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自从千年前的除魔行动结束后，人心涣散不一，人修就逐渐演化成正邪两派，而蜀山恰好立在交接的境口，随时镇守着准备越界上正派领域的邪派们。
蜀山门的禁地在后山，山后就是通往邪派领域的临岸峭壁，常年寂寥的连鸟兽都不曾路过。
但也恰好方便了苏晓行事。
等确认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蜀山门后，她把手头注入真气的书信纸鸢放飞出去后，才回头。
给师门报完平安后，她抬头，再三问道道：“我师娘和师父真的不会被知云暮害吗。”
那本瓷实厚重的书本敞开，一孩童坐在里面肯定摇头：“不会，前期知云暮还想从他们那学着点东西，不会展露自己的野心，到后面，才会叛离。”
那自称的系统、由虚虚渺渺真气凝结出来的孩子粉雕玉琢如个泥偶，扎着两个揪揪，眉间点了颗红痣。
“不过你要小心点嗷，沈清月对那件事其实没有表明上的那么漫不经心……”
“哦，说白了就是现在对我恨之入骨，让我捂好马甲呗。”
苏晓了然点头，长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这古板青年没这么玻璃心，但是看了一圈，发现他还是个玻璃心。
只是成了一个喜怒不言于色的玻璃心。
系统欲言又止了良久，还是觉得应该教一点属于这个时代的正派风俗给打算潜伏在正派的苏晓。
“姐姐，你看，一个严肃古板的人，出门带个任务结果被睡了，醒来身边还留了一大笔钱，他会怎么样？”
“会开心。”
“不是，是一个正派呢？虽然快死了被治好了伤，还因你功法原因让他提升了修为，还留了钱和药……”
系统一点点复盘，在苏晓的不解注视下逐渐熄声。
淦，是啊，怎么什么好处都给他占了，还这么矫情呢！
意识到自己仅仅和苏晓相处几天思路就被带跑没影的系统沉默。
他带过无数的宿主，要么是穿越后积极向上的女大学生，要么是重生归来的正派白月光，但从没带过反派类型的宿主。
而且还是个一窍不通，连为什么被男主喜欢都悟不明白，一心只想报仇捅死男主的本土妖女。
“那你到时候混的时候……”多提升点沈清月好感度。
苏晓了然打断：“我知道，不能白来，多学点正派的功法，提升修为，打破僵局保命。”
她的功法是师父师娘专门让她去邪派领域禁地挑出来的，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很兼容，能允许她学的多学的杂，海纳百川。
系统沉默：“不是，其实我很牛的，能干很多事……”
但是我是个女性向系统，主打攻略救赎。
就在系统想着介绍自己的时候，谁料苏晓听到前半句就满意点头。
“那你帮我抄清静经，字迹好看一点，哪个叫沈什么的要查。”
她向来不愿意抄这种罗里吧嗦的经文。
而且苏晓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在等真气慢慢恢复的时候顺带研究了蜀山门禁闭室的阵法，还把蜀山门最基础的炼气功法看了一圈。
实在是没空抄清静经。
“也不知道那个姓沈的为什么要叫我抄这个经，连意思都不教就硬抄，我能看得懂才有鬼。”
苏晓盘膝坐崖边抱怨中，风声呼啸中，没意识到那本在身边半敞着的书消失了。
“清静经是道教所创文书，哪点不懂。”
在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后，苏晓沉默着，艰难的回头望去。
这鸟兽不拉屎的破地，这哥们还真的有闲情逸致。
在苏晓的沉默中，沈清月不依不饶，却毫不意外她会在这：“私自出禁闭室，加抄15遍，不敬师长，加抄10遍。”
苏晓：……
“禁闭室是我自己破阵出来的，这还需要加抄？”
没料沈清月点头：“我知晓。”
“破除禁闭室阵法，免罚抄15遍，不敬师长亦可免除。”
——其实蜀山门的禁闭室其实是个坎，一个判断弟子有没有悟性破解阵法的基础考核。
只是鲜少有弟子悟到这点。
而眼下，沈清月望向苏晓的神色中难得多了抹赞赏。
“现下七天就入境到炼气期，基础不错，可奖。”
为了防止露馅，苏晓始终把自己的真气压在炼气期，确保自己对外看起来是个正常修炼速度。
