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佣兵团的管理没有治安队严格，没有统一服装。但是每个人都以身为余烬的一员为荣，会在醒目的位置佩戴佣兵团的标记。
红色的背景上印着金色图案，是一堆熄灭的篝火——
这是茶风歌来龙鸣星认识的第一个标记。
她立即联络了在酒吧待机的高老头，询问是什么情况。
“没听说两边有什么合作。”高老头皱眉答道，“不过，这两家的关系一向密切。余烬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治安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派人来打探也正常。”
茶风歌摇摇头，“这架势可不像打探。根据乌冬估算，余烬来了一百多人，而且全副武装，明显是来执行任务的。”
“这么多……你们先按原计划推进，我找人问问。”
高老头沉吟片刻，挂断了联络。
茶风歌抬头看向其他人，影猫和爆爆鼠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在这一次集体通讯中。因此她只将内容转述给了莫扎特。
“我们怎么办？”莫扎特不安地问道。
三人一鸟不约而同地看向茶风歌，虽然没有正式推选过，但她毫无疑问是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
“就按高老头说的，继续行动吧。”
茶风歌顿了顿，看向金属乌鸦：“你一会不用跟着我，去保护雇主吧。”
影猫虽然头脑够灵活，但战力不高，很难应对突发情况，还是乌冬在更保险一些。反正他们可以线上联络，也不耽误事。
乌冬明白她的考量，点点头，飞到了莫扎特的肩膀上。
莫扎特将盾牌握在手中，“你那边更危险，还是……”
“别小瞧那些佣兵了。”茶风歌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两边的危险程度是一样的。别忘了这次行动是为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我们白忙一场。”
莫扎特捂着脑门，只好回答：“那你注意安全。”
“那我们呢？”
影猫在一旁看得偷笑，故意嘟起嘴问。
“都安全……好了，再耽搁午休都要结束了。”茶风歌捏捏她的脸，“你们先走吧，有事记得联络我们。”
影猫和莫扎特点点头，靠着伪装，光明正大地坐电梯直上五楼。
星港内不方便飞行，乌冬干脆往莫扎特的口袋里一钻。两边的行动都要它支援，正好可以节约能耗。
目送他们离开，茶风歌转头看向爆爆鼠，“我们也走吧。”
爆爆鼠点头，紧了紧自己的小背包。
虽然带着伪装行动更安全，但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机动性。两相权衡下，他们都换回了自己的装备，悄悄从楼梯上了二楼。
午休时间已经到了，整个二楼空空荡荡。两人跟着地图指引，一点点探进了走廊深处，直到乌冬出声提醒：
“到了，这就是星港管理处。”
收到通讯，茶风歌比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爆爆鼠停下。
面前的办公室大门紧锁，她直接在脑内问道：“可以远程开门吗？”
“可以，但管理处的门禁绑定了负责人的通讯设备。”
乌冬解释道：“只要一开门，门禁就会给对方发送消息，除非我把整个系统都黑下来……但这么做需要时间，我正在优先破解星港的武装警备。”
这就麻烦了，连撬锁都不行。
茶风歌皱起眉头，转身和爆爆鼠商量了一下，没想到他直接回答：“进门就交给我，这里的警报系统已经解除了吧？”
乌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爆爆鼠示意茶风歌退后两步，然后打开小背包，拿出了一个封装器皿。里面盛着些碎块粉末，还有一套起/爆器。
茶风歌好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爆爆鼠轻敲墙壁，侧耳细听。找准位置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蘸取盒中的粉末，在墙壁上涂抹起来。
他以自己的体型为参照，画出一个等大的方框，然后将起/爆器的一端黏在了上面。他拿着另一端后退，按下了手中的红色按钮。
“噗呲——”
爆炸没有发出巨声，而是一记相对轻微的闷响。墙上的粉末被高温引爆，炸开了与所绘制路径相同的裂缝，形成了一个洞。
茶风歌眼前一亮，好精巧的爆破！
她都做好会引来人的准备了。
爆爆鼠不以为然地拍拍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作为长期生活在地表下的地穴人，他几乎一出生就在和炸药打交道。爆破之于他们，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平常的本领。
而他刚好还是其中，比较有天赋的那一类。
爆爆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自己炸开的“门”，自然不会触发门禁系统。可惜洞口对茶风歌来说有些小，她只能留在走廊上望风。
没过多久，爆爆鼠出来了，手里捏着一沓星港通行证。
茶风歌找乌冬验了货，东西没错。她将通行证分成两堆，另一半交给爆爆鼠保存，然后说道：“你先带去夜莺号那边吧。”
