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我？再自大也应该有个限度才对。”
在苏扎娜的冷笑声中，虚空蠕虫弓起身子，大张着口器咬向亚索，形如一座倾倒的大山，气势骇人。
虚空蠕虫的速度够快，却也拍马难及亚索的行动速度，
眼见虚空使徒已经嫉恨上了自己，亚索便闪身向远离其他人的方向逃去，遮天蔽日的阴影迅速逼近，给亚索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冷感。
面对大张着口器吞来的虚空蠕虫，亚索动作不停，反身拔刀而斩，一道丈许来长的剑气飞向蠕虫的口器，自身早已化作一阵清风脱离了蠕虫的颚肢范围。
感知到剑气足以对蠕虫的口腔造成伤害，苏扎娜脸色微变，当即命令蠕虫闭合嘴巴，
蠕虫赫帕兹闭合口器的同时甩动颚肢挡下剑气，锋利无匹的剑气在虚空蠕虫的颚肢上留下一道三公分深的剑痕，看起来不浅，对体型巨大的虚空蠕虫来说却不算什么，亚索却已经知道了蠕虫的腔室算是一个不小的弱点。
苏扎娜凝视着落荒而逃的亚索，脸上挂着不假掩饰的讥笑。
“嘴巴能说会道，长着一张硬汉脸，跑起来却像个懦夫一样头也不回，看来你这个疾风剑豪也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虽如此，苏扎娜却也知道光凭赫帕兹的速度根本无法对亚索造成伤害，得辅以她的虚空咒法，至于说其他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现在的她只想干掉疾风剑豪，让疾风剑豪明白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有多么愚蠢。
在亚索成功牵制第九虚空使徒的时候，德莱厄斯与御风剑术道场的众人在完成了汇合，
两队人十分有默契的组成临时的战斗阵型，共同抵御虚空生物的进攻，
幸存的十五名重甲骑兵并未因战损而损伤士气，在德莱厄斯的命令下划分为三队，两队骑兵在德莱文的带领下继续骑马冲杀，另外一队则下马作为重装步兵追随德莱厄斯与奎列塔而战，
五匹披甲战马围成一圈，以身躯充当保护塔莉娅与西尔斯的盾墙，给两个需要专注施法的法师提供最安全的空间，外圈则是由御风武士和野狼小队重装步兵组成，
有了野狼小队的士兵在前方充当嘲讽肉盾，后方的御风武士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时而杀出阵型高效地斩杀着虚空生物，等到虚空生物围杀的时候又缩进重装士兵的身后，一时间虚空生物竟是无法突破众人的防线。
等到虚空生物攻势稍缓，两支队伍的领袖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感谢将军的救援，不知能否帮忙把塔莉娅带出去？”
率先说话的是永恩，手持双刀的永恩满脸血污，眉眼之间难掩疲惫。
德莱厄斯用余光看向塔莉娅，他自是知道疾风剑豪亚索所在的探索队伍中有一个恕瑞玛少女法师，且大名鼎鼎的疾风剑豪与少女法师还是情侣关系，不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默默地送上了祝福。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奎列塔到了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获得援手，他一定会感激不尽。
“奎列塔，你与德莱文汇合，一同带塔莉娅小姐离开战场，指引大部队过来，
安吉罗，杜斯汀，你们两个随行守护，务必保护好塔莉娅小姐的安全，不得有误！”
“明白！”
奎列塔也没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德莱厄斯一眼，旋即骑上战马，一把拉起已经无力再战的塔莉娅安置在身前，在另外两人的掩护下向着德莱文所在的方向突围。
“德莱厄斯将军，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目送塔莉娅在众人的保护下杀了出去，永恩终于放下心来，亚索如此信任他，若是塔莉娅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亚索交代。
“无需如此客气，若是没有亚索大师为我们牵制那个怪物，我们也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更何况御风剑术道场的大师千里迢迢来这边为帝国而战，该感谢的是我们才对，
永恩大师，我的军衔才刚到上尉，可不敢称什么将军，大师直接称呼我的本名就好，不然军职也行……话说回来，永恩大师竟是认得我的名字？”
一斧头破开虚空掘地兽的脑袋，反身又把大斧抡向另一只掘地兽，将其一斧头劈成两节，德莱厄斯双眸微红，头脑却愈发清醒，丝毫不影响与永恩交流。
“当不得什么大师……德莱厄斯上尉的野狼小队在远征军中赫赫有名，‘头狼’德莱厄斯的大名又有几人不知？在下也仰慕已久，却没曾想与上尉的第一次见面便是这种情况。
德莱厄斯上尉，不知目前前哨站推进到了哪里？距离这里又有多远？援军什么时候能抵达？”
“前哨站距离此地不足四十里，若是顺利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
另一边，奎列塔与德莱文顺利汇合，十几骑杀出重围，一路向北，
马背上，被奎列塔搂着腰肢的塔莉娅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却已然见不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虚空怪物，此刻脱离了战场，她就有些担心自己的友人是否会遭遇危险。
