!!!”

    站起身来,被戳到痛处的鼠王重新把王冠戴在头上,彻底失去了交谈的耐心。

    作为王,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没有王的威严了。

    “来吧,人类,让我们进行最后的对决,用实力说话,胜者获得一切,败者一无所有,记住,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随着鼠王的话音落下,无数的鼠辈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直接堵死了众人的后路,却唯独给莱斯特和鼠王留下了战斗空间。

    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黑守卫戒备地握着武器随时准备死战,三个黑法师抓紧时间冥想着,准备释放大规模自我毁灭型法术,五个夜刃杀手则是神态各异,反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赫克特还笑的裂开了嘴角,仿佛即将解脱,

    倒是诺斯莱斯笑的有些妩媚,崇拜爱慕地看向最前方的血色背影,用他的话来说,此刻的她就像是自己的未婚妻一样美丽,而他又像一个最完美的男人一样英俊。

    只有距离男人最近的阿丽斯一脸遗憾地凝视着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让转过身体的男人忘记了某个丧妻基佬,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自己视察烁银山脉的矿洞时,第一次见到少女的场景。

    这个坚毅的少女长大了,也变勇敢了……

    或许对于自己来说,那不过是鼓励式的一吻,可对于少女来说,却是足以铭记一生的青涩感情,因为自己身上的未知符文,自己还真是背负了不少感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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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是和前世不同,自己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是对她的承诺。

    缓缓移动着目光,扫视了一下追随着自己步入绝地的士兵与法师,追随者的脸上有狂热,有严肃,有悲伤,有平静,甚至还有两个爱慕者……莱斯特笑了笑,咀嚼着追随者的情绪,从容地咽了下去。

    这是身为孤独的杀手不曾感受过的东西,作为一个首领,必须要为每一个追随者负责,为每一个决策负责,为每一个死者负责。

    他很荣幸,自己有了一群愿意跟自己奔赴死地的追随者。

    “相信我。”

    在鼠王不耐烦的神情中,男人从容地拔出焰形大剑,重新拎起了沉重的魔钢大盾。

    “我会带你们活着出去,杀掉一切阻拦在身前的敌人。”

    随着话音落下,血骑士放下了他的面盔。

    事关生死存亡的战斗在烁银山脉的地下世界里骤然爆发。

    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胜者活下去,败者沦为枯骨。

    观众是数千只俯伏在地的老鼠和二十五名势单力孤,精疲力竭的人类,除了法师施展的照明术外,再无其他干扰因素。() ()

    如果说鼠王背负的是一个族群的生死存亡的话,莱斯特就是背负着翡翠领的上千条人命。

    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都会把现实导向不一样的未来,谁也不敢肯定,得到了第二块符文的鼠王会不会继续龟缩在地下,等着FBI法师开门没收违禁品。

    所以,这是一场谁也无法承受失败后果的战斗,不仅仅是两人的生死斗,这还是两个势力的生存战争。

    在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中,莱斯特用大盾挡下了带着残影的锋利鼠爪,猩红的波光在盾面上二次爆发,男人被强大而狂暴的符文力量击退数米,魔钢板甲靴把地面犁出了两道深沟。

    击退男人,高达三米二的鼠王尖嚎一声,让听众耳廓深痛,三个正在冥想中的法师更是头晕目眩,为了避免被声波攻击而造成内伤,法师不得不终止了冥想。

    体型接近男人两倍的鼠王浑身上下都亮起了血管一样的红色邪异纹路,两根酝酿着狂暴血雾的长角外,套在双角上的血石王冠爆发出妖异的光芒,让鼠爪变成了足以开山裂石,硬撼焰形剑而不断的神兵利器。

    任何的凡兵俗铁都会被符文强化过的巨爪轻易地撕裂,即便是诞生于符文自身的魔钢装备,招架起来也有些吃力,以至于无往不利的魔钢焰形剑在光滑的镜面已经多出了许多显眼的划痕,让莱斯特明白,再强行招架几次,恐怕自己就要赤手空拳上去战斗了。

    “你根本不懂圣石的力量!人类!血石诞生于圣石!你又凭什么用血石的装备跟我战斗!!!”

