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怎么接触过演艺行业，但一家事务所只签约一名艺人……应该不常见吧？
茶风歌皱起眉头，嗅到了隐情的味道。
“是我的问题。”
韩森果然也不负她所望，叹了一口气，“你愿意听我再讲一个故事吗？”
“……不愿意。”
一个故事两万星币，两个故事也是两万星币，这不明显亏了吗？
茶风歌立即回绝。可惜话匣子打开容易关上难，韩森仿佛没听见她的回答一般，自顾自地讲起了回忆。
“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从他那幸运而又不幸的童年开始。
作为富二代出生，韩森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因为相貌丑陋，他也受尽了各种嘲讽冷眼，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总有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那个又凶又丑的哈洛人……”
他忍受过，也反抗过，最后实在难以抵抗孤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用金钱讨好别人。
果然从此之后，他身边的“朋友”逐渐多了起来。他沉溺在这种虚假的受欢迎感里，以为人生就此逆袭。
却没想到一名转校生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因为听说对方也是哈洛人，他兴冲冲地领着小弟们去交朋友。本以为终于有人能和自己同病相怜了，见到的却是一名天鹅般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梅蒂尼。
虽然同为哈洛人，他的身体是丑陋的岩石，她的身体却是美丽的钻石。
那一刻，他自惭形秽。
久违的自卑感涌上心头，他打起了退堂鼓。可不长眼的小弟还是上去搭讪了，还想花钱买她的通讯账号，直接激怒了梅蒂尼。
“她说，她最瞧不起我这样仗着有钱，为所欲为的人。”
回忆起初见的一幕，韩森露出了甜蜜的眼神，“那是我第一次被人骂得那么惨，我却只注意到她的好看。她的话那么有道理，又长得那么好看。”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两遍“好看”？
而且他从中途开始，是不是就把那群跟着他的人称为“小弟”了？
“让我猜猜后面的发展。”
茶风歌嘴角一抽，帮他加快了进度，“总之被她臭骂一顿之后，你爱上了她，然后就决定改过自新了是吧？”
韩森惊讶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校霸爱上我”的经典青春片吗？
“猜的。”
茶风歌信口回答，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果盘，啃起了水果。时间已是后半夜，她现在又饿又累，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没错，是她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韩森沉浸在回忆里，用最凶恶的脸说出了最温柔的语气，“梅蒂尼拯救了我。我在那一天坠入爱河，费尽心思追求她，最终赢得了她的芳心。”
“我们一起吹风晒太阳，一起洗沙坑泥浴，互相抛光、打磨……”
呃，好有种族特色的约会方式。
韩森话锋一转，终于聊到了重点，“后来，我得知梅蒂尼想成为宇宙偶像。为了帮她实现梦想，我才开了这家事务所。”
“我的眼里只有她，根本没心思签约别的艺人。”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有多余的预算。为了把梅蒂尼塞进各种大型演出，我一年就花了上千万……”
“咳咳——”
茶风歌放下嘴边的瓜皮，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呛了一下。”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可是梅蒂尼一直没红。”茶风歌假装淡定地接口，“她觉得是事务所的问题，就撇下你跳槽走了？”
“嗯，她瞒着我去了另一家娱乐公司面试。”
回到现实，韩森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够好。我拼命地学习，可终究还是个新人，没能把她的美丽完全呈现给观众。”
“我能理解梅蒂尼想离开，但我不能接受她离开的方式……”
韩森握紧了拳头，终于有了些许怒气。
“她明明知道，我在这场选美比赛上花了多少心血。我求她就晚一周走，一起努力最后一次，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年的感情，换不来一周的时间。
他恶狠狠地说道：“所以我一定要参加银河公主大赛。我一定要拿奖，让她后悔，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
茶风歌立刻捧场地鼓鼓掌。
韩森一脸希望地看向她，“所以你同意……”
“不同意。”
茶风歌抹抹嘴，将只剩皮籽的果盘放回茶几，“我支持你的复仇计划，但是我家大小姐不能参赛，你还是找别人吧。”
“可是，报名明天就截止了。”韩森再一次恳求道，“她真的很有希望得奖，地球音乐在银河系一直很有人气。”
一百万奖金，她也很心痛啊。
茶风歌耸了耸肩，“麻烦两万星币。”
“……”
韩森沉默地盯了她一会，终于还是放弃了。茶风歌的脑机屏上弹出了一条通知，显示收到了一笔面对面转账——
