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天机
“孟老，这是我叔石恒，现任大祭司。这是小梦，虚网管理者。阿恒叔，这是孟天正孟老，天神书院大长老。”
石昊居中介绍。
“幸会。”
“幸会。”
小梦也微微颔首，然后自顾自晃着小腿，东瞧瞧西望望。
“噢？”孟天正没想到这个只有天神境修为的异种精灵，居然是虚网管理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久闻石族大祭司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孟天正由衷惊叹。
修为越高，越能看出石恒的不同。他能在其身上看出以身为种的影子，这个人看似如同凡人，但他又仿佛看见浩瀚苍茫的乾坤天地，让人心生敬畏。
“孟老也不差，九天十地第一至尊，名不虚传，教导弟子也有一套。我们村那些瓜娃子能不被人欺负，石昊能够成功走出自己的路，皆仰仗孟老的苦心庇护和栽培了。些许心意，还请收下。”他取出一本早已大改过的吞噬星空修炼法，递给孟天正。
孟天正只看了一眼，就被这修炼法书册上的道韵烙印吸引，然后顷刻间明白了所有。
这自然是石恒整的，如果是正常书册断然不会有此效果。
“这！”孟天正愕然。
石恒含笑打断道：“对，这就是那些瓜娃子十二洞天的秘密。对孟老来说，也只是些许心意。”
“很强了…能让修士在搬血和洞天直接拥有成倍的潜力，还能提高资质，这功法世人皆可习，难怪你们石族会涌现如此多的天才。”孟天正惊叹，同时他的气息直接增长了一截。
石昊笑道：“孟老，阿恒叔，咱们进去聊吧。”见孟天正有所得，他也很高兴。
由于石昊并非孤身一人，随便整个蒲团悟道即可。所以在他占据这座主峰之后，火灵儿几个便在此地建了一座简单而又精致的院落。
说是简单，只是相当于而言。静室、会客室、卧室和庭院等皆有，而且占地颇大。
石恒扫了一眼，主卧一间，次卧八间，其中四间次卧鲜有人住。
当三人进了会客室时，火灵儿和云曦四女，以及魔女和月婵四女，早已在此等候。
会客厅外面看起来是间普通茅草木房，内整理的很大气雅致，可见火灵儿她们收拾的都很妥当。
“大祭司、孟老。”八女纷纷见礼。
早前其实都已经见过，但那是石恒对见石村众人的场合，如今是见半个家人的场合，自是不同。
石恒颔首，和孟天正一起落了座。
“大祭司这几年将这么多的石族天骄交于我手，还真是心大。”孟天正估计是苦了几年，落座后，直接倒苦水。
且不论石恒的实力，单论他的滔天背景、手段和年龄，孟天正也就选择随流直接叫大祭司的尊称了。
根据这四五年观察，且有石昊透露信息，他知道石村的变化皆系于身上。
能够凭一己之力，将没落的边关七万后裔部族，培养到如今的地步，只用了二十余年。
强！
虽然他希冀是这大祭司身后的祖祭灵之功，但虚网和这修炼法，让他明白其中有许多捉摸不透的地方。
石恒乐呵，笑道：“能者多劳嘛。孟老立志高远，石昊他们身为石族之人，自然当力挺孟老的。何况石昊他们在此得到了很大的成长，证明孟老当真是九天第一人杰，天神书院为九天十地的无尚圣院，佩服，佩服。”
“谬赞。”孟天正感叹，接着道：“可惜力不能逮呐，只想尽全力培养一些后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算是对得起这片天地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石恒呷了一口茶水，继续道：“然。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在我的眼里，九天十地是一片充满奇迹的天地，能孕育了不起的豪杰。英雄起于乱世，几多满腔抱负的人杰甘愿赴死，为世间搏那太平盛世。然后我就觉得这大千世界是公平而又不公平的，给了你成为强者的机会，就给不了你安逸的日子。”
他的话，听得在场的人内心直跳，看得孟天正惊悚、石昊等人头皮发紧。
一语道天机！
他们只觉得自己形同天地苍生中的一名蝼蚁，在寂静荒芜并且快要破灭的天地中挣扎。忽然，天地刮起一阵冷冽罡风，致使苍生覆灭。然而，冷风之下，天地暗蕴壮阔波澜。浩然生机在罡风潜藏，只有熬过了罡风的生灵才能得见，并且乘风破浪，拨云见日，展翅九天。
