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沉默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还是这个狗脾气。”
顾念勉强定下心，安慰她：“您不必太担心，少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若有埋伏，他一人反而更容易脱身。”
在她死后，联邦表面上还没出现能抵挡陆驰的机甲师。唯一有点希望能接过她位置的时云霆，如今正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奥顿上学。
以陆驰的实力，只要虫洞连接的不是联邦的首都亚尼洛星，那无论对面是不是陷阱，他全身而退的问题都不大。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仍觉不安。
然而她对陆驰这次的行动一无所知，即便有心帮忙，也无能为力。
陆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带着歉意道：“委屈你了。”
顾念摇摇头，“少将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我能理解。”
陆黎恨恨道：“如果他真死在混沌星海里了，你就拿着遗产自己快活去。”
……
虽然但是，她很想提醒一句，她和陆驰还没登记。
·
来时忐忑不安，去时也忧心忡忡。
即便陆言在她身边兴奋得不能自已。
“曙光真是太棒了，好像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顾念却依旧提不起兴致。
她心头的疑惑太多。
陆驰要找的实验室究竟是什么？霍尔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将它藏起来？陆驰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又为什么对一个实验室有着如此深的执念，凭着一个坐标便决定冒险前往？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霍尔放出的诱饵？
另外，陆驰为什么要买下狩猎的手办？陆黎以婚约劝说陆驰试图唤起他对家庭的责任心就算了，为什么要说陆驰最对不起的是她？若他真的中伏身死，那对不起的应该是他的家人，她和陆驰的感情明显还没到超越家人的地步。陆黎话语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这些问题看似是毫不相干的两条线，但她总觉得其中应该有所关联。
顾念越想越糊涂。
脑袋下意识地在车窗上轻轻地撞。
陆言：……
他推了推顾念，“你没事吧？不会被我母亲做的饭菜给毒傻了吧？”
顾念无声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会买你敌人开的机甲的模型吗？”
“买来干嘛？”陆言啼笑皆非，“拆了撒气？有这闲钱还不如直接约人出来打一顿多好。”
“那如果你这个敌人已经死了？”
“……”
陆言不说话了，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你说的是谁？他是敌人还是买模型的人？”
顾念咬了咬唇，“你就告诉我会不会？”
“当然……不会。”陆言往后一靠，懒洋洋道：“如果真有人能干出这种事，只能说这个敌人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就算是恨，也是恨到极致的那种。”
可恨到极致，恨到每看见曾经的物件就会想到她，恨到日思夜想心中都是她，恨到只准她死在自己手中，谁又能说这不是爱？
只是还有一种可能。
他瞥了眼继续陷入沉思的顾念。
她以为是敌人，万一在那人眼里不是呢？
·
两天后，陆驰驾驶阿努比斯通过空间跃迁进入混沌星海。
阿尔法很快就与他失去了联系，只能在顾念和丛夏的小群里疯狂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他真的进去了！”
“如果他出了事，长老院一定会拆了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还能被拆掉？”
丛夏表示怀疑。
阿尔法一梗，修正：“准确来说，是抹杀。我没有实体当然不能被拆，但如果裴娜或者墨菲用尽全力，也能让我彻底消失。”
“它们俩都忙得很，没空找你。”顾念宽慰它。
阿尔法：……
“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它有些不解。
“大概是因为……”顾念正在努力奋斗自己的课程作业，“我对少将的实力很有信心？”
[周闻昊]：实训课的时候时云霆也在，怎么了？
她扫了眼聊天框，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顾念]：就问一句，谢了。
丛夏则隔着屏幕伸了个懒腰，“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大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而且如果连他都搞不定，那我们跟去不也一样是送死。”
“再说混沌星海危险是危险，可怎么被你说的跟地狱似的有去无回。以前不有人从里面出来过吗？”
