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凡收好了法器，随口一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姁东丙”顾子柏和绿萝同时出口，不凡哑然，还挺有默契！
夜已深，不凡闷声跟在两人身后，困意渐渐席卷上来，得赶紧说说话，“哎，我说，这狗东西里面，当真有神器？”
“什么？”绿萝回身和不凡对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无语道，“听说修仙界有些神器出自那儿”
不凡打了个哈欠，“譬如呢？”
绿萝头也不回，“譬如封神和鬼煞”
话一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绿萝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不凡立在原地，冷眼盯着绿萝，用低沉阴冷的嗓音道，“封神和鬼煞被师尊所用，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是青衣绿萝，还是红衣绿萝，又或是，白衣师尊？”
空气再次凝固，一旁的顾子柏一言不发，他在等着答案。
绿萝吞咽着口水，低头陷入沉默。
罢了，她心内一狠，就在要承认的顷刻，不凡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我逗你的，你怎么会是师尊呢”
......
“呼......”绿萝无奈地回身，眼神中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心中泛起一种快感，不凡笑容清朗，“绿萝，说说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绿萝懒得再搭理他，只蹙眉回瞪了一眼。
玩笑之后，困意果然消失，不凡不依不饶，“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哎呦，实在太困了，若是不开玩笑就要睡着了”“别生气了，哎，顾兄，你怎么也不搭理我”
......
唠叨了一路，终于回了姁东丙。
已近五更，宵禁解除。
四下依旧灯火寥寥，悄无声息，姁东丙主门已经关闭，只在侧门留了个看守的伙计。
不凡掏出了唯一的三两银子，又让顾子柏将银子拿出来，不凡掂量着六两银子，嘀咕个不停，“早知道就把幺儿的三两银子拿来了，你看娃娃日常穿的金丝蚕衣，一看就是有钱人，哪里还会缺钱”
不过，有钱总比没钱好，不凡带着两人进门准备住店。
前庭，哐当一声，不凡豪放地掷下银子，“给爷安排三间上好的雅间，准备好热水，还有好酒好菜...”
正在打盹的看门伙计被惊醒，看着台面上可怜巴巴的银子，他不耐烦道，“打住，就这些钱，还雅间，我呸，柴房一间，没水没酒，爱住不住”
“什么？”不凡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你什么态度啊”
“我就这态度，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看门伙计也火大，被吵醒就算了，来的还是穷人。
忍不了了，不凡还要继续骂，“呜......”他发不出声来，嘴巴被绿萝施了禁言术，不仅施了禁言术，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外走，直到出了门。
绿萝只淡淡解释了一字，“吵”
术法解开，不凡被刚才的闹剧气笑了，“呵，六两银子，柴房一间”他也佩服自己被骂后居然笑得出来，顾子柏一眼无奈地望过来，不凡继续笑，“是我们太穷，还是这儿太贵”
绿萝下意识看了不凡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以前她与师兄同住，从来不知道银子的好处，也不知道没有银子的坏处，出发幽冥之前，她从柜中翻出了银子交给几个徒弟，还以为能派上用场。
瞥见无动于衷的两人，不凡一愣，“不好笑吗？”他以为两个人是在担心住处，宽慰着，“别担心，找个落脚的地儿还不简单”
绿萝却摇了摇头，“还不能离开姁东丙”她要找封神和鬼煞的线索，况且，顾子柏还没有完成任务。
没钱又不能离开，不凡灵机一动，“我知道个地儿？”
两人跟着不凡爬回了屋顶，绿萝揉着太阳穴轻叹，“这就是你找的地方？”
不凡嗯了一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可吸收天地之精华，哦，不，是幽冥之精华”
心静之人自然不在乎周围环境，一直没吭声的顾子柏俯身坐在了青瓦上，入定调息。
折腾了一晚，确实有些累，绿萝侧身靠在垂脊旁，闭眼入睡。
反而是不凡觉得这屋顶的瓦片膈人，他辗转反侧，偷偷潜回了破庙，偷来了几块木板垫上，果然好多了！
次日一早，姁东丙的院子有了人烟，吵架声、吆喝声、切菜声...吵闹声一片。
不凡睡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时被杂音吵得烦躁，慢慢睁开眼，绿萝的脸近在咫尺，不凡本能后退，“你在干什么？”
绿萝勾唇一笑，“听听你说了什么梦话？”
“我说梦话了？”不凡皱成了八字眉，抽动着嘴角假笑，“我说了什么？”
绿萝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冲他笑，“你提到了你们师尊”
果然，不凡笑容一顿，战战兢兢问，“我...说师尊什么了？”
其实不凡说的话绿萝根本没听清，但此时她莫名的有兴趣逗弄他一番，她目光透着戏谑，“你说，你们师尊是你心中的神”
气氛微妙。
不凡撇开眼，心底已经翻江倒海，我怎么会说这个，太丢人了！
见他一脸傻眼的模样，绿萝觉得好笑，“你说，你们师尊天下第一好”
......不凡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绿萝继续添油加醋，“你还说，你们师尊做饭美味，制衣耐穿，术法高强...”
