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烫很烫的迪卢克大老爷&冒险家小姐你

    ★实际字数7000+

    —————————————————————

    “埃泽,你拿的什么?”

    “这是冒险家小姐刚刚送来的新鲜的落落莓。”

    “放在桌上吧。”

    —————————————————————

    前两年蒙德来了一位看上去就是常年在外游历,实力凶悍的冒险家小姐,行踪隐秘,常年带着兜帽,大概见过她真面目的只有凯瑟琳小姐吧。

    最开始迪卢克也因为其诡秘的行事作风和莫名的熟悉感暗中调查过,不过最后发现这只是一位……虽然实力强悍但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冒险家小姐。

    意识到她不会对蒙德有恶意后,迪卢克就不再去关注这位冒险家小姐,刻意移开视线,垂下了眼眸,掩盖其中的情绪。

    不过大概因为蒙德自由的风气或者……什么其他的因素,总之,这位小姐一两个月后便在在蒙德定居了下来。

    某天在酒馆见到她时,迪卢克还有些诧异,毕竟酒馆可不像她会来的地方。

    作为从前同行过一段时间的人,迪卢克对其行事作风还算有些了解。

    —————————————————————

    蒙德真是一个好地方——尤其对于一个社恐来说。

    大概因为他们自由的意志?

    反正没人对你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哪怕你一整天都泡在湖里,周围的邻居也只会嘀咕两句“奇怪的人”。

    你暗中观察顺便做着委托,终于决定在这个宽容的国度定居下来。

    不过大概还是因为自己特立独行?

    总之你察觉到自己同样被“观察”着,这很有意思。

    你拉着兜帽,走在森林里。

    蒙德的人们有着良好的作息,很少有人在夜晚闲逛,更不用说幽暗的森林里。

    你放松地拉下遮挡着脸的立领,感受着夜晚湿冷的空气,和久违的来自身后沉默注视的目光。

    —————————————————————

    在悄无声息剿灭又一处丘丘人营地后,你终于能卸下来煮上一罐热汤。

    橘红色的焰光跳跃在你的脸上,柴火堆中迸溅出的火星洒落在草地中又熄灭,但面前火堆的温度远没有在密林的黑暗中观察着你的目光灼热,你开始想自己是怎么忍受这一路上的折磨的。

    但是,你用手撑着下巴,用勺子搅拌着瓦罐中咕嘟咕嘟冒泡的肉汤,很明显是考察吧,一个外来人想要定居总是会经历这样的事,哪怕再怎么难受也总得忍受,哪怕你们曾经同行。

    不过,肉汤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你本就遮掩在兜帽下的脸,看不清神色,你盯着火堆上分扭曲的空气,这情景倒是有些熟悉,思绪寻着一块缺口找到了另一块拼图。

    在你还未定居蒙德之前的旅途中。

    —————————————————————

    长年飘着大雪的至冬,实在有些为难你这种喜欢在外野宿的冒险者。

    除非实在找不到林中能歇脚的小木屋,你真的不想和某种意义上十分热情的至冬人打交道。

    你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堆中跋涉,地面常年堆积的雪已经淹没你的大腿,有些冻得严实像冰块,有些松散得如同落叶堆,让人毫无防备地一脚踏空。

    今天还算幸运,你看着不远处的猎人小屋,提了口气快步走上前从风雪中推开木屋的门。

    于是,便直面了冬日中炽热的篝火。

    —————————————————————

    一个社恐会出于什么动机独自前往酒馆呢?

    你缩在角落,紧拉着兜帽,像一朵雨天抑郁消沉的蘑菇。

    酒馆里觥筹交错,拍桌叫喊声嘈杂,你有些闷,犹豫地拉开一点领子低头抿了一口面前冰爽的酒水——来自酒保迪卢克,你曾经同行的伙伴推荐。

    “最近有冒险家采摘到新鲜的落落莓,用来调制酒品口感不错,可惜数量太少,只能酿造少许。”

    迪卢克侧坐在你对面,让你不至于太紧张,随口闲谈着。

    你听着他说,又抿了一口,试图尝出一点他口中描述的清甜,倒是被酒水的刺激给炸了一下舌头。

    “好喝。”

    你只能干巴巴地给出这种寡淡的评价。

    对面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不过太快了,等你从酒水的刺激中反应过来,又疑心是你的错觉。

    和曾经的同伴再聚,总归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更何况是你这种不善于交朋友的社恐。

