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尖利的女声喊道。
太子将手从我胸口抽出来。寒风立刻灌了进去，我感觉到一阵寒意。
来人是太子妃。她杏眼圆睁，嘴唇紧抿，看起来十分生气。
太子说：“我来赏梅花，正好遇见玉软了。回去吃饭吧。父皇看咱们都不在多不好。”他用刚才摸我胸部的手牵起了太子妃的手。太子妃劈手折下一枝梅花。她的手被梅花枝丫划伤，流出了鲜血。纵使光线暗，也能看到红艳艳的鲜血和梅花交相辉映，竟有几分诗意。
太子妃举起梅花枝不管不顾地开始抽打我。枝干划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我的脸和脖子都被划伤，衣服也破了。梅花纷纷扬扬落到我的头上身上，我的发髻散乱下来。但我明白不能怎么躲闪，只能先让她打我消气。
我知道，这种时候越是不反抗，越能激起太子的恻隐之心，从而活下去。
我知道这很雌竞，有点卑劣，像媚男。但没办法，我得活下去。
这个封建王朝终究是男人的天下。何况太子妃不会死，她有母家的势力，是上位者，我就不一样了。我卑微如蝼蚁，命如草芥。有太子的护佑，我生存下来的概率更高。
我其实并不恨太子妃，反而有点可怜她。金尊玉贵的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嫁给太子就要受男人的气，男人在野外偷情也不能离婚。
好可怜。但她也好狠毒，打得我很痛。
太子也没想怎么拦她，显然不想为了我这一个小小婢女下太子妃的面子。
“杜溪溪，你在干嘛？”吴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太子妃身后。她带着看笑话一样的表情看着气急败坏、不知所措的太子妃，还直呼其名。
太子妃的脸涨得通红，但是吴妃是圣上的妃子，是长辈，她不能顶撞怠慢。
“臣妾正在，与玉软叙旧。”太子妃低下了头。
“叙旧为何要折梅花枝？”吴妃继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慌乱的太子妃。柑儿说：“娘娘，玉软在那儿呢。”
吴妃对柑儿说：“你把太子妃手里的梅花枝拿过来。”
这乃是个棘手的活。柑儿既不能不去拿，又不能去强行拿。拿了得罪太子妃和太子，不拿得罪主子吴妃。
柑儿走到太子妃跟前低着头道：“太子妃请把梅花枝给奴婢吧。”
太子妃白了柑儿一眼。太子则抱紧双臂全程看笑话一般，还回头浅笑着看了我一眼。
天知道这个陈长贵要干嘛。
我的处境也不怎么妙，最好的选择是不动不说话。
太子妃将梅花枝摔到地上。柑儿拾起来，走回去递到吴妃手里。吴妃并没有接过，只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带笑不笑地说：“杜溪溪，这梅园的花怎么还淋上血了？这里可不是你杜家的后花园哦。”
柑儿拿着那梅花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极了。
太子道：“母妃，饶了太子妃这次吧。”他微笑着看着吴妃。那张帅气的脸此刻真是魅力无限。
吴妃说：“行了，太子，管好你老婆哦。”她转身刚要走，就扭过脸来对我说：“玉软，愣着干嘛，跟我回去啊。”
柑儿想趁乱将梅花枝悄悄放到地上，吴妃制止道：“谁让你放下的？举着吧，当个装饰。”
我跟着吴妃回到宴会，低头站在她身后。柑儿举着梅花枝站在后面，橘儿站在一边。恰巧吴妃的位子正对着太子妃，太子妃一抬眼就能看到举着梅花的柑儿，想必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我明白，吴妃此举是在惩戒柑儿，柑儿拿彩灯之事陷害我，可能害吴妃失去我这个得力助手。
倒不是吴妃有多么在意我，还有可能是她担心自己也被彩灯之事牵连。
让柑儿举着梅花枝，太子妃就算心里清楚下她面子的不是柑儿这个小小婢女而是吴妃，也不免对柑儿多了几分嫌恶。
那日后太子倘若掌权，柑儿便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柑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
皇帝明显心情不错，吃了腊八粥之后又喝了好几杯酒。太子、太子妃也一起上前敬酒。
太子得空时偷偷看了我一眼。
敬酒的时候人多，有个十三四岁小太监走到我身后，悄悄塞给我一个小木盒子说：“玉软姐姐，这是太子爷让送给您的，是治外伤的药，涂在伤口上不出一日就可痊愈。”
