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暗组织交手【16】
“看上去你不太好。”宫野志保刚坐下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把看上去去掉。”松本憔悴地趴在桌子上。
这些天组织对她看管极严，走到哪里都有人。琴酒不在，波尔斯酒不在，连贝尔摩德也不在。给她打电话也只是一句“你好好在家里”便匆匆挂了电话，更别提苏格兰，自从上次晚上不辞而别，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死活联系不上。
“放心，组织里只是想保护你。”宫野志保往咖啡里加了块糖。
“你说这种保护？”
松本指向旁边坐着的两个身强体壮的人。
“现在风向不对，这样也是为了我们这些没什么自保能力的研究成员好。”
“你有消息？”
松本抓住宫野话里的关键，悄悄问道：“我看管严，没有消息来源。”
“核心机密泄露是假，抓人是真。”宫野压低声音：“若真的机密泄露，你觉得琴酒真能保下你？”
“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松本这些天越想越蹊跷，因此她费好大劲向上面打报告约宫野志保出来，也是因为今天已经十二月七号。联系不上任何人，她也只能借助宫野志保的帮助。
“志保，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一下苏格兰在哪里。”
“他？你难道还对他旧情难忘？”
“啊对对对，所以亲爱的志保你能帮我吗？”松本期盼地看着。
“他和莱伊一起出任务了。姐姐最近和我说他们应该去3丁目附近，上周恰好碰见背着琴包的两个人和一个戴帽子的金发男人。”
这概率...松本不得不表示为什么她就是遇不到。
3丁目的话...
松本打开地图搜索附近废旧的楼。
看着好几个建筑，松本陷入沉思。
这概率也太小了吧，而且万一不在附近呢。
“志保，你会反向追踪吗？”松本诚恳地看着宫野志保。
“你要干什么？”宫野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她要黑进警方的内部网，追查苏格兰手机定位。
当然，以她的能力肯定不行。她这种菜鸟能黑进警方的系统，霓虹差不多也可以毁灭了。
按照非常不科学的柯南世界，松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宫野志保这种顶级科学家一定会。
“你疯了？”宫野差点尖叫：“这样做一定会引起警方关注。顺藤摸瓜找到苏格兰，顺带追查到整个身份，还有你和我。”
“像我们这种黑户无所谓了吧。”松本努力劝说：“本来身份都是组织做的假的。”
“那是你。”宫野无语，她不知道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急需找到苏格兰。”松本恳求。
没错，她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干脆离开组织。
当务之急是找到苏格兰。
至于宫野志保，虽然有点对不起她，但松本相信组织一定不会对宫野出手。
“拜托拜托...”松本着急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宫野志保无奈，拿出电脑。
“只有半分钟，我只能坚持三十秒不被追查到。”
“好。”松本附在宫野耳边报出一串数字。
过了半个小时，宫野志保成功进入系统。
“在这里，地址发你手机上。”
“多谢！”松本月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对了。”松本想到自己不会再与宫野志保见面，提醒道：“明美姐，最好让她远离组织，对你而言她是最重要的软肋。”
点到为止，松本飞速离开咖啡馆，旁边的两个人也迅速跟上。
宫野志保有些愣神，玫瑰酒突然提起宫野明美，一定有她的含义。
………………………………………………
“噔噔噔噔。”
不掺任何杂质的黑夜里，一座废弃大楼的楼梯上，有人在急促地奔跑着。
松本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呼吸急促，汗水从额头滑落，黏腻不堪，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拼尽全力向上跑去。
费好大功夫甩掉监视她的人，松本终于来到苏格兰所在位置。
快点，再快点！
爆发性高强度的运动已经让松本开始头晕眼花，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腿快要支撑不住了。
静谧的夜晚中只有脚步声在不停回响，一步一步，似乎是在迈向死亡的大门。
看到了！她看到了一扇门！
用尽最后的力气跑过去，她吃力地推开门。
“Scotch!”