跟过去相比，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惊人的进步，可每逢战斗之时，敌人的强大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无力，
不同以往，在这片被虚空能量腐蚀的土地战斗超乎想象的艰难，这并非是内心的软弱，事实上整个探索队中能起到真正作用的也只有亚索与永恩两人，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并未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拖后腿，只是没人明说而已。
塔莉娅的担忧被心思细腻的奎列塔看在眼里，开口劝慰道。
“姑娘，你也别怪我多言，与其耗费心思担心其他人，倒不如现在抓紧时间赶紧恢复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战斗，
在我看来，只有先把自己管好了才有余力考虑其他人的安危，不然很容易辜负别人的心意。”
塔莉娅把注意力转向奎列塔，她眼中的女人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金色中长发，面容坚毅，长相大气而端庄，嘴唇丰厚性感，声音偏向中性却不乏力量，可以说是完美地体现出了一个帝国女军人的飒爽英姿。() ()
“姐姐，你说的对，谢谢姐姐的指点，我稍微休息一下。”
奎列塔赞赏地对塔莉娅点点头，任由少女靠着自己小憩，心中多了几分好感。
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像塔莉娅这样的爽利人，她都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会有多美好。
行进了约有半个多小时，隆隆的马蹄声吵醒了正在奎列塔怀里酣睡的塔莉娅，塔莉娅睁开眼睛，眺望着从北方席卷而来的具装骑兵部队，精神一振。
浩浩荡荡的骑兵军团并未停下脚步，避开停在原地的众人继续向南方行进，克烈独自离开军队，勒紧斯嘎尔的辔头停在奎列塔的前方不远处，肃然道。
“原来是野兽小队？奎列塔中尉，敌人情况如何？”
没有说半句废话，奎列塔大声回应道。
“回克烈将军！虚空兽群数量过千，还出现了一个能够控制巨噬蠕虫，自称是第九虚空使徒的女人对我们发起了攻击，目前我的小队成员正在与探索队的成员奋力抵抗！”
克烈皱起眉头，脸上挂着不假掩饰的憎恶。
“第九虚空使徒？没想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冒了出来……行了，你们回营地好好休息一下吧……斯嘎尔！跟上大部队！干大虫子去！”
“呼噜呼噜嘎嘎！！！”
在奎列塔等人的目送下，骑着斯嘎尔的克烈很快就赶上了骑兵军团，背影越来越小。
“亚索哥哥，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破碎岩地，顾名思义，这是一处遍布着碎石堆，山体岩壁充满各种孔洞与陷坑的荒芜之地，这里的地势高低错落且复杂多变，并不利于体型过大的生物活动。
仿佛是得到了上天眷顾一般，一路逃亡的亚索机缘巧合地来到了破碎岩地，获得了喘息之机。
为了躲避虚空巨噬蠕虫的搜索，亚索屏着呼吸紧贴着山窟岩壁，面色苍白无血，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此刻的亚索身体上遍布着淤青，被蠕虫毒液波及的左前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紧绷的血管呈现出紫黑色，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身体中毒的亚索来不及处理毒素，只能强行以咒力把毒素锁死在左手前臂的位置，撕裂上衣充做绷带死死地缠住左大臂，以免毒液入体。
山窟之外，苏扎娜全力控制着巨噬蠕虫帕赫兹在碎石地里绕来绕去，时而暴虐地撞碎挡路的山石，她用蠕虫的触角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她恼火至极的是，此地的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臭味，这股臭味严重干扰了帕赫兹的味觉感知，让帕赫兹无法确认亚索的具体位置。
“我已经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了致命毒素，你的躲藏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亚索阁下，蠕虫毒素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呵~不需要我动手，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成为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多可惜。”
“出来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臣服女皇陛下成为我的丈夫，我会让你享受到你不敢想象的快乐，就算是你想跟我一同分享帕赫兹也不是不行。”
亚索紧闭双眼，虚空使徒的话语只会让他更加坚定内心的杀意，除此之外毫无作用。
苏扎娜却还在劝说着亚索，妄图说服男人臣服自己。
在没有蒙召之前她就喜欢坚毅而刚强的男人，脱离肉体凡胎之后她也玩弄过不少符合审美个人的硬汉，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像疾风剑豪一样带给她如此心动的感觉。