一股天地意志缓缓降临，‘凝视’着在场所有人，并且有天罚聚于书院上空，毁灭劫光吞吐不定，金属铿锵声不绝于耳，随时就会落下超乎想象的劫难。
“咳，我保证再也不说了，况且说都说了，你砍我也没用。”石恒挠了挠脸，对着空气尴尬道。
话落，恐怖异象和浩瀚伟岸的天地意志退去，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孟天正和石昊等人惊诧不已，看着石恒，像看一只史前怪物。
他们可不是修炼菜鸟，对天地多有认知，掌握了不少秘闻。石恒招来的，是运转天地的那股意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不仅招来了天地意志，还一句话劝退了可以灭杀真仙的劫难！
这石族大祭司来历和修为，远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神秘。
石恒尴尬笑道：“嘴皮吐噜快了都要挨警告。抱歉，吓着你们了。”
他的话将众人唤醒。
“大祭司冒生死之危，道天机，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孟天正尊敬地感谢道。
石昊好奇道：“叔，刚刚那股意志，浩浩伟岸，至公至圣，可为啥会被你一言劝退啊？”
“昊，你别问了，小心等下将又招来了。”火灵儿道。
“对，那感觉太吓人了，我感觉我就是一只蝼蚁，随时都会被抹杀。”夏幽雨道。
“我也有这个感觉，石昊，你还是别问了。”魔女白了无语的石昊一眼。
其余几女也纷纷点头。() ()
“这个说没事，其实我还给了两次好处，彼此都认识。”石恒摆了摆手，道：“石昊，那时候在仙古遗地里面，你们没听说有人提前进仙古点燃神火？”
“啊！？”石昊和八女愕然。
“那人是阿恒叔你？！”
“惊蛰就是那时养出来的。”石恒摊开手，耸了耸肩。
“哈哈哈，大祭司真乃奇人也！”孟天正惊叹万分。
为了点燃神火，或者说是诞生仙气，让天地给他开后门。还拥有能够让天地垂涎的神秘东西。
不是奇人是什么！
“行了，别一惊一乍了，我来这里，不是让你们吃惊的。”石恒看向石昊道：“你们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定在七日之后回三千州。至于具体人数，你和小梦合计，因为三万青石阶也是她负责运转。我嘛，顺便在这九天之上逛一逛。”
“大祭司，您该不会打算一直不出手吧？”天狐道。
“嗯，对呀，我干嘛要出手。”石恒‘理所当然’道。
“哪有让小辈一直顶在前面，长辈藏在身后的。”天狐忍不住小声说道。
“狐儿。”石昊轻呵，“阿恒叔做事必有深意，你发这牢骚干嘛。”
下首的八女神色不尽相同，有理所当然，也有对石恒已经藏着背后搞事感到不岔。
“怎么，我还没过门，你就要管我说话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天狐捂着小肚肚，肩膀微耸着，还一手用手帕沾着眼角。
“额，不是这个意思。”石昊有点头大，他的女人中，就数怀了他孩子的天狐最会作妖，无奈加无语道：“狐儿乖乖，等下再和你解释。”
天狐顾不上装哭了，遭不住石昊亲昵的叫法，脸上红云，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石恒扁着嘴道：“大祭司，我们在大赤天一战，五妹遭到暗算身死，石昊自责了很久，您当时要是在场，五妹肯定不会死，我觉得您不应该这么放养我们，还让我们稳健，隐藏实力。”
“对，为此小昊差点走火入魔。”火灵儿见说开了，她也忍不住道。
魔女也吐苦水：“还有，您说会站在我们身后，可我们来到书院四五年，连您一个脚印都没看到。”
天狐继续吐槽：“别人都有族中老祖保护，我们这一大群人，因为后面没人的原因，外出都不敢。”
“石昊屡屡被大能和至尊强者针对。”月婵破天荒说了句。
“半年前，王家想抢石昊的不灭经。”夏幽雨说完，也出了一小口气。
“那风族也是，被石昊的祖先欺负过，处处和石昊作对。”清漪也插话。