天台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性正死死握住对面穿着灰蓝色兜帽卫衣的男性手里的手枪。
长发男子闻声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瞳孔骤缩，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天台上：“Four Rose，Gin派你来监视的吗？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抓到老鼠了。”
“老鼠？等下，我不是来抓你的。”松本气喘吁吁，整个人快晕倒了。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松本往前走了几步，试图走到苏格兰身边。
“别动！”苏格兰平时充满笑意的猫眼，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比如说...”
松本举起双手示意不会有所动作，缓慢走到距离两人一米的地方。
“合作。”
“四玫瑰酒，你打算背叛组织？”莱伊眼神微妙，在苏格兰和面前的人之间来回移动。
“不瞒你说，确实。”松本十分坦诚：“你也看见之前发生的事情，组织对我产生怀疑。你们应该了解，只要有怀疑，组织一定会采取行动，比如说杀了我。”
“我要是记得没错，你还有个妹妹。”莱伊显然不相信玫瑰酒的话：“抓到老鼠的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你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妹妹。”松本想起赫莎，嗤笑一声：“本来就不是亲的，只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罢了。”
她背叛组织后，赫莎一定不好过。不过，管她呢。
“你倒是冷漠。”莱伊警惕性很高地望向四周。
“所以这样，你把枪放下，我和你走。”松本蹲下直视苏格兰的眼睛：“我想公安一定需要一个接触过核心的组织成员。”
苏格兰已经受了伤，腰上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渗出血。但身体的疼痛抵不上心灵的震撼，一个人自称是FBI，一个人想背叛组织投靠公安。
莱伊看着突然不受控制的场面，女孩仿佛当他不存在，光明正大讨论起和卧底一起叛逃的计划。
“3丁目-15-1号，旁边的罗森店不知道还有吗？还有里面的樱花树下不知道有没有藏着些夜不归宿的人。”
松本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苏格兰突然抬头，眼神怔怔望向她，握住扳机的手有些松弛。
瞅准时机松本猛地扑上去，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卡住。
她说的是警视厅警察学校的地址，诸伏景光应该听懂了。
“你...”
刚要开口，一阵拍手的声音从楼梯上缓慢传来，似乎像是把每个人都拍入地狱。
“一场好戏。”波尔斯酒一步步走上天台。
松本大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身旁的人顿时杀气腾腾看向门口，松本只能死死抵住扳机不放。
“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波尔斯面色深沉，阴鸷地盯着苏格兰和莱伊。
“你都听见了。”
“你想我听不见就听不见。”波尔斯掏出枪，上膛指向莱伊的方向：“他是你的了，只是希望今天你听见的内容都忘掉。”
“那是自然，谁想到抓个老鼠还顺带碰上一个叛徒。”
莱伊痛快地答应。
松本转头看向诸伏景光，对方的眼里只有反抗到底决绝。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杀了波尔斯？可就她的实力，不得血溅当场。
“过来！”波尔斯呵斥。
松本倔强地挡在前面，算了，大不了一起死。
“Gin已经在路上了。”对面的人突然笑了，悠哉悠哉擦拭着枪。
什么！怎么会这样？松本不理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不如这样，你杀了他。泄露机密的人已经抓到了，只要你动手，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我信你个鬼！再次杀了自己的同伴？松本直截了当拒绝。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她没想到的。
僵持之下，旁边的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生锈的铁制楼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死神拖动着镰刀，一声一声划破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琴酒来得这么快？松本急得冷汗直流。