爆爆鼠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要一个人去对付莱诺吗？”
茶风歌笑了笑，未置可否——答案是肯定，也是否定。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还有乌冬在呢。
爆爆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有些犹豫。茶风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跑的。你老板不是已经派影猫盯着莫扎特了吗？”
这次分头行动，高老头属意影猫带莫扎特潜伏待机。既是减轻她的压力，也有把莫扎特扣作人质，强迫她履行约定的意思。
“我这个人是没什么原则。但作为一名赏金猎人，接了的任务就一定会完成。对莫扎特是，对你老板也是，你可以这么转告他。”
“但是，收割者……”
“我可从来没说对付不了他，只是有点麻烦。”茶风歌拍拍自己的武器，这是赏金猎人的尊严所在，“我们两个没配合过，还是我一个人方便些。”
爆爆鼠最终选择了妥协，“好吧。”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相信的理由……大概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收割者的底细，还能说出这句话来的人吧。
两人告别，茶风歌独自登上了三楼。
乌冬没有质疑她的决定，越是危险的任务，就越容不得一点破绽。在它的引导下，茶风歌很快找到了目标飞船。
宇宙飞行器管理局规定，飞行器根据引擎技术、容载量、船体强度划分为五级。又根据用途不同，有科研、探险、军舰、客货运、工程等种类划分。
莱诺乘坐的是一艘二级（超级）飞行器，载重六百吨级，体型巨大，如同一栋可移动的金属楼房。并非军舰，但也搭在了相当数目的杀伤性武器。
如果满载的话，一艘就可以搭乘千人左右。
相比之下，她的夜莺号只是四级（中级）飞船，载重50吨级，可搭乘十人左右。和这庞然大物一比，就像是麻雀之于老鹰。
……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
茶风歌在心里安慰自己，潜伏在了飞船附近。
老规矩，由乌冬先黑进系统。
它确认了莱诺就在船上。飞船的入口有治安队的队员把守，但它发现了另一个逃生用的紧急出口，直接开门将茶风歌悄悄放了进去。
“根据莱诺的个人日程表，马上就到他的用餐时间。他会前往船上的私人休息室，厨师正在准备食物，附近没有守卫。”
茶风歌点了点头，不用说，这就是她的暗杀地点了。
没错，暗杀。
这就是她和乌冬讨论了一晚上的结论——消灭收割者的代价太大，最好的办法还是跳过他，直接暗杀莱诺。
下毒是最方便的手段。
但可惜的是，茶风歌不是专业杀手，身上没有毒药。
这样做风险也很高。就算莱诺侥幸吃下了带毒的食物，也不能确认是否足以致命……谁知道他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过机械改造。
乌冬屏蔽了船内监控，茶风歌赶到休息室附近，正好遇上厨师离开。
机不可失，她立刻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猛地一晃，休息室里的装饰极尽奢华，一屋子的闪光宝石，差点晃瞎她的眼睛。
啊，这万恶的土豪。
想起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存款，茶风歌不禁摇摇头，然后顺手揣了些小件进兜里。
“船长……”
茶风歌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应该由我来寻找价值更高的物件。”乌冬冷静地说道，“我正在根据你口袋的容积进行计算，请按照这张清单来行动。”
专业，不愧是她的私人AI。
茶风歌无声地比了个大拇指，迅速将清单上的东西收入囊中，这才快步躲到了墙边的装饰架后。
就在她躲好没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通过乌冬传来的监控画面看去，有两人并肩进入了休息室，那个收割者真可称得上“怪物”一词。
爆爆鼠关于他的描述全都没错，唯独漏了一点。他的整个面部也已被剜去，镶上了一整块红色的晶体面板。
让人很难判别，他究竟还算不算活着。
相比之下，莱诺就普通了许多。类人相貌，浓眉大眼，耳廓稍尖，以人类的标准来说还挺帅的。唯一称得上特征的，就是那个光溜溜的脑袋。
茶风歌找准时机，侧头看了几眼他们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收割者的走位一直挡在她和莱诺中间，直到莱诺在沙发坐下。
莱诺打了个响指，环境音响自动开启，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去，替我倒杯酒来。”
他闭上眼睛，神情有些疲惫，不满地抱怨道：“这菲尔吉人的钱还真是难赚，要不是够多，我才懒得亲自跑这一趟。”
收割者一声不吭，或许是早就被切除了语言功能。他遵循命令走向了一边的酒柜，巨大的身形移开后，茶风歌终于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装饰柜的位置在墙角，正对莱诺的斜后方，是个绝佳的射击角度。