可她忘了，她本来悟性奇佳，就算是正常的修炼速度，也遥遥领先数人。
眼下，苏晓有种不好的预感：“奖励什么。”
“加课，与你讲述何为清静经。”
苏晓：……
悬崖岸上，凌冽寒风把沈清月的白袍吹的簌簌，他抬首，那双好看精致的眼睛定定望向苏晓。
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道：“在此之前，回答三个问题。”
“为何学，为护谁学，会用其满足自身私欲否？”
那蔫了吧唧的系统听到这句忙是支棱了起来，想展现自己有用：“姐姐，这是他欣赏你，想收你为徒，你要好好回答。”
“我这有很多高分模板。”
苏晓：？
她又没病。
于是她回答的懒散又随意，“自己想学，为护自己和家里人，会。”
系统：？
却不料，三句话一出，那古板的道修听的眼眸轻抬，显然来了兴趣。
“会？”
他先前在入山时听到的那份辩解后，观察了几日，发现她破了阵法、短期步入炼气期，就决定收苏晓为他弟子。
——可收入门下也需要三连问，以用来确定弟子心性。
沈清月引领过无数的弟子，亦问过无数次这三个问题，每每此刻听到的永远是长篇大论的回复。
人人想求仙问道，更甚者在入蜀山门前就已经练过上千次，早已把漂亮话堆砌成章。
——可如此简单诚恳的，还是第一个。
“不然呢，谁信人无私欲，就算是蜀山门道门几个，谁没私欲，与其说的好听做不到，还不如做不到就不答应。”
苏晓点头，还不忘观察周围地形。
莫名其妙的过来问这么一堆问题，还是有关心性和蜀山门的，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后，打算找个惩罚就来追问斩杀自己。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下一秒，沈清月的话让她震惊。
“来我门下后，道修山医命相卜皆需学习，也需要修剑修体修护身。”
“随我去剑谷取剑，后与你解答课程，回去后禁足解除，但需抄满15遍。”
蜀山门前年拜师的徒弟已经到了能被各大满资格的师兄师姐收入门下的资格。
可沈清月对收徒要求极高，至今未曾收过徒。
于是眼下难得寻见一个，当即开口。
凡是蜀山门弟子，都渴求拜师学艺得长生。
所以沈清月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这个跳脱的小师妹心存不想拜师的心。
交代完所有，那高挑纤瘦的白衣青年挥袖而去。
旁边的系统看到这一幕，也很欣慰：“不愧是姐姐，做到了反向攻略！”
只留下苏晓满头问号。
不是，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她依稀还记得，她只是为了安慰玻璃心男才敲的门，按照当下形势，现在他们应该相忘于江湖。
但怎么短短几日，她就从一个冒牌外门弟子混成未来的内门弟子，不仅有了注入自己真气的道牌，还即将要有自己的配剑了。
该不会再卧底几百年，她都能在这当上掌门，一统正派了吧？？！
*
苏晓从小用的是鞭，对于剑法，其实没这么多的悟性。
因此，在漫漫长剑堆积而成的谷底，她难得的沉默了很久。
可使剑，在蜀山门是基础，蜀山门的主业都是道修，副业中剑修是必选科目。
故而人人都得使剑，人人都得会剑。
“那个，大师兄，要是我没召出剑，会怎么样？”
在对上那板硬道修不解的眼神时，苏晓讪讪没再说下去。
这回，沈清月确实没听懂苏晓的话。
挑选一把未来共度余生的剑，对蜀山门的弟子来说就如同饿了需吃饭，渴了需饮水般，是一种几乎本能的存在。
他能教授不菲剑法，绝世功法，亦能告知人理常伦。
可唯独回答不上为何“饿了应该吃饭，渴了应该喝水”这种他可能百年乃至千年都不会思考一下的问题。
质问本能，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行为。
——算了，也指望不上这木桩子。
被赶鸭子上架的苏晓长叹一口气，闭上眼试图感受能与自己起共鸣的长剑。
可等入口处记时用的香灰滴落几段后，苏晓都没感受到想与她共处的剑。
剑谷的进入是有时间的，若是超出时间，会起幻雾迷阵，只能从外面关起，不然除了破阵，只能一直陷在迷阵内。