“行了行了”不凡赶紧打断，他算是知道了，这些话有没有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暂不确定，但是绿萝一定是师尊的死忠粉，夸的没边了都！
下一刻，早起出去探查消息的顾子柏现身回来，顾子柏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两人并没有什么发现。
那怎么办？只能守株待兔了。
不过，这兔子也太难等了吧，三人在像木头一样端坐在屋顶，他们一动不动，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下方的屋内有了动静，不凡将耳朵贴进瓦片，小心翼翼道，“嘘，有人说话”
似是一男一女在对话，等不及地绿萝轻轻地掀开了瓦片。
天色昏暗，屋顶只露出一条缝，屋内的人倒没有察觉。
屋顶上的人在掀开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香气太过浓郁，绿萝不经意间拧紧了眉头。
透过缝隙，三人看见床上正躺着一男一女，他们举止亲昵，男子□□着上身，下身用寝衣盖了一半，女子倒是看不清楚。
没想到屋内是这样的场景，气氛逐渐尴尬，不凡脸色潮红，用手挡住了缝隙，“非礼勿视”
顾子柏早就闭上了眼，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只有绿萝后知后觉，她面无表情，心内不解，正透着不凡的指缝往下看。
不凡将手捂得更加严实，压低声音道，“别看，说了，别看”
少顷，终于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内一女子嗲声嗲气道，“公子一定要去吗？为了那红袖箭，连命都不要了？”
听到动静的三人立即围在一起，他们附身向下，只见一身穿红色胫衣的男子从床上起身，他穿着外衣，说话前发出狂妄的笑，“我才不怕那些个凶兽、尸怪的，都是幻觉而已”
女子依旧躺在床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幻觉？都说这心魔井勾人心魔，若是能看到凶兽尸怪，定是你心中惧怕”
男子整理着衣袖，“呸，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心魔井？听起来像是个寻宝的地儿。
三人心有灵犀的跟上了红胫衣男子，见他停在了食摊前，看来是在寻宝前先填饱肚子。
“咕咕咕…”不凡的肚子咕噜作响，他不好意思道，“忙了这么久，确实饿了”
大街上谁也不认识谁，倒是不用偷偷摸摸，三人正大光明的坐在了红胫衣男子侧后方。
不凡用不多的银两买了一些米团和包子，他们边吃饭边盯人。
街上越来越热闹，食客也越来越多。
突然，一疯疯癫癫的老媪出现在街市，她忽而大笑、忽而大哭，又扭起了粗壮的腰肢，好像在跳着什么舞，这怪异的行为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不凡和顾子柏都放下了筷子，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媪，绿萝用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不凡有些黯然神伤，“是那日我们遇到的老媪，原想让我们救她孙女”
顾子柏语气悲凉，“制造自命的疯子嗜血如命，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孙女”
世间的善和恶是一种选择，悲与喜往往与这选择息息相关。
绿萝抬了抬眸子，“她如此，就是知道真相了，不管是真疯还是装疯，总还能喘气”
不凡心事重重，毕竟这个地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让人忧思深远。
......
“结账”红胫衣男子起身付了银两走了，他们立即跟了过去。
这条路越走越觉得熟悉，须臾，几人又回到了“姁东丙”，合着就只是出去吃了个早茶！
姁东丙身形相似的人有很多，红胫衣男子进门后，三人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不凡有些气馁，踢着门槛发泄了一通，“这色胚不会又去找女人了吧”
不对，绿萝上下扫视着“姁东丙”，这里极尽奢华，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她坚定道，“心魔井就在这儿”
这儿？不凡打量着门前的雕饰，“就是一个装饰豪华的戏园子，哪来的井？”
初来时，乞丐曾说“封神”和“鬼煞”就是出自这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绿萝思索了片刻，“布阵，破冰”
顾子柏反应迅速，当即结印。
管不了太多了，不凡紧随其后，三人结印布阵，结界在瞬间被打破。
这里果然别有洞天，与戏园子截然不同的是，入眼是粉墙黛瓦、杨柳依依，尤其是戏台的位置，有一口亮眼的古井，古井被修葺的雄伟壮丽，伴随着飘渺的雾气，被渲染得尤为神秘。
看来，这就是“心魔井”了。
“姁东丙”顾子柏和绿萝同时出口，不凡哑然，还挺有默契！
夜已深，不凡闷声跟在两人身后，困意渐渐席卷上来，得赶紧说说话，“哎，我说，这狗东西里面，当真有神器？”
“什么？”绿萝回身和不凡对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无语道，“听说修仙界有些神器出自那儿”
不凡打了个哈欠，“譬如呢？”
绿萝头也不回，“譬如封神和鬼煞”
话一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绿萝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不凡立在原地，冷眼盯着绿萝，用低沉阴冷的嗓音道，“封神和鬼煞被师尊所用，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是青衣绿萝，还是红衣绿萝，又或是，白衣师尊？”
空气再次凝固，一旁的顾子柏一言不发，他在等着答案。
绿萝吞咽着口水，低头陷入沉默。
罢了，她心内一狠，就在要承认的顷刻，不凡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我逗你的，你怎么会是师尊呢”
......