……机会来了。
红色的背景上印着金色图案，是一堆熄灭的篝火——
这是茶风歌来龙鸣星认识的第一个标记。
她立即联络了在酒吧待机的高老头，询问是什么情况。
“没听说两边有什么合作。”高老头皱眉答道，“不过，这两家的关系一向密切。余烬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治安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派人来打探也正常。”
茶风歌摇摇头，“这架势可不像打探。根据乌冬估算，余烬来了一百多人，而且全副武装，明显是来执行任务的。”
“这么多……你们先按原计划推进，我找人问问。”
高老头沉吟片刻，挂断了联络。
茶风歌抬头看向其他人，影猫和爆爆鼠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在这一次集体通讯中。因此她只将内容转述给了莫扎特。
“我们怎么办？”莫扎特不安地问道。
三人一鸟不约而同地看向茶风歌，虽然没有正式推选过，但她毫无疑问是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
“就按高老头说的，继续行动吧。”
茶风歌顿了顿，看向金属乌鸦：“你一会不用跟着我，去保护雇主吧。”
影猫虽然头脑够灵活，但战力不高，很难应对突发情况，还是乌冬在更保险一些。反正他们可以线上联络，也不耽误事。
乌冬明白她的考量，点点头，飞到了莫扎特的肩膀上。
莫扎特将盾牌握在手中，“你那边更危险，还是……”
“别小瞧那些佣兵了。”茶风歌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两边的危险程度是一样的。别忘了这次行动是为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我们白忙一场。”
莫扎特捂着脑门，只好回答：“那你注意安全。”
“那我们呢？”
影猫在一旁看得偷笑，故意嘟起嘴问。
“都安全……好了，再耽搁午休都要结束了。”茶风歌捏捏她的脸，“你们先走吧，有事记得联络我们。”
影猫和莫扎特点点头，靠着伪装，光明正大地坐电梯直上五楼。
星港内不方便飞行，乌冬干脆往莫扎特的口袋里一钻。两边的行动都要它支援，正好可以节约能耗。
目送他们离开，茶风歌转头看向爆爆鼠，“我们也走吧。”
爆爆鼠点头，紧了紧自己的小背包。
虽然带着伪装行动更安全，但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机动性。两相权衡下，他们都换回了自己的装备，悄悄从楼梯上了二楼。
午休时间已经到了，整个二楼空空荡荡。两人跟着地图指引，一点点探进了走廊深处，直到乌冬出声提醒：
“到了，这就是星港管理处。”
收到通讯，茶风歌比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爆爆鼠停下。
面前的办公室大门紧锁，她直接在脑内问道：“可以远程开门吗？”
“可以，但管理处的门禁绑定了负责人的通讯设备。”
乌冬解释道：“只要一开门，门禁就会给对方发送消息，除非我把整个系统都黑下来……但这么做需要时间，我正在优先破解星港的武装警备。”
这就麻烦了，连撬锁都不行。
茶风歌皱起眉头，转身和爆爆鼠商量了一下，没想到他直接回答：“进门就交给我，这里的警报系统已经解除了吧？”
乌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爆爆鼠示意茶风歌退后两步，然后打开小背包，拿出了一个封装器皿。里面盛着些碎块粉末，还有一套起/爆器。
茶风歌好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爆爆鼠轻敲墙壁，侧耳细听。找准位置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蘸取盒中的粉末，在墙壁上涂抹起来。
他以自己的体型为参照，画出一个等大的方框，然后将起/爆器的一端黏在了上面。他拿着另一端后退，按下了手中的红色按钮。
“噗呲——”
爆炸没有发出巨声，而是一记相对轻微的闷响。墙上的粉末被高温引爆，炸开了与所绘制路径相同的裂缝，形成了一个洞。
茶风歌眼前一亮，好精巧的爆破！
她都做好会引来人的准备了。
爆爆鼠不以为然地拍拍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作为长期生活在地表下的地穴人，他几乎一出生就在和炸药打交道。爆破之于他们，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平常的本领。
而他刚好还是其中，比较有天赋的那一类。
爆爆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自己炸开的“门”，自然不会触发门禁系统。可惜洞口对茶风歌来说有些小，她只能留在走廊上望风。
没过多久，爆爆鼠出来了，手里捏着一沓星港通行证。
茶风歌找乌冬验了货，东西没错。她将通行证分成两堆，另一半交给爆爆鼠保存，然后说道：“你先带去夜莺号那边吧。”
爆爆鼠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要一个人去对付莱诺吗？”
