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谁传道之
人影幢幢，往返不息。
接近石村核心地带，三十丈宽的街道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不是说石族那位已经回了三千州吗，只在九天那些人进入圣阶世界出现片刻。都过去好几天了，也没见现身。”
“我们三千州终究太小，天才太少。九天下来的，皆修出两道仙气的，兴许是看不上我们了。”
“有什么办法，我们实力太弱，一切都是空谈。如今边关外敌入侵，不是教主级强者，连靠边没办法靠边，太难了……”
人们议论纷纷。
“小梦，这些人是觉得我做的偏颇了？”石恒听了，疑惑道。
小梦点了点头道：“背后推手早就知道是……只是没造成人员死亡，没有去管。”
“嗯，那就随他们去吧。”石恒无视那些作妖的。
同时他还听见了许多修士讨论一个话题。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
他正在给新生的三岁孩童启蒙。
“小梦你设置了境界排位天梯！？”石恒愕然。
石恒神识一扫，便看见了老族长所在。
石恒想了想，点头道：“嗯，等下我和老族长还有林虎说说。”
外面巨城多是大厦矗立，石族核心则是青山绿水，外加各种造型的石屋。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意思是……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所习的骨文，在那久远不可考的年代，又是谁将这一切流传下来的呢？”
听了一路，多是没用的信息，石恒也就没有耽搁，直接走进了有法阵隔绝的石族核心地带。
“这首诗词，是大祭司无意之中所得，是一位哲人对天地至理和自然现象的疑惑和探求。”
“可以参照吞噬星空里的天才战，同境界靠悟性和战技。”石恒乐道。
一个挂着鼻涕的女娃举手，表情很激动，红扑扑的。
二十多个孩童有低头苦思，有担心被老族长石云峰点到。
石云峰抚须颔首，点了她站起身，道：“璇妞来答。”
“对呀，照搬主人你的创意。还在试运行阶段，没想到反响不错。只是其中弊端很大，高境界得到过机缘的修士，远比普通宗门修士强上许多。”小梦解释。
“是柳神大人和石王大人他们！”梳着羊角辫的璇娃站起，躬腰行礼，然后站直大声道。
小梦头生反骨，白了他一眼，道：“九天十地修炼环境太过原始，优质资源太过分散，除非我们石族把持九天十地，否则这排位天梯效果不会太大。”
石村学堂。
又一个孩子举手，是个男孩，很淡定，鼻孔示人。
石云峰如今修为已经达到了神火境，白发苍苍和皱褶的老脸尽褪，如今是一副中年像貌。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晓鹏你来答。”石云峰和蔼可亲地笑道。
“是柳神的师傅！”名叫晓鹏的小屁孩得意地看向璇娃。
课堂瞬间哄笑。
“我还说是柳神的师傅的师傅流传下来的呢！”
“错，是柳神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课堂之上，各种嬉笑讨论不绝于耳。
石晓鹏耳朵和眼圈瞬间就红了。
“啪！”老族长石云峰拍了下戒尺，众多娃娃们瞬间止声，害怕地看向石云峰和他的戒尺。
石云峰板着脸，说道：“晓鹏敢于联想和回答，这很好。虽然说错了，但这不是你们能哄笑他的理由。况且他也说对了一点。”
娃娃们微惊，璇娃侧目。石晓鹏失落又有些得意，鼻孔微微抬高。
“师傅，传道授业解惑，属于传道者的一种。如非在那不可考的岁月，有一代一代传道者接替骨文流传的责任，便造就不出如今恢宏璀璨的大世。”石云峰娓娓道来，又问：“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请问在天地初开时，那些天地大道的至理，是什么流传出来的呢？而不是谁流传下来。”
“这里的谁，指的是人，或者生灵。那么又是什么传道给了生灵呢？大家不妨开动脑筋想想。”
娃娃们脑袋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没嘴巴怎么传？