先前一动不动养伤的苏格兰突然惊醒，神色开始慌乱。他看向旁边因脚步声而转头盯着门口的松本和莱伊，再看着前方的波尔斯酒，心脏“砰砰”狂跳。他感受到胸前口袋里的手机，那里有他的哥哥，有他的朋友的信息。
这是一场死局，一场无论如何他也逃脱不了的命运。
苏格兰最后看了一眼门口，趁着松本看向门口慌神的时候，细细将她的眉眼刻入脑海，目光坚定地扣下了扳机。
他等不到他的幼驯染了。
“再见了，zero。”
“砰”一声巨响炸在松本耳边，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松本月光身上沾满温热的血液，脸上、嘴唇、手臂……
最绝望的莫过于，亲手看着试图拯救的人，步步走向死亡却无可奈何。
她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扣住扳机的手被诸伏景光紧紧握住，而对面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只有胸腔心脏的位置血肉模糊。
“做得很好，玫瑰酒。”波尔斯走来，蹲下用帕子擦拭着松本脸上的血迹。费了很大的劲将松本被紧紧抓住的手掰开，一根一根仔细擦拭。
波本来到天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画面，一瞬间定在原地。
“老鼠处理了波本，你来晚了。”意识到降谷零此刻一定非常愤怒伤心，鉴于还有真酒在这里，残存的理智拉回松本破碎的心，站起来挡住波尔斯酒的视线。
“是你...”降谷零突然愤怒地抓住松本的脖子，下意识加大力度。
“是我，波本。很可惜抢了你的功劳，毕竟我还得靠这个重新活得组织里的信任。”不慌不忙拨开对方的手，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松本月光反而异常冷静。
“啊，是啊。白费我跑那么远。”降谷零意识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忍痛恢复平日模样。
“交给你处理了，莱伊。我带四玫瑰酒回去交差。”
波尔斯酒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大步从上面跨了过去。
“走！”
松本被无意识地拉走，她不敢回头，不敢再看一眼。
“想要离开组织？”车上只有两个人，波尔斯坐在驾驶座上说。
“杀了我吧，两个，正好交差。”
四年了，整整四年，松本过着战战兢兢、见不得人的生活。她见证了组织里各种心狠手辣的灭口和肮脏的交易，在这里人命不是命，只是用来交易的筹码。她看着萩原和松田离开，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同事，如今...
松本疯狂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即便已经没有，但好像依旧能闻见诸伏景光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波尔斯突然掐住脖子，眼神是松本从未见过的狠辣。
“本来我就是棋子不是吗？如今药物快研发出来了，我就没了价值成了弃子。”
“你若是死了，赫莎也不用活了。”波尔斯收回理智，发动车子：“今日之事都忘了，莱伊那里我会处理好。”
松本没有说话，只是闭起眼睛，心如死灰。
“把看上去去掉。”松本憔悴地趴在桌子上。
这些天组织对她看管极严，走到哪里都有人。琴酒不在，波尔斯酒不在，连贝尔摩德也不在。给她打电话也只是一句“你好好在家里”便匆匆挂了电话，更别提苏格兰，自从上次晚上不辞而别，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死活联系不上。
“放心，组织里只是想保护你。”宫野志保往咖啡里加了块糖。
“你说这种保护？”
松本指向旁边坐着的两个身强体壮的人。
“现在风向不对，这样也是为了我们这些没什么自保能力的研究成员好。”
“你有消息？”
松本抓住宫野话里的关键，悄悄问道：“我看管严，没有消息来源。”
“核心机密泄露是假，抓人是真。”宫野压低声音：“若真的机密泄露，你觉得琴酒真能保下你？”
“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松本这些天越想越蹊跷，因此她费好大劲向上面打报告约宫野志保出来，也是因为今天已经十二月七号。联系不上任何人，她也只能借助宫野志保的帮助。
“志保，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一下苏格兰在哪里。”
“他？你难道还对他旧情难忘？”
“啊对对对，所以亲爱的志保你能帮我吗？”松本期盼地看着。
“他和莱伊一起出任务了。姐姐最近和我说他们应该去3丁目附近，上周恰好碰见背着琴包的两个人和一个戴帽子的金发男人。”
这概率...松本不得不表示为什么她就是遇不到。
3丁目的话...