    热闹的酒馆里,你们所在的角落衬得过于安静,不过你专心抿着面前的酒,也没怎么去注意对面的人在干什么。

    在那段不算长的旅途中,你们常常是这种相处模式。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晨曦酒庄——如果我不在就找埃泽。”

    在你放下空杯,朝迪卢克示意自己要走了的时候,他伸手拿过酒杯摆弄着。

    迟疑了几秒他补上了后面那句。

    你动作幅度极小地朝他点点头,本该用于对敌的潜行技巧被用在逃离嘈杂的酒馆,瞬息你就不见了身影。

    角落的酒保先生早已经抬起他赤红的眼眸,一如往常安静地注视着你离去。

    —————————————————————

    蒙德的物价并不高,一般来说你一个月做几次委托便可以惬意地生活了。

    所以空闲时你总是在蒙德的原野上游荡,从蒙德的望风山地晃悠到奔狼领,远远眺望过迪卢克的酒庄,想起他给你调的酒,你便顺手带了不少路上采摘的落落莓,混杂了几枚钩钩果。

    你知道迪卢克总是很忙的,因此没能在酒庄见到他也不意外,只是庆幸自己准备了纸条,避免了与埃泽的交谈,递过去篮子便继续你的“短途旅行”。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雪山,刺骨的风雪让你打了个寒颤,与至冬相似的温度唤起一些零星的记忆,你拿起火石点燃路旁的篝火,脚踏实地走在结实的路面上,心道这路倒是比至冬好多了。

    —————————————————————

    木屋里的氛围有些焦灼。

    你站在门口踌躇,社恐本性想让你直接转身离开,理智却告诉你外面的天气并不适合赶路。

    最终做下决定的是坐在火炉边的那人。

    “风有些大,请将门关上吧。”

    于是你默不作声地关上门。

    然后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你在这种氛围里难受地像是被丢进了面前的火炉,身体又僵硬得像是被脱光了丢在外面的大雪中,然而又不敢率先开口打破这个局面。

    那一晚是怎么度过的,现在想来你也觉得有些好笑。

    两个人围着火炉干坐了一晚上通宵这种事……嗯,相信迪卢克也是绝对不会想要提起的。

    第二天早上风雪一停,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夺门而出,没料到对面那人抱着同样想要逃离的想法——现在看来迪卢克当时可能是试探你——于是更尴尬的局面出现了。

    “砰——”

    刚被你拉开的门不小心被后面用力过猛的人按了回去,在这个寂静的小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猝然被突破的安全距离让你下意识猛退一步,揪紧衣领,你侧身打算让迪卢克先走。

    “女士优先。”

    本以为也挺着急的那人现在好像又不慌不忙了,用着低沉的调子拉开门,示意你先走。

    “……”

    在那一瞬间,你猜到了他应该是个贵族——你真的痛恨绅士的贵族,在你想要逃跑的时候,这种绅士简直让你陷入另一种尴尬的境界。

    在踏出门的那一刻,你脑子里还在想——

    我到底要不要回一句谢谢……

    不过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侧过头时,却发现那抹鲜活的红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好了。

    你骤然放松下来,松开了紧握着的手,脚步轻快地快速离开这个木屋。

    希望接下来不要再碰见人。

    你这样期望着。

    —————————————————————

    “迪卢克……?”

    绕过山路的另一个转弯,你看着熟悉的背影有些惊讶。

    前面那人显然听见了你小声的惊叹,身影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

    迪卢克转过身朝你走过来,他应当在雪山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发丝被雪浸湿,又因为未化完的雪花黏在上面,显得毛茸茸的。

    视线从他火红的发挪开,你才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什么。

    不过出于礼貌,你没有探究的意思,移开了目光。

    “闲逛到雪山了吗?如果需要地图,我这里有一份。”

    迪卢克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口袋,拂了拂衣摆上的雪。

    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又指了指山路,因为清净的环境,心情很好地开口道:

    “我打算顺着路去山顶,要是遇到有意思的东西到时候给你带一份。”

    “多谢——那么,等你回来,是否有时间共进晚餐?”

    “……”

    你并不喜欢去别人家里做客,但是……

    “不会很多人,那时候其他人已经休息了,今日厨房做了松饼,”迪卢克站在你旁边,调整着他的手套,微微侧头看你,“或许你是否愿意品尝我做的烤松饼?”