“是有人从里面出来。”阿尔法夸张道：“可你要知道那次两国联手，集合了联邦和帝国最精尖的科技和最强大的机甲师，出发时整整180人的探险队，最后只出来了两人！”
顾念打字的手微微一顿。
“这事我当然知道。”丛夏百无聊赖地玩手指，“这两个幸存者刚好一个是帝国人，一个是联邦人，一人带回了一个所谓的核心。而后两国举全国之力对核心进行研究，并在两年以后几乎是同时，制作出了各自的超级机甲——也就是阿努比斯和狩猎。机甲史课听这段都要听吐了。说点我没听过的。”
“那你猜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第三台第四台超级机甲的出现，是帝国不想吗？”阿尔法鄙视地看她。
丛夏一顿，“你是说……”
“因为帝国的幸存者虽然带出了核心，但是他在回程路上的记忆却是混乱的，简而言之，他也只知怎么进，不知怎么出。”
“那他怎么出来的？”
“……”顾念突然轻咳了一声，小心地问道：“这是我能听的吗？”
丛夏故意凶狠地龇了龇牙，笑眯眯道：“宝贝儿，你上了我们的贼船，还想下去？”
“我说的不算机密。”阿尔法却摇摇头，“真正的机密在裴娜那里封着。”
“根据幸存者回忆，他们带出核心后，遭到了来自神秘力量的追杀，他们一路逃亡，几次都陷入绝境，被两人合力破解。但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时，最后一次被围困，他的机甲损坏，人也受了重伤，昏迷前他已经命令机甲自爆。没想到一醒来却已经到了帝国境内。”
丛夏若有所思：“S级机甲自爆，另一个幸存者应该也活不下来。”
“没错。”阿尔法点头，“但这是在当时他能做出的唯一选择。万一联邦的幸存者给联邦带去两个核心，那帝国在机甲上起码落后联邦百年。”
“反正也不知道联邦的幸存者是怎么做到的，两个人都回来了。”它耸肩。
“自那以后，帝国对混沌星海的探索从未停止，却始终没有更深进展。按理说，联邦应该有优势，但奇怪的是，双方好像差不多。”
“听说帝国的幸存者是……”丛夏朝阿尔法眨了眨眼，眼里尽是八卦之色。
“这是机密。”阿尔法正色道。
“但联邦的幸存者不是。”
“她甚至本来都不在联邦提供的名单上，是偷偷溜进去的。当年刚满二十岁。这么年轻就能从混沌星海里带着核心活着回来，你说联邦还能有谁？”
“姜乔乔？”丛夏啼笑皆非。
顾念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凑进论文里。
·
陆驰进入混沌星海七天整，终于传回了消息。
[陆驰]：找到实验室，但一无所获。已启程返回。
几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丛夏抱怨道：“老大再不回来，军部可就瞒不住了。我们飞船都快开进赛纳尔星系了。”
阿尔法气哼哼的：“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赔我精神损失，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顾念：……
一个人工智能真的会有精神损失吗？
她随手用陆驰的身份卡打开教务系统，这是她偶然间想到的用来监控时云霆动向的好办法。
课程满勤√
每天去机甲训练室训练√
那看来这次的确不是联邦做的局。她如释重负。
也对，陆驰这么一个谨慎的人，不可能不去求证消息来源，而且以他的敏锐，从某些细枝末节中发现什么线索也正常，联邦没那么容易坑到他。
至于为什么因为联邦没有坑到他而有些庆幸，顾念不打算深入细想这个问题。
关掉系统前，她点开聊天频道的小红点。这些天她忙着作业，都没时间给陆言他们“陪练”。
[陆一]：时云霆到底死哪里去了，他小组作业还做不做了！
[周二]：？他上星期不是还去实训课了吗？
[陆一]：你也说了是上星期！
[周二]：嗯……好像最近的确没看见他
错过的历史消息让顾念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浑身发冷，立刻朝阿尔法问道：“陆驰有没有告诉你他会从哪里出来？”
阿尔法拍得胸膛框框响：“你放心吧，阿努比斯一出混沌星海我就能连上它的信号。”
“那万一出口在联邦呢！”顾念脱口而出。
阿尔法：……
丛夏：……
“你什么意思？”丛夏拧紧了眉心。
“时云霆。”顾念快速说道：“他隐瞒了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军校S级学生。我之前还向阿尔法问过他。但他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周没有出现在奥顿。”
“即便如此，那他顶多也就是一个逃课的学生，”丛夏严肃道，“与联邦有什么关系？顾念，你要有证据。”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却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口。
她怎么就没想到时云霆如果出任务肯定会伪造出勤记录以制造不在场证据！
她怎么就没想到混沌星海里的虫洞的方位是会随时改变的！
她怎么就没想到联邦会在陆驰卸下防备后再他的归路上设伏！
“连上了连上了！”阿尔法倏地惊喜道，“陆——”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机器人眼里的光也转瞬熄灭。
丛夏推了推它：“阿尔法？”
“嘭”的一声，失去控制的小机器人直直倒下。
“还是这个狗脾气。”