五万星币。
她不禁一挑眉，“你是看错数字了吗？”
“没有。一个故事两万星币，剩下的是感谢。”韩森不好意思地回答，“谢谢你不愿意还听我说了这么久，我现在好受多了。”
……原来他听见那句“不愿意”了。
茶风歌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的感谢与释然都并非虚假。
这家伙，还真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你不是把积蓄都花光了，还这么大手大脚给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问，“那个对赌协议，你签了多少钱？”
“差不多三千万。”韩森强颜欢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豪赌，“没关系，我家还挺有钱的。”
肯定，不然怎么能养出这种傻儿子。
他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个梅蒂尼只是在利用他？而且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报复，就是去拿个奖刺激一下前女友？
把三千万扔进黑市里，都够杀她十几回了。
“……”
茶风歌欲言又止，瞟了一眼沙发上的莫扎特，她最近怎么总碰到这种傻瓜。
可奇怪的是，她反而因此有些动摇。
他们缺钱，韩森缺人，答应参赛本是一场双赢的合作。但这次需要莫扎特出力不是她，而且偏偏又是选美比赛，总不能让他戴面具上台表演吧——
“面具”？
她忽然一怔，似乎想起什么。
看茶风歌迟迟未动，韩森奇怪地问道：“你还不走吗？”
“我改主意了。”茶风歌看了他一眼，“我决定抛一次硬币。”
“什么是硬币？”韩森不解。
“就是……”
茶风歌含糊地说道：“算了不重要，一个地球比喻。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但不一定成功，就看天意了。”
她打开了脑机的通讯列表。
……
这一觉，莫扎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之后，因为宿醉头疼，他直接捂着头坐了起来，“嘶——”
“需要喝水吗？”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谢谢。”莫扎特下意识地道了声谢，睁开眼却对上一张凶狠的石头脸，直接吓得蹦出了一句脏话，“**！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韩森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他，但一靠近反而把他吓得更惨了。
不远处的书桌后，茶风歌揉着额头转过了椅子，“别叫了，他不是坏人。你知道我今早几点睡的吗？”
“玫瑰！”
莫扎特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奔到了她的转椅后。他战战兢兢地打量着环境，“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酒吧……”
茶风歌一挑眉，“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莫扎特不解地看向她。
“……行。”
茶风歌转头看向韩森，“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单独聊聊吗？”
韩森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茶风歌伸了个懒腰，拖着莫扎特回到沙发坐下。茶几上的果盘已经换了新的，她满意地掰下一根红蕉，一边吃一边为他讲述昨晚的事情。
莫扎特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随着话题的进展，却又瞪圆了眼睛。
“你……替我答应了什么？”
“银河公主大赛嘛，我们之前不是看到过海报。不算答应，理论上你还有一票否决权。”茶风歌递给他一个果子，说道：“吃点，别低血糖了。”
低血糖？他是高血压！
莫扎特断然拒绝，“那我不去！”
“哎，再想想。”茶风歌好声劝道，“韩老板都说了，奖金全归我们，他还额外给我们十万的参赛奖励，黑犬的治疗费不就一下子够了？”
“可这是选美比赛，你忘了我是n——”
茶风歌猛地将果子塞进他嘴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韩老板的故事你也听了，多惨的人啊。感情、事业双打击，你就不想帮帮他？”
莫扎特皱起眉头，还想反驳。
她却又先一步复述起了他说过的话，“他都这么可怜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那也不能对眼前的不幸熟视无睹。”
茶风歌挑了挑眉：“该我出力的时候，我都出力了。现在轮到你了，你不会想逃吧？”
“……”
莫扎特心虚地移开目光，取出果子低声说道：“可我们两个毕竟是有通缉令，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茶风歌看了一眼脑机屏上的时间，“她答应会坐通宵的星际航班过来，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
“她？”
莫扎特正疑惑，办公室外突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
