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是凯尔希还在乌萨斯石棺研究所工作时期,不是本世界线,是分支,凯尔希有本世界的记忆。)

    凯尔希知道纵使自己是那位先生的挚友,纵使他们在无数的夜晚中秉烛交谈,可自己依旧无法与他的理想相提并论,就如凯尔希认为他也无法与自己的理想相提并论一样。

    可是我未曾想到我的意志如此薄弱。

    我无数次梦呓你的身影,想要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无数次想要牵住你的手,想要我们永不分离。

    我的性格让我无法由你自己选择,我的认知使我盲目的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我脑海里的声音告诉我你从来不会选择乌萨斯以外的东西。

    先生,我早已癫狂。

    四周皆是白茫一片,别无他物。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做。

    而凯尔希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

    你任由我胡来,也愿意放纵我的行为。

    先生,这才是我爱你的原因,这也是我憎恨你的开始。

    你总是爱着我,又如此信任着我。

    古老的咒语自凯尔希口中吟出,晦涩难懂,却又直击心灵。

    她看着那人的面罩,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来,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是看着凯尔希,甚至没有问她为何如此做。

    如果他想的话,他随时可以打断这一切的。

    可是你并没有,先生。

    你在想些什么呢?你那面具下的神情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完全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你应该打断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将我格杀在这里。

    现在的我,不只是一个叛国者,还是一个想要蛊惑内卫为己所用的疯子。

    杀了我吧,先生,杀了我。

    让我知道我是错的,让我清醒过来,让我追悔莫及。

    哪怕只有厌恶都可以,只要你能看着我。

    不要是那种冰冷的神色,不要是那样冷漠的话语,不要将目光瞥向别处。

    “呐,先生。”她吟唱完古老的语言,脸上满是无奈与自嘲:“告诉我吧,您是否爱着我。”

    “......”他依旧沉默,却又在这短暂的时间后开口:“这能让你开心吗?”

    “我不知道。”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契约的纹路已经开始缓缓浮现:“我可能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你不会那样,凯尔希所长。你从来都不需要安全感,你自己就是安全。”他怔然,声音带着几分困惑:“你在寻求我的爱吗?”

    “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你是否有爱。如果此刻我心中的这份苦涩,这份强烈的占有欲与控制欲也能算是爱的话,我想我是爱着你的。”

    “爱不一定需要这种方式,从现实来说爱还有更多的表达方式......你为什么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我要确保你对我有这份爱意,哪怕你原本没有。”她猛地沉默,最后看着面前人牵强的笑了笑:“我一定很狼狈吧,先生。”

    “你的每一刻都完美无比,狼狈这个词从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哪怕是现在。”他站在那里,身上逐渐浮现出几分怪异的图案,邪魔的声音自暗处浮现,喃喃低语又蛊惑人心。

    为什么你要任由自己被叛国者操控?为什么你要背叛你的乌萨斯?只有你与我在一起才能让你的乌萨斯重现于世,只有你,还有我们......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目光看向面前的凯尔希,再一次认真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凯尔希,你在寻求我的爱吗?”

    “......”她静默的看着对方,良久,最后僵硬的点了点头。

    在凯尔希点头的那一刻,他放开了一直压制着的契约,任由它将自己与面前的凯尔希相连在一起。

    “尔所指,吾利刃所至。”他低吟,将手放在胸前紧握:“誓言在此。”

    我并不理解你,凯尔希。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做出如此行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卑微的寻求我的爱。

    你发觉到了吗?你并不像以前那个运筹帷幄的所长,仿佛她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可是在面对其他人时你却又成为了那个所长,冷漠而又不近人情。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我的面前变成这样?

    爱这个词与你而言就如此重要?你大可寻找其他人的爱,以你的魅力想必这片帝国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你的这份索求。

    可是为何你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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