“呼......”绿萝无奈地回身，眼神中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心中泛起一种快感，不凡笑容清朗，“绿萝，说说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绿萝懒得再搭理他，只蹙眉回瞪了一眼。
玩笑之后，困意果然消失，不凡不依不饶，“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哎呦，实在太困了，若是不开玩笑就要睡着了”“别生气了，哎，顾兄，你怎么也不搭理我”
......
唠叨了一路，终于回了姁东丙。
已近五更，宵禁解除。
四下依旧灯火寥寥，悄无声息，姁东丙主门已经关闭，只在侧门留了个看守的伙计。
不凡掏出了唯一的三两银子，又让顾子柏将银子拿出来，不凡掂量着六两银子，嘀咕个不停，“早知道就把幺儿的三两银子拿来了，你看娃娃日常穿的金丝蚕衣，一看就是有钱人，哪里还会缺钱”
不过，有钱总比没钱好，不凡带着两人进门准备住店。
前庭，哐当一声，不凡豪放地掷下银子，“给爷安排三间上好的雅间，准备好热水，还有好酒好菜...”
正在打盹的看门伙计被惊醒，看着台面上可怜巴巴的银子，他不耐烦道，“打住，就这些钱，还雅间，我呸，柴房一间，没水没酒，爱住不住”
“什么？”不凡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你什么态度啊”
“我就这态度，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看门伙计也火大，被吵醒就算了，来的还是穷人。
忍不了了，不凡还要继续骂，“呜......”他发不出声来，嘴巴被绿萝施了禁言术，不仅施了禁言术，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外走，直到出了门。
绿萝只淡淡解释了一字，“吵”
术法解开，不凡被刚才的闹剧气笑了，“呵，六两银子，柴房一间”他也佩服自己被骂后居然笑得出来，顾子柏一眼无奈地望过来，不凡继续笑，“是我们太穷，还是这儿太贵”
绿萝下意识看了不凡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以前她与师兄同住，从来不知道银子的好处，也不知道没有银子的坏处，出发幽冥之前，她从柜中翻出了银子交给几个徒弟，还以为能派上用场。
瞥见无动于衷的两人，不凡一愣，“不好笑吗？”他以为两个人是在担心住处，宽慰着，“别担心，找个落脚的地儿还不简单”
绿萝却摇了摇头，“还不能离开姁东丙”她要找封神和鬼煞的线索，况且，顾子柏还没有完成任务。
没钱又不能离开，不凡灵机一动，“我知道个地儿？”
两人跟着不凡爬回了屋顶，绿萝揉着太阳穴轻叹，“这就是你找的地方？”
不凡嗯了一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可吸收天地之精华，哦，不，是幽冥之精华”
心静之人自然不在乎周围环境，一直没吭声的顾子柏俯身坐在了青瓦上，入定调息。
折腾了一晚，确实有些累，绿萝侧身靠在垂脊旁，闭眼入睡。
反而是不凡觉得这屋顶的瓦片膈人，他辗转反侧，偷偷潜回了破庙，偷来了几块木板垫上，果然好多了！
次日一早，姁东丙的院子有了人烟，吵架声、吆喝声、切菜声...吵闹声一片。
不凡睡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时被杂音吵得烦躁，慢慢睁开眼，绿萝的脸近在咫尺，不凡本能后退，“你在干什么？”
绿萝勾唇一笑，“听听你说了什么梦话？”
“我说梦话了？”不凡皱成了八字眉，抽动着嘴角假笑，“我说了什么？”
绿萝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冲他笑，“你提到了你们师尊”
果然，不凡笑容一顿，战战兢兢问，“我...说师尊什么了？”
其实不凡说的话绿萝根本没听清，但此时她莫名的有兴趣逗弄他一番，她目光透着戏谑，“你说，你们师尊是你心中的神”
气氛微妙。
不凡撇开眼，心底已经翻江倒海，我怎么会说这个，太丢人了！
见他一脸傻眼的模样，绿萝觉得好笑，“你说，你们师尊天下第一好”
......不凡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绿萝继续添油加醋，“你还说，你们师尊做饭美味，制衣耐穿，术法高强...”