松本打开地图搜索附近废旧的楼。
看着好几个建筑，松本陷入沉思。
这概率也太小了吧，而且万一不在附近呢。
“志保，你会反向追踪吗？”松本诚恳地看着宫野志保。
“你要干什么？”宫野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她要黑进警方的内部网，追查苏格兰手机定位。
当然，以她的能力肯定不行。她这种菜鸟能黑进警方的系统，霓虹差不多也可以毁灭了。
按照非常不科学的柯南世界，松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宫野志保这种顶级科学家一定会。
“你疯了？”宫野差点尖叫：“这样做一定会引起警方关注。顺藤摸瓜找到苏格兰，顺带追查到整个身份，还有你和我。”
“像我们这种黑户无所谓了吧。”松本努力劝说：“本来身份都是组织做的假的。”
“那是你。”宫野无语，她不知道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急需找到苏格兰。”松本恳求。
没错，她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干脆离开组织。
当务之急是找到苏格兰。
至于宫野志保，虽然有点对不起她，但松本相信组织一定不会对宫野出手。
“拜托拜托...”松本着急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宫野志保无奈，拿出电脑。
“只有半分钟，我只能坚持三十秒不被追查到。”
“好。”松本附在宫野耳边报出一串数字。
过了半个小时，宫野志保成功进入系统。
“在这里，地址发你手机上。”
“多谢！”松本月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对了。”松本想到自己不会再与宫野志保见面，提醒道：“明美姐，最好让她远离组织，对你而言她是最重要的软肋。”
点到为止，松本飞速离开咖啡馆，旁边的两个人也迅速跟上。
宫野志保有些愣神，玫瑰酒突然提起宫野明美，一定有她的含义。
………………………………………………
“噔噔噔噔。”
不掺任何杂质的黑夜里，一座废弃大楼的楼梯上，有人在急促地奔跑着。
松本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呼吸急促，汗水从额头滑落，黏腻不堪，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拼尽全力向上跑去。
费好大功夫甩掉监视她的人，松本终于来到苏格兰所在位置。
快点，再快点！
爆发性高强度的运动已经让松本开始头晕眼花，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腿快要支撑不住了。
静谧的夜晚中只有脚步声在不停回响，一步一步，似乎是在迈向死亡的大门。
看到了！她看到了一扇门！
用尽最后的力气跑过去，她吃力地推开门。
“Scotch!”
天台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性正死死握住对面穿着灰蓝色兜帽卫衣的男性手里的手枪。
长发男子闻声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瞳孔骤缩，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天台上：“Four Rose，Gin派你来监视的吗？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抓到老鼠了。”
“老鼠？等下，我不是来抓你的。”松本气喘吁吁，整个人快晕倒了。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松本往前走了几步，试图走到苏格兰身边。
“别动！”苏格兰平时充满笑意的猫眼，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比如说...”
松本举起双手示意不会有所动作，缓慢走到距离两人一米的地方。
“合作。”
“四玫瑰酒，你打算背叛组织？”莱伊眼神微妙，在苏格兰和面前的人之间来回移动。
“不瞒你说，确实。”松本十分坦诚：“你也看见之前发生的事情，组织对我产生怀疑。你们应该了解，只要有怀疑，组织一定会采取行动，比如说杀了我。”
“我要是记得没错，你还有个妹妹。”莱伊显然不相信玫瑰酒的话：“抓到老鼠的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你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妹妹。”松本想起赫莎，嗤笑一声：“本来就不是亲的，只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罢了。”
她背叛组织后，赫莎一定不好过。不过，管她呢。
“你倒是冷漠。”莱伊警惕性很高地望向四周。
“所以这样，你把枪放下，我和你走。”松本蹲下直视苏格兰的眼睛：“我想公安一定需要一个接触过核心的组织成员。”
苏格兰已经受了伤，腰上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渗出血。但身体的疼痛抵不上心灵的震撼，一个人自称是FBI，一个人想背叛组织投靠公安。
莱伊看着突然不受控制的场面，女孩仿佛当他不存在，光明正大讨论起和卧底一起叛逃的计划。
“3丁目-15-1号，旁边的罗森店不知道还有吗？还有里面的樱花树下不知道有没有藏着些夜不归宿的人。”
松本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苏格兰突然抬头，眼神怔怔望向她，握住扳机的手有些松弛。
瞅准时机松本猛地扑上去，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卡住。
她说的是警视厅警察学校的地址，诸伏景光应该听懂了。
“你...”