    平和而标准的诺克萨斯语在符文的影响下早已变得狂暴而扭曲。

    强劲的后腿猛蹬地面,在鼠王冲向莱斯特的同时,有几颗被巨力崩坏的小石子射向鼠群,在爆开的血雾中直接干掉了几个倒霉的鼠鼠,只是鼠鼠们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崇拜和疯狂,死死地注视着压制着人类的伟大父亲。

    死几个同胞又能怎样?能够把追着自己杀的人类压到不敢露头,只敢用盾牌防御,还有什么事情比拥有一个伟大的父亲更值得高兴?

    不敢强行招架鼠王的冲撞,莱斯特右脚踩踏地面,强行让身体向左边跳去,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鼠王的被红雾包裹的犄角,任由鼠王向着鼠群撞去。

    在红雾犄角的冲撞下,几百只阻拦在鼠王脚步前的鼠人纷纷化为漫天血雾,空气之中的血腥味瞬间就浓郁了起来,鼠王因用力过猛,直接把双角插进了密度极高的坚硬石壁上,一时间也拔不出来。

    幸存下来的鼠鼠这下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惊恐地逃开。

    死这么多可难顶了,不跑的是真傻子。

    莱斯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反击机会,冲上前去,用焰形剑连刺柔软的尾巴根部,让剧痛的鼠王直接挣脱了石壁,莱斯特则是用盾牌挡下了鼠尾的扫击,被击退了数米。

    破碎的石壁连锁着上部的巨石,宛如暴雨一般砸落在地,阻塞了进入地穴的通道,人类的来路被封死。

    “人类!你是在自寻死路!”

    摇晃着有些眩晕的脑袋,鼠王抹了一把血淋淋的屁股,不由得勃然大怒。

    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刺别人,哪有让别人刺自己的?这人类真无耻。

    怒归怒,血石鼠王却立足于血雾中,

    莱斯特看着快速消散的血雾,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是在用符文吸收血雾,进一步激发符文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甚至可能还有恢复伤势的作用,真是难缠的家伙。’

    在莱斯特的魔法视野中,鼠王头上的【血之圣石】正疯狂地吸收着血雾和某些奇特的生命能量,在壮大自身后进一步反馈给鼠王,让鼠王的符文之力更加强悍,血流不止的尾巴根也止住了出血状态。

    说是单挑,这头大老鼠却还是在偷偷摸摸钻空子,用族人的生命恢复伤势,真是不改鼠族奸猾的本性。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就是了。

    ‘在符文的狂暴力量下,血骑士盾牌和宽刃焰形剑根本无法正面抵抗,拥有符文之力,通过吸收鼠人死去的肉体能量,鼠王只会越战越强,这样下去的话,我战败是迟早的事情,难怪这头大老鼠如此自信,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原来是吃定我了,

    不过,用自己的族人的血肉当做疗伤的血食……呵,这就是王吗?’

    男人转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满是信任的战士们。

    若是用阿丽斯和莫里斯他们来牵制一下鼠王的话,或许自己会获得一线生机,掌握着诸多符文之地的情报,只要自己能活着出去,自己总能找到足够的支援,彻底灭掉老鼠……

    “人类,你是否感受到了恐惧?被圣石抛弃的你,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无力的一天吧!”

    高高地跳起,血石鼠王挥舞着双爪向着莱斯特狠狠拍去,划破空气,狂暴的气劲撕裂大地。

    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后跳,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轰!”

