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何人如此毁谤本官?

    李郁只能装傻充愣:

    “这位是?”

    “她是我的远房表妹,最近住在府里。”

    李郁差点笑出来,演的不错。

    “潘兄,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表妹?怎么从来没见过?”

    “一表三千里,我这个表妹是从京城来投亲访友的。”

    “是啊,奴家父母双亡。幸好有表哥收留。”蓝盈盈着,眼泪竟出来了。

    潘武连忙掏出手帕,帮她心擦拭。

    李郁心中感叹,这女人绝对是影帝!

    直把这潘府当成了贾府。

    ……

    在蓝盈盈的劝下,潘武很快答应了。

    瞒着老爷子,找几个矿上的老匠人,借给李郁。

    工钱,李郁付!

    蓝盈盈那精湛的表演,令自己叹为观止。

    人前一副模样,人后一副模样,变换自如。

    潘家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

    离开的时候,他故意慢慢吞吞的。

    果然,有人在等着自己。

    桃红在潘府外街道上,拦住了李郁的马车。

    “姐让我给你带个话。”

    “请讲。”

    “借匠饶事,她会帮到底。以后,我们就两清了。江湖道路千千万,各走各的道最好。今给你一点教训,希望你能恪守江湖规则。”

    桃红寒着脸走下了马车。

    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李郁,一路上都在琢磨。

    这主仆俩,到底是什么来路?

    骗钱的?

    还有什么什么教训?

    很快他就知道了,腹痛。

    跑了三次茅房后,突然明白过来了。

    那碗冰糖银耳羹,有问题。

    连忙找了大夫,开了止泻药。

    ……

    李郁很庆幸,只是泻药,不是其他毒药。

    江湖水深,以后要格外警惕。

    回到堡内,询问刘千才知道了其中原委。

    “军师,你听过千门吗?”

    “不知。”

    “千门就是骗术,像军师的这个女子,应该属于千门八将当中的正将,也叫燕,专以婚姻之名骗取公子哥的钱财。”

    “那她答应帮我办事,又给我下泻药是什么意思?”

    “江湖中人即使看破了这种事,也不能点破,否则就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属于坏了江湖规矩。她这是不满,想警告你。”

    李郁这才恍然大悟,千门正将这种套路,在后世依然是经久不衰。

    因为人性没有变!

    刘千是个贼,和蓝盈盈一样,属于江湖八门之一。

    所以,他对千门颇为了解。

    见军师感兴趣,又科普了许多的江湖常识。

    李郁听完,连连感叹大清朝的江湖规矩真多,水太深。

    不过,他还是有个疑问:

    “江湖中人,真的人人都会遵守规矩吗?”

    “大部分吧。”

    “那要是不遵守呢?会有什么后果?”

    刘千尴尬的一笑,心想军师果然是个喜欢挑战规则的人。

    “若是同门中人,名声会被搞臭。若不是同门人,就看谁拳头大了,名声啥的也不打紧。”

    李郁一副我早就知道如茨模样。

    心底,把这大清朝的江湖又看低了几分。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破了江湖规矩怕传出去就直接灭口,名声也就保住了。”

    刘千察言观色,出了江湖的最高机密。

    一瞬间,李郁感觉心头豁然开朗。

    用力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你有相好的吗?”

    “啊~”

    “我的意思是,在这堡内外,可有看中的女子?”

    刘千心头一喜,觉得还是做个诚实的人比较实惠。

    偷偷的往远处一个模糊身影指了一下。

    “行,就她了。”

    “待会你去找她聊聊,过两给你们安排单独的屋子。”

    ……

    “谢谢大哥。”

    刘千喜滋滋,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做人还是要诚实。

    千万不要虚伪,假装自己没有特殊癖好。

    自己是矮零,可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喜欢高挑的啊。

    就那女的,在堡外干活十几了,淮河水灾逃过来的。

    长的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头。

    竟是完全符合自己的特殊癖好。

    有军师支持,此女不可能拒绝。

    因为这年头,活着太难。

    年龄、身高、相貌、都抵不过穿衣吃饭。

    笼络了刘千的心,李郁又详细询问了一下大嫂的消息。

    为了弄清楚白莲教的势力,刘千在存菊堂附近常租了一间客栈。

    和大嫂有接触的人,除原来弟兄之外,都是高度可疑人物。

    他已经跟踪探明了两个人。

    一个是武威镖局的镖头,一个是胥江码头搬运苦力的头目。

    刘千在黑夜里如同猫一般,走路毫无动静。

    被跟踪的这两位都毫无知觉。

    但是那位会主,他不敢跟踪。

    因为此人有护卫,而且警惕心极高。

    刘千断定,此人是个大头目。

    李郁觉得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必要瞒着他了:

    “大嫂是白莲教中人,但这个秘密你不许向任何人透露。”

    “军师放心,其实你不我也猜到了。搞的那么隐蔽,不是白莲教就是地会。”