在学堂石屋外的石恒看得津津有味，等了差不多三刻钟，老族长石云峰才放这些娃娃下课。
“老族长，您现在教的越来越好了。”石恒显出身形，笑着道。
石云峰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石恒来了，很是惊喜，呵呵大笑着说：“是你小子！一别又是数年，你这甩手祭司当得可真好。”
上次见到老族长石云峰，还是无人区仙道花蕾开放时，已经过去五年多。
石恒尴尬一笑：“有你们在，我放心。再说，大祭司的事本就少，掌权又不是我所愿。”
“走，去村里坐一坐。”石云峰抚须笑叹，带着他往学堂外走去。
“一晃就过去二十多年了，你小子自从和我们摊牌后，你和柳神便经常的离开消失，问小梦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坐在一个练武坪旁的亭子中，四周布局有不少和石村相似，也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巨型石质祭台，且祭台旁留有七八个祭台那么大块的空地，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布置。
石恒笑了笑，回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老族长可曾想到过遂古之前，天地是什么样子的。”
石云峰明显被问的一愣，轻疑了一声，道：“传说，在那悠悠太古，有神人开天辟地，劈开混沌，使天地分离。莫非真有如你和小石昊那等造化之人，握斧开辟天地？”他猜测到了一些。
石恒点了点头，用再普通不过的语气，说道：“有，您还记得柳神身上的那道斧痕吗，便是真正开辟天地者的一丝微不足道的道韵。”
石云峰愕然，沉吟一阵，询问：“难道你和柳神这些年经常消失，是探索那等太古秘事？”
“不尽然。如今虽然我的洞天没有对外开放，但村人们因为都进去过，应该知道我的洞天世界已经不比九天十地小多少。而这种快速的成长，除了自然增长，还有融合其他空间碎片的途径。柳神如今远在无尽世界海中，便是为了捕获优质的空间碎片，待我成为至尊时，融入进去。”石恒为他和柳神的不断消失，简述了下原因。() ()
石云峰恍然大悟，好奇道：“世界海有无数个开辟天地级别的大能？”
“哈哈，老族长，我说的开辟天地，是包括无尽世界海，甚至还远远不止。”石恒忍不住笑道。
“这！！”石云峰惊愕半响，而后虚点石恒，苦笑道：“好你个小子，装大装到我这里来了。”
“是真的。”
“真的？”石云峰还有些不相信。
“嗯。”
石云峰沉默了，最后摇头道：“世界很大，这九天十地这么小的地方都这么浩瀚，外面的世界……难以想象。难怪你和柳神经常离去，想来柳神她的修为已经功参造化，异域，对于你们，只是给石昊他们拿来磨砺的吧。”他有些意兴阑珊。
石恒用世界之力屏蔽了此地，对疑惑的石云峰轻声道：“异域与九天十地之间多有内幕，其背后甚至涉及这世间最大的厄难。不止是我们这一隅如此，上至上苍之地，下至幽冥之所，皆有危机。柳神如今虽然能够轻松解决异域，但对于真正的厄难，根本不足一提。”
石云峰已经不想吃惊了，消化石恒所言，看着他询问：“如此说来，阿恒你莫非来自那些地方？或者说，能未卜先知？”
容不得他忍不住有此问。从石村的重力室、虚拟空间，再到虚网，吞噬修炼法、唤魔经等，种种妙法奇物，绝对不是九天十地之物，甚至不是异域所有。这是徘徊在石村人心头的疑惑，但只能等石恒主动说出，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问的。
石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未来的路非常长，我们才度过几十年，等解决了异域，我自然会和大家说清的。”
石云峰抚须，微微颔首。
“说到未卜先知，其实边关就有一个从未来过来的，不过她不能透露分毫，因为天机泄露，必遭天谴。”他笑着道。
“是嘛，呵呵，看来阿恒你远比我刚刚想象的来头更大。”石云峰开怀大笑道。