然后，八女彻底放开来了，为自己的情郎鸣不平，嘀嘀咕咕，在石恒一直“嗯，嗯，嗯”的点头应承之下，足足说了将近半个时辰。
石昊已经没脸看了，因为他瞒的太好，八女还不知道小梦的分身的实力，不比此时的孟天正差。
可他又不能在此时说，否则等下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不，应该是从天狐吐苦水发牢骚后，已经没好果子了。
“咳，老夫觉得你们大祭司的安排并无不妥，温室内的花朵难成大器，唯有悬崖边上的松柏才能俯瞰芸芸众生。”孟天正说道。
“他们是怪我对他们关爱太少了。”石恒揶揄一笑，对下首八女道：“接下来我会好好关爱你们的石昊。”
天狐被说的心里直突突，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其余几女也差不多，于是开始叨叨叨，是试探石恒的打算。
石昊也垮下脸，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让孟老见笑，不知这次见我，可是有什么要事？”石恒直入主题。
孟天正道：“是我们大家心急，想要确定柳神如今……”话没说完，但也让人明白了其中之意。
就连孟天正都十分好奇柳神的去向和实力，可以看出九天各大势力真的被异域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恒不急不慢呷了一口茶，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这才道：“孟老可知仙古破灭之时，柳神的所作所为？”
孟天正想了想，抚须道：“知道的倒也没多少，仙古破灭之时，九天十地纷乱，一鳞半爪的传闻，说是柳神最终去过异域大杀四方。”
“嗯。”石恒微微颔首，算是确定了这个传闻，又道：“那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柳神会在百年前垂死落在三千州八域内的石族之中？”
孟天正沉默不语，因为这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甚至有更多的谜团笼罩，让人忍不住心生探知欲，可也让他息了找柳神的心思。
异域源头的秘密…黑暗囚笼的存在…那片海…还有击退异域的神秘势力等等。
石昊忍不住问：“叔，叶姨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大，你也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大。我们那次去找太古宝界，我所看到的，莫非只是世界的一角？还有距离九天十地不远处的那个宝界，如今看来，是边关对面的军备处？”
“是，那处是异域的军备处。”石恒继续揶揄着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透，你是想给孟老吃定心丸吧。”
孟天正只觉呼吸一窒，被二人轻描淡写的话震到了。
“嘻嘻。”石昊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惹得火灵儿几女也都捂嘴而笑。
孟天正来找他，其实只为柳神而来，在得到不确定但又确定的答复后，他又呆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了。
石恒又和石昊闲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然后离开了石昊几人的院落，飞向自己的坐骑所在山头。
马儿被蓝灵和蓝仙叫了去，在相隔百里的另一个山头之上参加一个聚会。石恒神念一扫，发现都是女子，火灵儿和云曦几女也赶了过去，聚会之上的人，多是在打听自己，兼交流衣装和修行。
合着自己这个长辈耽误了她们的行程……
于是大摇大摆走向马儿的宫殿宝具。
看门的是四个带着麒麟血脉和天马血脉的走兽，化为了人型，都是一身白色劲装，竖着发冠，留着马尾，脚上白丝加缠带饰花高跟，皆美貌如花，凹凸有致，曲线惊人。