茶风歌笑了笑，未置可否——答案是肯定，也是否定。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还有乌冬在呢。
爆爆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有些犹豫。茶风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跑的。你老板不是已经派影猫盯着莫扎特了吗？”
这次分头行动，高老头属意影猫带莫扎特潜伏待机。既是减轻她的压力，也有把莫扎特扣作人质，强迫她履行约定的意思。
“我这个人是没什么原则。但作为一名赏金猎人，接了的任务就一定会完成。对莫扎特是，对你老板也是，你可以这么转告他。”
“但是，收割者……”
“我可从来没说对付不了他，只是有点麻烦。”茶风歌拍拍自己的武器，这是赏金猎人的尊严所在，“我们两个没配合过，还是我一个人方便些。”
爆爆鼠最终选择了妥协，“好吧。”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相信的理由……大概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收割者的底细，还能说出这句话来的人吧。
两人告别，茶风歌独自登上了三楼。
乌冬没有质疑她的决定，越是危险的任务，就越容不得一点破绽。在它的引导下，茶风歌很快找到了目标飞船。
宇宙飞行器管理局规定，飞行器根据引擎技术、容载量、船体强度划分为五级。又根据用途不同，有科研、探险、军舰、客货运、工程等种类划分。
莱诺乘坐的是一艘二级（超级）飞行器，载重六百吨级，体型巨大，如同一栋可移动的金属楼房。并非军舰，但也搭在了相当数目的杀伤性武器。
如果满载的话，一艘就可以搭乘千人左右。
相比之下，她的夜莺号只是四级（中级）飞船，载重50吨级，可搭乘十人左右。和这庞然大物一比，就像是麻雀之于老鹰。
……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
茶风歌在心里安慰自己，潜伏在了飞船附近。
老规矩，由乌冬先黑进系统。
它确认了莱诺就在船上。飞船的入口有治安队的队员把守，但它发现了另一个逃生用的紧急出口，直接开门将茶风歌悄悄放了进去。
“根据莱诺的个人日程表，马上就到他的用餐时间。他会前往船上的私人休息室，厨师正在准备食物，附近没有守卫。”
茶风歌点了点头，不用说，这就是她的暗杀地点了。
没错，暗杀。
这就是她和乌冬讨论了一晚上的结论——消灭收割者的代价太大，最好的办法还是跳过他，直接暗杀莱诺。
下毒是最方便的手段。
但可惜的是，茶风歌不是专业杀手，身上没有毒药。
这样做风险也很高。就算莱诺侥幸吃下了带毒的食物，也不能确认是否足以致命……谁知道他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过机械改造。
乌冬屏蔽了船内监控，茶风歌赶到休息室附近，正好遇上厨师离开。
机不可失，她立刻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猛地一晃，休息室里的装饰极尽奢华，一屋子的闪光宝石，差点晃瞎她的眼睛。
啊，这万恶的土豪。
想起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存款，茶风歌不禁摇摇头，然后顺手揣了些小件进兜里。
“船长……”
茶风歌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应该由我来寻找价值更高的物件。”乌冬冷静地说道，“我正在根据你口袋的容积进行计算，请按照这张清单来行动。”
专业，不愧是她的私人AI。
茶风歌无声地比了个大拇指，迅速将清单上的东西收入囊中，这才快步躲到了墙边的装饰架后。
就在她躲好没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通过乌冬传来的监控画面看去，有两人并肩进入了休息室，那个收割者真可称得上“怪物”一词。
爆爆鼠关于他的描述全都没错，唯独漏了一点。他的整个面部也已被剜去，镶上了一整块红色的晶体面板。
让人很难判别，他究竟还算不算活着。
相比之下，莱诺就普通了许多。类人相貌，浓眉大眼，耳廓稍尖，以人类的标准来说还挺帅的。唯一称得上特征的，就是那个光溜溜的脑袋。
茶风歌找准时机，侧头看了几眼他们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收割者的走位一直挡在她和莱诺中间，直到莱诺在沙发坐下。
莱诺打了个响指，环境音响自动开启，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去，替我倒杯酒来。”
他闭上眼睛，神情有些疲惫，不满地抱怨道：“这菲尔吉人的钱还真是难赚，要不是够多，我才懒得亲自跑这一趟。”
收割者一声不吭，或许是早就被切除了语言功能。他遵循命令走向了一边的酒柜，巨大的身形移开后，茶风歌终于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装饰柜的位置在墙角，正对莱诺的斜后方，是个绝佳的射击角度。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