“行了行了”不凡赶紧打断，他算是知道了，这些话有没有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暂不确定，但是绿萝一定是师尊的死忠粉，夸的没边了都！
下一刻，早起出去探查消息的顾子柏现身回来，顾子柏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两人并没有什么发现。
那怎么办？只能守株待兔了。
不过，这兔子也太难等了吧，三人在像木头一样端坐在屋顶，他们一动不动，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下方的屋内有了动静，不凡将耳朵贴进瓦片，小心翼翼道，“嘘，有人说话”
似是一男一女在对话，等不及地绿萝轻轻地掀开了瓦片。
天色昏暗，屋顶只露出一条缝，屋内的人倒没有察觉。
屋顶上的人在掀开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香气太过浓郁，绿萝不经意间拧紧了眉头。
透过缝隙，三人看见床上正躺着一男一女，他们举止亲昵，男子□□着上身，下身用寝衣盖了一半，女子倒是看不清楚。
没想到屋内是这样的场景，气氛逐渐尴尬，不凡脸色潮红，用手挡住了缝隙，“非礼勿视”
顾子柏早就闭上了眼，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只有绿萝后知后觉，她面无表情，心内不解，正透着不凡的指缝往下看。
不凡将手捂得更加严实，压低声音道，“别看，说了，别看”
少顷，终于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内一女子嗲声嗲气道，“公子一定要去吗？为了那红袖箭，连命都不要了？”
听到动静的三人立即围在一起，他们附身向下，只见一身穿红色胫衣的男子从床上起身，他穿着外衣，说话前发出狂妄的笑，“我才不怕那些个凶兽、尸怪的，都是幻觉而已”
女子依旧躺在床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幻觉？都说这心魔井勾人心魔，若是能看到凶兽尸怪，定是你心中惧怕”
男子整理着衣袖，“呸，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心魔井？听起来像是个寻宝的地儿。
三人心有灵犀的跟上了红胫衣男子，见他停在了食摊前，看来是在寻宝前先填饱肚子。
“咕咕咕…”不凡的肚子咕噜作响，他不好意思道，“忙了这么久，确实饿了”
大街上谁也不认识谁，倒是不用偷偷摸摸，三人正大光明的坐在了红胫衣男子侧后方。
不凡用不多的银两买了一些米团和包子，他们边吃饭边盯人。
街上越来越热闹，食客也越来越多。
突然，一疯疯癫癫的老媪出现在街市，她忽而大笑、忽而大哭，又扭起了粗壮的腰肢，好像在跳着什么舞，这怪异的行为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不凡和顾子柏都放下了筷子，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媪，绿萝用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不凡有些黯然神伤，“是那日我们遇到的老媪，原想让我们救她孙女”
顾子柏语气悲凉，“制造自命的疯子嗜血如命，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孙女”
世间的善和恶是一种选择，悲与喜往往与这选择息息相关。
绿萝抬了抬眸子，“她如此，就是知道真相了，不管是真疯还是装疯，总还能喘气”
不凡心事重重，毕竟这个地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让人忧思深远。
......
“结账”红胫衣男子起身付了银两走了，他们立即跟了过去。
这条路越走越觉得熟悉，须臾，几人又回到了“姁东丙”，合着就只是出去吃了个早茶！
姁东丙身形相似的人有很多，红胫衣男子进门后，三人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不凡有些气馁，踢着门槛发泄了一通，“这色胚不会又去找女人了吧”
不对，绿萝上下扫视着“姁东丙”，这里极尽奢华，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她坚定道，“心魔井就在这儿”
这儿？不凡打量着门前的雕饰，“就是一个装饰豪华的戏园子，哪来的井？”
初来时，乞丐曾说“封神”和“鬼煞”就是出自这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绿萝思索了片刻，“布阵，破冰”
顾子柏反应迅速，当即结印。
管不了太多了，不凡紧随其后，三人结印布阵，结界在瞬间被打破。
这里果然别有洞天，与戏园子截然不同的是，入眼是粉墙黛瓦、杨柳依依，尤其是戏台的位置，有一口亮眼的古井，古井被修葺的雄伟壮丽，伴随着飘渺的雾气，被渲染得尤为神秘。
看来，这就是“心魔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