追逐这个男人的过程就像是在追逐一股飘然而逝的风，她可以看到对方就在眼前，却很难抓住，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就是无上的乐趣。
“生命如此珍贵，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与女皇陛下做对的你们根本毫无胜算，因为你们根本不会理解女皇陛下有多么强大！
十三使徒之中我的实力排在倒数第二，远不如其他人，像你这么强大的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不用说对上其他的使徒了，难不成你们天真的认为杀掉一些低贱的虫子和虚灵鱼就能称得上是胜利吗？太可笑了。”
亚索陡然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定他了，虚空使徒苏扎娜竟是在话语中透露出如此重要的情报。
【这么说来，第一使徒玛尔扎哈一直没有现身恐怕也是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若是每一个虚空使徒都像第九使徒一样可以驾驭如此可怕的虚空巨兽……】
如此想着，亚索的心头不免多了一层阴霾，因咒力使用过度，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控制了身体，喉头一甜，亚索捂着嘴巴，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小口血痰。
即便是全力压低了声音，山窟里的动静还是传入了帕赫兹的耳中，赫帕兹的触角瞬间指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顺着赫帕兹的指示看向山窟，苏扎娜瞬间锁定了亚索的位置，女人咧嘴一笑，巨噬蠕虫当即撞向亚索藏身的山窟，
听到了山窟外地动山摇的声音，自知已经暴露了位置，亚索毫不犹豫地跳出山窟，身后的小山头直接被蠕虫推平，碎石飞溅。
“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子，怎么跟我打？”
巨噬蠕虫帕赫兹的头上，苏扎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走投无路的亚索，咯咯一笑，对亚索丢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虚空咒法，
紫光一闪而过，身体被咒法命中的亚索仿佛灌了铅一般变得无比沉重，亚索闷哼一声，用体内的咒力强行驱散施加在身体上的术法。
男人的手臂在不自觉地颤抖，却仍旧紧紧地握着刀，未曾有半分屈服的意思，
在苏扎娜的注视下，男人一刀斩落了自己的左臂，因为提前缠死了绷带，在咒力的挤压下，断臂处的血液流失并不严重。
血振，纳刀，烈风环绕着已有赴死之心的剑豪，两人目光相接，第九使徒的脸色彻底冰冷了下来。
“我还有半条命，杀你足够了。”
在苏扎娜的冷笑声中，虚空蠕虫弓起身子，大张着口器咬向亚索，形如一座倾倒的大山，气势骇人。
虚空蠕虫的速度够快，却也拍马难及亚索的行动速度，
眼见虚空使徒已经嫉恨上了自己，亚索便闪身向远离其他人的方向逃去，遮天蔽日的阴影迅速逼近，给亚索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冷感。
面对大张着口器吞来的虚空蠕虫，亚索动作不停，反身拔刀而斩，一道丈许来长的剑气飞向蠕虫的口器，自身早已化作一阵清风脱离了蠕虫的颚肢范围。
感知到剑气足以对蠕虫的口腔造成伤害，苏扎娜脸色微变，当即命令蠕虫闭合嘴巴，
蠕虫赫帕兹闭合口器的同时甩动颚肢挡下剑气，锋利无匹的剑气在虚空蠕虫的颚肢上留下一道三公分深的剑痕，看起来不浅，对体型巨大的虚空蠕虫来说却不算什么，亚索却已经知道了蠕虫的腔室算是一个不小的弱点。
苏扎娜凝视着落荒而逃的亚索，脸上挂着不假掩饰的讥笑。
“嘴巴能说会道，长着一张硬汉脸，跑起来却像个懦夫一样头也不回，看来你这个疾风剑豪也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虽如此，苏扎娜却也知道光凭赫帕兹的速度根本无法对亚索造成伤害，得辅以她的虚空咒法，至于说其他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现在的她只想干掉疾风剑豪，让疾风剑豪明白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有多么愚蠢。
在亚索成功牵制第九虚空使徒的时候，德莱厄斯与御风剑术道场的众人在完成了汇合，
两队人十分有默契的组成临时的战斗阵型，共同抵御虚空生物的进攻，
幸存的十五名重甲骑兵并未因战损而损伤士气，在德莱厄斯的命令下划分为三队，两队骑兵在德莱文的带领下继续骑马冲杀，另外一队则下马作为重装步兵追随德莱厄斯与奎列塔而战，
五匹披甲战马围成一圈，以身躯充当保护塔莉娅与西尔斯的盾墙，给两个需要专注施法的法师提供最安全的空间，外圈则是由御风武士和野狼小队重装步兵组成，
有了野狼小队的士兵在前方充当嘲讽肉盾，后方的御风武士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时而杀出阵型高效地斩杀着虚空生物，等到虚空生物围杀的时候又缩进重装士兵的身后，一时间虚空生物竟是无法突破众人的防线。
等到虚空生物攻势稍缓，两支队伍的领袖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感谢将军的救援，不知能否帮忙把塔莉娅带出去？”
率先说话的是永恩，手持双刀的永恩满脸血污，眉眼之间难掩疲惫。