伴随着清亮的少女声线，“哈喽，有人在吗……玫瑰？莫莫？你们预定的宇宙第一造型师到了哦！”
茶风歌皱起眉头，嗅到了隐情的味道。
“是我的问题。”
韩森果然也不负她所望，叹了一口气，“你愿意听我再讲一个故事吗？”
“……不愿意。”
一个故事两万星币，两个故事也是两万星币，这不明显亏了吗？
茶风歌立即回绝。可惜话匣子打开容易关上难，韩森仿佛没听见她的回答一般，自顾自地讲起了回忆。
“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从他那幸运而又不幸的童年开始。
作为富二代出生，韩森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因为相貌丑陋，他也受尽了各种嘲讽冷眼，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总有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那个又凶又丑的哈洛人……”
他忍受过，也反抗过，最后实在难以抵抗孤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用金钱讨好别人。
果然从此之后，他身边的“朋友”逐渐多了起来。他沉溺在这种虚假的受欢迎感里，以为人生就此逆袭。
却没想到一名转校生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因为听说对方也是哈洛人，他兴冲冲地领着小弟们去交朋友。本以为终于有人能和自己同病相怜了，见到的却是一名天鹅般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梅蒂尼。
虽然同为哈洛人，他的身体是丑陋的岩石，她的身体却是美丽的钻石。
那一刻，他自惭形秽。
久违的自卑感涌上心头，他打起了退堂鼓。可不长眼的小弟还是上去搭讪了，还想花钱买她的通讯账号，直接激怒了梅蒂尼。
“她说，她最瞧不起我这样仗着有钱，为所欲为的人。”
回忆起初见的一幕，韩森露出了甜蜜的眼神，“那是我第一次被人骂得那么惨，我却只注意到她的好看。她的话那么有道理，又长得那么好看。”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两遍“好看”？
而且他从中途开始，是不是就把那群跟着他的人称为“小弟”了？
“让我猜猜后面的发展。”
茶风歌嘴角一抽，帮他加快了进度，“总之被她臭骂一顿之后，你爱上了她，然后就决定改过自新了是吧？”
韩森惊讶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校霸爱上我”的经典青春片吗？
“猜的。”
茶风歌信口回答，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果盘，啃起了水果。时间已是后半夜，她现在又饿又累，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没错，是她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韩森沉浸在回忆里，用最凶恶的脸说出了最温柔的语气，“梅蒂尼拯救了我。我在那一天坠入爱河，费尽心思追求她，最终赢得了她的芳心。”
“我们一起吹风晒太阳，一起洗沙坑泥浴，互相抛光、打磨……”
呃，好有种族特色的约会方式。
韩森话锋一转，终于聊到了重点，“后来，我得知梅蒂尼想成为宇宙偶像。为了帮她实现梦想，我才开了这家事务所。”
“我的眼里只有她，根本没心思签约别的艺人。”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有多余的预算。为了把梅蒂尼塞进各种大型演出，我一年就花了上千万……”
“咳咳——”
茶风歌放下嘴边的瓜皮，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呛了一下。”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可是梅蒂尼一直没红。”茶风歌假装淡定地接口，“她觉得是事务所的问题，就撇下你跳槽走了？”
“嗯，她瞒着我去了另一家娱乐公司面试。”
回到现实，韩森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够好。我拼命地学习，可终究还是个新人，没能把她的美丽完全呈现给观众。”
“我能理解梅蒂尼想离开，但我不能接受她离开的方式……”
韩森握紧了拳头，终于有了些许怒气。
“她明明知道，我在这场选美比赛上花了多少心血。我求她就晚一周走，一起努力最后一次，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年的感情，换不来一周的时间。
他恶狠狠地说道：“所以我一定要参加银河公主大赛。我一定要拿奖，让她后悔，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
茶风歌立刻捧场地鼓鼓掌。
韩森一脸希望地看向她，“所以你同意……”
“不同意。”
茶风歌抹抹嘴，将只剩皮籽的果盘放回茶几，“我支持你的复仇计划，但是我家大小姐不能参赛，你还是找别人吧。”
“可是，报名明天就截止了。”韩森再一次恳求道，“她真的很有希望得奖，地球音乐在银河系一直很有人气。”
一百万奖金，她也很心痛啊。
茶风歌耸了耸肩，“麻烦两万星币。”
“……”
韩森沉默地盯了她一会，终于还是放弃了。茶风歌的脑机屏上弹出了一条通知，显示收到了一笔面对面转账——
五万星币。
她不禁一挑眉，“你是看错数字了吗？”