刚要开口，一阵拍手的声音从楼梯上缓慢传来，似乎像是把每个人都拍入地狱。
“一场好戏。”波尔斯酒一步步走上天台。
松本大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身旁的人顿时杀气腾腾看向门口，松本只能死死抵住扳机不放。
“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波尔斯面色深沉，阴鸷地盯着苏格兰和莱伊。
“你都听见了。”
“你想我听不见就听不见。”波尔斯掏出枪，上膛指向莱伊的方向：“他是你的了，只是希望今天你听见的内容都忘掉。”
“那是自然，谁想到抓个老鼠还顺带碰上一个叛徒。”
莱伊痛快地答应。
松本转头看向诸伏景光，对方的眼里只有反抗到底决绝。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杀了波尔斯？可就她的实力，不得血溅当场。
“过来！”波尔斯呵斥。
松本倔强地挡在前面，算了，大不了一起死。
“Gin已经在路上了。”对面的人突然笑了，悠哉悠哉擦拭着枪。
什么！怎么会这样？松本不理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不如这样，你杀了他。泄露机密的人已经抓到了，只要你动手，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我信你个鬼！再次杀了自己的同伴？松本直截了当拒绝。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她没想到的。
僵持之下，旁边的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生锈的铁制楼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死神拖动着镰刀，一声一声划破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琴酒来得这么快？松本急得冷汗直流。
先前一动不动养伤的苏格兰突然惊醒，神色开始慌乱。他看向旁边因脚步声而转头盯着门口的松本和莱伊，再看着前方的波尔斯酒，心脏“砰砰”狂跳。他感受到胸前口袋里的手机，那里有他的哥哥，有他的朋友的信息。
这是一场死局，一场无论如何他也逃脱不了的命运。
苏格兰最后看了一眼门口，趁着松本看向门口慌神的时候，细细将她的眉眼刻入脑海，目光坚定地扣下了扳机。
他等不到他的幼驯染了。
“再见了，zero。”
“砰”一声巨响炸在松本耳边，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松本月光身上沾满温热的血液，脸上、嘴唇、手臂……
最绝望的莫过于，亲手看着试图拯救的人，步步走向死亡却无可奈何。
她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扣住扳机的手被诸伏景光紧紧握住，而对面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只有胸腔心脏的位置血肉模糊。
“做得很好，玫瑰酒。”波尔斯走来，蹲下用帕子擦拭着松本脸上的血迹。费了很大的劲将松本被紧紧抓住的手掰开，一根一根仔细擦拭。
波本来到天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画面，一瞬间定在原地。
“老鼠处理了波本，你来晚了。”意识到降谷零此刻一定非常愤怒伤心，鉴于还有真酒在这里，残存的理智拉回松本破碎的心，站起来挡住波尔斯酒的视线。
“是你...”降谷零突然愤怒地抓住松本的脖子，下意识加大力度。
“是我，波本。很可惜抢了你的功劳，毕竟我还得靠这个重新活得组织里的信任。”不慌不忙拨开对方的手，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松本月光反而异常冷静。
“啊，是啊。白费我跑那么远。”降谷零意识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忍痛恢复平日模样。
“交给你处理了，莱伊。我带四玫瑰酒回去交差。”
波尔斯酒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大步从上面跨了过去。
“走！”
松本被无意识地拉走，她不敢回头，不敢再看一眼。
“想要离开组织？”车上只有两个人，波尔斯坐在驾驶座上说。
“杀了我吧，两个，正好交差。”
四年了，整整四年，松本过着战战兢兢、见不得人的生活。她见证了组织里各种心狠手辣的灭口和肮脏的交易，在这里人命不是命，只是用来交易的筹码。她看着萩原和松田离开，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同事，如今...
松本疯狂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即便已经没有，但好像依旧能闻见诸伏景光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波尔斯突然掐住脖子，眼神是松本从未见过的狠辣。
“本来我就是棋子不是吗？如今药物快研发出来了，我就没了价值成了弃子。”
“你若是死了，赫莎也不用活了。”波尔斯收回理智，发动车子：“今日之事都忘了，莱伊那里我会处理好。”
松本没有说话，只是闭起眼睛，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