他算是看开了，石族未来有石恒和柳神操持，新生代又有石昊引领，那他还问那么多干嘛，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想及此处，他对石恒道：“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打算问问你边关的事。既然你和柳神早已将目标放在世界未知处，那我就不多问了。不过嘛，正事不问，私事还是要问的。”
他意味深长地问：“你和柳神，还有柳叶，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原来是老族长催婚，想看他结婚了……
石恒想了又想，最后忍不住苦笑道：“不瞒您说，现在是男弱女强，我弱她们强。这事得在我实力追上她们才行。没个几十万年，举办婚礼想都别想。”
“哈哈哈！”石云峰却忍不住狂笑，道：“难怪三年前有一次遇见叶供奉，她特意向老夫提了一嘴你那侍女季月，原来如此！”
石恒有些燥脸，石云峰言外之意其实是想看他结婚生子，说是问他和柳神，实则是提他和季月。
“村里面那些小崽子，如今修为高了，一个个讨了婆娘却不愿意生子。你今天见到的，有很多是从边关接回来的。”石云峰语气有些复杂。
“知足吧。石村生下来的这些，一个个资质很高，老族长您可别得了芝麻丢了西瓜。”石恒笑道。
石云峰笑道：“阿恒你说的也对，不过老夫如今却是越发清闲，越发不习惯。”
这时，石林虎和石飞蛟闻讯而来，隔着老远就听见石飞蛟的大嗓门狂笑，中气十足，将周围一大圈灵树震得簌簌摇动。
仅一瞬间，这新石村里上百石村人皆用神识看到练武坪旁的四人。
“大祭司回来了！”
石恒无语，瞪了一眼不着调的石飞蛟。
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和村人们聊了几句，最后才是几人畅谈石村的发展。
“自从来了上界，石村人心思都很浮燥，被虚浮的虚荣迷了眼，若非有梦大人经常向我们反馈，提出解决方案，我们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坎坷。”石林虎感叹，如今的他，威震八方，气质如渊，实力同样达到虚道境，已经是真正的一方雄主。
石村从一个荒村发展至制霸罪州周围数百州的大势力，除了得益于石昊等人的迅速成长，还得益于老族长石云峰和石林虎等人的掌舵之功。至于石恒和柳神，那是石族立足的定海神针。
“这都是大家力同心所致，小梦只是提了建议而已。”石恒笑道。
“哈哈，大祭司说笑，我们努力在荒域大山填肚子还差不多。”石飞蛟自嘲笑道，他也是虚道境，而且是三道仙气，藏拙之下，世人皆以为他天赋平平。
“是极。”石云峰也附和。
“给你们一个风口，你们自己飞起来的。不要总是否定自己的努力，就像我只说小梦提建议，没否认她和我的功绩。”石恒龇牙乐道，“话说回来，边关外的石族人都梳理好了？”
“嗯。该迁徙至罪州的，都已经迁徙，留下的都是最老一辈，想见证帝关即将到来的大战。”石林虎说此话，语气很沉重。
石恒点了点头，道：“时不待我，你们要加紧提升修为，否则乾坤颠覆，我和柳神也不能护你们周全。如今地盘已经足够大了，再扩张已经没有意义。”他提醒了下。
“祭司放心，扩张地盘的是无望提升的村人。真正有实力的，如今都在潜修。这些村人都是用青石阶和虚网换来的资源，砸了进去提升的。”石林虎答道。
“你们有数就好。”
石飞蛟这时扭捏了下，好奇小声问：“阿恒，不知柳神如今去了哪里？”
称呼换了，谈论的也就不是公事了。
石林虎也投来好奇的探索欲的眼光。
“呵呵，刚才阿恒跟老夫说了，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老族长石云峰打岔。
“神山下的也是柳神，只不过是仙古的柳神，你们有事可以去找她。”石恒道。
“我的乖乖，三个柳神大人！”石飞蛟咋舌。
石恒听了一乐，直接道：“指不定还有第四个，第五个，你们只需当做一个就是。”
三人恍然，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又坐了半天，石恒便对石云峰告辞，并且言明自己要游历的事。