我接了盒子抬头看陈长贵。他神色如常，和皇帝谈笑自若。
皇帝是真的很宠爱这个儿子。另外两个皇子，陈长剑和陈长书今晚根本没露面。显然皇帝根本没叫他们一起吃饭。
忽然，末位一个女人起身，向皇帝跪下道：“圣上，臣妾有喜了。”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那女人是朱嫔，身材丰满，面若桃花。
皇帝说：“好，好，朕会重重赏你！”朱嫔喜出望外，笑的合不拢嘴。
吴妃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还好并没什么人注意她。
唉，又是经典的宫廷剧情节。什么怀孕争宠之类。只是没有电视剧拍的那么繁琐复杂，只是由孕妇本人简简单单地宣布，由皇帝叫了几个太医诊脉开方子，另外还放了一小挂鞭炮。
夜晚宴会散去，吴妃趴到床上大哭。
“谁也别拦着我去死！”她弱柳扶风的身躯向墙上撞去。我和柑儿橘儿一起拉住她。她又瘫倒在地上。
如此这般闹了好一阵，吴妃才渐渐平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
此时若能为吴妃献计，想必能立下汗马功劳。
可我不想像以前看过的那些宫廷剧里的坏人一样残害婴儿。我深信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但是朱嫔怀孕，对吴妃肯定没有半毛钱好处。吴妃的地位会随着朱嫔的孩子出生而下降。
这也会影响到我们这些下人的生存。
后宫资源有限，僧多粥少。
太子妃已经容不下我了，假如不能抱紧吴妃这棵大树，或者放任这棵大树倒了，别的宫女也许还能重新被分配，至少还有口饭吃。我是太子妃那里来的，只能回太子妃那里。若真是这样，太子妃不要了我的小命才怪。
太子今天虽然对我装得甚是体贴，至于会不会保我，我可不敢多想。
男人多是不可信的。深宫之中的女人，唯有靠自己。
我跪着对吴妃说：“娘娘，奴婢有一计策。”
“打胎还是下药？”吴妃哭得眼睛发肿。她说：“那种脏事本宫可干不来！”
我说：“都不是，娘娘，就是一些食物，食物。”
吴妃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酥炸羊腿配姜汁酱油和自然、姜水拌糖醋肉糕、陈皮红豆马蹄糕、南洋斑斓椰汁奶、鸡子鲜菇炖黄芪、鸡汁酿生蚝、鸡油饭。”我站在御膳房厚着脸皮对做饭师傅们念完了这一串菜名。
“玉软姑娘，这一晚上的饭，超出分例了，分例是两菜一汤一点心。”年轻一点的孙厨子说。年长的厨房总管夏培立刻拿胳膊肘捣了孙厨子一下。
“玉软姑娘，您且放心，我立刻就安排人开始做，到点准时给吴妃娘娘送过去！”夏培笑出满脸褶子。
“那就辛苦夏总管了，娘娘高兴了明天肯定赏你。”我故作骄矜地说，对夏总管点了点头。
别看夏培这么客气。他不是对我客气，他是对我背后吴妃的恩宠客气。
吴妃得宠，我态度多恶劣他也会毕恭毕敬。吴妃不得宠，我平时对他态度多好他也不会理会我。
这就是后宫的生存法则。所有人都跟宠物或者某种牲畜一样，所得的一切都来自于皇权。
我告诉吴妃，朱嫔怀孕虽然荣耀非常，但是却不能侍候皇帝了。
所以这种时候只要牢牢抓住皇帝不松手便可以稳固地位。
吴妃担心地说：“那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我说：“陛下已有三个儿子再多一个有何妨。还那么小。还有，娘娘，人生不就是图个今宵快活吗？谁能管得了十年八年后的事。另外，娘娘也可以下尽功夫要个孩子。”
吴妃深觉有理。
她最近打骂宫人都少了，性格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全是因为与皇帝夫妻生活和谐了。
其实我也暗暗觉得吴妃可怜。可是我也不能当圣母。吴妃虽然可怜，但是不至于被人随意处死，我这卑微婢女可是会。
啊。。。。。。我虽然是秦铮，可我现在确实也是玉软。我不再是个自由人，我是个卑微婢女。
刚才要的那些菜蔬，净是补气血之物。吴妃和皇帝一道吃，皇帝补阳气，吴妃补身体。
也许孩子就这样来了呢。
当然我也没太大把握。
我将走进吴妃的寝殿，那出一个小布包。
“娘娘，今晚见圣上之前可以穿上这个。”我说。
吴妃好奇地打开布包，旋即脸涨得通红。
“你。。。。。。给本宫看这个干什么？□□！”吴妃将布包扔到我脸上。
里面是我这几天手工缝制的一套情趣内衣。
我说：“娘娘，您听我慢慢解释这东西的妙处。”