“没有。一个故事两万星币，剩下的是感谢。”韩森不好意思地回答，“谢谢你不愿意还听我说了这么久，我现在好受多了。”
……原来他听见那句“不愿意”了。
茶风歌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的感谢与释然都并非虚假。
这家伙，还真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你不是把积蓄都花光了，还这么大手大脚给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问，“那个对赌协议，你签了多少钱？”
“差不多三千万。”韩森强颜欢笑道，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豪赌，“没关系，我家还挺有钱的。”
肯定，不然怎么能养出这种傻儿子。
他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个梅蒂尼只是在利用他？而且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报复，就是去拿个奖刺激一下前女友？
把三千万扔进黑市里，都够杀她十几回了。
“……”
茶风歌欲言又止，瞟了一眼沙发上的莫扎特，她最近怎么总碰到这种傻瓜。
可奇怪的是，她反而因此有些动摇。
他们缺钱，韩森缺人，答应参赛本是一场双赢的合作。但这次需要莫扎特出力不是她，而且偏偏又是选美比赛，总不能让他戴面具上台表演吧——
“面具”？
她忽然一怔，似乎想起什么。
看茶风歌迟迟未动，韩森奇怪地问道：“你还不走吗？”
“我改主意了。”茶风歌看了他一眼，“我决定抛一次硬币。”
“什么是硬币？”韩森不解。
“就是……”
茶风歌含糊地说道：“算了不重要，一个地球比喻。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但不一定成功，就看天意了。”
她打开了脑机的通讯列表。
……
这一觉，莫扎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之后，因为宿醉头疼，他直接捂着头坐了起来，“嘶——”
“需要喝水吗？”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谢谢。”莫扎特下意识地道了声谢，睁开眼却对上一张凶狠的石头脸，直接吓得蹦出了一句脏话，“**！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韩森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他，但一靠近反而把他吓得更惨了。
不远处的书桌后，茶风歌揉着额头转过了椅子，“别叫了，他不是坏人。你知道我今早几点睡的吗？”
“玫瑰！”
莫扎特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奔到了她的转椅后。他战战兢兢地打量着环境，“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酒吧……”
茶风歌一挑眉，“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莫扎特不解地看向她。
“……行。”
茶风歌转头看向韩森，“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单独聊聊吗？”
韩森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茶风歌伸了个懒腰，拖着莫扎特回到沙发坐下。茶几上的果盘已经换了新的，她满意地掰下一根红蕉，一边吃一边为他讲述昨晚的事情。
莫扎特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随着话题的进展，却又瞪圆了眼睛。
“你……替我答应了什么？”
“银河公主大赛嘛，我们之前不是看到过海报。不算答应，理论上你还有一票否决权。”茶风歌递给他一个果子，说道：“吃点，别低血糖了。”
低血糖？他是高血压！
莫扎特断然拒绝，“那我不去！”
“哎，再想想。”茶风歌好声劝道，“韩老板都说了，奖金全归我们，他还额外给我们十万的参赛奖励，黑犬的治疗费不就一下子够了？”
“可这是选美比赛，你忘了我是n——”
茶风歌猛地将果子塞进他嘴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韩老板的故事你也听了，多惨的人啊。感情、事业双打击，你就不想帮帮他？”
莫扎特皱起眉头，还想反驳。
她却又先一步复述起了他说过的话，“他都这么可怜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那也不能对眼前的不幸熟视无睹。”
茶风歌挑了挑眉：“该我出力的时候，我都出力了。现在轮到你了，你不会想逃吧？”
“……”
莫扎特心虚地移开目光，取出果子低声说道：“可我们两个毕竟是有通缉令，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茶风歌看了一眼脑机屏上的时间，“她答应会坐通宵的星际航班过来，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
“她？”
莫扎特正疑惑，办公室外突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
伴随着清亮的少女声线，“哈喽，有人在吗……玫瑰？莫莫？你们预定的宇宙第一造型师到了哦！”