接近石村核心地带，三十丈宽的街道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不是说石族那位已经回了三千州吗，只在九天那些人进入圣阶世界出现片刻。都过去好几天了，也没见现身。”
“我们三千州终究太小，天才太少。九天下来的，皆修出两道仙气的，兴许是看不上我们了。”
“有什么办法，我们实力太弱，一切都是空谈。如今边关外敌入侵，不是教主级强者，连靠边没办法靠边，太难了……”
人们议论纷纷。
“小梦，这些人是觉得我做的偏颇了？”石恒听了，疑惑道。
小梦点了点头道：“背后推手早就知道是……只是没造成人员死亡，没有去管。”
“嗯，那就随他们去吧。”石恒无视那些作妖的。
同时他还听见了许多修士讨论一个话题。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
他正在给新生的三岁孩童启蒙。
“小梦你设置了境界排位天梯！？”石恒愕然。
石恒神识一扫，便看见了老族长所在。
石恒想了想，点头道：“嗯，等下我和老族长还有林虎说说。”
外面巨城多是大厦矗立，石族核心则是青山绿水，外加各种造型的石屋。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意思是……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所习的骨文，在那久远不可考的年代，又是谁将这一切流传下来的呢？”
听了一路，多是没用的信息，石恒也就没有耽搁，直接走进了有法阵隔绝的石族核心地带。
“这首诗词，是大祭司无意之中所得，是一位哲人对天地至理和自然现象的疑惑和探求。”
“可以参照吞噬星空里的天才战，同境界靠悟性和战技。”石恒乐道。
一个挂着鼻涕的女娃举手，表情很激动，红扑扑的。
二十多个孩童有低头苦思，有担心被老族长石云峰点到。
石云峰抚须颔首，点了她站起身，道：“璇妞来答。”
“对呀，照搬主人你的创意。还在试运行阶段，没想到反响不错。只是其中弊端很大，高境界得到过机缘的修士，远比普通宗门修士强上许多。”小梦解释。
“是柳神大人和石王大人他们！”梳着羊角辫的璇娃站起，躬腰行礼，然后站直大声道。
小梦头生反骨，白了他一眼，道：“九天十地修炼环境太过原始，优质资源太过分散，除非我们石族把持九天十地，否则这排位天梯效果不会太大。”
石村学堂。
又一个孩子举手，是个男孩，很淡定，鼻孔示人。
石云峰如今修为已经达到了神火境，白发苍苍和皱褶的老脸尽褪，如今是一副中年像貌。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晓鹏你来答。”石云峰和蔼可亲地笑道。
“是柳神的师傅！”名叫晓鹏的小屁孩得意地看向璇娃。
课堂瞬间哄笑。
“我还说是柳神的师傅的师傅流传下来的呢！”
“错，是柳神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课堂之上，各种嬉笑讨论不绝于耳。
石晓鹏耳朵和眼圈瞬间就红了。
“啪！”老族长石云峰拍了下戒尺，众多娃娃们瞬间止声，害怕地看向石云峰和他的戒尺。
石云峰板着脸，说道：“晓鹏敢于联想和回答，这很好。虽然说错了，但这不是你们能哄笑他的理由。况且他也说对了一点。”
娃娃们微惊，璇娃侧目。石晓鹏失落又有些得意，鼻孔微微抬高。
“师傅，传道授业解惑，属于传道者的一种。如非在那不可考的岁月，有一代一代传道者接替骨文流传的责任，便造就不出如今恢宏璀璨的大世。”石云峰娓娓道来，又问：“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请问在天地初开时，那些天地大道的至理，是什么流传出来的呢？而不是谁流传下来。”
“这里的谁，指的是人，或者生灵。那么又是什么传道给了生灵呢？大家不妨开动脑筋想想。”
娃娃们脑袋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没嘴巴怎么传？
在学堂石屋外的石恒看得津津有味，等了差不多三刻钟，老族长石云峰才放这些娃娃下课。