所以这也是需要一位同门年长者相随的原因。
“晓晓姐，你拿最里面的。”
突然，那不知何时消失的系统发声。
最里面？
可此话一出，听得苏晓一愣。
剑谷说是剑谷，可也只是个极度狭隘的房间样的地方，此刻她已经在屋子里的最里面
再往里面，只有一堵墙，哪里还会有剑。
“剑谷本来就是个阵法。”
听到此话，苏晓猛地抬头，望向这个房子整齐的四方八阵几个阵点都放置了一把剑后，被点悟了。
而后学着系统心通道：是不是要把那把最强的剑融了给我做成鞭子好一点。
系统：？
系统：不是，你送给沈清月能加好感度。
就在苏晓当即要撂担子走人时，系统连忙找补：那剑的剑鞘是块上古饕餮皮，能做成top1，也就是全书最牛的鞭子。
他继续道：但是那剑鞘是蜀山门宗主后面加的，就是为了压住剑气，沈清月是天选之子，只有他的剑法和修为才能压的住剑气。
系统继续：压住了你才能拿到那块皮，是互利互惠，不是无条件相赠！
一长串的话，总算是把苏晓哄舒服了。
她当即点头转身，像只发现蹊跷的猫，杏眼在烛火摇曳下满目绚彩星点。
“大师兄，想不想玩场大的？”
沈清月抱剑守在一旁，不解开口：“嗯？”
苏晓回忆书中的内容，定定道：“你的剑不是你自己想挑的吧？”
书中，或许是顺应系统那句倒霉，沈清月其实至死都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最初，他在剑谷的时候凭着一己之力炸开了那狭隘宗室后，在即将触及阵眼的长剑后，却被师门硬生生长老拉了回来。
那把长剑其实才是剑谷最至臻的瑰宝，一直守在阵眼，用浩荡剑气撑起了整个剑谷秘境，剑气也会滋养新的长剑供弟子挑选。
历代的宗主和长老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怕沈清月毁了阵法，无法在供给后续的弟子选剑，才急匆匆把他拉了回来。
只是给他一把用至纯玄铁做的长剑。
纵使也是把好物，可在见过至臻瑰宝后，就有点不够看了。
但之后，随着长老守护，和那把已经有灵智的剑被触及后反弹，把宗房建立的更牢固，沈清月就再也没踏足过深处。
蜀山门的禁地在后山，山后就是通往邪派领域的临岸峭壁，常年寂寥的连鸟兽都不曾路过。
但也恰好方便了苏晓行事。
等确认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蜀山门后，她把手头注入真气的书信纸鸢放飞出去后，才回头。
给师门报完平安后，她抬头，再三问道道：“我师娘和师父真的不会被知云暮害吗。”
那本瓷实厚重的书本敞开，一孩童坐在里面肯定摇头：“不会，前期知云暮还想从他们那学着点东西，不会展露自己的野心，到后面，才会叛离。”
那自称的系统、由虚虚渺渺真气凝结出来的孩子粉雕玉琢如个泥偶，扎着两个揪揪，眉间点了颗红痣。
“不过你要小心点嗷，沈清月对那件事其实没有表明上的那么漫不经心……”
“哦，说白了就是现在对我恨之入骨，让我捂好马甲呗。”
苏晓了然点头，长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这古板青年没这么玻璃心，但是看了一圈，发现他还是个玻璃心。
只是成了一个喜怒不言于色的玻璃心。
系统欲言又止了良久，还是觉得应该教一点属于这个时代的正派风俗给打算潜伏在正派的苏晓。
“姐姐，你看，一个严肃古板的人，出门带个任务结果被睡了，醒来身边还留了一大笔钱，他会怎么样？”
“会开心。”
“不是，是一个正派呢？虽然快死了被治好了伤，还因你功法原因让他提升了修为，还留了钱和药……”
系统一点点复盘，在苏晓的不解注视下逐渐熄声。
淦，是啊，怎么什么好处都给他占了，还这么矫情呢！
意识到自己仅仅和苏晓相处几天思路就被带跑没影的系统沉默。
他带过无数的宿主，要么是穿越后积极向上的女大学生，要么是重生归来的正派白月光，但从没带过反派类型的宿主。
而且还是个一窍不通，连为什么被男主喜欢都悟不明白，一心只想报仇捅死男主的本土妖女。
“那你到时候混的时候……”多提升点沈清月好感度。
苏晓了然打断：“我知道，不能白来，多学点正派的功法，提升修为，打破僵局保命。”