“仙子居所，不可擅闯，阁下请回。”
石昊居中介绍。
“幸会。”
“幸会。”
小梦也微微颔首，然后自顾自晃着小腿，东瞧瞧西望望。
“噢？”孟天正没想到这个只有天神境修为的异种精灵，居然是虚网管理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久闻石族大祭司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孟天正由衷惊叹。
修为越高，越能看出石恒的不同。他能在其身上看出以身为种的影子，这个人看似如同凡人，但他又仿佛看见浩瀚苍茫的乾坤天地，让人心生敬畏。
“孟老也不差，九天十地第一至尊，名不虚传，教导弟子也有一套。我们村那些瓜娃子能不被人欺负，石昊能够成功走出自己的路，皆仰仗孟老的苦心庇护和栽培了。些许心意，还请收下。”他取出一本早已大改过的吞噬星空修炼法，递给孟天正。
孟天正只看了一眼，就被这修炼法书册上的道韵烙印吸引，然后顷刻间明白了所有。
这自然是石恒整的，如果是正常书册断然不会有此效果。
“这！”孟天正愕然。
石恒含笑打断道：“对，这就是那些瓜娃子十二洞天的秘密。对孟老来说，也只是些许心意。”
“很强了…能让修士在搬血和洞天直接拥有成倍的潜力，还能提高资质，这功法世人皆可习，难怪你们石族会涌现如此多的天才。”孟天正惊叹，同时他的气息直接增长了一截。
石昊笑道：“孟老，阿恒叔，咱们进去聊吧。”见孟天正有所得，他也很高兴。
由于石昊并非孤身一人，随便整个蒲团悟道即可。所以在他占据这座主峰之后，火灵儿几个便在此地建了一座简单而又精致的院落。
说是简单，只是相当于而言。静室、会客室、卧室和庭院等皆有，而且占地颇大。
石恒扫了一眼，主卧一间，次卧八间，其中四间次卧鲜有人住。
当三人进了会客室时，火灵儿和云曦四女，以及魔女和月婵四女，早已在此等候。
会客厅外面看起来是间普通茅草木房，内整理的很大气雅致，可见火灵儿她们收拾的都很妥当。
“大祭司、孟老。”八女纷纷见礼。
早前其实都已经见过，但那是石恒对见石村众人的场合，如今是见半个家人的场合，自是不同。
石恒颔首，和孟天正一起落了座。
“大祭司这几年将这么多的石族天骄交于我手，还真是心大。”孟天正估计是苦了几年，落座后，直接倒苦水。
且不论石恒的实力，单论他的滔天背景、手段和年龄，孟天正也就选择随流直接叫大祭司的尊称了。
根据这四五年观察，且有石昊透露信息，他知道石村的变化皆系于身上。
能够凭一己之力，将没落的边关七万后裔部族，培养到如今的地步，只用了二十余年。
强！
虽然他希冀是这大祭司身后的祖祭灵之功，但虚网和这修炼法，让他明白其中有许多捉摸不透的地方。
石恒乐呵，笑道：“能者多劳嘛。孟老立志高远，石昊他们身为石族之人，自然当力挺孟老的。何况石昊他们在此得到了很大的成长，证明孟老当真是九天第一人杰，天神书院为九天十地的无尚圣院，佩服，佩服。”
“谬赞。”孟天正感叹，接着道：“可惜力不能逮呐，只想尽全力培养一些后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算是对得起这片天地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石恒呷了一口茶水，继续道：“然。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在我的眼里，九天十地是一片充满奇迹的天地，能孕育了不起的豪杰。英雄起于乱世，几多满腔抱负的人杰甘愿赴死，为世间搏那太平盛世。然后我就觉得这大千世界是公平而又不公平的，给了你成为强者的机会，就给不了你安逸的日子。”
他的话，听得在场的人内心直跳，看得孟天正惊悚、石昊等人头皮发紧。
一语道天机！
他们只觉得自己形同天地苍生中的一名蝼蚁，在寂静荒芜并且快要破灭的天地中挣扎。忽然，天地刮起一阵冷冽罡风，致使苍生覆灭。然而，冷风之下，天地暗蕴壮阔波澜。浩然生机在罡风潜藏，只有熬过了罡风的生灵才能得见，并且乘风破浪，拨云见日，展翅九天。