“老族长，您现在教的越来越好了。”石恒显出身形，笑着道。
石云峰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石恒来了，很是惊喜，呵呵大笑着说：“是你小子！一别又是数年，你这甩手祭司当得可真好。”
上次见到老族长石云峰，还是无人区仙道花蕾开放时，已经过去五年多。
石恒尴尬一笑：“有你们在，我放心。再说，大祭司的事本就少，掌权又不是我所愿。”
“走，去村里坐一坐。”石云峰抚须笑叹，带着他往学堂外走去。
“一晃就过去二十多年了，你小子自从和我们摊牌后，你和柳神便经常的离开消失，问小梦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坐在一个练武坪旁的亭子中，四周布局有不少和石村相似，也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巨型石质祭台，且祭台旁留有七八个祭台那么大块的空地，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布置。
石恒笑了笑，回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老族长可曾想到过遂古之前，天地是什么样子的。”
石云峰明显被问的一愣，轻疑了一声，道：“传说，在那悠悠太古，有神人开天辟地，劈开混沌，使天地分离。莫非真有如你和小石昊那等造化之人，握斧开辟天地？”他猜测到了一些。
石恒点了点头，用再普通不过的语气，说道：“有，您还记得柳神身上的那道斧痕吗，便是真正开辟天地者的一丝微不足道的道韵。”
石云峰愕然，沉吟一阵，询问：“难道你和柳神这些年经常消失，是探索那等太古秘事？”
“不尽然。如今虽然我的洞天没有对外开放，但村人们因为都进去过，应该知道我的洞天世界已经不比九天十地小多少。而这种快速的成长，除了自然增长，还有融合其他空间碎片的途径。柳神如今远在无尽世界海中，便是为了捕获优质的空间碎片，待我成为至尊时，融入进去。”石恒为他和柳神的不断消失，简述了下原因。() ()
石云峰恍然大悟，好奇道：“世界海有无数个开辟天地级别的大能？”
“哈哈，老族长，我说的开辟天地，是包括无尽世界海，甚至还远远不止。”石恒忍不住笑道。
“这！！”石云峰惊愕半响，而后虚点石恒，苦笑道：“好你个小子，装大装到我这里来了。”
“是真的。”
“真的？”石云峰还有些不相信。
“嗯。”
石云峰沉默了，最后摇头道：“世界很大，这九天十地这么小的地方都这么浩瀚，外面的世界……难以想象。难怪你和柳神经常离去，想来柳神她的修为已经功参造化，异域，对于你们，只是给石昊他们拿来磨砺的吧。”他有些意兴阑珊。
石恒用世界之力屏蔽了此地，对疑惑的石云峰轻声道：“异域与九天十地之间多有内幕，其背后甚至涉及这世间最大的厄难。不止是我们这一隅如此，上至上苍之地，下至幽冥之所，皆有危机。柳神如今虽然能够轻松解决异域，但对于真正的厄难，根本不足一提。”
石云峰已经不想吃惊了，消化石恒所言，看着他询问：“如此说来，阿恒你莫非来自那些地方？或者说，能未卜先知？”
容不得他忍不住有此问。从石村的重力室、虚拟空间，再到虚网，吞噬修炼法、唤魔经等，种种妙法奇物，绝对不是九天十地之物，甚至不是异域所有。这是徘徊在石村人心头的疑惑，但只能等石恒主动说出，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问的。
石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未来的路非常长，我们才度过几十年，等解决了异域，我自然会和大家说清的。”
石云峰抚须，微微颔首。
“说到未卜先知，其实边关就有一个从未来过来的，不过她不能透露分毫，因为天机泄露，必遭天谴。”他笑着道。
“是嘛，呵呵，看来阿恒你远比我刚刚想象的来头更大。”石云峰开怀大笑道。