她的功法是师父师娘专门让她去邪派领域禁地挑出来的，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很兼容，能允许她学的多学的杂，海纳百川。
系统沉默：“不是，其实我很牛的，能干很多事……”
但是我是个女性向系统，主打攻略救赎。
就在系统想着介绍自己的时候，谁料苏晓听到前半句就满意点头。
“那你帮我抄清静经，字迹好看一点，哪个叫沈什么的要查。”
她向来不愿意抄这种罗里吧嗦的经文。
而且苏晓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在等真气慢慢恢复的时候顺带研究了蜀山门禁闭室的阵法，还把蜀山门最基础的炼气功法看了一圈。
实在是没空抄清静经。
“也不知道那个姓沈的为什么要叫我抄这个经，连意思都不教就硬抄，我能看得懂才有鬼。”
苏晓盘膝坐崖边抱怨中，风声呼啸中，没意识到那本在身边半敞着的书消失了。
“清静经是道教所创文书，哪点不懂。”
在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后，苏晓沉默着，艰难的回头望去。
这鸟兽不拉屎的破地，这哥们还真的有闲情逸致。
在苏晓的沉默中，沈清月不依不饶，却毫不意外她会在这：“私自出禁闭室，加抄15遍，不敬师长，加抄10遍。”
苏晓：……
“禁闭室是我自己破阵出来的，这还需要加抄？”
没料沈清月点头：“我知晓。”
“破除禁闭室阵法，免罚抄15遍，不敬师长亦可免除。”
——其实蜀山门的禁闭室其实是个坎，一个判断弟子有没有悟性破解阵法的基础考核。
只是鲜少有弟子悟到这点。
而眼下，沈清月望向苏晓的神色中难得多了抹赞赏。
“现下七天就入境到炼气期，基础不错，可奖。”
为了防止露馅，苏晓始终把自己的真气压在炼气期，确保自己对外看起来是个正常修炼速度。
可她忘了，她本来悟性奇佳，就算是正常的修炼速度，也遥遥领先数人。
眼下，苏晓有种不好的预感：“奖励什么。”
“加课，与你讲述何为清静经。”
苏晓：……
悬崖岸上，凌冽寒风把沈清月的白袍吹的簌簌，他抬首，那双好看精致的眼睛定定望向苏晓。
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道：“在此之前，回答三个问题。”
“为何学，为护谁学，会用其满足自身私欲否？”
那蔫了吧唧的系统听到这句忙是支棱了起来，想展现自己有用：“姐姐，这是他欣赏你，想收你为徒，你要好好回答。”
“我这有很多高分模板。”
苏晓：？
她又没病。
于是她回答的懒散又随意，“自己想学，为护自己和家里人，会。”
系统：？
却不料，三句话一出，那古板的道修听的眼眸轻抬，显然来了兴趣。
“会？”
他先前在入山时听到的那份辩解后，观察了几日，发现她破了阵法、短期步入炼气期，就决定收苏晓为他弟子。
——可收入门下也需要三连问，以用来确定弟子心性。
沈清月引领过无数的弟子，亦问过无数次这三个问题，每每此刻听到的永远是长篇大论的回复。
人人想求仙问道，更甚者在入蜀山门前就已经练过上千次，早已把漂亮话堆砌成章。
——可如此简单诚恳的，还是第一个。
“不然呢，谁信人无私欲，就算是蜀山门道门几个，谁没私欲，与其说的好听做不到，还不如做不到就不答应。”
苏晓点头，还不忘观察周围地形。
莫名其妙的过来问这么一堆问题，还是有关心性和蜀山门的，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后，打算找个惩罚就来追问斩杀自己。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下一秒，沈清月的话让她震惊。
“来我门下后，道修山医命相卜皆需学习，也需要修剑修体修护身。”
“随我去剑谷取剑，后与你解答课程，回去后禁足解除，但需抄满15遍。”
蜀山门前年拜师的徒弟已经到了能被各大满资格的师兄师姐收入门下的资格。
可沈清月对收徒要求极高，至今未曾收过徒。
于是眼下难得寻见一个，当即开口。
凡是蜀山门弟子，都渴求拜师学艺得长生。