一股天地意志缓缓降临，‘凝视’着在场所有人，并且有天罚聚于书院上空，毁灭劫光吞吐不定，金属铿锵声不绝于耳，随时就会落下超乎想象的劫难。
“咳，我保证再也不说了，况且说都说了，你砍我也没用。”石恒挠了挠脸，对着空气尴尬道。
话落，恐怖异象和浩瀚伟岸的天地意志退去，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孟天正和石昊等人惊诧不已，看着石恒，像看一只史前怪物。
他们可不是修炼菜鸟，对天地多有认知，掌握了不少秘闻。石恒招来的，是运转天地的那股意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不仅招来了天地意志，还一句话劝退了可以灭杀真仙的劫难！
这石族大祭司来历和修为，远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神秘。
石恒尴尬笑道：“嘴皮吐噜快了都要挨警告。抱歉，吓着你们了。”
他的话将众人唤醒。
“大祭司冒生死之危，道天机，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孟天正尊敬地感谢道。
石昊好奇道：“叔，刚刚那股意志，浩浩伟岸，至公至圣，可为啥会被你一言劝退啊？”
“昊，你别问了，小心等下将又招来了。”火灵儿道。
“对，那感觉太吓人了，我感觉我就是一只蝼蚁，随时都会被抹杀。”夏幽雨道。
“我也有这个感觉，石昊，你还是别问了。”魔女白了无语的石昊一眼。
其余几女也纷纷点头。() ()
“这个说没事，其实我还给了两次好处，彼此都认识。”石恒摆了摆手，道：“石昊，那时候在仙古遗地里面，你们没听说有人提前进仙古点燃神火？”
“啊！？”石昊和八女愕然。
“那人是阿恒叔你？！”
“惊蛰就是那时养出来的。”石恒摊开手，耸了耸肩。
“哈哈哈，大祭司真乃奇人也！”孟天正惊叹万分。
为了点燃神火，或者说是诞生仙气，让天地给他开后门。还拥有能够让天地垂涎的神秘东西。
不是奇人是什么！
“行了，别一惊一乍了，我来这里，不是让你们吃惊的。”石恒看向石昊道：“你们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定在七日之后回三千州。至于具体人数，你和小梦合计，因为三万青石阶也是她负责运转。我嘛，顺便在这九天之上逛一逛。”
“大祭司，您该不会打算一直不出手吧？”天狐道。
“嗯，对呀，我干嘛要出手。”石恒‘理所当然’道。
“哪有让小辈一直顶在前面，长辈藏在身后的。”天狐忍不住小声说道。
“狐儿。”石昊轻呵，“阿恒叔做事必有深意，你发这牢骚干嘛。”
下首的八女神色不尽相同，有理所当然，也有对石恒已经藏着背后搞事感到不岔。
“怎么，我还没过门，你就要管我说话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天狐捂着小肚肚，肩膀微耸着，还一手用手帕沾着眼角。
“额，不是这个意思。”石昊有点头大，他的女人中，就数怀了他孩子的天狐最会作妖，无奈加无语道：“狐儿乖乖，等下再和你解释。”
天狐顾不上装哭了，遭不住石昊亲昵的叫法，脸上红云，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石恒扁着嘴道：“大祭司，我们在大赤天一战，五妹遭到暗算身死，石昊自责了很久，您当时要是在场，五妹肯定不会死，我觉得您不应该这么放养我们，还让我们稳健，隐藏实力。”
“对，为此小昊差点走火入魔。”火灵儿见说开了，她也忍不住道。
魔女也吐苦水：“还有，您说会站在我们身后，可我们来到书院四五年，连您一个脚印都没看到。”
天狐继续吐槽：“别人都有族中老祖保护，我们这一大群人，因为后面没人的原因，外出都不敢。”
“石昊屡屡被大能和至尊强者针对。”月婵破天荒说了句。
“半年前，王家想抢石昊的不灭经。”夏幽雨说完，也出了一小口气。
“那风族也是，被石昊的祖先欺负过，处处和石昊作对。”清漪也插话。
然后，八女彻底放开来了，为自己的情郎鸣不平，嘀嘀咕咕，在石恒一直“嗯，嗯，嗯”的点头应承之下，足足说了将近半个时辰。