    “好。”于是你便顺势回道。

    “多加小心,晚上见。”

    迪卢克在你转身后说道。

    —————————————————————

    血红的发一层铺上一层雪花,风雪渐渐遮盖住你的身形,直到再也见不到人。

    迪卢克并不感到风雪的寒凉,他有些想在这里等待,就如同你曾在至冬那样。

    在某个你看不见的地方,用着不会被你发现的目光,等待着你的离去,等待着你平安地离去。

    —————————————————————

    离开了木屋走了有一段时间,你才终于确定,有人一直跟着你。

    本来以为是错觉,但因为对视线格外敏感的缘故,你还是发现了后面的跟踪人先生。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一面之缘……或者一屋之缘的绅士先生。

    你顿在原地,握住腰侧的匕首,虽然并未察觉到恶意。

    “有什么事吗?”出于礼貌,你转身先问道。

    “……”

    只有呼啸的风声。

    你并不是很想在这么大的雪天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风里,便挑了块石子掷向那位绅士先生藏身的位置。

    “……眼力不错。”

    他接住石子回道。

    好,现在是两位傻子站在大风里了。

    起码我还有兜帽。

    你满意地想到。

    —————————————————————

    说实话,那时的迪卢克已经和现在的酒庄主人很接近了,但行事还有些青涩。

    虽然你知道自己的形象确实……嗯,但没必要草木皆兵到那个地步吧?

    在野外“偶遇”了数次之后,你即使再不在意也开始在意了。

    你颇为无语地坐在火堆旁,感受到身后草丛传来细碎的声响,接着右侧便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然你们的关系其实不算糟糕,虽然最开始迪卢克对你颇为戒备,但后来你烦得跟他打了几架转身就走之后,他却莫名放下了些防备。

    甚至有时会找到你歇脚的地方,熟练地拿出他在城里购置的食物递交过夜费——于是你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感觉完全被拿捏住了. JPG

    后来明白他认为你是某个邪恶组织的一员……

    “抱歉,”青年略显歉意地垂下头,火光与他的发丝相得益彰,“……蒙德的烤松饼味道不错,要试试吗?”

    抱歉的话多说无用,迪卢克还是选择了最为见效的方法。

    你接过淋上枫糖的烤松饼,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道歉。

    —————————————————————

    你直起身,将手里的矿石放进背包,看了看天色,开始往酒庄赶去。

    雪山没什么植物,你除了矿石也没找到什么特色……哦,可能冰冻野猪肉也算吧?

    你不确定地想着,又顺手摘了路上的风车菊,试图让这个伴手礼看起来多少带一点美感。

    大约在六点半的时候赶到了,如迪卢克所说,此时的酒庄空旷的像无人的古堡,你放松了一点,将背包递给他,跟着走去餐桌。

    “晚上好,”他接过包,拿下插在上面的风车菊,心情很好的样子将它插进餐桌的花瓶里,“我很喜欢,谢谢。”

    你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进入酒庄后,你就将兜帽拉下来了,没有遮挡物让你没什么安全感。

    所幸迪卢克是一位体贴的绅士,尽量避免了和你对视。

    晚饭十分具有蒙德特色,你咬下最后一口松饼时感觉自己最近的糖分摄入已经超标了。

    ……虽然但是,为什么迪卢克在你吃松饼的时候频频看过来,在你略微顿住时又掩耳盗铃般别过头。

    难道枫糖沾在脸上了?

    你迟疑地抬手摸了摸脸,得到了迪卢克关切地询问。

    “怎么了?难道牙疼了吗?”

    没摸到什么……

    你摇摇头,又接过他递来的水杯。

    感觉被当做小孩子对待了。

    —————————————————————

    在至冬后半段的旅途,你默认了和迪卢克一起行动,试问有一个能帮你避免和陌生人打交道还做的一手好菜的同伴,谁会拒绝呢!

    比现在更为年轻的迪卢克,也更加张扬,或者说更为活泼?

    在旅行途中时不时被拉着打架的你对此表示无语。

    在迪卢克跃跃欲试拿着大剑准备过来时,你冷笑一声拿起火堆里的一根木棍,碳化的尖端在地上划出一道分界线,接着写下“Diluc”并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迪卢克顿住了,高马尾的青年看着地上的字想要开口辩解,你就知道他肯定会拿什么切磋进步的借口来说服你,早有准备地拿出一副耳塞,当着他的面戴上,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听。

    稍稍有些萎靡的青年屈腿坐在旁边,那副样子倒是像个尚且青涩,还不能很好掩饰情绪的青年,你撑着下巴莫名幻视一些精力旺盛的大型犬。

    白天的活动难道还没能消耗掉他的精力吗?

    你不思其解,并决定明天多剿几个丘丘人营地。

    —————————————————————

    “埃泽,今天的是什么?”