德莱厄斯用余光看向塔莉娅，他自是知道疾风剑豪亚索所在的探索队伍中有一个恕瑞玛少女法师，且大名鼎鼎的疾风剑豪与少女法师还是情侣关系，不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默默地送上了祝福。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奎列塔到了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获得援手，他一定会感激不尽。
“奎列塔，你与德莱文汇合，一同带塔莉娅小姐离开战场，指引大部队过来，
安吉罗，杜斯汀，你们两个随行守护，务必保护好塔莉娅小姐的安全，不得有误！”
“明白！”
奎列塔也没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德莱厄斯一眼，旋即骑上战马，一把拉起已经无力再战的塔莉娅安置在身前，在另外两人的掩护下向着德莱文所在的方向突围。
“德莱厄斯将军，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目送塔莉娅在众人的保护下杀了出去，永恩终于放下心来，亚索如此信任他，若是塔莉娅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亚索交代。
“无需如此客气，若是没有亚索大师为我们牵制那个怪物，我们也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更何况御风剑术道场的大师千里迢迢来这边为帝国而战，该感谢的是我们才对，
永恩大师，我的军衔才刚到上尉，可不敢称什么将军，大师直接称呼我的本名就好，不然军职也行……话说回来，永恩大师竟是认得我的名字？”
一斧头破开虚空掘地兽的脑袋，反身又把大斧抡向另一只掘地兽，将其一斧头劈成两节，德莱厄斯双眸微红，头脑却愈发清醒，丝毫不影响与永恩交流。
“当不得什么大师……德莱厄斯上尉的野狼小队在远征军中赫赫有名，‘头狼’德莱厄斯的大名又有几人不知？在下也仰慕已久，却没曾想与上尉的第一次见面便是这种情况。
德莱厄斯上尉，不知目前前哨站推进到了哪里？距离这里又有多远？援军什么时候能抵达？”
“前哨站距离此地不足四十里，若是顺利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
另一边，奎列塔与德莱文顺利汇合，十几骑杀出重围，一路向北，
马背上，被奎列塔搂着腰肢的塔莉娅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却已然见不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虚空怪物，此刻脱离了战场，她就有些担心自己的友人是否会遭遇危险。
跟过去相比，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惊人的进步，可每逢战斗之时，敌人的强大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无力，
不同以往，在这片被虚空能量腐蚀的土地战斗超乎想象的艰难，这并非是内心的软弱，事实上整个探索队中能起到真正作用的也只有亚索与永恩两人，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并未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拖后腿，只是没人明说而已。
塔莉娅的担忧被心思细腻的奎列塔看在眼里，开口劝慰道。
“姑娘，你也别怪我多言，与其耗费心思担心其他人，倒不如现在抓紧时间赶紧恢复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战斗，
在我看来，只有先把自己管好了才有余力考虑其他人的安危，不然很容易辜负别人的心意。”
塔莉娅把注意力转向奎列塔，她眼中的女人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金色中长发，面容坚毅，长相大气而端庄，嘴唇丰厚性感，声音偏向中性却不乏力量，可以说是完美地体现出了一个帝国女军人的飒爽英姿。() ()
“姐姐，你说的对，谢谢姐姐的指点，我稍微休息一下。”
奎列塔赞赏地对塔莉娅点点头，任由少女靠着自己小憩，心中多了几分好感。
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像塔莉娅这样的爽利人，她都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会有多美好。
行进了约有半个多小时，隆隆的马蹄声吵醒了正在奎列塔怀里酣睡的塔莉娅，塔莉娅睁开眼睛，眺望着从北方席卷而来的具装骑兵部队，精神一振。
浩浩荡荡的骑兵军团并未停下脚步，避开停在原地的众人继续向南方行进，克烈独自离开军队，勒紧斯嘎尔的辔头停在奎列塔的前方不远处，肃然道。
“原来是野兽小队？奎列塔中尉，敌人情况如何？”
没有说半句废话，奎列塔大声回应道。
“回克烈将军！虚空兽群数量过千，还出现了一个能够控制巨噬蠕虫，自称是第九虚空使徒的女人对我们发起了攻击，目前我的小队成员正在与探索队的成员奋力抵抗！”
克烈皱起眉头，脸上挂着不假掩饰的憎恶。
“第九虚空使徒？没想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冒了出来……行了，你们回营地好好休息一下吧……斯嘎尔！跟上大部队！干大虫子去！”
“呼噜呼噜嘎嘎！！！”
在奎列塔等人的目送下，骑着斯嘎尔的克烈很快就赶上了骑兵军团，背影越来越小。
“亚索哥哥，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破碎岩地，顾名思义，这是一处遍布着碎石堆，山体岩壁充满各种孔洞与陷坑的荒芜之地，这里的地势高低错落且复杂多变，并不利于体型过大的生物活动。