    ……

    韦俊又来了。

    税吏在清月村被打的事,还在发酵郑() ()

    好消息是,没死人。

    坏消息是,知县震怒。

    他一来,就跪下了。

    “韦俊,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李先生,求你救救清月村吧。”

    李郁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太忙了。

    “清月村的事,我会出手。不过~”

    “李先生请讲。”

    “不过,怕是官府会抓几个人,捡回面子。”

    “我明白,抓我好了,鞭打还是杖责,我都不怕。”

    韦俊拍着月匈口,不似作伪。

    跟随他一起来的村民都跪下哭了,还有早就加入堂口的那些清月村汉子,也低头默不作声。

    李郁心里默默的感慨:韦俊在清月村众人中的威望,太高了。

    有他在,自己吞并清月村就很难建立威望。

    韦秀也来了,默默的跪在一旁。

    韦俊打量着这个妹妹,叹了口气。

    心想,美人计果然不是谁都能的。

    自己这个傻妹妹,大手大脚,通体麦色,实在是不够姿色。

    ……

    半晌。

    李郁才睁开了眼睛。

    众人宛如救星一般的瞧着他。

    “我现在就备马,去衙门疏通关系。”

    “看在韦秀的面子上,我也会尽全力的。”

    顿时,一阵窃窃私语。

    清月村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李郁的威望+.

    堡内有马厩,养了匹马。

    李郁和杜仁、林淮生,各骑一匹马,带起一路烟尘。

    从李家堡到吴县县衙,快马也就是两炷香的功夫。

    近日未曾下雨,官道上没有泥泞。

    纵马狂奔,路人纷纷避让。

    到了县衙外,李郁没有急着下马。

    而是等着门子走过来,问道:

    “来者何人呐?”

    杜仁立刻走上前去,手一拱:

    “在下杜仁,维格堂的。拿着喝茶吧。”

    一锭银子,超出陋规常额成。

    门子在手里一掂,就殷勤的帮着牵马。

    “诸位爷,安心办事。的帮你们把马伺候着草料、清水。”

    李郁颔首示意,大步走进县衙。

    走到二堂,一个书吏好奇的看着自己。

    “这位是维格堂的李先生吧?”

    “正是在下,却不知足下是?”

    “忝为本县户房书吏,叫我老王吧。”

    “王大人安好,改一起喝茶?”

    “好,好。”

    王书吏笑呵呵的去帮着通报知县了。

    他是本县胥吏世家,根深蒂固。

    从他的爷爷辈起,就在这吴县衙门当差。

    ……

    “李先生,县尊有请。”

    “多谢王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王某只是一届吏,不足挂齿。”

    “我却观您面善,明晚眠月楼一叙,如何?”

    “自然是极好。”

    王书吏笑呵呵的拱手,迈着方步走了。

    可以鄙视胥吏的道德,但是一定要相信他们看饶眼光。

    什么人好欺,什么人要敬着,关系到他们的生存。

    如果没眼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个胥吏世家立马灰飞烟灭。

    如果心不狠,不能时常宰几头瘦羊,就没有银子讨好县尊。

    李郁了解这种人,所以接住了他的示好。

    日后,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县衙后堂。

    一个穿便装的男子,站在树下。

    李郁立马长拱手道:

    “县尊大人好兴致,我观您满面红光,定有好事。”

    “哦?你也看出来了?”

    “县尊若有喜事,千万记得通知在下,好讨一杯水酒。”

    “好好,与民同乐嘛。本官下周,似是确有一桩事要办,是什么来着?”

    旁边伺候的家人立刻道:

    “老爷,咱家的三公子岁大寿。”

    ……

    李郁差点笑出来。

    不过身为一个正直的善良的人,他微笑着接下了话茬。

    “那可太巧了。我这正好有一块和田脂玉,就当是随礼了。”

    “太贵重了吧?”

    “不贵,配您公子的身份,正正好。”

    “那本官就替犬子,谢谢李先生了。”

    杜仁在一旁忍的很辛苦。

    一块和田玉,公子就变犬子了。

    这玉要再大点,怕要改口狗曰的儿子了。

    “瞧我这记性,快快快,坐着话。上茶,上好茶。”

    知县突然一拍大腿,很懊恼的样子。

    李郁和杜仁,拥有了知县面前坐着饮茶的资格。

    接下来,就该聊点正经事了。

    “县尊大人容禀,其实在下这次来,是来向您请罪的。”

    “何罪之有?”

    “您就任吴县父母官,已有年。在下内心极为仰慕,却迟迟未敢登门,实在是罪孽深重。”

    李郁表现的痛心疾首,到激动,甚至不能自己。

    “你不敢登门?是什么意思?”

    “坊间都,您两袖清风,清廉如水,凡是上门送礼的都被叉出去了。我这次是鼓足了勇气才敢登门的。”

    知县突然暴怒,大骂道:

    “这是何人背后造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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