    “哦,今天冒险家小姐送来的是……璃月的夜泊石。”

    “麻烦你帮忙放在我的书柜里吧,谢谢。”

    迪卢克看着手中的书信,比起语言,显然你更喜欢文字交流,信纸上的话比现实中说得多了不少。

    今天你也从石门那边回来了,路过这边应该可以让你留下吃饭吧?

    迪卢克转头,看着那枚夜泊石忍不住笑了一下。

    —————————————————————

    住在蒙德一切都好,就是迪卢克时不时邀请你去酒庄吃饭让你有些困扰。

    没有说迪卢克招待不周的意思,每次吃饭他都能很好地照顾到你的习惯,但你后来才发现其实那个时间段酒庄的女仆们并没有休息……

    怎么说呢,让人迁就你实在有些烦扰到你,你并不太喜欢给人带来麻烦——不过说起来,女仆这算是多了休息时间吗?

    “多亏你,艾德琳她们能提前下班。”

    迪卢克如是说道。

    但每次都让迪卢克给你做饭什么的,你有种把酒庄当餐馆,把迪卢克当厨子的愧疚。

    不过被当做厨子的本人好像并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你想拒绝时都会被他堵回来。

    “难得清闲的日子,我希望能和你一起享受美食。”

    用着平常的语气说出请求的句子,你被他突然的直白震惊到了。

    但是,你看着就连吃饭时也会偶尔送来消息的夜枭,默认了在迪卢克有空时陪他吃饭。

    有些黏人,你习以为常地感受着来自身旁注视的目光心道。

    —————————————————————

    是什么时候的心动呢?

    让迪卢克探究自己的心,去诉说那不知起源于何时的心动,或许他也不知道想要说出什么。

    你与他的旅途,并没有什么生死与共、惊险刺激,更多地是平常的、甚至称得上是悠闲的旅行。

    但他记得和你走过的每一段路,每一处悬挂弯月的营地,每一个呼出白气的朝日。

    或者恰好就是那悠闲吧。

    尽管他从不认为身上所担负的责任是重担,但在那时候,不可否认地是他在这段旅途中得到了放缓呼吸的自由。

    “顺着风飞吧。”

    在一个狂风大作的,仅有你们两个的平缓草原,你难得自在地展开双臂,感受千丝万缕地流动的风托起你的衣帽、发丝,闭着眼从肺腑中感叹出的话语直接和风灌入伫立在一旁迪卢克的胸腔。

    他的发丝如同真正的焰火,和风共舞。

    那一刻的心到底在说什么呢?

    或许难以用具体的语言表述出来。

    要说迪卢克沉重鼓点的心跳吗?

    要说他自己随风而去的理智吗?

    要说那不知注视到何处的目光吗?

    或者去诉说那天云层遮掩又显露的太阳。

    “那就飞吧。”

    最终他这样说着。

    —————————————————————

    然而那天的狂风之后,迪卢克再未能和你顺着风飞翔。

    哪怕你总是碰到迪卢克和他一起行动,但有时他也会消失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并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也从未深究过,直到你自那次分别再也没有碰见过他。

    迪卢克不会回来了。

    你疑心他遭遇了什么不测,试图去找过他的踪迹,但以失败告终,他消失得毫无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直到后面的某天,你还停留在至冬的某天,你突然收到了一张“抱歉,有事离去。”的纸条。

    落款为[夜枭]。

    于是你不再停留,离开了至冬。

    很难说看见纸条的那瞬间到底是庆幸他没事的欣喜还是被不告而别的恼怒,但最后,你只是在收到纸条的那个木屋留下写着“望一切平安”的纸条。

    同行的日子便这样结束了。

    —————————————————————

    “这是什么?”

    你将身上的斗篷解下,被旁边的迪卢克顺手接过,拿着他给你的匕首看着。

    在你刚来蒙德时的初春,到现在渐渐入冬,即使你自诩身强体壮,也被迪卢克加上了外套。

    “是新年礼物。”

    迪卢克将斗篷挂上衣帽架,自然地牵起你的手坐到壁炉旁的沙发上。

    你顺从地跟着坐过去,温暖的火光映在匕首上,你仔细端详着,突然开口问道:

    “这就是你在雪山上找的星银矿打的?”