仿佛是得到了上天眷顾一般，一路逃亡的亚索机缘巧合地来到了破碎岩地，获得了喘息之机。
为了躲避虚空巨噬蠕虫的搜索，亚索屏着呼吸紧贴着山窟岩壁，面色苍白无血，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此刻的亚索身体上遍布着淤青，被蠕虫毒液波及的左前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紧绷的血管呈现出紫黑色，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身体中毒的亚索来不及处理毒素，只能强行以咒力把毒素锁死在左手前臂的位置，撕裂上衣充做绷带死死地缠住左大臂，以免毒液入体。
山窟之外，苏扎娜全力控制着巨噬蠕虫帕赫兹在碎石地里绕来绕去，时而暴虐地撞碎挡路的山石，她用蠕虫的触角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她恼火至极的是，此地的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臭味，这股臭味严重干扰了帕赫兹的味觉感知，让帕赫兹无法确认亚索的具体位置。
“我已经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了致命毒素，你的躲藏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亚索阁下，蠕虫毒素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呵~不需要我动手，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成为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多可惜。”
“出来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臣服女皇陛下成为我的丈夫，我会让你享受到你不敢想象的快乐，就算是你想跟我一同分享帕赫兹也不是不行。”
亚索紧闭双眼，虚空使徒的话语只会让他更加坚定内心的杀意，除此之外毫无作用。
苏扎娜却还在劝说着亚索，妄图说服男人臣服自己。
在没有蒙召之前她就喜欢坚毅而刚强的男人，脱离肉体凡胎之后她也玩弄过不少符合审美个人的硬汉，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像疾风剑豪一样带给她如此心动的感觉。
追逐这个男人的过程就像是在追逐一股飘然而逝的风，她可以看到对方就在眼前，却很难抓住，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就是无上的乐趣。
“生命如此珍贵，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与女皇陛下做对的你们根本毫无胜算，因为你们根本不会理解女皇陛下有多么强大！
十三使徒之中我的实力排在倒数第二，远不如其他人，像你这么强大的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不用说对上其他的使徒了，难不成你们天真的认为杀掉一些低贱的虫子和虚灵鱼就能称得上是胜利吗？太可笑了。”
亚索陡然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定他了，虚空使徒苏扎娜竟是在话语中透露出如此重要的情报。
【这么说来，第一使徒玛尔扎哈一直没有现身恐怕也是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若是每一个虚空使徒都像第九使徒一样可以驾驭如此可怕的虚空巨兽……】
如此想着，亚索的心头不免多了一层阴霾，因咒力使用过度，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控制了身体，喉头一甜，亚索捂着嘴巴，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小口血痰。
即便是全力压低了声音，山窟里的动静还是传入了帕赫兹的耳中，赫帕兹的触角瞬间指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顺着赫帕兹的指示看向山窟，苏扎娜瞬间锁定了亚索的位置，女人咧嘴一笑，巨噬蠕虫当即撞向亚索藏身的山窟，
听到了山窟外地动山摇的声音，自知已经暴露了位置，亚索毫不犹豫地跳出山窟，身后的小山头直接被蠕虫推平，碎石飞溅。
“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子，怎么跟我打？”
巨噬蠕虫帕赫兹的头上，苏扎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走投无路的亚索，咯咯一笑，对亚索丢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虚空咒法，
紫光一闪而过，身体被咒法命中的亚索仿佛灌了铅一般变得无比沉重，亚索闷哼一声，用体内的咒力强行驱散施加在身体上的术法。
男人的手臂在不自觉地颤抖，却仍旧紧紧地握着刀，未曾有半分屈服的意思，
在苏扎娜的注视下，男人一刀斩落了自己的左臂，因为提前缠死了绷带，在咒力的挤压下，断臂处的血液流失并不严重。
血振，纳刀，烈风环绕着已有赴死之心的剑豪，两人目光相接，第九使徒的脸色彻底冰冷了下来。
“我还有半条命，杀你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