所以沈清月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这个跳脱的小师妹心存不想拜师的心。
交代完所有，那高挑纤瘦的白衣青年挥袖而去。
旁边的系统看到这一幕，也很欣慰：“不愧是姐姐，做到了反向攻略！”
只留下苏晓满头问号。
不是，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她依稀还记得，她只是为了安慰玻璃心男才敲的门，按照当下形势，现在他们应该相忘于江湖。
但怎么短短几日，她就从一个冒牌外门弟子混成未来的内门弟子，不仅有了注入自己真气的道牌，还即将要有自己的配剑了。
该不会再卧底几百年，她都能在这当上掌门，一统正派了吧？？！
*
苏晓从小用的是鞭，对于剑法，其实没这么多的悟性。
因此，在漫漫长剑堆积而成的谷底，她难得的沉默了很久。
可使剑，在蜀山门是基础，蜀山门的主业都是道修，副业中剑修是必选科目。
故而人人都得使剑，人人都得会剑。
“那个，大师兄，要是我没召出剑，会怎么样？”
在对上那板硬道修不解的眼神时，苏晓讪讪没再说下去。
这回，沈清月确实没听懂苏晓的话。
挑选一把未来共度余生的剑，对蜀山门的弟子来说就如同饿了需吃饭，渴了需饮水般，是一种几乎本能的存在。
他能教授不菲剑法，绝世功法，亦能告知人理常伦。
可唯独回答不上为何“饿了应该吃饭，渴了应该喝水”这种他可能百年乃至千年都不会思考一下的问题。
质问本能，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行为。
——算了，也指望不上这木桩子。
被赶鸭子上架的苏晓长叹一口气，闭上眼试图感受能与自己起共鸣的长剑。
可等入口处记时用的香灰滴落几段后，苏晓都没感受到想与她共处的剑。
剑谷的进入是有时间的，若是超出时间，会起幻雾迷阵，只能从外面关起，不然除了破阵，只能一直陷在迷阵内。
所以这也是需要一位同门年长者相随的原因。
“晓晓姐，你拿最里面的。”
突然，那不知何时消失的系统发声。
最里面？
可此话一出，听得苏晓一愣。
剑谷说是剑谷，可也只是个极度狭隘的房间样的地方，此刻她已经在屋子里的最里面
再往里面，只有一堵墙，哪里还会有剑。
“剑谷本来就是个阵法。”
听到此话，苏晓猛地抬头，望向这个房子整齐的四方八阵几个阵点都放置了一把剑后，被点悟了。
而后学着系统心通道：是不是要把那把最强的剑融了给我做成鞭子好一点。
系统：？
系统：不是，你送给沈清月能加好感度。
就在苏晓当即要撂担子走人时，系统连忙找补：那剑的剑鞘是块上古饕餮皮，能做成top1，也就是全书最牛的鞭子。
他继续道：但是那剑鞘是蜀山门宗主后面加的，就是为了压住剑气，沈清月是天选之子，只有他的剑法和修为才能压的住剑气。
系统继续：压住了你才能拿到那块皮，是互利互惠，不是无条件相赠！
一长串的话，总算是把苏晓哄舒服了。
她当即点头转身，像只发现蹊跷的猫，杏眼在烛火摇曳下满目绚彩星点。
“大师兄，想不想玩场大的？”
沈清月抱剑守在一旁，不解开口：“嗯？”
苏晓回忆书中的内容，定定道：“你的剑不是你自己想挑的吧？”
书中，或许是顺应系统那句倒霉，沈清月其实至死都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最初，他在剑谷的时候凭着一己之力炸开了那狭隘宗室后，在即将触及阵眼的长剑后，却被师门硬生生长老拉了回来。
那把长剑其实才是剑谷最至臻的瑰宝，一直守在阵眼，用浩荡剑气撑起了整个剑谷秘境，剑气也会滋养新的长剑供弟子挑选。
历代的宗主和长老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怕沈清月毁了阵法，无法在供给后续的弟子选剑，才急匆匆把他拉了回来。
只是给他一把用至纯玄铁做的长剑。
纵使也是把好物，可在见过至臻瑰宝后，就有点不够看了。
但之后，随着长老守护，和那把已经有灵智的剑被触及后反弹，把宗房建立的更牢固，沈清月就再也没踏足过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