他算是看开了，石族未来有石恒和柳神操持，新生代又有石昊引领，那他还问那么多干嘛，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想及此处，他对石恒道：“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打算问问你边关的事。既然你和柳神早已将目标放在世界未知处，那我就不多问了。不过嘛，正事不问，私事还是要问的。”
他意味深长地问：“你和柳神，还有柳叶，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原来是老族长催婚，想看他结婚了……
石恒想了又想，最后忍不住苦笑道：“不瞒您说，现在是男弱女强，我弱她们强。这事得在我实力追上她们才行。没个几十万年，举办婚礼想都别想。”
“哈哈哈！”石云峰却忍不住狂笑，道：“难怪三年前有一次遇见叶供奉，她特意向老夫提了一嘴你那侍女季月，原来如此！”
石恒有些燥脸，石云峰言外之意其实是想看他结婚生子，说是问他和柳神，实则是提他和季月。
“村里面那些小崽子，如今修为高了，一个个讨了婆娘却不愿意生子。你今天见到的，有很多是从边关接回来的。”石云峰语气有些复杂。
“知足吧。石村生下来的这些，一个个资质很高，老族长您可别得了芝麻丢了西瓜。”石恒笑道。
石云峰笑道：“阿恒你说的也对，不过老夫如今却是越发清闲，越发不习惯。”
这时，石林虎和石飞蛟闻讯而来，隔着老远就听见石飞蛟的大嗓门狂笑，中气十足，将周围一大圈灵树震得簌簌摇动。
仅一瞬间，这新石村里上百石村人皆用神识看到练武坪旁的四人。
“大祭司回来了！”
石恒无语，瞪了一眼不着调的石飞蛟。
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和村人们聊了几句，最后才是几人畅谈石村的发展。
“自从来了上界，石村人心思都很浮燥，被虚浮的虚荣迷了眼，若非有梦大人经常向我们反馈，提出解决方案，我们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坎坷。”石林虎感叹，如今的他，威震八方，气质如渊，实力同样达到虚道境，已经是真正的一方雄主。
石村从一个荒村发展至制霸罪州周围数百州的大势力，除了得益于石昊等人的迅速成长，还得益于老族长石云峰和石林虎等人的掌舵之功。至于石恒和柳神，那是石族立足的定海神针。
“这都是大家力同心所致，小梦只是提了建议而已。”石恒笑道。
“哈哈，大祭司说笑，我们努力在荒域大山填肚子还差不多。”石飞蛟自嘲笑道，他也是虚道境，而且是三道仙气，藏拙之下，世人皆以为他天赋平平。
“是极。”石云峰也附和。
“给你们一个风口，你们自己飞起来的。不要总是否定自己的努力，就像我只说小梦提建议，没否认她和我的功绩。”石恒龇牙乐道，“话说回来，边关外的石族人都梳理好了？”
“嗯。该迁徙至罪州的，都已经迁徙，留下的都是最老一辈，想见证帝关即将到来的大战。”石林虎说此话，语气很沉重。
石恒点了点头，道：“时不待我，你们要加紧提升修为，否则乾坤颠覆，我和柳神也不能护你们周全。如今地盘已经足够大了，再扩张已经没有意义。”他提醒了下。
“祭司放心，扩张地盘的是无望提升的村人。真正有实力的，如今都在潜修。这些村人都是用青石阶和虚网换来的资源，砸了进去提升的。”石林虎答道。
“你们有数就好。”
石飞蛟这时扭捏了下，好奇小声问：“阿恒，不知柳神如今去了哪里？”
称呼换了，谈论的也就不是公事了。
石林虎也投来好奇的探索欲的眼光。
“呵呵，刚才阿恒跟老夫说了，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老族长石云峰打岔。
“神山下的也是柳神，只不过是仙古的柳神，你们有事可以去找她。”石恒道。
“我的乖乖，三个柳神大人！”石飞蛟咋舌。
石恒听了一乐，直接道：“指不定还有第四个，第五个，你们只需当做一个就是。”
三人恍然，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又坐了半天，石恒便对石云峰告辞，并且言明自己要游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