顾念勉强定下心，安慰她：“您不必太担心，少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若有埋伏，他一人反而更容易脱身。”
在她死后，联邦表面上还没出现能抵挡陆驰的机甲师。唯一有点希望能接过她位置的时云霆，如今正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奥顿上学。
以陆驰的实力，只要虫洞连接的不是联邦的首都亚尼洛星，那无论对面是不是陷阱，他全身而退的问题都不大。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仍觉不安。
然而她对陆驰这次的行动一无所知，即便有心帮忙，也无能为力。
陆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带着歉意道：“委屈你了。”
顾念摇摇头，“少将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我能理解。”
陆黎恨恨道：“如果他真死在混沌星海里了，你就拿着遗产自己快活去。”
……
虽然但是，她很想提醒一句，她和陆驰还没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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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忐忑不安，去时也忧心忡忡。
即便陆言在她身边兴奋得不能自已。
“曙光真是太棒了，好像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顾念却依旧提不起兴致。
她心头的疑惑太多。
陆驰要找的实验室究竟是什么？霍尔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将它藏起来？陆驰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又为什么对一个实验室有着如此深的执念，凭着一个坐标便决定冒险前往？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霍尔放出的诱饵？
另外，陆驰为什么要买下狩猎的手办？陆黎以婚约劝说陆驰试图唤起他对家庭的责任心就算了，为什么要说陆驰最对不起的是她？若他真的中伏身死，那对不起的应该是他的家人，她和陆驰的感情明显还没到超越家人的地步。陆黎话语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这些问题看似是毫不相干的两条线，但她总觉得其中应该有所关联。
顾念越想越糊涂。
脑袋下意识地在车窗上轻轻地撞。
陆言：……
他推了推顾念，“你没事吧？不会被我母亲做的饭菜给毒傻了吧？”
顾念无声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会买你敌人开的机甲的模型吗？”
“买来干嘛？”陆言啼笑皆非，“拆了撒气？有这闲钱还不如直接约人出来打一顿多好。”
“那如果你这个敌人已经死了？”
“……”
陆言不说话了，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你说的是谁？他是敌人还是买模型的人？”
顾念咬了咬唇，“你就告诉我会不会？”
“当然……不会。”陆言往后一靠，懒洋洋道：“如果真有人能干出这种事，只能说这个敌人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就算是恨，也是恨到极致的那种。”
可恨到极致，恨到每看见曾经的物件就会想到她，恨到日思夜想心中都是她，恨到只准她死在自己手中，谁又能说这不是爱？
只是还有一种可能。
他瞥了眼继续陷入沉思的顾念。
她以为是敌人，万一在那人眼里不是呢？
·
两天后，陆驰驾驶阿努比斯通过空间跃迁进入混沌星海。
阿尔法很快就与他失去了联系，只能在顾念和丛夏的小群里疯狂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他真的进去了！”
“如果他出了事，长老院一定会拆了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还能被拆掉？”
丛夏表示怀疑。
阿尔法一梗，修正：“准确来说，是抹杀。我没有实体当然不能被拆，但如果裴娜或者墨菲用尽全力，也能让我彻底消失。”
“它们俩都忙得很，没空找你。”顾念宽慰它。
阿尔法：……
“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它有些不解。
“大概是因为……”顾念正在努力奋斗自己的课程作业，“我对少将的实力很有信心？”
[周闻昊]：实训课的时候时云霆也在，怎么了？
她扫了眼聊天框，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顾念]：就问一句，谢了。
丛夏则隔着屏幕伸了个懒腰，“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大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而且如果连他都搞不定，那我们跟去不也一样是送死。”
“再说混沌星海危险是危险，可怎么被你说的跟地狱似的有去无回。以前不有人从里面出来过吗？”