    “嗯。”

    “我以为你会打些其他东西。”

    你转头看握着你的手的男人,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你身上,于是转头便能看见他温暖的眼眸。

    —————————————————————

    直球不是你的风格,但作为一个不太善于社交的人,语言的艺术你并没有很好掌握。

    这几个月来,居住在蒙德的你,除了做自己的事外,空闲时间就被迪卢克拉着吃饭,偶尔被他带去酒馆,不过相当体贴的将你的位置布置了在吧台后面。

    时不时送你一些精巧奇特的东西,偶尔是项链之类的饰品,有时也会是新奇的玩具。

    实话说,最开始你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毕竟你只有这一个比较相熟的朋友,又是个社恐,并不清楚真正的朋友之间是怎样相处的。

    但是后来他送东西也就算了,在没有见面的时候每天必写一封书信,这也能解释……

    好吧算了,但是怎么能因为逐渐对他的目光习惯,然后得寸进尺呢?!

    迪卢克不再移开视线,如同现在这样,你一回头,便能洞悉那目光里的一切。

    成年人的暧昧都在那欲语还休的视线里,你没有闪避。

    即使你并不明晰自己的心,但或许潜意识早已替心做出了决定。

    在你游历在外听到了关于蒙德晨曦酒庄的消息时。

    在你选择定居在蒙德,披着兜帽前去酒馆时。

    在你放任他逐渐跨过界限时。

    你们渐渐走到一起,就像在至冬的风雪中同行。

    自然地十指相扣,就如同那些围炉取暖的夜晚一样。

    —————————————————————

    如果说年轻时的迪卢克是一团明亮的、随风跃动的张扬火焰,那么此刻的他便如同被雨淋过的篝火,炙热的温度掩盖在灰烬之下,一两点火星昭示着其一如以往的内核。

    而当风带来枯叶,骤然拔起的火焰便会让你知晓这并不是一堆灰烬。

    要是你遇见的是更年轻一点的骑兵队长迪卢克,或许你根本不会靠近这团无时无刻不显示着存在感的火焰,那只会让你被烫伤。

    但你在至冬遇见的是这堆在黑暗中允许你借其余温度过寒凉长夜的、低调的余烬。

    他驱散你身上的寒意,用一种不引人注目但也存在感十足的温度包裹住你,偶尔噼啪炸开一些火花试探着你的态度,却决不会让你逃走。

    不过当你习惯了这温度之后,你才会发现,火焰依旧是火焰。

    —————————————————————

    “最开始的想法是戒指,”迪卢克微微倾身,真挚的眼眸里有着火光跳跃,“但是我想,匕首就很好。”

    不需要戒指或者其他什么来迫切地证明你们的关系,因为他早已知道命运的丝线将你们缠绕,于是匕首就很好。

    不只是爱人,也是在今后道路上的同行之人。

    “我想你一直与我同行。”

    —————————————————————

    当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便是控制不住地追逐她的视线,开始猜测她的想法,观察她的喜好。

    那朵云为什么得到她如此长时间的注视?

    路边的野花也会得到她的喜爱。

    她的怀抱会为可爱的雪貂腾出位置。

    可是,哪怕是与她前行的同伴,除了战斗时,也分不到更多的注意。

    尚且青涩的他也因此烦恼过,最开始甚至幼稚的用“切磋进步”的借口试图得到她的注视——对战时如同盯上猎物般锁定在身上的视线。

    但这一点效果也没有,没有恋爱经验的青年在多次切磋后得到了你嫌弃地拒绝。

    爱让人变得怯弱,即使是迪卢克这样一往无前的人,也会因此踌躇。

    意识到你来到蒙德,心脏不断跳动着诉说自己的心意。

    会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的吗?

    曾经或许因为黑暗中的敌人,他迟迟未曾踏出那一步。

    而几年后当她来到蒙德,穿过人群踏入酒馆来到他面前,迪卢克已经听到来自风的祝福。

    —————————————————————

    “什么?!什么包养?迪卢克老爷……?(小声)”

    外出回来在猫尾酒馆喝酒的人大叫出声,又被同伴着急按住,连连比划示意小声点。

    “你才知道吗——最近搬来的那位冒险家小姐,和迪卢克老爷……”

    消息显然更为灵通的人数着手上的卡牌接话道。

    “这就是那位冒险家经常接到酒馆和酒庄委托的原因吗?原来如此……”

    “不过,说是冒险家小姐包养迪卢克老爷也不是不行吧,毕竟听说最近晨曦酒庄经常收到冒险家送去的珍宝。”

    飒爽的女□□兵挑眉反驳。

    “我们迪卢克老爷肯定也会送吧,所以说——完全就是说笑嘛,包养什么的。”

    于是一群人笑笑不再讨论,喝完酒后离开了。

章节目录

【原神乙女】巧克力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缪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缪淼并收藏【原神乙女】巧克力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