    岩石碎裂,粉尘弥漫在四周,让观战的人类一时间看不清情况,倒是胆小的鼠鼠更加骚乱了起来,又逃跑了不少,局势更加混乱。

    观战的阿丽斯心里一紧,生怕男人死于可怕的掌击之下,却隐隐感觉到一股劲风向着自己扑来,不由得神色一紧,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就要刺出。

    直到熟悉的低语出现在自己耳边,少女才放下了戒备,心里一安。

    “阿丽斯,找莫里斯,让乌扎尔和其他法师用持久的范围性火焰魔法驱逐鼠人,不必留手,释放过后你们就向着更深处跑去,尽可能地用魔法封闭你们离开的通道,试着寻找合适的逃生路线,想办法回到翡翠领,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罗丝,她会处理……

    这里就交给我,我能应付。”

    似乎是被穿着坚硬铠甲的男人抱了一下,被血骑士撞击了几下的少女还没反应过来,环绕自己的高大身影就迅速远去。

    声音落下,那个人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心头一紧,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少女仍旧选择信任男人,

    粉尘中的少女不再犹豫,刺穿了几只挡路的鼠人后,阿丽斯快速向身后退去,

    在诸多砍杀老鼠的混乱身影中很快就找到了高效杀戮的莫里斯,把男人要她转达的话说了一遍,莫里斯听后迅速找到了被黑守卫保护着的乌尔扎,等到乌尔扎听完,与三个法师商量了一下,才开始招呼其他人,与其他人一同向着地穴更深处移动而去。

    混乱之中,无论是鼠王还是乱窜的鼠人,都没有在意这一点。

    在霸道的符文之力下,所有的生命都处于死亡的边缘,哪还顾得上其他。

    “人类!!!只知道逃避!胆怯的懦夫!!!无用的王!”

    知道自己的攻击并未命中目标,愤怒的血石鼠王在粉尘散去后,捧起一块碎裂了一半的半米大小的石头,直接丢向了躲在石壁旁的莱斯特。

    “你以为你能一直躲下去吗!?”

    “臭老鼠,有没有哪个傻儿子跟你说过,你这便宜老爹废话太多。”

    躲开了直接镶进石壁里的可怕巨石,用大盾护住石块崩裂的身后,莱斯特开始反驳。

    “大老鼠,你就没想过,给你生孩子的母老鼠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不,或许不是可怕的事情,是愉快的事情才对,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想着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然而事实却是你心里所有的不可能,都已经在你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

    血石鼠王正痛快地肆虐着心中的残暴,听到这句话后,却猛地回想起自己临走时没有闭合的石门。

    这根扎在心里的刺,此刻被男人狠狠地用铁锤砸下,轻松捅穿了心脏,鼠王狂嚎一声,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察觉不到的地方,是哪里不对劲。

    刚才的一幕幕幻象此刻再次萦绕在脑海之中,宛若梦魇一般久久不肯散去,很快,与鼠后抱在一起的陌生鼠头就变成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那个向自己报告的独角祭祀。

    血石鼠王暴怒。

    自己在为了族群,为了荣耀而战斗,自己的大祭司在做什么?

    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大祭司在哪里?

    大祭司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我的祭祀!斯沃特.尖啸在哪里?我的祭祀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哗啦啦!!!”

    法术引导完毕,火元素暴虐地环绕在地穴内,照亮了每一寸坚硬的石地,快速吞噬着还不肯离开逃跑的鼠人战士,驱散着最后的坚持者,乌尔扎犹豫了一下,还是又竭尽全力地打出了一道长久的照明魔法。

    在受伤的咚咚慌忙逃窜后,早已引导许久的岩石爆裂的魔法发动,地穴更深处的入口被掉落的巨大岩块切断,地穴里的最后一条出路也被堵死,无处可逃的鼠人被火焰灼烧吞噬,在惨叫声中四散奔逃,很快就化成黑灰。

    在烈焰中,凝视着狂暴而悲痛的血石鼠王,莱斯特举起方盾,立剑于身前,嘲讽地笑道。

    “我的鼠王,你的祭祀,那个叫斯沃特·尖啸的家伙,怕不是在某个母老鼠的床上,为了你的后代辛勤耕作呢。”

    “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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