“是有人从里面出来。”阿尔法夸张道：“可你要知道那次两国联手，集合了联邦和帝国最精尖的科技和最强大的机甲师，出发时整整180人的探险队，最后只出来了两人！”
顾念打字的手微微一顿。
“这事我当然知道。”丛夏百无聊赖地玩手指，“这两个幸存者刚好一个是帝国人，一个是联邦人，一人带回了一个所谓的核心。而后两国举全国之力对核心进行研究，并在两年以后几乎是同时，制作出了各自的超级机甲——也就是阿努比斯和狩猎。机甲史课听这段都要听吐了。说点我没听过的。”
“那你猜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第三台第四台超级机甲的出现，是帝国不想吗？”阿尔法鄙视地看她。
丛夏一顿，“你是说……”
“因为帝国的幸存者虽然带出了核心，但是他在回程路上的记忆却是混乱的，简而言之，他也只知怎么进，不知怎么出。”
“那他怎么出来的？”
“……”顾念突然轻咳了一声，小心地问道：“这是我能听的吗？”
丛夏故意凶狠地龇了龇牙，笑眯眯道：“宝贝儿，你上了我们的贼船，还想下去？”
“我说的不算机密。”阿尔法却摇摇头，“真正的机密在裴娜那里封着。”
“根据幸存者回忆，他们带出核心后，遭到了来自神秘力量的追杀，他们一路逃亡，几次都陷入绝境，被两人合力破解。但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时，最后一次被围困，他的机甲损坏，人也受了重伤，昏迷前他已经命令机甲自爆。没想到一醒来却已经到了帝国境内。”
丛夏若有所思：“S级机甲自爆，另一个幸存者应该也活不下来。”
“没错。”阿尔法点头，“但这是在当时他能做出的唯一选择。万一联邦的幸存者给联邦带去两个核心，那帝国在机甲上起码落后联邦百年。”
“反正也不知道联邦的幸存者是怎么做到的，两个人都回来了。”它耸肩。
“自那以后，帝国对混沌星海的探索从未停止，却始终没有更深进展。按理说，联邦应该有优势，但奇怪的是，双方好像差不多。”
“听说帝国的幸存者是……”丛夏朝阿尔法眨了眨眼，眼里尽是八卦之色。
“这是机密。”阿尔法正色道。
“但联邦的幸存者不是。”
“她甚至本来都不在联邦提供的名单上，是偷偷溜进去的。当年刚满二十岁。这么年轻就能从混沌星海里带着核心活着回来，你说联邦还能有谁？”
“姜乔乔？”丛夏啼笑皆非。
顾念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凑进论文里。
·
陆驰进入混沌星海七天整，终于传回了消息。
[陆驰]：找到实验室，但一无所获。已启程返回。
几人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丛夏抱怨道：“老大再不回来，军部可就瞒不住了。我们飞船都快开进赛纳尔星系了。”
阿尔法气哼哼的：“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赔我精神损失，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顾念：……
一个人工智能真的会有精神损失吗？
她随手用陆驰的身份卡打开教务系统，这是她偶然间想到的用来监控时云霆动向的好办法。
课程满勤√
每天去机甲训练室训练√
那看来这次的确不是联邦做的局。她如释重负。
也对，陆驰这么一个谨慎的人，不可能不去求证消息来源，而且以他的敏锐，从某些细枝末节中发现什么线索也正常，联邦没那么容易坑到他。
至于为什么因为联邦没有坑到他而有些庆幸，顾念不打算深入细想这个问题。
关掉系统前，她点开聊天频道的小红点。这些天她忙着作业，都没时间给陆言他们“陪练”。
[陆一]：时云霆到底死哪里去了，他小组作业还做不做了！
[周二]：？他上星期不是还去实训课了吗？
[陆一]：你也说了是上星期！
[周二]：嗯……好像最近的确没看见他
错过的历史消息让顾念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浑身发冷，立刻朝阿尔法问道：“陆驰有没有告诉你他会从哪里出来？”
阿尔法拍得胸膛框框响：“你放心吧，阿努比斯一出混沌星海我就能连上它的信号。”
“那万一出口在联邦呢！”顾念脱口而出。
阿尔法：……
丛夏：……
“你什么意思？”丛夏拧紧了眉心。
“时云霆。”顾念快速说道：“他隐瞒了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军校S级学生。我之前还向阿尔法问过他。但他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周没有出现在奥顿。”
“即便如此，那他顶多也就是一个逃课的学生，”丛夏严肃道，“与联邦有什么关系？顾念，你要有证据。”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却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口。
她怎么就没想到时云霆如果出任务肯定会伪造出勤记录以制造不在场证据！
她怎么就没想到混沌星海里的虫洞的方位是会随时改变的！
她怎么就没想到联邦会在陆驰卸下防备后再他的归路上设伏！
“连上了连上了！”阿尔法倏地惊喜道，“陆——”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机器人眼里的光也转瞬熄灭。
丛夏推了推它：“阿尔法？”
“嘭”的一声，失去控制的小机器人直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