太子将手从我胸口抽出来。寒风立刻灌了进去，我感觉到一阵寒意。
来人是太子妃。她杏眼圆睁，嘴唇紧抿，看起来十分生气。
太子说：“我来赏梅花，正好遇见玉软了。回去吃饭吧。父皇看咱们都不在多不好。”他用刚才摸我胸部的手牵起了太子妃的手。太子妃劈手折下一枝梅花。她的手被梅花枝丫划伤，流出了鲜血。纵使光线暗，也能看到红艳艳的鲜血和梅花交相辉映，竟有几分诗意。
太子妃举起梅花枝不管不顾地开始抽打我。枝干划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我的脸和脖子都被划伤，衣服也破了。梅花纷纷扬扬落到我的头上身上，我的发髻散乱下来。但我明白不能怎么躲闪，只能先让她打我消气。
我知道，这种时候越是不反抗，越能激起太子的恻隐之心，从而活下去。
我知道这很雌竞，有点卑劣，像媚男。但没办法，我得活下去。
这个封建王朝终究是男人的天下。何况太子妃不会死，她有母家的势力，是上位者，我就不一样了。我卑微如蝼蚁，命如草芥。有太子的护佑，我生存下来的概率更高。
我其实并不恨太子妃，反而有点可怜她。金尊玉贵的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嫁给太子就要受男人的气，男人在野外偷情也不能离婚。
好可怜。但她也好狠毒，打得我很痛。
太子也没想怎么拦她，显然不想为了我这一个小小婢女下太子妃的面子。
“杜溪溪，你在干嘛？”吴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太子妃身后。她带着看笑话一样的表情看着气急败坏、不知所措的太子妃，还直呼其名。
太子妃的脸涨得通红，但是吴妃是圣上的妃子，是长辈，她不能顶撞怠慢。
“臣妾正在，与玉软叙旧。”太子妃低下了头。
“叙旧为何要折梅花枝？”吴妃继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慌乱的太子妃。柑儿说：“娘娘，玉软在那儿呢。”
吴妃对柑儿说：“你把太子妃手里的梅花枝拿过来。”
这乃是个棘手的活。柑儿既不能不去拿，又不能去强行拿。拿了得罪太子妃和太子，不拿得罪主子吴妃。
柑儿走到太子妃跟前低着头道：“太子妃请把梅花枝给奴婢吧。”
太子妃白了柑儿一眼。太子则抱紧双臂全程看笑话一般，还回头浅笑着看了我一眼。
天知道这个陈长贵要干嘛。
我的处境也不怎么妙，最好的选择是不动不说话。
太子妃将梅花枝摔到地上。柑儿拾起来，走回去递到吴妃手里。吴妃并没有接过，只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带笑不笑地说：“杜溪溪，这梅园的花怎么还淋上血了？这里可不是你杜家的后花园哦。”
柑儿拿着那梅花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极了。
太子道：“母妃，饶了太子妃这次吧。”他微笑着看着吴妃。那张帅气的脸此刻真是魅力无限。
吴妃说：“行了，太子，管好你老婆哦。”她转身刚要走，就扭过脸来对我说：“玉软，愣着干嘛，跟我回去啊。”
柑儿想趁乱将梅花枝悄悄放到地上，吴妃制止道：“谁让你放下的？举着吧，当个装饰。”
我跟着吴妃回到宴会，低头站在她身后。柑儿举着梅花枝站在后面，橘儿站在一边。恰巧吴妃的位子正对着太子妃，太子妃一抬眼就能看到举着梅花的柑儿，想必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我明白，吴妃此举是在惩戒柑儿，柑儿拿彩灯之事陷害我，可能害吴妃失去我这个得力助手。
倒不是吴妃有多么在意我，还有可能是她担心自己也被彩灯之事牵连。
让柑儿举着梅花枝，太子妃就算心里清楚下她面子的不是柑儿这个小小婢女而是吴妃，也不免对柑儿多了几分嫌恶。
那日后太子倘若掌权，柑儿便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柑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
皇帝明显心情不错，吃了腊八粥之后又喝了好几杯酒。太子、太子妃也一起上前敬酒。
太子得空时偷偷看了我一眼。
敬酒的时候人多，有个十三四岁小太监走到我身后，悄悄塞给我一个小木盒子说：“玉软姐姐，这是太子爷让送给您的，是治外伤的药，涂在伤口上不出一日就可痊愈。”
我接了盒子抬头看陈长贵。他神色如常，和皇帝谈笑自若。