石昊已经没脸看了，因为他瞒的太好，八女还不知道小梦的分身的实力，不比此时的孟天正差。
可他又不能在此时说，否则等下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不，应该是从天狐吐苦水发牢骚后，已经没好果子了。
“咳，老夫觉得你们大祭司的安排并无不妥，温室内的花朵难成大器，唯有悬崖边上的松柏才能俯瞰芸芸众生。”孟天正说道。
“他们是怪我对他们关爱太少了。”石恒揶揄一笑，对下首八女道：“接下来我会好好关爱你们的石昊。”
天狐被说的心里直突突，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其余几女也差不多，于是开始叨叨叨，是试探石恒的打算。
石昊也垮下脸，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让孟老见笑，不知这次见我，可是有什么要事？”石恒直入主题。
孟天正道：“是我们大家心急，想要确定柳神如今……”话没说完，但也让人明白了其中之意。
就连孟天正都十分好奇柳神的去向和实力，可以看出九天各大势力真的被异域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恒不急不慢呷了一口茶，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这才道：“孟老可知仙古破灭之时，柳神的所作所为？”
孟天正想了想，抚须道：“知道的倒也没多少，仙古破灭之时，九天十地纷乱，一鳞半爪的传闻，说是柳神最终去过异域大杀四方。”
“嗯。”石恒微微颔首，算是确定了这个传闻，又道：“那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柳神会在百年前垂死落在三千州八域内的石族之中？”
孟天正沉默不语，因为这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甚至有更多的谜团笼罩，让人忍不住心生探知欲，可也让他息了找柳神的心思。
异域源头的秘密…黑暗囚笼的存在…那片海…还有击退异域的神秘势力等等。
石昊忍不住问：“叔，叶姨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大，你也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很大。我们那次去找太古宝界，我所看到的，莫非只是世界的一角？还有距离九天十地不远处的那个宝界，如今看来，是边关对面的军备处？”
“是，那处是异域的军备处。”石恒继续揶揄着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透，你是想给孟老吃定心丸吧。”
孟天正只觉呼吸一窒，被二人轻描淡写的话震到了。
“嘻嘻。”石昊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惹得火灵儿几女也都捂嘴而笑。
孟天正来找他，其实只为柳神而来，在得到不确定但又确定的答复后，他又呆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了。
石恒又和石昊闲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然后离开了石昊几人的院落，飞向自己的坐骑所在山头。
马儿被蓝灵和蓝仙叫了去，在相隔百里的另一个山头之上参加一个聚会。石恒神念一扫，发现都是女子，火灵儿和云曦几女也赶了过去，聚会之上的人，多是在打听自己，兼交流衣装和修行。
合着自己这个长辈耽误了她们的行程……
于是大摇大摆走向马儿的宫殿宝具。
看门的是四个带着麒麟血脉和天马血脉的走兽，化为了人型，都是一身白色劲装，竖着发冠，留着马尾，脚上白丝加缠带饰花高跟，皆美貌如花，凹凸有致，曲线惊人。
“仙子居所，不可擅闯，阁下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