皇帝是真的很宠爱这个儿子。另外两个皇子，陈长剑和陈长书今晚根本没露面。显然皇帝根本没叫他们一起吃饭。
忽然，末位一个女人起身，向皇帝跪下道：“圣上，臣妾有喜了。”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那女人是朱嫔，身材丰满，面若桃花。
皇帝说：“好，好，朕会重重赏你！”朱嫔喜出望外，笑的合不拢嘴。
吴妃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还好并没什么人注意她。
唉，又是经典的宫廷剧情节。什么怀孕争宠之类。只是没有电视剧拍的那么繁琐复杂，只是由孕妇本人简简单单地宣布，由皇帝叫了几个太医诊脉开方子，另外还放了一小挂鞭炮。
夜晚宴会散去，吴妃趴到床上大哭。
“谁也别拦着我去死！”她弱柳扶风的身躯向墙上撞去。我和柑儿橘儿一起拉住她。她又瘫倒在地上。
如此这般闹了好一阵，吴妃才渐渐平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
此时若能为吴妃献计，想必能立下汗马功劳。
可我不想像以前看过的那些宫廷剧里的坏人一样残害婴儿。我深信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但是朱嫔怀孕，对吴妃肯定没有半毛钱好处。吴妃的地位会随着朱嫔的孩子出生而下降。
这也会影响到我们这些下人的生存。
后宫资源有限，僧多粥少。
太子妃已经容不下我了，假如不能抱紧吴妃这棵大树，或者放任这棵大树倒了，别的宫女也许还能重新被分配，至少还有口饭吃。我是太子妃那里来的，只能回太子妃那里。若真是这样，太子妃不要了我的小命才怪。
太子今天虽然对我装得甚是体贴，至于会不会保我，我可不敢多想。
男人多是不可信的。深宫之中的女人，唯有靠自己。
我跪着对吴妃说：“娘娘，奴婢有一计策。”
“打胎还是下药？”吴妃哭得眼睛发肿。她说：“那种脏事本宫可干不来！”
我说：“都不是，娘娘，就是一些食物，食物。”
吴妃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酥炸羊腿配姜汁酱油和自然、姜水拌糖醋肉糕、陈皮红豆马蹄糕、南洋斑斓椰汁奶、鸡子鲜菇炖黄芪、鸡汁酿生蚝、鸡油饭。”我站在御膳房厚着脸皮对做饭师傅们念完了这一串菜名。
“玉软姑娘，这一晚上的饭，超出分例了，分例是两菜一汤一点心。”年轻一点的孙厨子说。年长的厨房总管夏培立刻拿胳膊肘捣了孙厨子一下。
“玉软姑娘，您且放心，我立刻就安排人开始做，到点准时给吴妃娘娘送过去！”夏培笑出满脸褶子。
“那就辛苦夏总管了，娘娘高兴了明天肯定赏你。”我故作骄矜地说，对夏总管点了点头。
别看夏培这么客气。他不是对我客气，他是对我背后吴妃的恩宠客气。
吴妃得宠，我态度多恶劣他也会毕恭毕敬。吴妃不得宠，我平时对他态度多好他也不会理会我。
这就是后宫的生存法则。所有人都跟宠物或者某种牲畜一样，所得的一切都来自于皇权。
我告诉吴妃，朱嫔怀孕虽然荣耀非常，但是却不能侍候皇帝了。
所以这种时候只要牢牢抓住皇帝不松手便可以稳固地位。
吴妃担心地说：“那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我说：“陛下已有三个儿子再多一个有何妨。还那么小。还有，娘娘，人生不就是图个今宵快活吗？谁能管得了十年八年后的事。另外，娘娘也可以下尽功夫要个孩子。”
吴妃深觉有理。
她最近打骂宫人都少了，性格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全是因为与皇帝夫妻生活和谐了。
其实我也暗暗觉得吴妃可怜。可是我也不能当圣母。吴妃虽然可怜，但是不至于被人随意处死，我这卑微婢女可是会。
啊。。。。。。我虽然是秦铮，可我现在确实也是玉软。我不再是个自由人，我是个卑微婢女。
刚才要的那些菜蔬，净是补气血之物。吴妃和皇帝一道吃，皇帝补阳气，吴妃补身体。
也许孩子就这样来了呢。
当然我也没太大把握。
我将走进吴妃的寝殿，那出一个小布包。
“娘娘，今晚见圣上之前可以穿上这个。”我说。
吴妃好奇地打开布包，旋即脸涨得通红。
“你。。。。。。给本宫看这个干什么？□□！”吴妃将布包扔到我脸上。
里面是我这几天手工缝制的一套情趣内衣。
我说：“娘娘，您听我慢慢解释这东西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